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天道管我叫娘亲-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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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淑女睡觉,可不是绅士所为~”
她说着,撑着沙发扶手欲起身,结果手下一滑,手腕重重地磕在了木质地扶手上。
白瓷般的肌肤皲裂,露出道道漆黑的裂纹,宛若破碎的瓷器。
怔怔地盯着这裂纹看了一会儿,琼荧羽睫微敛,抬手将袖子扯下,遮住了身上的伤痕。
“你……”塞西利亚盯着她的手腕,从喉中吐出一声单薄的音调。
“嘘~”琼荧俏皮地眨眨眼:“可别告诉伊芙,不然她要嘟噜的!”
她拍拍心口,做出一副怕吵的样子。
“疼么?”塞西利亚喉结滚动了下,只吐出这么两个字来。
琼荧微怔,哭笑不得地看他:“你们怎么都问这个?”
为什么非要问她疼不疼?
黛安娜的这具身体几乎到了极限,若不是她在,随时都有可能化作飞灰消散。
所以,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问她疼不疼?
疼不疼什么的,重要吗?
但塞西利亚的眼神太过专注,她不得不答:“习惯了,就没什么好疼的了。”
出乎她的意料,塞西利亚只应了一声,便转移了话题。
“去圣殿?”
“有事?”琼荧不解。
“我想请圣父为我们赐福。”塞西利亚生硬的说。
琼荧不解:“现在?”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要让当着天下人的面,请求赐福的哦!
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怎么想在这个时候赐福?
“教廷中有一权杖,是圣子的象征,但要在赐福后才能使用。”塞西利亚生硬的说:“那个权杖,是圣父所留,可以辅助操纵这份神赐之力。”
这点算是教廷为数不多的秘密之一。
前一世,教皇劝他娶妻时曾提过这个秘密,但他当时只想倒流时间复活他的黛安娜,所以拒绝了。
这段时间来,他总算确定了那权杖所在。
有了那个,黛安娜也许能好受点。
至于结婚的事……
塞西利亚心中憋闷,如今事态紧急,就这么匆匆赐福,实在是委屈她了。
“你想要那权杖?”琼荧笑眯眯地逗他。
“给你用。”塞西利亚嗯了一声,将她抱上轮椅。
琼荧半靠在轮椅背上,突然问:“春日祭前,你也要静心?”
“嗯。”塞西利亚推着她往前走,表情生硬到像是在推着她赶赴刑场。
两人呆在一起,空气中气氛冷凝,不像是一对正要请圣父赐福的夫妻,而像是一对生死仇敌。
琼荧斟酌再三,才问:“塞西利亚,你还记得刚捡到我的时候吗?”
“嗯。”塞西利亚垂眸,看着她鬓边的红玫瑰,莫名觉着心中发烫。
“记得,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妻。”塞西利亚肯定地说。
“那……塞西利亚,你爱黛安娜吗?”琼荧迟疑着问。
塞西利亚脚步一顿,他松开扶手,绕到她的身前半跪在她的脚边,仰头看向他。
似一道圣洁光,穿过阴暗的长廊,落在她的眼前。
他生来璀璨,白金的发与眸,如阳光般热烈温暖。
哪怕是以冷冰冰的神色示人,也叫人觉着温暖。
谁叫他是圣子?是象征着圣父之人?
可黛安娜呢?
白发赤瞳,灾祸之兆。
两人初遇时,黛安娜尚在襁褓中,塞西利亚也不过是个孩童而已……
“我爱你。”塞西利亚握着她的手,镇定的说:“无论以何种面貌相遇,我爱你。”
无关塞西利亚,也无关黛安娜。
只是我爱你而已。
琼荧自嘲般笑了,她看着塞西利亚,意味深长地问:“哪怕我快要死去了呢?”
“我不会让你死的!”塞西利亚坚定地说。
哪怕逆天而为,哪怕调转因果,我也绝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死去!
……
【叮!目标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0。】
系统空间中,主系统静静地听着耳边的提示音,直到机械音散尽,他才自嘲般笑了。
修复度52了啊……
大人,您不会死的。
一定!
……
琼荧看着满脸认真的塞西利亚,还来不及觉着好笑,便听见识海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人,一场游戏而已,做不得数。】
【你在啊。】琼荧收回触摸塞西利亚面颊的手,重新端坐在了轮椅上。
塞西利亚起身,安静地推着她往前走。
【这千载,你的这片灵魂,一直在这里?】琼荧问,摆出了掐算的动作。
识海中沉默了许久,主系统的声音再响起时,依旧是平稳温和,清隽如茶。
【大人,这是在下的私事。】他答的坦然【一片灵魂而已,在下只是忘了。】
琼荧默默地放下手,眼底满是无可奈何。
若你当真在此轮回千载,那每一个被圣子守护的公主,可都是为我准备的躯壳?
艾九啊艾九,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
第五百一十八章 灾祸公主黛安娜38
教廷之中,一处宽敞的演武台上。
将冰冷骑士狠狠地砸在地上,灼华翻身,跪骑在巴利身上,膝盖狠狠地抵在他的咽喉处,手中餐刀贴着他的面颊刺下。
“团长大人,认个输吧?”
灼华面颊染血,素来盘的整齐的发髻散落,满头长发垂落在巴利的耳边。
巴利喉中发出一声戾气十足的低吼,可却被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见他不服气,灼华缓缓拔起钉在巴利耳边的餐刀。
她漠然地笑笑,双手握住餐刀,快准狠的朝着他的眼窝刺下。
刀尖在离他眼睛一寸处停下——不是因为她收手,而是因为她被一只手拦住了。
空气中尿骚味弥漫,灼华嫌恶的皱了鼻子。
她偏头,看向拦下自己的人——月辉骑士团的副团长。
“怎么,想要二对一?”她轻嗤一声:“还是车轮战?”
这位副团长握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们认输。”
灼华收了力道,从已经吓瘫了的巴利身上跳起。
她瞥了眼这个男人,不屑地切了一声,指尖餐刀轻晃。
“连认输的勇气都没有,你身为骑士的荣耀被狗吃了?”
雄狮么,还是要变回小猫咪的模样才顺眼!
她慢慢悠悠盘着发,不多时,又恢复成黛安娜公主身边那个带着点刻薄的、古板尖酸的女官形象。
——前提是忽略她脸上沾染的血迹。
“感谢公主殿下赐福。”灼华高傲地抬起下巴,踩着小高跟慢悠悠地走下台,在一众骑士复杂地目光中离开这里。
她尚未走到门边,便差点被一阵耀眼的金光晃了眼。
圣殿之中,圣父像下。
琼荧坐在轮椅上,无辜地看着金光直闪的圣父像。
按理说,天道已经离开,这圣父像应该没什么作用了才对。
可这里面貌似是有什么机关,她把力量往里面放了一点点,试图模拟一下赐福让身边人安心……
谁知道竟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一旁的塞西利亚激动地亲吻她的指尖:“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妻子!”
看着他这模样,琼荧实在是好奇。
她没憋住,在识海中问道【看着自己的灵魂碎片在小世界中这幅模样,你不会尴尬吗?】
过了许久,主系统才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
【在小世界中,因为共情问出这样的问题,等回来后您会觉着尴尬吗?】
琼荧答的干脆【不会。】
主系统低笑【那在下可以亲吻您吗?】
琼荧一脸懵——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便多了一抹冰凉。
她舔了下,甜的。
想吃冰皮月饼了。
被她这一舔惊得后退半步,塞西利亚瞪着眼睛看她,耳尖红得赛她的眼眸。
一来,他被自己突然地冒犯吓了一跳。
二来,刚刚那个软软湿湿的东西……是舌头?
她……她在回应他吗?
琼荧笑的咯咯乱颤,也不知道是在笑落荒而逃的某人,还是在笑塞西利亚这幅纯情的模样。
系统空间中。
主系统抬手在自己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在做什么啊!
拍完之后,他坐在那里,低低的笑了。
像个傻子。
偷亲成功的傻子。
笑声散尽,心中某个地方却觉荒芜。
——她不在意。
她从来都未在意过。
黛安娜深爱着塞西利亚,所以她也可以对着他投怀送抱。
她不在意的。
……
琼荧嘴角上挑,眼中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就这?
呆子!
【大姐!你干嘛了!】灼华的声音在识海中炸响。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琼荧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
【我信你个鬼!】
灼华快步往圣殿的方向走,一路上看着这些伏跪在地又哭又笑的人,只觉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搞事情之前能不能吱一声!能不能!】灼华气哼哼地说。
【叮~任务完成度+33,当前完成度79。】
灼华一顿,美滋滋的问【你……你结婚啦?】
【嗯哼。】琼荧慢吞吞地问【之前没跟你说,要不不结了?】
【咳咳咳,榜一做任务,怎么需要跟我这种小角色汇报呢?】灼华乐呵呵一笑【份子钱都给你俩准备好了!】
……
“权杖呢?”琼荧不解地问。
塞西利亚抿着唇,迟疑着看着圣父像:“应该是在这里面的……”
他话音才落,圣父像缓慢的移动着,那朝前探的双手收回,指尖光华汇聚。
等到那群人又哭又跪地爬到圣殿时,正好看见塞西利亚伸出双手,从圣父手中接过权杖的模样。
说是权杖,更像是一根被青藤爬满的树枝,藤上还坠着几朵白色的小花。
似是琼花,但又不太像。
权杖亦是木色的,隐隐的还能窥见年轮。
虔诚的接过那根象征着圣子的权杖,塞西利亚转手就将东西递给了琼荧。
——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接过树枝,啊不,权杖,琼荧在手里把玩了下,无辜地仰脸看塞西利亚。
——这就是一根破树枝呀!
而且也不好看!
摸着倒是挺光滑的,没什么多余的木刺,花朵的味道也不错……
拿着玩倒是可以。
“怎么样,有用吗?”塞西利亚紧张兮兮地问。
琼荧攥着权杖的手紧了紧,她笑的温和:“嗯!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温顺许多了呢!”
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塞西利亚没忍住俯身亲吻她的发顶。
“那就好。”
【一群人呢!你俩能注意点不?】灼华酸溜溜地嘀咕。
他俩说话时并未避着人,是以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到那权杖之上。
琼荧握着权杖,看着表情各异的众人,笑容若春风拂面,叫人喜不自禁。
“春天该来了。”
她笑道,手中权杖轻挥。
转瞬间,天朗气清,院中青草茵茵,百花齐绽。
春天,来了。
“娘亲,您不是说,身为天道虽掌四时,但四季有序不该随意变更么?”
趴在云端的老者悄悄传音过来。
琼荧保持着端庄的笑容,悄咪咪地回:“本座又不是天道。”
老者挠了挠下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第五百一十九章 灾祸公主黛安娜39
看见她这次并未因为大规模使用力量而昏迷,塞西利亚欢喜地笑了,嘴角的弧度几乎要掩饰不住。
灼华眨了眨眼睛,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厉害!】
935年2月21日
春日祭前,神迹再现万物回春。
灾祸公主黛安娜,于圣父像前,赐福于万物。
……
外面的消息怎么传琼荧没管,左右不过是些歌颂之语而已。
比起这些,她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图书室里,一日日捧着古书读的津津有味。
第一个按耐不住找上门的,却是素来沉着温和的教皇。
这日她坐在书架旁、轮椅上,腿上盖着白色的羊毛毯,毯子上摊着一本厚重的书。
因为已经到了静心日的缘故,塞西利亚并未守在她的身侧,灼华也忙得不见人影。
感受到身后有脚步靠近,她一抬眼,悠悠然看向白发苍苍的年迈教皇。
手持白金权杖的教皇微顿,目光落在被她随意的靠在腿边的木质权杖上时,眼中是化不开的火热。
“教皇冕下。”琼荧颔首算作是打招呼,而后又将目光移到书上。
教皇斟酌了下,才用一种慈和的语调问“听修女说,你最近一直在看书?”
琼荧浅笑,抬头看过去:“是。”
她顿了顿,笑道:“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看书,没想到这些书读起来这么有意思。”
说着这样的话,她耳尖还泛起了红晕,天真无辜的像个孩童。
教皇默了默,绕到她身后推动着轮椅转了个圈往图书室的深层走去。
“在看布莱克王国的历史?”教皇咕哝着问。
“还有教廷的历史。”琼荧笑笑:“布莱克王国的历史只有九百多年,但教廷却有上千年的历史,所以,是先有的教廷,后有的布莱克王国?”
教皇语气慈和:“确切地说,教廷和王国是一起建立的,不过布莱克王国的历史,确实没有教廷这般悠久而已。”
他低头看着这个似乎毫无防备心的女孩,语气愈发低沉:“这里面,涉及到一些隐秘。”
单手扶在书页上,琼荧仰头看他。
“难道我没有知晓这些隐秘的资格吗?”她问的认真。
教皇微微一笑,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点莫名,声音愈发阴沉。
他的手指偏移,落在她的肩头,指肚轻轻摩挲着她的发。
“你是教廷圣女,当然有资格知道一切。”
下一瞬,指尖上的刺痛逼得他不得不抬手,再看,就见自己指肚上一片焦黑。
红到几乎发黑的血珠滚落,浓郁的腐臭味飘散。
琼荧偏头,笑的天真无邪:“您怎么了吗?”
她抬手掩鼻,秀气的眉头轻蹙“是什么东西坏掉了吗?好臭。”
教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收回手指。
是他的错。
神明岂是凡人能触碰的?
“大概是墨的味道吧。”教皇说,将手上的鲜血抹在了衣袖上。
“千年前,山崩地裂,灾祸频发。”教皇重新推动着轮椅,沿着长廊缓缓朝着尽头走去。
时至今日,他都无法忘记千年前的那一场灾难。
到处都是战火,遍地都是哀鸿。
天空中秃鹫密布,田野却是一片荒芜。
谁有那个心思种庄稼呢?
辛辛苦苦数月,还不敌一场莫名其妙地大火。
就算种出粮食又如何?军队过境如蝗虫,连麦秆都不留。
家里的男人们睡觉都要拿着棍子在门口堵着。
女人?
女人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军队每到一处村落,最先遭殃的便是女人。
他还记得那响彻黑夜的哀嚎,还记得那些人的狂笑。
就算被带走的人能活过第二天,也往往活不过第三天、第四天……
村子里肉香飘荡,秃鹫齐飞。
那群人走了,被他们带走的女人也只剩下被敲碎了、吸干骨髓的骨头了。
他们这群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将这些骨头收捡,放在石磨上,磨成粉,再加点水喝下去。
可骨粉哪里能吃啊!
吃多了会死,但不吃也会死。
“山崩地裂?”琼荧仰头问:“是天灾吗?”
教皇敛眸,对这段谎话已经了熟于心。
“是天灾。”教皇说:“人类无法抵御的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