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归来之殿下你莫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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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王妃懂得医术?”
“略懂。”
她瞟了一眼玉苓容,面上一抹淡漠不惊闪掠,稍纵即逝。
第十七章 动刀切了
“肠痈?”
裴夫人微惑。
一名御医上前,同那北辰焱珏娓娓道来。
“回禀王爷,正如王妃所言,玉夫人,并未中毒,乃是肠痈之症发作。
肠痈发生,因外邪侵袭,壅热肠腑。饮食不节,损及脾胃。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气机受阻等,导致肠腑传导失职,气血瘀滞,败血浊气壅遏湿热积滞肠间,发而为肠痈。如热毒过盛……”
“行了。本王召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在这背医书。”
太医即刻噤声。
“既知病症,还不快出药方!”
“这……”
几位御医对视一眼,目光望向一侧面容温和的焱王妃,眼底掩不住的流光溢彩起来。
这焱王妃既然出头说出了病症,说不定就有医治的方子。
他们正欲开口详细的询问,阙玥又开口了,望着榻上痛的一塌糊涂的玉苓。
“这肠痈可比中毒痛苦几分。玉夫人,可得撑住了。”
“王妃可有法子?”
“各位御医都没法子的事,阙玥怎么可能有法子。”
扬唇,莞尔。
阙玥瞥向一侧,眸色冷漠的北辰焱珏。
“爷别看妾身。这御医都没法子的事,臣妾自是无可奈何。再者,纵使妾身说了,爷又不信。不过,既然已确定,此事与妾身无关,还请爷记得还妾身一清白。妾身,退下。”
说着便要离开。显然也不打算再说什么。
这下子可急坏了床上的玉苓容和一干刚有了希望的御医。
被疼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玉苓容见人真要走,面色霎时难看,赶忙用凄哀的眼神求助着北辰焱珏。
早忘了自己是怎么一口咬死是阙玥毒害自己的了。
这李阙玥不过是试了试,便知症状。定是另有法子的!
“站住。你既然有法子就别再卖关子。”北辰焱珏冷言道。
门口,阙玥驻足,转身望来。四目相对,良久,阙玥莞尔。
“法子想来各位御医一早便有的。”
阙玥瞥了一眼正欲开口的御医一眼,莞尔,继续道,“可惜的是……”
“可惜什么?”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
阙玥微叹。
“太医的方子非万全之策,对于普通的肠痈确实比较有效。可瞅玉夫人这情况,并无百分百之百的把握,说白了,那芒硝、熟大黄、大蒜配药,用了也是瞎折腾。”
御医闻言,悻悻的抹了把额角的汗,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正如王妃所言,只是夫人恐怕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北辰焱珏冷眸瞥来。
“臣等惶恐。”
北辰焱珏闻言,抬眸眸望向一副事不关己,莞尔回笑来的阙玥,四目相对。
寂静屋子,只听得见玉苓容的声音,丫鬟婆子和一干御医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瞪目,有些难以置信的瞧着这一脸柔笑着同王爷对峙的焱王妃。
忽然疼痛加剧的玉苓容,不受控制的抓向身旁的北辰焱珏。
在他麦色的手背上留下三条深深的抓痕,看的旁边的丫鬟侍卫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明腰间的佩剑,险些抽了出来,直接给人把手剁了!
那玉苓容亦是忘了疼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词不达意,结结巴巴,抽抽噎噎,“爷,妾身御医,御医!”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知道其它的法子。”
北辰焱珏抽回伤了的右手,望向阙玥,玉面阴沉,眸底一片汹涌,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势,眸色早就暗了七分。
阙玥莞尔,脸上戏谑不减,自我调侃道,“瞧爷说的,高估妾身了。王爷的意思难道是让一个心怀妒恨的人去救她下毒毒害的人?”
“本王何时说是你下毒的?”
“就怕王爷你不说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也不会将妾身从厨房拎来了。再者,娉婷妹妹落水之事,王爷信不信妾身,可不明明白白了吗?”
她睨着吓白了脸的玉苓容以及那一脸阴沉的北辰焱珏,并没有做出一丝退让的打算。
至少目前没有。
“那本王正好给你这个机会医好苓容,来证明你的清白。”
“那可真是多谢爷了。”
阙玥扬眉,不免笑出声来。
“可惜阙玥从来都只信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这斜了也无可奈何。
所以也没什么好证明的。”
听到这里,还立在一侧的几个御医早就慌张的汗流浃背。
相视一眼,没想到这位本是不受宠的王妃居然敢这么顶撞他们人人畏惧的焱王。
让人敬佩之余不觉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真是无知?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
“李阙玥!”
“妾身在这呢。”
笑魇如花,眉眼弯弯。
“你究竟想做什么?!”
“阙玥只想回厨房,安安分分劈柴。”
“你真当本王,宠你,便可胡作非为?!”
冷眸睨来,阙玥面色从容平静,不为所动。
“爷的宠爱,阙玥无福消受。”
“王爷!”几个御医一急齐齐跪在地上,焦急道,“玉夫人情况紧急!王爷且听王妃一言呐,王爷!”
北辰焱珏脸色渐渐缓和,沉声道,“说吧,怎样你才肯出手?”
闻言,阙玥抬眸,嫣然一笑。
“阙玥想同爷,讨三个承诺。至于何事,日后若是想起,自会同爷相告。”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你是在威胁本王?”
“阙玥不敢。爷是一府之主,爷应,是阙玥的幸。爷不应,也没人敢逼爷。”
北辰焱珏蹙眉,“本王答应你。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阙玥莞尔,瞥了眼床榻上的玉苓容。
“有是有,就怕玉夫人,不愿意受苦。”
“是什么?”
“动刀,切了那肠痈。”
切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要在人肚子上动刀?!这同开膛破肚,又有何区别?!
闻言,那床榻之上骂嚷的玉苓容面色霎时一白,无了血色。
哭喊着,不肯。
御医相视,此法,古籍确有记载,却是无人敢尝试……人命关天,岂非儿戏?
“动刀?什么意思?你想对我家夫人干什么?”
“别惊慌啊。不过是,将火烧的通红的五十米大刀,像厨房的那菜刀也行,哗啦一声,噗嗤一下,切开肚子,血肉模糊。把那烂了的肠子,啪嗒给一点一点切了段,掏出来,扔了。不过,这刀啊,一定得锋利,否则,可切不快。”
本是一番正正经经的描述,屋内一干人等,却是听得毛骨悚然,脑海中,不免浮现,那般光景,栩栩如生,身临其境,不禁打了个冷战。
慕容燕一声冷笑,“王妃姐姐可真够毒的。怎么,毒不死,也要把人一番折磨。”
第十八章 借手治人
“不曾听闻王妃姐姐懂医术,难不成,姐姐,一番胡诌,只字片语,疯言乱语,便想开脱下毒之事。”
北辰焱珏冷睨了人一眼,望向一干御医。
敛眉,“你们呢?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臣等惶恐!”
其中一名老御医听言,悻悻的抹了把额角的汗,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回禀王爷,正如王妃所言,此法古籍早有记载,只是不曾试过。人命关天,恕臣等,不敢冒然乱来。”
这在人的肚子上动刀,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便是人头不保。
北辰焱珏望向一侧一副好整以暇模样的阙玥。
阙玥莞尔,“爷不会是想着阙玥有这能耐救人吧。阙玥不过纸上谈兵,哪敢拿刀。”
如此一来,众人相视,瞟了眼那玉面阴沉的焱王,额头不自觉抹了一把冷汗。
王爷这是被王妃摆了一道?!
阙玥瞅着这北辰焱珏,倒也并非她不肯出手。而是,这李阙玥好好一双手,早便毁了。弹琴尚且不能,更何况是握刀动手术这种不可儿戏之事。
她纵使再不喜欢这后院,教训教训便可,也没打算用这人的命来开玩笑。
“妾身医术不精,自是不敢拿玉夫人的命胡来。不过,这治疗之术,妾身早已熟记于心。就是不知,哪位御医,愿一试。”
几名御医面面相视,皆是纷纷摇头。这事,不敢乱来。
倒是那位老御医,颤巍巍上前。
“臣斗胆,一试。”
北辰焱珏冷眸,允了。
阙玥似乎想到什么般,眉眼一挑,瞥向焱王。
“爷,这毕竟活马当作死马医。好久没练手了。治死了,算谁的?”
北辰焱珏蹙眉。
屋内一干人等,眉头一跳。
那玉苓容的面色,霎时惊恐难看。
“爷!!!别!妾身宁可痛死,也不愿给这贱人练手!这贱人,分明就是想报复臣妾。”
北辰焱珏瞥了眼那床榻上一脸惊恐哀怨的玉苓容。
冷睨,那悠然望来的李阙玥。
“本王信你。”
阙玥挑眉,“那妾身可不能辜负爷的厚望了。”
趁着派人去寻手术工具时,阙玥顺手拿过药箱处的一块纱布,走来,俯身,望着床榻上,阴沉着面容坐着的焱王,莞尔。
不由分说,众目睽睽,惊诧的目光下,拉过北辰焱珏的手,细细打量。
“爷也老大不小了,这再怎么皮糙肉厚,也得珍惜自个身体不是。”
北辰焱珏挑眉,没说话。任凭面前女子拉过那只抓伤的右手,面色依旧冷漠。
屋内一干人,望着那拿着纱布的王妃,抬着爷手上下打量的李阙玥,不免心道。
王妃还是关心爷的。这不,拿了纱布,要给人包扎伤口。
却不料……只见那李阙玥,一脸认真给爷包扎,只是,这下手的力道,未免也过于……重了些?
瞅着那被勒得紧紧,捆绑得一团糟的纱布。
众人:“……”
纱布段带,放在北辰焱珏手中,嫣然一笑。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带爷下去,清洗伤口。”
随便给人系了个蝴蝶结,就这么打发了?!
众人:“……”
屋内人,胆怯瞥了眼那一脸阴沉,面色暗了几分的焱王,没敢做声。
身后的面瘫脸清明,瞥了眼自家面色暗沉的主子,面无表情。
这时,刀具也找来了。
阙玥接过东西,瞥了眼一脸阴沉,几分不悦阴翳的北辰焱珏。
莞尔,嫣然一笑,“还请爷带诸位回避一下。此处,有阙玥同太医即可。”
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视线直直的落在了一脸阴翳得有些可怕的焱王身上。
北辰焱珏不悦的冷睨着浑然不知,莞尔一笑,还颇有下逐客令的李阙玥。
眸色阴翳,将手抽回,冷睨人一眼,瞥了眼床上哀怨的不肯让人走的玉苓容,径直起身出了内寝,一屋子人都赶忙陆续退了出去。
徒留那一位御医同李阙玥,在内屋给人治病。
见人都走了,阙玥从药箱内,取出一把三寸左右的银色薄刃,放在阳光下晃了晃,微微眯眼。
“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
御医有些忐忑,望来,阙玥回头一笑,“胡御医不必焦虑。以胡御医多年精湛医术,定能成功。”
胡御医额头微微渗出薄薄冷汗。
此医法,只在古籍钻研,却是不曾敢动刀过。
今日一试,紧张忐忑之余,隐隐掺杂几丝激动。
胡御医取出药箱内的薄刃。阙玥转头对着满头细汗的玉苓容悠然一笑,玉苓容咬着唇,盯着她递给御医的刀刃,眸中惧色大盛,挪移着向床脚靠去。
门外的众人还未走得太远,正室就传来一阵尖利惊恐的哭喊,顷刻,便静了下去。
北辰焱珏脚下步子一顿,瞥了眼手上包扎得一塌糊涂的纱布,绯唇不着痕迹弯出了一抹浅浅明媚的弧度,稍纵即逝。
肠痈,也就是现代所说的阑尾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切除手术。
虽说王府有麻醉效果的草药可以来镇痛,可阙玥却是未提。
而那胡太医,也不知会用上此物,自然也没从宫中带来。太医只得用银针镇住了玉苓容几处穴位,让其她动弹不得。
如此也好,切肤之痛正好可以消消这玉苓容的锐气。
约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完成了手术,阙玥闲然的走了出来,指使两个手脚利索的丫鬟进去收拾盆子里的污血和秽物。
一手鲜血的太医紧跟而出,一脸惊诧感叹,一副仍未回神的模样。
阙玥并肩站在北辰焱珏身边,瞥了眼那依旧一脸冷漠,出身高贵,冷漠霸道的男人。
恰巧那人,沉眸扫来。
阙玥抬眸,眉眼弯弯,直视回去。
“爷可别忘了,三个承诺。”
“本王答应你的事,自会一一兑现。你只需告诉本王,你想要的即可。”
阙玥一怔,莞尔,“好啊,妾身可记住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人高冷习惯了,那她就顺着他,只是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
“来日爷可别耍赖不认账。”
莞尔调侃道,多了几分俏皮淡了几分疏离。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
“爷若是没什么吩咐,妾身退下。”
怎料,人才走出没几步,便是被身后之人冷冷唤住。
几步外,阙玥闻言,驻足。望着那玉面冷漠,眉宇凛冽的焱王,嫣然一笑。
“爷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北辰焱珏蹙眉睨了眼人,阙玥疑惑,悠然转身,朝人而来,行至跟前,瞅着面瘫着脸的焱王,几分揶揄调侃,媚眼一抛,莞尔望来。
“王爷在想什么呢?”
风拂,繁花飘入,三千青丝随风拂动,笑魇如花,眉角朱砂痣妖娆。
如墨青丝处,落下的几片的花瓣,更是添了几分别致柔和动人,几分明媚娇艳。
第十九章 王妃撩爷
冷睨着人,北辰焱珏狭长凤眸微敛,素日淡漠冷傲神情的不免柔和几分,抬手欲将那几片莫名许些碍眼的花瓣掸落。
阙玥微怔,忽地出手捉住北辰焱珏的那探来的手腕,眼神几分复杂的望进他的眸底,想要看懂什么。
长廊外的西府海棠绽怒,一簇一簇,娇艳动人,亦有未绽放,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娇媚动人。亦有花枝探入长廊,摇曳生姿。
蜂媒蝶使,花姿潇洒,花开似锦,有如晓天明霞。蝶舞翩跹,暗香疏影。
见人眸色阴翳,睨来。
阙玥莞尔回笑。“阙玥多日待在厨房,别脏了爷的手。”
说着顺手折下左侧探入长廊的一枝怒绽的娇艳西府海棠,顺势放入北辰焱珏许些尴尬僵持在半空中的手里。
见人面色阴沉几分,嫣然一笑。
“陌上人如玉也不及爷的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
“你将本王同女人比较?!”
一声冷笑,这素日只会冷漠着张脸的北辰焱珏,如今却是扬眉瞥来。
阙玥见这人,如同孩子般的置气。平日这人喜怒不形于色,除了臭着张脸,便再无其他。今日这般,想来心情确实不错。
不免媚眼一抛,放肆几分,莞尔。
“哪能?爷,人比花娇。自也美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