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戏精妖怪去捉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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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时问题来了,阎封和姜奇志二人在何处?
叶烛尝试着用神之间特有的联系感应呼叫到二人,却杳无音讯。
糟糕,还是失策了,刚才的果汁有问题,叶烛咬紧牙关,必须尽快阻止,不能让它们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想上前去,当他踏出原有的队伍时,时间与空间再逆转,他向前奔跑,无论如何都到不了终点,他看见了眼前的白色少年,先他一步,跑到了十字架前,就在他要触碰对方时,整个空间与世界变得一片灰白,连同自己的身体也逐渐透明,消失。
—— —— ——
易游先叶烛一步越到十字架前,他想阻止这场阴谋,为了能重新使出力量,他只好抛弃了原有小女仆的躯壳,迅速夺过神父手中的剑,一把插入对方的心脏,将其钉在十字架上,亲眼见着对方殒命。
当易游想转身为孩子们暂时性的驱散摄魂之术时,他的手却如同虚无一般,扑了个空,自己成为了虚体。
他想再次尝试,这是从十字架背后走来一个人,这张面孔易游再熟悉不过了,银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瞳孔,与自己不说完全一样,基本上毫无差别。
神秘白色的少年暂停了整个时间与空间,神父,修女还有在场的所有孩子们全部被按下了暂停键。
易游看着他,有些慌了神,这种表情,这种眼神,易游见过,300年前,在亡灵的乐园中,在无人的城池中,自己曾经便是这副模样。
仇恨,不屑,藐视,充满戾气。
“你是谁?”
看着与自己有着相同模样的白色少年,发出疑问,易游心中惊恐,又带着不解。
“不要害怕,我可怜的孩子,你瞧瞧我,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你啊。”
白色的少年缓缓的靠近易游,白皙修长的手抚摸伤易游的脸颊,他收起了先前初见之时的戾气和杀戮感,此时的他如同一个母亲般慈爱的关怀自己的孩子。
易游感受着脸颊上的触感,这种感觉十分的阴凉。
仿佛自己此时置于一座乱葬坟场之中,只觉得觉得头晕目眩、噁心想吐,窗外刮来的凉风也变得十分渗人,钻入毛孔犹如针刺一般,身体极度不舒服。
易游受不了眼前这个人,似乎只要感受着他的气息,浑身就变得躁怒无比。
情绪不受控制的将对方的手甩开,他大喊道:
“滚!!不要碰我!!!”
对方并没有生气,收回了手,依旧将慈祥的微笑挂在脸庞:
“没关系,我可怜的孩子,终究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我们终归会归为一体。”
易游不想理会他,眼前处理孩子们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想必和这件事情必然有关联:
易游尝试着重新回到小女仆的躯体中,也许只有这样,重新归于这个时空,他便能重新触碰到这些孩子们,为他们解除法阵。
可无论他如何不停地尝试着,终究根本无法触及,他不属于这个时空,不属于此时这个世界。
和他有着相同模样的白色少年在一旁看着:
“我的孩子,你不用挣扎了,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何况过去之事又如何改变?”
“即是局外之人,便不要妄想插手。”
心中无助,易游只能回头,朝其大喊道:“住口!”
“我知道你不会死心的,既然你想继续往下看,想知道真相,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让你知道这个肮脏的真相。”
白色的少年看着易游打了个响指,宴会厅的钟表再次摆动,叶烛和姜奇志,阎封消失了,被易游杀死的神父他的时间回到了未死之前。
而易游和身旁的白色少年,成了局外人一般,他们成了观众,近距离的观看这一场即将诡异的“加冕仪式。”
他触碰不到这些人,而活在原有世界中的人,也看不到他们。
第一百八十章 真相(1)
易游和叶烛他们先前所做的一切皆为空白,一切回到了该有的轨迹。
神父未死,孩子们依旧处于迷离的状态,而处在背后观看此场仪式的贵族大人们,来宾们和底层的仆人们都面露欣喜,期待这场仪式的开幕。
神父,将手中的剑像先前一般对准孩子们,剑锋指着他们的额心,两滴血液如同玛瑙一般悬于空中,在十字架的映衬下两滴鲜红显得格外浓郁刺眼。
血液互相交互,神父口中的咒语也慢慢变成虚幻的实体,渗透到血液之中。
化为红色的浓雾,将孩子们笼罩,诡异的法阵分别出现在孩子们脚下。犹如操控的转盘一般旋转起来。
很快,贵族的小少爷睁开了眼,原本面色苍白的他,如同获得新生,虽说未获得清醒的神志,但脸颊的红润已经表明他的病症得到了治愈。
而一旁来自贫民窟的少年,此时的模样却让易游感到十分的揪心,甚至恐惧,无法置信。
这些明明只是年岁六七的孩子,仅仅一瞬间片面色苍老,仿佛刚才的几分钟,对于这个可怜的孩子来说,似乎过了半个世纪,甚至可以说,耗尽了他整个生命。
易游不解,但他知道,所谓的慈善宴会打折收养这些可怜的孩子们的旗号,其本质是一场伪善的谎言。
他向身旁的白色少年询问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法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色的少年指着前方还在进行仪式的画面。
此刻轮到的人正式詹克,而与它相匹配的即将被夺去生命的孩子是穆尔,易游不认得穆尔,但是他注意到穆尔胸前挂的白色毛绒挂坠。
这是涂山池的尾巴,青丘九尾之尾,可一命抵一命。
白色少年指着詹克:“我想你应该认得他,他的父母便是这人人口中称赞的大善人——托瓦利亚公爵老爷和夫人,他们像黑暗中的神许下个愿望,乞求他们的孩子可以摆脱病魔,重新活下去。”
易游:“所以你想说什么?”
“想要活下去,想要重新获得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白来的恩惠,何况,生命这种极其珍贵的东西。”
“所以取活人性命来嫁接给这些即将被亡灵带走的人,是吗?”
“对,没错,你说的没错,你瞧,这些身披礼服,头戴贵重珠宝的贵族孩子们,你说我该说他们幸运呢,还是说他们倒霉呢?”白色的少年带着玩笑的眼神看着詹克
易游依旧心存疑虑,有些问题困在他心中许久:
“我想说,他们是幸运的,同时也想说,他们不是不幸运的,他们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温饱吃穿从来不用愁,享受着这些来自贫民窟的孩子们,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美食,但与此同时,他们丢失了世间最珍贵之物,他们只有短暂的生命,让他们连童年都无法完整的享受,死神便要将他们夺去。”
白色少年鼓掌:“你说的没错,但这也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你难道不好奇?这些高贵的小少爷,小姐们,为何个个身患重疾命不久矣?”
“为何?”这个问题易游无法得出答案,叶烛所扮演的帕特莱克小候爵是这样,詹克也是这样,就连先前在马场看到的男爵也是这,还有这里到场的所有贵族人士,个个皆是身缠疾病。
白色的少年先是发出轻蔑的笑声,易游听得出来,他在笑,他们活该,在笑他们咎由自取:
“活在光亮中的人,活在高层之上的人,他们自以为是的俯视世间的一切,享受着世人虚伪的赞誉,他们永远看不起那些生活在黑暗,生活在底层之中的人,认为他们的身份是低贱的,血统是肮脏的。
无知的贵族们想要留下他们自以为是的高贵纯净的血统,可是骄傲自满的他们又怎会懂得这些高贵的血统相加,带来的只有无限的梦魇,这些层层加重的遗传疾病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这些来自贫民窟的孩子们的,他们生下来便是被人抛弃,被人耻笑的对象,他们的父母甘愿将它们卖掉,他们不知廉耻无限的生产这些孩子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定很好奇,些父母们明明没有能力养育这些孩子们,他们知道,将他们生下来,只会让它们受苦,可他们依旧会选择这样做,因为他们生下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不是为了养他们,从未将父母的职责挂在心上,爱护他们,而是将他们卖掉,换取那丁点让人觉得廉价的,可笑的金钱。”
在对方的一番解释下,易游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真是一场可笑到令人发指的悲剧,拥有财富地位权利的贵族们倚仗着自己高贵的血统,藐视底层之人。
自以为是的虚荣,皆不知这所谓的虚荣是灾祸的根源,是伪善的产物。
这无休止的欲望与虚荣,再带给他们甜头的时候,同时也将魔爪伸向了他们的孩子,给他们的孩子带来了不可挽救的悲剧。
好像同时世界是公平的一样,上帝给这些生在贵族的孩子们带来了完美无缺的家庭条件,可同时伴随他们一同降临的,便是短暂的寿命和病魇的折磨。
而同时,这又是不公平的,富裕的贵族们,他们利用金钱与权势,造就了虚表的外衣,他们违背人伦,他们打着慈善的名号,收留这些来自贫苦底层的孩子们,他们用舒适的床铺,美味的面包和牛奶,以及那根本不可实现的虚名诱惑他们。
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得知自己的命运即将改变之时,他们兴奋着,他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天堂,可谁都未曾想到自己踏入的将是一场不可回头的炼狱。
没有人知道这这扇希望之门的尽头,实则也是生命的尽头。
他们用自己在这些贵族人眼中看起来低贱的生命,换来了贵族小少爷小姐们的续命。
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相(2)
易游回想起这一切,心如刀割,他不知道该恨谁?
在看到岚时,他甚至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的女仆长不愿意将岚纳入到宴会的名单之中,她虽然是趾高气扬,瞧不起克莉丝这低贱的身份,但也并非是完全不愿意帮助克莉丝,也许是在女仆长似乎得知了真相的实情,他也许是想要拯救这个孩子。
他用暴力威胁的方式提示克莉丝,她确始终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杀死。
易游说不上女仆长和克莉丝他们谁好谁坏,谁对谁错,但归根到底,他们都是这场以虚荣为名的悲剧的牺牲者。
女仆长虽说是想要拯救岚,可她始终摆着嚣张跋扈态度,藐视的眼神看待克莉丝,对其拳打脚踢,疼痛打在克莉丝的身上,女仆长对克莉丝的伤害是事实。
克莉丝本着想保护弟弟的目的去恳求女仆长,她屈膝下跪,放下自己的尊严,可当她得知对方不愿意帮助自己,还将自己的尊严狠恨踩踏到极限时,克莉丝拿出了杀戮的刀刃,夺取了对方的生命。
易游他恨,恨仗着权势打着伪善虚假旗号的托瓦利亚公爵老爷和公爵夫人。
他恨,恨这些将孩子们生下来,却无力抚养的父母们。
他恨,恨这些来自贵族的小少爷们,凭什么他们生命的延续,需要靠以夺去他人生命为代价,虽不为自己亲手杀死,却终究是因自己而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恨,恨这些来自贫民窟孩子们的懦弱,恨他们因为一点点甜头,便将自己埋向地狱。
他恨,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悲剧,自己却无力阻止。
他的心很痛很痛,得知真相后,他是悲愤,更是伤心,泪水犹如泉涌般无声的落下。
神秘的白色少年为易游擦去眼泪:“我亲爱的孩子,你不用为他们伤心,这一切皆是他们该有的命运。”
“就像我们一样,我们生活在底层,生活在黑暗,光亮,看不起我们,那你就应该打破那该死的光,将其一同染黑。”
白色的少年说着,他的语气与眼神变得凶恶起来,他叫犹如那一团黑暗,想要将所有的光亮一同拉进漆黑的深渊。
“当恶念一旦生成,悲剧一旦酿成,若想终止或是制止,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话语落下,周围的时间和空间也随之发生改变。
时间在快进,地点在转换。
光亮布满眼球, 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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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易游再次睁眼,他已然立于一片哀嚎之中。
这一次,他真真切切近距离的感受到了15年前这场发生在岭山城的大型疫病。
目光所及之处,无不尽显着苦难,余晖照耀着这片凄凉的城市,金色的光芒洒在人们的脸上,他们神情木讷,眼眶之中是无尽的黑洞,深陷进去,逃不出这片布满苦难的沼泽,已经失去了希望,
他们见不到光,看不到活着的前路,只能靠在路旁等待着死亡。
“这里是哪里?”易游无法置信,这是他没有来过的地方,却又是记忆中似曾相识的场景。
神秘的白色少年回答道:“岭山城。”
这是阎封先前在生死簿上所提到的一十五大型疫病的病源地。
“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
白色的沙漠带着嘲讽的嘴脸,看着眼前的灾难,笑道:“我来给你讲述一个可笑又可悲甚至可恨的真相。”
少年抬手指着周围的人群:“你瞧瞧他们,可怜吗?当然可怜,不过也没有太大关系,这样的痛苦马上就会离他们而去。”
“为何,我门有办法救他们吗?”
一旁的少年被易的话给逗乐了:
“不,我可悲的孩子,没有人会救他们,脱离苦难的方式,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
随后,他又立刻收住了笑容,凑近看着易游的眼睛:
“300年的时光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傻的这么天真?你应该学会聪明的,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做的,救他们,为何要救?何况害死他们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是他们。”
神秘的白色少年手指着一辆驾驶在道路中央的华丽马车,马车内是身着华服,头戴珠宝上层阶级的富人们,无论马车窗外的世界多么悲惨,与他们而言关系。
就连口中吃剩下的食物,也不愿给予这些可悲的人们,因为戴着礼帽,顶着自以为是的姓氏的贵族觉得他们不配,就连吃剩下的残渣也不配。
奄奄一息的可悲难民,他们在马车的窗外求救,祈求一点点裹腹的面包,可最后,他们连面包的残渣也见不到,得到的却是被马车的车轮无情的轧过,他们的生命毫无价值,没有人会心疼他们,他们的尸体就这样暴露在大街上。
一遍一遍的被碾压,压的粉碎,连尘埃也不过如此。
易游看着,想将他的尸体拾起来,身旁的白色少年拉住他:
“你想去救他们吗?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值得,你所做的一切皆为枉用,你救不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谢你。”
易游并不这么认为,无论自己有没有办法拯救?终归是需要尝试,甩开对方的手:
“他们需要帮助,既然我看到了,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活下去。”
神秘的白色少年依旧是一脸冷笑:“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便已如你的愿,只有你自己亲身实践过,你才会懂我为什么说不值得。”
他挥手,周围的阴凉之气聚拢,一种黑色的浓雾将易游包裹起来,浓雾散尽,易游已然变成了一副贵族小公子的装扮,他的手中提着一竹篮牛奶和面包,还有金钱。
“去吧,把食物给予他们,把金钱给予他们,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易游看了一眼,手中的牛奶和面包,算不上精美,但对这些即将寻到死亡边缘的人来说却比任何事物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