快穿之天道管我叫娘亲-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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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鞋不合脚吗?”萍儿问,半蹲在她的身边想要试着将她脚上的棉袜脱了。
“血结住了,小姐您忍着点。”萍儿说,手上用力。
伤口上粘了不少棉线,和血肉和在一起,看着就叫人心疼。
绿竹看萍儿这自然的模样,极有眼色地将药箱拿来递了过去。
“劳你去趟厨房,端盆热水来。”萍儿接过药箱,头也不抬地支开她。
余光瞟见她走远,萍儿才半是埋怨地说:“您才受了枪伤,怎么能乱跑呢?”
“其实没那么疼。”琼荧看着这个贴心的女佣,心里发暖。
萍儿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小姐,咱们不如还是回家吧!萍儿保管把您伺候的妥妥帖帖的,让您舒舒服服地养伤!”
“以后在这边别说这些。”琼荧压低了声音吩咐。
“您放心,我都晓得。”萍儿小声回应。
略微发沉的脚步声传来,萍儿刻意改口:“您可吃过饭了?厨房给您炖了黄豆猪蹄,最适合养伤,一直在炉上温着……”
还不等琼荧说什么,放在一旁的电话便响起。
绿竹看了这边一眼,才走过去接。
很快,她挂了电话走到琼荧身边弯身恭敬地说:“白姐,爷请您去正院用餐。”
琼荧愣了一下,笑问:“中午不是吃过饭回来的吗?”
虽然他们两个几乎没动筷子就是。
绿竹僵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将电话打回去。
一直等萍儿给她上完药,琼荧才踩着软和的拖鞋站起身,轻笑着看着绿竹:“你是个伶俐的,有自己的主张。”
绿竹一听,立时将头低的更狠:“不敢。”
琼荧嗯了一声,平静地说:“今日这主,你既然替我做了,那那边该怎么回,你自己掂量。”
说完,就径直上了楼。
萍儿压低了声音提点:“绿竹姐姐,您怎么犯糊涂呢!姜爷将您调到这边,您怎么能弄不明白该听谁的吩咐呢?”
听完,绿竹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陪着笑说了两句软和话。
这白姐是在敲打她呢!她既然来了这个院子,就该听白姐的吩咐才对!
片刻后,姜原挂了电话,无奈地走到艾九昭身边:“爷,那边说中午吃过饭了,不来。”
等到现在的艾九昭忽而问:“谁打得电话?”
姜原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绿竹。”
艾九昭有点印象,失笑摇头:“原来如此。”
抬手帮着艾九昭布菜,姜原无奈地说:“也就是白姐,有这个胆子借着您敲打佣人。”
西跨院中,放下电话的绿竹脸色苍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说去又不去,不是拿九爷涮着玩么!好在爷没有怪罪!
楼上卧房,萍儿看着她血淋淋的伤口红了眼:“这伤怎么裂开了啊!”
“您忍忍,我这就去请医生!”萍儿说。
“不用。”琼荧对着镜子,心中估算着伤势。
“你来帮我包扎就好。”琼荧安慰道:“伤的不重,看着吓人而已。”
“可是……”萍儿欲言又止。
【大、大人……要不咱们从系统商城兑换一些伤药吧……】零零心疼地说【不然您这伤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不用。】琼荧垂眸,看着萍儿颤抖地手,轻笑着说:“你动作快些,长痛不如短痛。”
长痛不如短痛是这么用的么?萍儿差点喷出来。
她咬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分明没受伤,额头上出的汗却比琼荧这个受伤地还多。
另一边,金明湾的管事提前得了吩咐,客客气气地将柳黎迎了过来。
空荡的舞池中,柳黎看着这一群的莺莺燕燕,又看看站在最前排的几个面色阴郁的美人儿。
“柳爷,都在这儿了。”管事赔笑说,心里极为不舍。
这些姑娘可是金明湾的立身之本。
目光从站在最前排的几个美艳女子身上掠过,柳黎惋惜地叹了口气,有点心疼自己这个跑腿的。
顺手点了几个,柳黎的目光才移到牡丹和芍药身上:“还有双生花呢?”
管事心里咯噔一声,低笑着提醒:“柳爷,咱们不是说了,要带十个人走的吗?”
现下已经有了九个,这一对双生花不如就算了吧?
牡丹和芍药生的不算绝美,歌喉也不是最好的。
但胜就胜在这两人样貌相同上,若是分开,反倒没了滋味。
似乎没听懂管事话中的暗示,柳黎懒洋洋地说:“这好办。”
说着,随手将刚才选中的一人划下去,而后又指了指她们俩。
“就她俩吧,百乐门里还没有双生花哩。”
若是有可能,谁家会姐妹一齐来做这种肮脏的差事?
芍药眼睛一亮,激动地攥紧了小手包,赶忙朝着柳黎抛了个媚眼。
她身边的牡丹忽而打了个寒颤,只觉着遍体生寒。
“怎么,你好像不愿?”柳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了句。
没想对方会忽然注意到自己,牡丹赶忙扬起嘴角,甜甜地笑着:“怎么会?能被柳爷选中,是我们姐妹的荣幸!”
又看了两人一眼,柳黎似笑非笑地说:“话先说在前面,在这边有熟客不舍得走的可以留下,左右都是青帮的生意,无妨。”
“可若是去了百乐门,有人再起心思暗中做一些什么小动作……”柳黎忽而变了脸,满脸的严肃。
这些女人忙说不敢,更有机灵的强忍着恐惧凑上前来。
香风环绕,柳黎却没什么心思,只后退一步避开了这些人,对着管事说:“行了,既然没有不愿意的,那就这些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19
听到此言,芍药才长松了口气,只是暗暗地瞪了自家姐姐一眼。
这一眼,看的牡丹心尖直颤。
她努力平复了下呼吸,一直等到她们回到小公寓,才对着她问:“还在生气?”
这半日时间过去,芍药心里的火气早就散了大半,只是听她提起,才不甘不愿地说:“姐!您知道今天多悬么!差一点咱们就去不了百乐门了!”
“去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牡丹叹了口气,对着芍药说:“你想想看,金明湾有多少美人儿,百乐门又有多少美人儿?咱们这样的,去了只怕会被埋没在人海里,到时候又有谁能记得咱们?”
芍药不服气,梗着脖子说:“旁的不论,今日咱们也算是在司少帅面前露脸了!听闻那位可是百乐门里的常客!”
看到妹妹如此天真,牡丹又叹了口气,思绪却不由得飘荡到今日所见的那祸国容颜上。
“说来白姐可真好看,比九爷还好看。”芍药眼中露出一丝神往:“要是我有她那样的容貌,我也想进督军府当姨太太!”
牡丹骤然变了脸,抬手抓住了妹妹的胳膊。
“今天的事儿以后不许再提!知道么!”牡丹压低了声音警告。
芍药不满地小声嘀咕:“咱们才进去就被赶了出来,又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但牡丹抓着她的胳膊的手力道极大,疼得她哎呦哎呦直叫唤。
“知道了知道了。”芍药不耐烦地说。
牡丹这才松了口气。
艾府书房。
姜原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脸色变了几回。
一直到人出去,他才觑着艾九昭的脸色求情:“爷,白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咱们不如将她叫来问清楚。”
艾九昭摇头,轻轻抬手抚上眼上的白绸。
“这双眼一看不见,什么脏东西都冒出来了。”
他说着缓缓摘下白绸,白绸下的那双眼却是格外清明。
姜原沉默,目光却移到了桌上的那串钻石手链上。
这手串怎么还在这里?
莫不是爷还惦记着杜鹃。
顺着姜原的目光看去,艾九昭突然笑了。
“爷在想什么?”
“想女人了。”艾九昭答的坦荡。
他没有起过将这个自己看大的小姑娘收房的心思,行事素来克制,可车上那一吻,却是超乎他意料的美味。
分明只是轻触,却叫他现在想起还觉得回味无穷。
就好似追逐了几世,终于得偿所愿,空荡的那颗心总算被填满。
没想到话题会歪到这里,姜原有些拿不准自家龙头的心思,试探着问:“那我叫人去请百灵?”
论歌喉,百灵不逊杜鹃。
艾九昭摇头,又将白绸系在眼上。
“那百合?玫瑰?”姜原又说了几个人名,都是百乐门中叫得出来的美人儿。
他有些为难“那给您找个女学生?”
艾九昭一直沉默。
姜原总算回过劲来,明白艾九昭那晚让他试探的真正含义。
“爷,小白不愿为妾……”
他怎么舍得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无名无分地跟了人?
哪怕这个人自家龙头!
艾九昭嗯了一声,似乎将这件事放下了。
上午陪着艾九昭折腾了那么一大圈,下午又处理了这两天积攒的账本文书,琼荧脑中昏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弯月高悬。
“白姐。”柳黎停了下来。
坐在书桌后的琼荧反应有些迟缓,她嗯了一声,拉开手边的抽屉,拿出一盒雪茄来。
这一盒是新的,还没拆封。
她一只手不太方便,柳黎便上前一步,替她裁开点燃。
雪茄的劲很大,她吸了一口,清冽的香味呛入肺中,逼得她咳嗽了好几声,震得肩上的伤口发疼。
可脑子却在烟雾中逐渐清醒。
“货几点到?”琼荧又确认了一遍。
“三点。”柳黎说:“您伤没好,这批我去盯着就行。”
琼荧又吸了一口,便将雪茄架在一边燃着,没有再碰的欲望。
“小心点。”
她没有勉强。
柳黎松了口气,透过冉冉升起的烟雾看她,心里道了声可惜。
分明是倾城倾国色,龙头为何不喜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琼荧唤来萍儿,让她叫厨房准备晚饭。
“留下吃饭?”琼荧随意地问:“厨房备了虾。”
柳黎一听便知道那虾是给他备的,当即应下,没有半点扭捏。
正事谈到这里,两人皆有些疲惫。
嗅着屋中的雪茄香,柳黎忽而笑了:“白姐,您这到底哪儿学的毛病?”
雪茄就这么放着,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这话他问过数回,从没得到过答案。
琼荧的目光随着问题凝在雪茄上,不自然地翻动着曾经的记忆,许久才说:“我爹当年爱抽雪茄,身上常沾染雪茄味,每每抱我的时候,总呛得我咳嗽。”
得到回答的柳黎收起嘴角的笑,沉默着看她。
“后来斧头帮的一个堂主看上了我,我爹不愿把我交出去,他便灭了我家满门。”
“我被绑到床上,那个堂主对我说着荤话的时候,也在抽雪茄。”
琼荧翻着原身的记忆,突然嗤笑出声:“我咬断他的喉管的时候,感觉喝到嘴里的血都带了雪茄味。”
零零弱弱地缩到墙角:主系统爷爷!您快醒醒啊!我家宿主大人要坏掉了!
o(╥﹏╥)o
闻言柳黎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地问:“那您是怎么逃脱的?”
琼荧表情淡淡地,似乎没把这个当回事。
“哦,那晚九爷领了命,带人趁着那个老变态放松的时候毁了那个堂口。”
柳黎语噎,试探着问:“所以九爷是在那时便将您带在身边的?”
纳闷地看了他一眼,琼荧鄙夷地说:“怎么可能?当时他把我带出去,洗干净就直接送给了当时他头顶上的那个堂主。”
柳黎:???
“然后我咬死了那个堂主。”琼荧平静地说:“九爷借机嫁祸另一个和他不对付的副堂主,借此上了位。”
“然后呢?”柳黎精神恍惚。
“你还想要什么然后?”琼荧失笑看着他“敢碰我的都被我弄死了,还能有什么然后?”
柳黎险些被她的这个微笑晃了眼、勾了魂。
第一百八十三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20
艾九昭摩挲着手中的钻石手链,陷入回忆。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白琼荧的时候,她半裸着躺在床上,正在伸长脖子咬绑在手上和床角的绳子。
口中和莹白的胸脯上全是殷红的血,美的像是雪原里盛开的罂粟。
他俯身割开绳子的时候,这朵罂粟花说了话:“你救了我?”
当时艾九昭没敢说话,唯恐一开口,就被这朵罂粟花摄了精魄。
她说要报答他,他也没当回事,见她生的美艳,就将她送给了老堂主。
结果她咬死了老堂主,好在他反应快,才能铲除异己成了新的堂主。
那个年龄的男人,没有谁不会对着她那张脸动情,可他每每动情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一夜,她衣裳半褪口中染血的模样。
尤其是这段时间,她痴缠司二少的时候,这样的一幕总是在他眼前回放。
被压抑多年的欲望在胸膛中翻滚,逼得他一点点的撕破自己儒雅的面纱。
他敢肯定,自己是想拥有她的,无关情爱,只是一种执念。
一种‘她只能是他的’的执念。
……
餐厅里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轻微的碗着碰撞声。
柳黎本是个闲不住嘴的,话也多,但在雪茄的气味中听完了眼前人诡异地往事后,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
就连桌上他偏爱的凤尾虾也没动几口。
比起食不知味的柳黎,琼荧神色镇定如常,慢条斯理地喝着猪脚汤。
出了餐厅,柳黎才看见这个女人愣在原地,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了坐在厅中不知等了多久的姜原。
“姜爷。”琼荧颔首,快走两步上前,含笑说:“佣人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叫您等着呢?”
“没等多久,是我叫他们不必打扰。”姜原说:“爷请你过去。”
“现在?”琼荧微讶,瞥了眼墙边的自鸣钟。
现在可都过了十一点了啊!
“可是爷出了什么事?”
姜原沉默着不语。
姜爷亲自来请,琼荧不得不去,也不敢耽误。
她又对着柳黎嘱咐了两句,便接过萍儿递来的素白色风氅披在身上,跟着姜原往外走。
正院主楼她来过数回,轻而易举地便顺着姜原的指示找到艾九昭的卧房。
笃笃笃。
指尖轻叩门沿,发出三声闷响。
“爷。”琼荧唤。
软软地音调顺着门缝挤了进去。
“进。”
里面传出的声音哑暗。
琼荧皱了眉头,推门进去。
屋中是成套的楠木家具,边角包了金箔。
中间摆了屏风隔断,挡住了寝塌。
她站在门口,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楠木沙发上的艾九昭。
那个男人还是一袭青色长衫,背对着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琼荧不明所以,关了门走到他身边,又唤了声:“爷,您找我?”
艾九昭应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琼荧迟疑着绕过沙发,撩动红艳的澜裙,欲在他身边坐下。
谁料那人忽而抓住她的手腕,倏地将她扯到怀里,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琼荧下午才包扎好的胳膊上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晓得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艾九昭似乎并未察觉,只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几乎被药味遮掩的浅淡玫瑰香。
“爷?”琼荧僵在他怀里,双手抬起撑住他的肩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应当是换洗过了,身上有干净的肥皂的香气。
凑近了,才能从他的吐息中嗅见浓郁的酒味,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
琼荧有些不赞同:“您伤没好,怎么能喝酒呢?”
他抬头看着她,眼上蒙着白绸,嘴角带着浅笑。
他似乎没醉,可一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