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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在首辅后院种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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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急着回,而是低头认真想了想。
  一屋子的人顿时也安静下来,就等着他。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豆儿抬起头。他乱掰着自己手指头,语气却坚定:“少爷,我想学。”
  元阿笙轻笑着点头。可算不是那句“少爷想让我学我就学的话了”。
  “那学武呢?”
  “学武……”豆儿茫然,“我以前听大头说,过了七岁就学不了武了。”
  顾柳一听,终于有自己能插嘴的了。
  他身轻如燕,立马跃下围墙。再长腿一跨,潇洒中含着不羁,屁。股一撅靠在厨房门框。
  “这要看你想学成什么样。”
  “要想跟我们一样呢,得从小练童子功,还要看根骨。要是只防身,跟人打个架什么的,现在学也可以。”
  “那我学!”豆儿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双拳紧握,直直盯着顾柳。
  “我要保护少爷!”
  顾柳:“小孩,贪多可嚼不烂。”
  豆儿毕竟是个孩子,脑门上忽然砸下来两件大事儿直接晕乎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拿主意,只能像小蝌蚪找爹一样转头望着元阿笙。
  灶台上烟火袅袅,将元阿笙的脸遮得有些朦胧。
  他垂着头,认真摊饼子。
  “识字是肯定的。练武的话,得看豆儿现在适不适合。不过我倒是觉得豆儿可以先跟着你们晨练,当强身健体了。”
  “我也不求你什么保护不保护的,何况你顾柳跟顾栖哥哥不是还在吗。你只需要做你喜欢的即可。”
  元阿笙话虽浅,但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得发怔。
  阿团心直口快:“能为少爷所用不是更好吗?”
  元阿笙摇头,一副懒人样。“我又没什么大志向,吃好喝好,荷包里有点存银就行了。”
  “争来争去很累的。”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像在听一个七老八十的人说自己大半辈子的经验。
  可是元少爷明明才十九岁而已。
  顾柳笑得贼。“其实存银可以多点。要我说,只要少爷您拿下我们家主子,那后头几辈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元阿笙敬谢不敏,假笑道:“你们家主子跟那天上的月似的,我可不敢高攀。”
  顾栖一字一句往外蹦:“不用高攀,您往前走一步就到了。”
  元阿笙很是认真问:“你们主子,能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元。薛昂夫《西湖杂咏。秋》


第23章 
  顾柳一个踉跄,跌坐在了门槛儿上。
  空气凝滞……所有人低下头去,喘也不敢喘。
  顾栖喉结滚了滚,默默往顾柳脚背上一踩。
  “嗷——”
  “顾栖!你干什么!”
  顾栖踢他一脚,瞄了眼元阿笙又立马敛下眸子。
  顾柳不情不愿收回挥出去的拳头。他嘟囔:“主子那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少爷不妨亲自试一试……”
  元阿笙手一重,饼团中间直接破了个洞。绿黄色的韭菜鸡蛋馅儿争相露出。
  他故作镇定,迅速将手一合,胡乱将饼子搓成团压平。
  往锅底一贴,“啪”的一声!
  元阿笙善解人意道:“还是不打扰他老人家的好。”
  豆儿眼睛随着说话的大人转了一圈,心中只觉模棱两可的。“少爷,你们在说什么?”
  元阿笙:“没说什么,只是关心一下顾大人的身体。”
  豆儿:“那顾大人身体可好?”
  顾柳昂首挺胸,底气十足。“好,壮得跟牛似的。”
  顾栖又踢他一下。
  顾柳急了:“你是不是腿抽筋!”
  顾栖沉声:“我看你是嘴抽筋。”
  元阿笙搓了搓指尖,好像自己没有问过那话一般,继续做饼子。
  *
  “阿饼,你们会学识字吗?”安静一会儿,元阿笙又起了话头。
  阿饼手上的饼子做得好看,厚薄均匀,圆得像画出来的。
  “会。老祖宗以前说学了字才能多懂道理,做事儿才会做得更好。所以我们小的时候会跟着老管家认字。”
  阿团压了压灶孔里的火,补充:
  “老管家是现在顾管家的爹顾平,他是老祖宗身边的书童,后头做了顾府的大管家,现在上年纪了就在顾家养老。”
  “我们三岁后就会跟着他开蒙,学认字念书到十岁才算完。”
  元阿笙:“十岁之后呢?”
  阿团:“十岁之后,府里就开始给我们分派活计。”
  “不过若是对读书感兴趣的也可以继续跟着老管家学。最迟学到十五岁,老管家便不教了。我们是顾府家仆,出身奴籍。又不考官儿,学多了也没多大用处。”
  原本他想问的是阿饼他们能不能教,但是现在有教学经验丰富的先生,那自然更好。
  他斟酌片刻,道:“老先生现在还教吗?”
  阿饼:“教。他一个人呆着没事可干,教孩子也当打发时间。”
  这不就有戏!
  元阿笙:“那今天麻烦你们帮我问一问你家主子,可以送豆儿去念书吗?若是可以,要什么条件。”
  “好。”
  虽说在他们看来主子一定会让豆儿去学,但他们也不能越过主子直接给元少爷答复。阿饼应下,等问了管家再说。
  这事儿就简单定下来。
  聊着闲话,煎饼烙了大半盆。
  两面金黄,外酥里嫩。一众品相极好的饼中,唯有一个表面露出点点韭菜叶的尤其鲜艳。
  元阿笙面无表情直接将其捞进自己碗里。
  一个是成年男子巴掌大小,就着米粥吃扎实得不行。这边元阿笙坐在桌边才咬上一口,顾柳一跳一蹦,像个绿色的蚂蚱一样拿着食盒过来了。
  他先给元阿笙作揖,随后腆着脸笑道:“少爷,我能送点给主子尝尝吗?”
  元阿笙狐疑:“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顾柳立马哭丧一张脸,声音颤成蚊子声。
  “少爷啊!主子已经一晚上没吃饭了。您再不让他吃,可就要饿晕了……”
  元阿笙忙侧过头,难以直视他这拙劣的表演。
  “行行行,他不嫌弃你就拿。”
  就不该多说那一句,反正做得多。吃撑老头儿都行。
  得了首肯,顾柳那是蚂蚱飞上天。一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门口。
  *
  饭后,雾气四散而去。朝阳明媚,落在人身上是浅金色的,透着淡淡的暖意。
  元阿笙再等了一会儿,待水汽散尽,才左手鱼竿、小板凳,右手木桶、油饼、肥蚯蚓,当散步一样往湖边去。
  在元阿笙身后,一众云潇院的人蹲守门口。像一窝的土拨鼠,齐齐盯着门前小路上的身影。
  “今天主子好像休沐。”阿团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不太确定道。
  阿饼在心底一琢磨。“真是!”
  五天一休沐,正好到日子了。
  顾柳蹲在门槛,像看傻子一样看两人。“你们忘了,我才给主子送过早膳。”
  阿团挠头:“是哦。”
  平时主子要上早朝,这个时候早没在家了。
  元阿笙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小路尽头的竹林。
  豆儿抱着膝盖坐在几个大哥中间,左看右看,听明白他们是想撮合自家公子跟顾大人。
  “可是现在这么早,顾大人会像我们家少爷一样去湖边坐着吹冷风吗?”
  顾柳胡撸了一把小孩后脑勺,得意洋洋。“我们主子比你家少爷还不怕冷!”
  阿饼跟阿团点头:大冬天都能在湖边坐着,何况是这会儿。
  顾栖抱剑,踢了踢腿边还蹲着的人。“顾柳,你去看看主子现在在哪儿。”
  “你怎么不去?”
  “我跟着少爷。”顾栖说完便走。
  顾柳叭叭:“猜也在书房,我能有什么办法把主子引出来!”
  阿饼稳如老狗,摩挲着自个儿的下巴:“找管家或者顾冬。”
  顾柳双眼一亮:“对啊!费不着我自己用脑子!”
  “你去吧。”阿饼坐在门槛上不动,“我们守着菜。”
  阿团一脸严肃:“对,我们守菜。”
  豆儿圆眼亮晶晶,激动攥拳:“顾柳哥哥加油!”
  “等着!”顾柳翘着飞走了。
  待顾柳雄赳赳气昂昂到栖迟院外,一头撞上门口的顾冬。他立马蔫巴了。
  顾冬嫌弃,一指推开人:“不守着元少爷,过来干什么?”
  顾柳嘿嘿一笑,小心绕过顾冬四处看。“少爷在吗?”
  “不在。”
  “不在!”
  顾冬睨他,眼含打量。“想做什么,说。”
  顾柳垂头丧气,一把子往门上靠。“那不是元少爷去湖边钓鱼了,我来……”
  “你说什么!”
  肩膀猛疼,顾柳一脸懵地被顾冬钳制住。“元少爷去湖边钓鱼去了啊。”
  *
  元阿笙并不知道几个人打的注意,他一心想着钓鱼。
  今天天气好,风小,湖面在阳光下犹如一面碧色的镜子。鱼儿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他这个执竿人轻易察觉。
  目光四望,元阿笙选了一处没有花木的地儿,也就是靠近上次他走的那条小路的那边当垂钓点。
  小板凳往地上一栽,没土半分。
  元阿笙嗅着浓浓的青草香,一一将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鱼竿、鱼饵、装鱼的木桶……装备齐全。
  元阿笙活了几十年,虽说没有钓过鱼,但看来的经验绝对不少。
  无论是海钓、野钓还是小溪沟里直接生捞,他敢说,他的理论储备扎实得堪比蒸熟的糯米粉,扯都扯不动。
  元阿笙满怀自信,撩起衣摆坐在凳子上。“一代钓鱼宗师,就从这里开始出发。”
  眉梢飞扬,神采奕奕。精致的面庞在迎面的阳光下更是俊逸出尘。
  第一步,先打窝。
  元阿笙手伸进布袋子里掏了掏,捏出一大把香喷喷的油饼。
  喉结微动,豆子榨完油之后的油饼泛着朴素的焦香。他闻着都有食欲了,何况是鱼。
  元阿笙目光如炬,盯准了跟前那一圈一圈儿游动的鱼儿,猛地一抛!
  “哗啦——”
  鱼儿四散,油饼若被狂风吹了的树叶,撒得乱七八糟。
  气势很专业,实践经验完全没有。
  元阿笙默默低头,将脚边刚刚从掌根儿里滑出去的油饼捡起来。“第一次叫失误。”
  他连抛了三下,位置没对也对了。
  窝打好了,元阿笙甩掉手上的碎末。“诸位吃好喝好,大餐马上就来。”
  竹竿儿拎到身前,将麻线一圈圈顺开。鱼钩锋利,元阿笙将豆儿细心挑选的小蚯蚓往鱼饵上串。
  他身子前倾,东方的朝阳落在他铺了满背的发梢上,赋予他晨起的全部温柔。
  顾恪决来的时候,便见到了猫着身子的人。
  小一团蜷缩着,像阳光下的金丝虎。浑身是浅金色,毛绒绒的看着都暖和。
  诧异划过眼底。
  顾恪决步履依旧沉稳,只动作放轻进入亭中。随后如往常一般在小榻坐下,挺拔的背脊在此刻才稍稍得以放松。
  不过他身量高,远瞧着依旧如松柏屹立,轩然霞举。
  跟来的小厮小心而快速地将一边的炉子点上,茶壶放好便退下。
  顾恪决环顾湖岸秋色,最后还是落在了那秋色中最为点睛的人身上。
  小少爷长得好,唇红齿白,面如傅粉。只未及弱冠,身量单薄。
  此刻捏着那蚯蚓眉头微蹙,被阳光染了暖的长睫微垂,稍稍显得有些无辜。
  眸光徐徐点点,从少年的眉目划过那青竹般的背脊,最落在被腰带勾勒出的极为细窄的腰上。
  还小,一身的少年气。
  元阿笙像是被阳光刺着了,微微过侧身。
  顾恪决淡然收回视线,徐徐翻开自己的书。心里却想的是要将自己的份例再匀一些给小少爷,他太瘦了。
  “可算是好了。”
  元阿笙在浅草上胡乱擦了擦滑腻腻的手指。
  他沉静在短暂的喜悦中,一手拎着竹竿,一手捏着麻线。正要抛,却猝不及防看见不到十米处的小亭子里的人。
  “啪!”
  顾恪决侧头,目之所及,小少爷惊愕地愣在原地。而那竹竿已然破开水面,水花四溅,掀翻了一池湖水后慢慢往深处沉。
  顾恪决:“竹竿儿。”
  “啊?”元阿笙眨眼,还保持着刚刚扔竿儿的姿势。
  笑意一闪,顾恪决声音放轻。“竹竿落湖里了。”
  “哦,哦哦!”元阿笙猛地收回神儿,衣摆都来不及收,手往水底一抄。
  五指没入水中,清透的湖水从指尖没过。竹竿儿捞起,染了水的手白里透红,像软玉一般。看着温软。
  又是一声“哗啦”。
  顾恪决拿过一旁的书,伴随着一声轻叹,指尖在封面处轻轻一点。
  像落在小少爷额头。
  鱼儿都吓跑了。
  余光瞥见那手足无措的人,顾恪决不再多言。
  小少爷出来一次不容易,比鱼儿还胆小,不能吓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万更~
  谢谢大家!


第24章 
  元阿笙一眼便认出他是上次见到那人。
  他是谁?
  他怎么这么好看……不是!他怎么在这儿?
  会不会是派来试探自己的?
  还是那么帅!
  一时之间; 思绪纷乱。元阿笙像抱着毛线团儿后脚乱蹬的猫,凌乱无序,脑子转不动了。
  他坐在原地愣着; 再没抛竿。
  顾恪决捏了捏书角; 到底是抬了眼。“小少爷。”
  “干嘛!”
  “衣袖湿了。”
  轻叹化作湖风; 带着浅浅的无奈飘入耳中。明明相隔甚远,却仿若耳畔呢喃。
  元阿笙指尖一麻。捡起来的鱼竿又掉在地上。
  耳间陡然浮起烧灼感,滚烫。
  脚趾悄无声息蜷缩起来; 元阿笙盯着跟前的湖面; 飞快默念:“大道无形,生于天地;大道无情; 运行日月……”①
  顾恪决见那润泽的唇翕动,心中自发跟着小少爷的唇形落成话。
  大道无名; 长养万物……①
  《清静经》。
  冷眸倒映出那暖橘色的身影,像极冰遇见了炽火,碎玉般的冰晶融成了柔和的水珠。
  炉子上的水开了; “咕噜咕噜”的泡泡声接连不断。提醒着坐于榻上不动的人。
  顾恪决眼睫轻扇,神态自若,起身将炉子上的茶壶拎起来放在桌案边。
  ……
  元阿笙深吸口气; 飞速扫了眼正在烹茶的人。
  只一眼,心绪起伏被悄然抚平。
  和风吹动; 湖边涟漪上的波光也不及那亭中公子半分。
  他垂眸,执壶烹茶。
  漫不经心的动作彰显出他的谦和、自适。看似平易近人,可在元阿笙直觉他更像江上清风; 天穹霁月; 难以捉摸。
  “积石如玉; 列翠如松。”②头一次; 这句诗在元阿笙脑袋里具象化了。
  待回神,元阿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像个花痴一样笔直看着人家。
  他后仰,混乱之中重新抓起鱼竿。再坐好,目光轻易又被那人抓住。
  他干脆自暴自弃,默默道:“这男人是真的绝了!”
  谁家的?
  反正不是他家的。
  要是他不是顾老头的妾就好了……
  想到顾老头,元阿笙飞快将人拉出来骂了又骂。
  你说你这么大年纪还娶什么老婆,娶了老婆你又不来看。看了你也不行,干嘛要娶!
  “姓顾的,你还我单身!”
  “阿嚏!”
  唔?美人刚刚打喷嚏了?
  元阿笙悄悄看去。
  顾恪决盖上盖子,一双黑眸落在湖岸的元阿笙身上。
  与那双好像洞察一切的眼睛对上,元阿笙没由来的有些心虚。他咧嘴笑了笑,试探着猫猫招手。
  顾恪决嘴角提了提。小少爷的表情,最是好懂。
  怕是,在骂谁。
  长睫下压,在眼底投下一道阴影。顾恪决又想到了上次在墙边听见的那句话。
  小少爷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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