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位极人臣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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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忧又道:“多练几次就好了。”
贺兰瓷又点点头,然后她想起飞檐走壁的陆无忧,忍不住心怀期待地问道:“……那练久了,会有一天,能像你一样吗?”
几乎是她刚问出声,就看见陆无忧转过头去,爆笑出声。
贺兰瓷:“……”
陆无忧一边笑一边抖肩膀,一双桃花眼都笑弯了,安慰她道:“嗯,说不准呢……嗯,应该会的,你要相信自己。”
贺兰瓷是真的很想咬他。
但她累了。
沐浴更衣后,贺兰瓷躺在床上,还在想着晚间的动作,她甚至还用纸笔绘下了几个不太熟练的,确实如陆无忧所说,肢体间浮起一股酸。疼,但并不难忍。
那边陆无忧也从净室出来,今天他沐浴洗了头,出来时发还是湿的,但没过一会,脑袋上就冒出了一股蒸汽,紧接着,披散下来的长发便已干了。
贺兰瓷眼睁睁看着,忍不住爬起来道:“……你刚才那是?”
陆无忧语气寻常道:“哦……用内力弄干的而已,等头发自己风干我得困死。”
贺兰瓷不由心生羡慕,她两三天便要洗一次头,发虽只及腰际,但擦干着实麻烦,因而很是心动道:“这个我能学吗?”
陆无忧转头看她,道:“……你怎么没学会爬,就开始想着跑了。”
贺兰瓷迟疑道:“……这个很难学吗?”
陆无忧道:“我自小练的,都学了十几年,你觉得呢?”
谁料贺兰瓷突然更加心动道:“十几年后我也不是很大,现在开始学,似乎也不是不行……”
陆无忧盯着她那张漂亮脸蛋,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贺兰瓷还在遐想着,突然感觉到一缕发拂过她的肩窝,撩拨得微微发痒,她稍稍仰首,一根微凉的长指托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便轻柔地覆盖了下来。
陆无忧的唇瓣辗转,探进来,像在品尝睡前的甜点。
吻得并不怎么热烈,却很缱绻,舌尖勾。缠,在贺兰瓷下意识想退时,陆无忧又按了一下他先前指过的后腰,把贺兰瓷拖到近前,继续品尝。
她的腰他一只手便能环紧,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陆无忧轻薄。
可虽然不热烈,但到底还是很刺激的事情。
贺兰瓷脸颊绯红,手指揪住衣袖,有点想推他,但想起陆无忧上次好像还挺生气的,便又忍了忍,陆无忧不知餮足地在她口。唇间流连,呼吸也乱了几分,就连扣着她下颌的手也无意识下滑至颈,在贺兰瓷白皙修长的颈侧摩挲着,耳边是她用鼻腔发出来的低。媚的声音。
陆无忧松开唇,平复了两下呼吸,道:“……你怎么不推我?”
贺兰瓷也很迷茫:“……我能推你吗?”
“你当然……”陆无忧语塞,看着眼前被他亲得迷迷茫茫的少女,从床上下来,道,“你说不介意我不打招呼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贺兰瓷见他又去了净室,呆怔怔看了会鞋尖。
陆无忧回来后,径直灭了灯,上床睡觉,贺兰瓷也跟着倒进被子里,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她也不知道陆无忧有没有睡着。
闭了一会眼睛,又睁了一会眼睛,她才小声道:“我也不是很介意,就是,太刺激了,有点不习惯。”
好一会没等到回应,贺兰瓷还以为陆无忧已经睡着了。
就在这时,陆无忧的声音很低地传了过来:“……很刺激?”
贺兰瓷点了一下头,转瞬意识到他在黑暗中看不见,便又道:“嗯……”还安慰他道,“兴许多亲几次就好了。”
“……”
这次他的声音又隔了好一会才传过来,颇有几分熟悉的咬牙切齿:“……贺兰瓷,你最好是认真的。”
贺兰瓷道:“我也没怎么骗过你啊……”
陆无忧翻了个身,道:“睡觉。”
贺兰瓷道:“……哦。”
***
陆无忧休沐假完,官复原职,在圣上旨意没正式下来前,还得继续回翰林院修他的史。
他一回来,就受到了极其热烈的欢迎——当然,与其说热烈,不如说编检厅里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与好奇。
“霁安兄,你这休沐可休得够长的啊……”
“婚宴那天我还历历在目呢,就是可惜没闹洞房。”
“陆六元,这几天如花美眷在侧,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了……啊,想到贺兰小姐竟真嫁给你了,我、我……”
“婚宴那晚,我陪一位同乡彻夜烂醉,他可给贺兰小姐写了几十首情诗呢……霁安你别误会!放心,贺兰小姐一首都没收。”
还有些比较不要脸的,干脆直接说些浑话。
“陆兄,洞房花烛夜滋味如何?”
“霁安,虽说你年纪轻轻,但也不能太空耗啊,须得节制,免得像通政司那位晁大人一样,刚过而立就不行了。来,为兄这里还有些药丸,和一册秘而不传的养身之法,保证你金枪不倒。要价不高,只收你一两银子。”
陆无忧温和笑笑,一概看似诚恳地敷衍过去。
就连他的上官,翰林院侍读学士兼掌院沈大人都揶揄道:“陆编撰你要是身体还有不适,也可再多请休沐两日,左右我们这也不算太忙。”
翰林院因为其升迁渠道安逸稳定,且大都是自矜的读书人,相对官场风气不太重。
陆无忧这边应付完,那边就又遇到了林章。
还没等林章开始眼神复杂,陆无忧先走过去,道:“那日我与贺兰小姐不过是演戏,为让康宁侯二小姐死心,如此看来确实效果不错,只是望少彦莫要误会。”
林章吃惊道:“……?竟是如此。”
陆无忧道:“平日里我对贺兰小姐恭恭敬敬,绝无半分冒犯。”
林章顿觉惭愧,道:“原来竟是我误会了霁安,可……贺兰小姐怎会愿意配合,她还、还……费那么大力气划船。”
陆无忧道:“她说正好想锻炼一下。少彦兄,你对她或许有所误解,她其实平日里相当结实。”
林章被陆无忧的用词震在当场:“结、结实?”
陆无忧想着正好也顺便让他死死心,便继续道:“对,昨晚我还看她在练形意拳。”
林章恍恍惚惚:“……”
陆无忧见忽悠得差不多了,便打算走,不料,又听见林章犹豫不决道:“……霁安,我还有个问题。”
他驻足道:“嗯?”
林章垂下眸子道:“我知道这话我来问甚为不妥,可……可你真的现在还是对贺兰小姐无意吗?”
这话的确问得很不妥,陆无忧挑着眉,思忖怎么回答能他死心得更快些,心念一动便道:“不,新婚夜后我改主意了,贺兰小姐确实是绝色,我毕竟是个男子,少彦应当懂得。如今我已然真心把她当我的夫人看待。”他还好心地拍了拍林章的肩膀道,“少彦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尽早成亲为好。”
林章退了两步,脸上是真实的一言难尽。
陆无忧这会同情心缺缺,他俩熟归熟,先前也确实有点对不住林章,但他娶都娶了,林章再惦记着,就有点不上道了。
林章果然也意识到了,道:“我知道了,往后我不会再提了。”
陆无忧刚好找到机会把他很久之前想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本来他还想说那位魏二小姐瞧着也还……不过觉得有点缺德,便没有说。
***
到了点,陆无忧下衙回府,刚松了松官服襟口,便见青叶迎上来,这会门口有人,他道:“大人回来了?这就叫厨房上菜。”
陆无忧随口道:“夫人呢?”
青叶小声道:“……在检查屋顶漏不漏水。”
陆无忧:“……?”
他绕到屋后,就看见后面搭着梯子,贺兰瓷这时候倒还知道换了身耐脏的黑衣,在屋顶上不知捣鼓什么。
陆无忧把下面的人撵走,撑着梯子往上一攀,两脚踏空而上,便踩着屋檐,站到了贺兰瓷旁边。
贺兰瓷见他飘上来也不吃惊,满意地打量着这个屋顶,道:“我检查过,缝隙都填严实了,应该不会漏。”
陆无忧此时表情一言难尽地类似林章,他叹息了声道:“叫别人上来看不就行了。”
说着,他一把抱起贺兰瓷,从上面飞下来。
贺兰瓷站稳后,解释道:“至少让我看看正常好屋顶是什么样的,方便以后……”
陆无忧有些嫌弃地看着一身灰,白皙纤细的手指上都脏兮兮的贺兰瓷,道:“哪天屋顶真漏了,我又不是不能修,哪里用得着你……快去洗手换衣服,你用不用膳了?”
“哦……”贺兰瓷点了点头,又有些语气离奇道,“你应该不会修吧?”
陆无忧随口道:“……我就不能学?行,我赶明就去把贺兰府的屋顶修了。”
贺兰瓷诚恳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陆无忧转头看她,道:“……嗯?你不推辞一下吗?”
贺兰瓷道:“咳……那也太客气了吧。”
陆无忧似笑非笑道:“你现在对我倒是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无忧是个好教练!
是今日的健美操小课程,大家也记得锻炼哦(。
这篇文存稿的时候,晋江有个征文,其中有个类别似乎是基层公务员之类的,就特别想给我们小陆大人报一下名,虽然他现在不咋基层(?
差一点就6k可以算营养液双更了,一咪咪失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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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五章(双更)
第三十五章
陆无忧最后真找了人去贺兰府修屋顶; 不是像他们之前随便补个漏,而是实打实重修了。
倒让贺兰瓷还有点不好意思。
陆无忧以为她仍有不满,道:“怎么?你还真指望我爬到贺兰府的屋顶上一砖一瓦给你修?术业有专攻; 学在于精而不在于杂*,也不必事事都会,不然泥瓦匠如何营生?”
他振振有词。
贺兰瓷又忍不住嘀咕道:“但你会的乱七八糟也不少。”
陆无忧道:“略知一二罢了。”他莞尔道,“还是比不上贺兰小姐; 虽然我真不知你为什么要学这么多。”
贺兰瓷后来还掰着手指跟他老实交代了,虽然不会骑马; 但她学过驾马车,在水里的除了划船; 她还学过简单的泅水,姿势不太好看; 勉强能浮起来,因为没有太多机会泡在水里,天冷的时候身子也受不了; 除此外还有些零零碎碎类似的……
陆无忧一开始还没觉察出问题; 仔细一品,发现大都是为了逃生的。
让陆无忧疑心她这么多年做的仿佛不是高官嫡女,而是什么江洋大盗。
贺兰瓷犹豫着道:“有备无患; 你是没有见过……”
早些年她跟着她爹,是见过大臣抄家流放的,还算是有过往来的人家,宅中哭声震天; 男丁有被逼得一头撞死在假山上的,女眷更是凄惨。
像她爹这么做官,能做到这种高位; 纯属运气不错。
圣上身子也不算很康健,一旦有不测风云,或者单纯只是圣上心念一动,她爹可能就要倒大霉了。不需要那梦的预兆,贺兰瓷就知道,没有她爹的庇佑,自己下场一定不会很好。
陆无忧听完,有些啼笑皆非:“可你会了,也不一定能逃得了。”
贺兰瓷实话实说道:“我知道,但只求心安。”
***
府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贺兰瓷才想起他先前提过,帮他看文章的事情。
陆无忧指着书房架子上那一叠厚厚的文章道:“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来帮我看,还有些投来的文章放不下,堆到别处了。”
贺兰瓷没怎么进过他的书房,因为她爹的书房里间也是不大让她进的,她认为可能算作私人领域。
但陆无忧显然不很在意,他道:“你可以在这里看,有什么疑问随时问我,也可以拿回你自己那边的书房看,看完一起来找我。”
当初陆无忧问她想要什么布局的,她小声提过想要间书房,没想到陆无忧十分爽快地便答应了。
贺兰瓷抱起一摞文章,还是想确定一下:“你真的想让我帮你看?”
陆无忧翻着手里的册子,头也不抬道:“你不是平时挺自信的吗?放心,这里大部分文章,还没有你在府上给你哥作的文章好,你只需要把觉得写得好的文章挑出来即可。如果有闲情的话,可以拿张纸,撕成小份,然后写上你对那篇文章的意见,附在卷上。”他微微托着下巴仰首,笑道,“我们可以提前享受内阁票拟、批红的乐趣。”
贺兰瓷已经见惯了他的日常大逆不道,顺便问道:“那你在做什么?”
“翻翻经文,查查典籍,当然最重要的是看起居注……”陆无忧又翻了一页,道,“相当繁琐,本来以为修前朝的史会更麻烦,因为大量史籍在战乱中遗失,得拼凑年份和事件。现在发觉,就算修先帝实录这种资料极尽丰富的史也不容易,文书往来各地奏章就不说了,起居注是以日计的,看起来还挺累。当然,要是去做外起居注官倒是不错……”
他见贺兰瓷凝望过来,便又道:“你感兴趣吗?”
贺兰瓷点点头,她确实有点,因为她爹从来不跟她说公务上的事情,只让她安心做个大家闺秀,有时候晚上誊写奏章,她去送些宵夜,她爹还会刻意掩住不让她看。
虽然知道是朝堂机密,她也能理解,但难免会好奇。
陆无忧便笑了笑,对她招招手道:“那你文章先别看了,过来陪我看看,起居注我是带不出来,但这边都是寻常官员能查到的……我在看怀瑾太子的部分,还挺有意思的。”
先帝的怀瑾太子,倒确实是个让人唏嘘的人物。
大雍以雍为国号,年号则也统一以雍字开头,比如现在就是雍顺年,大家也习惯称圣上为顺帝,先帝年号为雍宣,故也叫宣帝,所以现在陆无忧修的便是宣帝实录。
宣帝在位时间颇长,有一位极为出名的太子,是元皇后嫡出的,三岁便立为太子,深得帝宠。
内阁首辅亲自给他开蒙,詹事府选的班底也各个是精挑细选、当世文杰,还特地命班师回朝的将领给他讲解兵法,教导武艺,势必要将他培养成位文韬武略惊世明君。
当然这位怀瑾太子也不负众望,确实成了个怀瑾握瑜又惊才绝艳的太子。
他出口成章,才学出众,性情温而不懦,善而不软,还绘得一手好山水画,见过的人无不赞赏,并且不止文,他武亦十分出众。
在郊祀的长雍猎苑,怀瑾太子策马扬鞭、三箭连射的模样至今还是上京一个传说,画卷广为流传,据传那会所有高门贵女都想嫁去给他做太子妃,没人怀疑他会继承不了大统。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宣帝在位时间太长了,怀瑾太子业已娶妻生子,宣帝还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