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皇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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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小兔崽子倒好,一门心思想着羞辱他哥。
姜祸水几乎是下意识将目光落在祁瑨的身上,后者垂下眸,嘴角的弧度敛了下去。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姜祸水差点按捺不住自己,猛地站起来。
而有个人比她更快,也更不犹豫。
和熹挣开了母亲的钳制,噌地一下站起来,跑到祁颂的面前,伸手指着他,娇声呵斥道:“你凭什么说我瑨哥哥!你抢了他的太子之位,态度还这么嚣张,真是没有教养!”
众人没有看到,在和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祁瑨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冷意。
被人指着鼻子,祁颂也不恼怒,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抬眼,“堂堂公主,用手指着客人的鼻子,是谁更没教养啊?”
这就是在指桑骂槐了。
南丰帝沉声呵斥:“和熹,不得无礼。”
“你就是和熹?那个痴心爱慕祁瑨的跟屁虫?”祁颂恍然大悟,忽然露出虚心求教的表情,“你看上他哪里啊?那张脸吗?”
这个人年纪不大,心思却诡谲莫测,说变脸就变脸,和熹被他快速的转变惊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而她不说话,祁颂就当做她是默认了。
“哈,”祁颂又笑了一声,眼中满是恶劣讥诮的笑容,“这么多年了,果然还是只能靠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博取女人的好感。”
他没有点名道姓,一字一句却比刀子更能诛心。
姜祸水袖下的手捏紧。
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真切的感觉到某个人的嘴脸是这么欠打。
显然南丰帝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这是他所乐见其成的,因此并没有出声制止的打算。
祁颂可是客人,轮不到他制止,对吧?
首位上的人没出声,其余人自然更加不会傻到当出头鸟。
拓跋盛和拓跋楚两兄妹兴致盎然地看着这出兄弟争锋相对的戏码。
“咳。”
一片沉寂的大殿,响起了一声突兀的轻咳。
众人下意识循声望去,目光落在上官作止的身上。
见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上官作止笑眯眯地甩开了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两下,慢悠悠道:“那个,其实我就是觉得,长得好看也是一个人的本事,如果可以,本皇子也很愿意长成祁公子那样呢。”
他手肘捅了捅身侧的上官莫止,笑着使了个眼色,“哥,你说是不是?”
上官莫止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爱多管闲事的弟弟,木然地点了点头。
“呵,”姜祸水一腔怒火在上官作止一席话中化作笑意,忍俊不禁,弯着眼瞧着他,“这位殿下可真是个洒脱通透之人。”
她的本意只是借机讽刺一下那些总借着祁瑨容貌酸里酸气的人,谁料上官作止居然在她三言两语的夸奖中倏然红了脸,不自在地噤了声,目光飘忽地看向别处。
祁瑨仿佛不经意间抬眸看了他一眼。
拓跋楚忽然无声勾唇,转脸看向拓跋盛,笑道:“他好有趣,我喜欢!”
这句话从拓跋楚口中说出来时,拓跋盛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过这个可不是西蛮那些普普通通的男子,能被她挥挥手扛回府上。
拓跋盛看了眼神色冰冷的上官莫止,心中一凛,低声道:“你可别乱来。”
那位可不是个善茬。
“放心吧阿兄,我有分寸的!”
拓跋楚笑了笑,望着上官作止的眼神中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性。
上官作止余光看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如同跗骨之俎一般难以摆脱,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那位西蛮公主毫不掩饰爱意的眼神。
他心下打了个寒噤,面上不动声色地回以礼貌一笑。
得到回应的拓跋楚错把这样的目光当做对她爱意的接受,十分惊喜地对拓跋盛说:“他也喜欢我!”
拓跋盛迟疑地看了早已收回目光的上官作止一眼。
是……吗?
——
殿内的沉默被上官作止半是玩笑的话打破,又恢复了热闹。
南丰帝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带着不易察觉的打量和算计。
正要收回目光时,那一直低头饮茶的风亭公主突然抬头,和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分明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却仿佛一眼洞悉了他内心盘算的一切,以平和慈悲的姿态注视着,宛如在看逆舟行者做徒劳之功。
南丰帝心中一跳,再去看时,却发现她已经偏头去和祁颂说话了。
变故,就在刹那之间出现。
从进入清华殿起,姜祸水就隐约有些心神不定,心绪不稳,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因此对于殿内之人交谈举止更加留心一些。
当她看到一个背影略显僵硬的侍女走到祁瑨那边,弯腰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时,眼前感受到烛光照在匕首上反射的银光时,动作便比脑子更快一步地做出了反应。
手中的杯盏正中那侍女的后脑勺。
哐当,清脆的陶瓷落地碎裂的声音——
第144章 四国相聚4
哐当,清脆的陶瓷落地碎裂的声音——
殿内突然涌现出一群身着宫人服装,却手持武器的武士,将众人团团围住。
多亏了姜祸水从身后袭击了那一下,打断了那侍女的动作,让祁风亭逃过一劫。
祁颂反应迅速地将祁风亭护在身后。
这样的变故是南丰帝始料未及的。
他面色巨变,出声喊道:“来人,护驾——”
然而殿外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侍卫进来。
南丰帝心凉了个透,却不得不保持着镇定,试图拖延一些时间,“你们是什么人?”
自然是没有人搭理他的。
姜祸水心中暗骂。
进宫前他们都被仔仔细细搜过身,不得携带任何兵器,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只能赤手空拳和这些刺客对峙。
刚才那个试图对祁风亭下手的宫女见一招落了空,居然还不甘心,冷着脸露出了一臂长的匕首,劈头朝她砍去。
祁颂一手将祁风亭护在身后,抬脚要将她踹开。
他出腿速度奇快,这宫女的反应居然也不慢,躲开了他的脚,作势要向他的颈部劈去。
祁颂皱眉,脑子里还在思忖对策,身体猛地被人推了一把,便躲了过去。
他抬眸看去,发现推他的人是祁瑨。
切,谁要他出手帮忙。
他冷笑了一声。
而眼下的局面并不允许他走神。
祁颂分神的功夫,场面便发生了瞬息万变。
方才向他出手的宫女正和阮袂打斗在一起。
阮袂手上抓着根长鞭,长鞭在她的手上看似十分灵活,张弛有度,但落在祁颂眼中却是漏洞百出,他叹了口气。
而那宫女和她交手片刻便同样看出她的不足,目光一闪,抓住阮袂暴露在她眼前的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她的心口。
祁颂心头一紧,根本来不及多想,便冲了过去打破宫女的攻势。
阮袂见他过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不要命了?还敢发呆!”
祁颂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顺势握住她抓着鞭子的右手挥起了那黑色的长鞭,抵挡着宫女凌厉的攻势。
此刻长鞭虽仍在阮袂的手上,但却发生了明显的不同。
他挥动的每一下都能准确落到宫女的身上,仿佛提前预知了她的身位,转守为攻,打得她节节败退。
哐当——
长鞭啪地一下落在那宫女的手上,将她手上的匕首击落。
阮袂心中一喜,下意识便扑过去要抢先一步把匕首夺过来。
祁颂根本来不及阻止,便见到阮袂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暴露在了那宫女的眼下。
下一秒,那宫女手中出现了另一把匕首。
她冷笑一声,就要扎在阮袂的后颈。
——
阮袂猛地被扑过来的祁颂抱住,那陌生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令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直到她感觉到祁颂身体的僵硬,以及传来的血液的腥味。
当背上的少年艰难地闭上眼从她身上软软的滑下去时,阮袂险些以为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止了。
当即眼眶一热,接住了他的身子。
宫女被她猝不及防抬起的眸子中浓烈的恨意和杀意骇住,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
而后胸口一痛,她缓缓低头,看到那从她手上落下去的匕首已经穿透了她的胸口。
刷——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匕首便被阮袂猛地抽出。
噗嗤——
又是利刃入肉的声音。
当朝廷的禁卫军终于姗姗来迟,将残余的刺客制服时,姜祸水目光逡巡,找到了阮袂的身影。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阮袂一刀又一刀往那个早已断了气息的女刺客身上扎去。
而后目光落在倒在不远处的祁颂身上,下意识蹙眉,看了身边的祁瑨一眼。
祁瑨面色平静,叫人看不出一丝着急。
然而赶到祁颂身边的动作却十分迅速,姜祸水牵着祁风亭过去时,祁瑨已经手法娴熟地点了他身上的多处穴道,为他止了血。
感觉到小姑娘的手凉的吓人,姜祸水轻声对她说:“你二哥不会有事的。”
她用力地握了握祁风亭的手,希望能给这个小姑娘一些力量。
祁风亭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但仍然坚定地牵着唇角,苍白的笑了笑,“我知道,二皇兄他没有伤到要害,大皇兄止血很及时。”
她目光落在那宛如魔障的阮袂身上,示意道:“嫂嫂去看看您的朋友吧。”
姜祸水心中也惦记着呢,确认祁风亭情绪还算稳定,放下心来,也没留心计较她的称谓,放开她的手往阮袂身边赶去。
劈手夺下了她的匕首,在阮袂伸手要抢的时候,姜祸水提高了声音,喊她的名字。
“阮袂,你知道我是谁吗?看清楚!”
阮袂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停下了抢夺的动作,迟疑道:“……阿晚?”
“是我。”姜祸水轻声道,“祁颂还活着。”
听到“祁颂”这两个字后,她脸上僵硬的肌肉瞬间松弛了下来,拉垮着脸,猛地抱住了姜祸水,哽咽道:“呜呜,我吓死了。”
姜祸水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
——
刺客们被姗姗来迟的禁卫军拿下,众人的心放了下来。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人人自危,尖叫声和哭闹声不绝于耳,紧张和恐惧占据了每个人的心弦,因此并没有什么人留意到祁颂是如何受伤的。
现在安全了,人们才注意到这位北沧的太子殿下被人从后头刺穿了腹部,早就昏死了过去。
南丰帝立即从惊吓中回过神,沉声命宫人用担架把祁颂抬进内殿,让御医跟着过去,下了死命令,务必保证祁颂性命无忧。
阮袂眼睁睁看着昏迷不醒的祁颂被宫人抬走,离她越来越远。
她有心想跟上去,但抬脚的瞬间却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停住了,咬了下唇。
而这一迟疑的功夫,祁颂已经被众人簇拥着送远,直到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姜祸水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暗暗捏了捏她的手,惊觉她的手比方才祁风亭的手还要冰,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于是低声附在她耳边说,“刚才我让阿荨也跟着过去了,放心。”
第145章 四国相聚5
于是低声附在她耳边说,“刚才我让阿荨也跟着过去了,放心。”
纵然信不过御医,也总该相信孟溪云。
阮袂垂眸,点了点头。
然而手上的温度却一如既往的冰,想来一时半会是回不过温了。
姜祸水看了眼仍旧站在方才祁颂倒地方向一动不动的祁瑨一眼。
他侧着脸,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薄唇微微抿着,背脊挺立如松,似乎完全没有在担忧那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落在众人眼中,不免唏嘘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果然破裂,而祁瑨身为亲哥哥,也委实冷血狠心,亲弟弟生死未卜,他居然无动于衷。
姜祸水听着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在心中替他反驳。
她分明看到他的面色比素日里白上了几分,如霜如雪,苍白的找不出一丝血色。
姜祸水动了动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怎么办,好想抱抱他。
从祁颂出现的那一刻就想了。
——
诚然他不喜欢这个牙尖嘴利不给他面子的小子,但人在他南瑟出了事,还是在皇宫宴会之中,传出去就是他夏烈无能,是他居心叵测。
前太子尚且在南瑟当人质,现太子刚来就被刺客暗算身受重伤。
南丰帝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这必然是有人想陷他于不义。
他怒喝道:“今天负责宫内巡逻守卫的人是谁?!”
嘈杂的人群霎时在他这一嗓子之后安静了下去,整座清华殿此刻变得鸦雀无声。
人群中,拓跋盛和拓跋楚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不远处,姜祸水瞥了他们一眼。
早在发现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下令往回赶时,姜凌就预感到大事不妙了,眼下见圣上发怒,顿时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出列,“回陛下,是臣。”
没等南丰帝说话,他便自发跪了下去,“臣办事不力,中了刺客的奸计,救驾来迟,求陛下降罪!”
他在心中祈祷着南丰帝能看在他主动认罪的份上从轻发落,可南丰帝这回在三国代表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早就气疯了,闻言冷笑了一声,“你的确办事不力,不仅中了计,还让居心不轨的刺客混进了宫里,朕三番五次嘱咐要严格盘查,任何地方都要巡逻,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朕看你根本就没有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姜凌心凉了半截,头上开始冒冷汗,伏在地上不停地请罪。
姜祸水皱着眉,忍不住开口道:“陛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幕后凶手,凶手能在重重排查中安插这么多刺客潜伏在皇宫,此刻极有可能就站在我们中间。”
她这话就意有所指了。
拓跋楚目光一闪,看了她一眼。
然而南丰帝见到这番话是从姜祸水口中说出的,哪怕心中本就存有同样的想法,在听到她这么说之后那念头也瞬间打消了。
他当即怒喝一声,“大胆!朕说话的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吗?!”
他目光如剑,直直指向姜祸水的方向。
而姜祸水只觉得他身为一国之主,却不分轻重,在这里摆架子的行为十分幼稚,自然也没有被他看似吓人的气势唬到。
她不吭声,众人便以为她害怕了,不少人心中幸灾乐祸起来。
姜祸水本人尚未出声,却有人见不得她受气。
上官作止摇了摇折扇,仍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陛下,我觉得这位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我听说陛下一向赏罚分明,虽说这位将军犯了错,但好在及时赶到,也算救驾有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南丰帝面色依旧难看。
只听上官作止话锋一转,“只不过……罚还是要罚的,不过不急于一时嘛。我发现这些刺客手上虽然拿着剑,但用剑的手法并不熟练,看起来倒像是把剑当成大刀在用,”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往拓跋盛和拓跋楚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我倒是听说西蛮武士习惯用刀。”
发生了这么一场事关生死的变故,所有人都心有余悸,而他却仍然保持着冷静,用调笑的语气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将众人的思绪引导着向他的思路走。
他们的心情逐渐变得凝重,怀疑的眼神游移在来自西蛮的使臣身上。
南丰帝也沉着脸看向他们。
不过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意识到自己差点被一个毛头小子牵着鼻子走,于是轻咳了一声,出声道:“上官公子的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