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京城一霸-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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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
“一枚红玉髓石戒指,府中丫鬟说,是你丢失的,我原本带在身边,想找机会归还,不料前几日弄丢了。”
七姜下意识地,看向了宴席所在,那里比此处要明亮得多,自家应该也有一盏孔明灯,展怀迁一定在等她回去放灯。
可是戒指,不是相公在自家捡到的吗,那像云朵一样的血丝纹路,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到底是展怀迁哄她高兴,还是霍行深在骗人?
“少夫人?”
“对了,瑜初郡主托我传一句话给你,八月十七未时初刻,约你在繁花楼相见。”
七姜说完,就迅速离开,根本不等霍行深的回话,玉颜早已等得着急,迎上来,就带着七姜回席上去。
路上,七姜满心奇怪地问:“郡主为何不自己发帖子邀请?”
玉颜道:“必定会被人察觉,郡主嘴上说不在乎礼亲王府,可礼亲王府要压她,轻而易举。”
七姜没好气地说:“还是你哥说得对,郡主老麻烦我。”
第475章 他对你说什么了?
玉颜听得云里雾里,但此刻也不着急问明白,只想着赶紧回坐席,千万不能坏了规矩,他们毕竟是在宫里。
好在一路归来还算顺利,跟着其他放完孔明灯的一同回席上,并不会引人注意,但太师府的孔明灯果然还没动,展怀迁在等她们姑嫂俩回来。
大夫人见七姜瞧着不怎么高兴,儿子邀她去放灯,她也很勉强,便转身问丈夫:“要不要去放灯?”
展敬忠一愣,放眼望去,都是年轻人凑热闹,说实话,他有些抹不开面子。
大夫人也不强求,只是不想七姜为难,孩子看起来遇到什么不愉快了,何况还怀着孩子,大晚上在人堆里穿梭,她也不放心。
玉颜见大伯父为难,便打算陪大伯母去,将一旁的笔墨取来,请大伯母写下祝愿,展敬忠却接过去,“国泰民安”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放下笔,展敬忠便起身,伸出手要搀扶妻子,说道:“走吧,咱们放灯去。”
大夫人莞尔一笑,伸手递给丈夫,优雅地起身,宫人们捧着孔明灯在旁随侍,夫妻俩向上行礼致意后,便大大方方地从人前走过。
莫说各家席上都睁大眼睛,七姜他们三人也看呆了。
“二哥哥,你的心愿要达成了。”玉颜高兴地说,“这一回,可千万要把大伯母留下。”
展怀迁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光景,也听不见妹妹的话,目光立刻就落在七姜的面上,天上地下,只有他最心爱的人,知道自己在父母之事上的脆弱和无助。
七姜这会儿可算高兴了,但又很冷静,明白这是皇宫,容不得他们手舞足蹈,容不得他们将欢喜大大咧咧地挂在脸上,只用袖子遮着,轻轻摸了摸相公的手背,温柔一笑:“咱们别大惊小怪,就当寻常事来看。”
展怀迁也冷静了,举起酒杯小饮一口,来掩饰内心的欢喜。
这一边,太子见展敬忠夫妇一起去放孔明灯,对身旁的妻子道:“今晚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怀迁,他怎么敢想,爹娘还有和好的那天。”
然而说出的话,却没得到回应,太子侧身看过来,只见陈茵兀自望着远方,眼底心事重重。
“茵儿?”
“是,殿下。”
夫妻俩对视,陈茵目光轻轻一闪,不自觉地看向了上首的贵妃。
太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不等母妃察觉就收回来,端起酒杯,眼中带着几分威严,轻声道:“看来我们娘娘,有事瞒着我。”
陈茵弱气了几分:“哪里是瞒着,不过是,还没来得及说。”
“是吗?”
“我只是奉……”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嘈杂,项景渊感受到陈茵的身子一颤,他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镇定地说:“不论什么事,既然做了,就坦荡荡些。”
陈茵点了点头:“可你不能生气,我有我的立场和难处。”
项景渊嗔道:“凭你,又能做什么坏事呢?”
这动静,人人都在意,展怀迁惦记双亲,起身要去查看,七姜和玉颜不约而同抓了他的衣袖,刚好爹娘已经过来,他这才坐下,冷着脸问:“你们俩,到底瞒了我什么?”
七姜轻声道:“这是娘娘的事,先头就告诉你了,可没瞒着你,我也不知道呢。”
展怀迁微微蹙眉,此时爹娘归来,他们起身相迎,随父母再次坐下后,才听母亲念叨了声:“瞧着儒雅稳重的年轻人,不像是……”
展敬忠将干净的帕子递给妻子擦手,目光一直看着上首,不久后,大总管几人归来,在皇帝身边低语几句,看得出来圣上有几分不悦,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不知吩咐了什么,但看之后的情形,必定是压下去不提,继续享宴。
可是,方才那里好些人放孔明灯,那么多眼睛,那么多嘴巴,如何藏得住,七姜也很快从母亲口中得知,那阵骚乱,是有人对女眷行骚扰之事,而被指控的人,竟是霍行深。
“这……”
“四公子?”
展怀迁看着七姜和玉颜的神情,避开爹娘后,轻声问:“你们两个慌什么,你们替郡主办什么事去了?”
玉颜劝道:“二哥哥,咱们别议论了,外人都看着,不论霍公子做了什么,咱们别像那些人家似的幸灾乐祸。”
展怀迁却还担心着:“你们两个,回去好好给我交代。”
七姜轻哼了一声,拿起酒杯,猛地记起自己不能喝酒,赶紧换了茶杯,但气势立刻就弱了几分,把一旁的玉颜都逗乐了。
她重新提起气来,摆足架势说:“指不定,某人也有事瞒着我。”
展怀迁此刻哪里想得到什么戒指,没好气地说:“回家再问你们,玉颜,下回再陪着你嫂嫂胡闹,可仔细了。”
大夫人回眸问孩子们:“怎么了?”
三人倒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没什么。”
大夫人笑道:“再忍一忍,就快散了,怀迁,仔细别让七姜着凉。”
果然,随着夜风渐凉,太妃娘娘最先离席,之后各府老王妃、老夫人们也被贵妃安排早些离宫,之后皇帝赋诗,众臣联句,太子精妙绝伦的收尾,今晚的中秋宴便散了。
出宫路上,苏尚宫找了过来,太子妃询问七姜是否受到惊吓,要她回去后好好保重身体,书信往来即可。
大夫人看在眼里,离宫上马车后,对同车的展敬忠说:“姜儿跟着太子妃,往后少不得做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若被提上朝廷议论,还望你多多护着自家孩子。”
展敬忠问:“今晚霍行深的事,七姜有份?”
大夫人存疑,摇头道:“似乎不是同一件事,他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半天,怀迁像是生气了。”
展敬忠无奈地笑道:“家里能治得住姜儿的,只有你了,我们儿子不行。”
大夫人却说:“好好的孩子,为何要治她,至于他们夫妻彼此也能互相约束,别看不起自家孩子。”
这会儿,后面的马车上,展怀迁正瞪着妻子和妹妹,生气地责备:“你们胡闹,礼亲王绝非好惹的,以为人人都像晋王那么疯那么蠢?瑜初郡主再不济,也是正牌的郡主,顶多两家撕破脸皮,可你们是什么,为何要去趟这浑水,为何不先与我商量。”
七姜说:“你再大点儿声,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才好,至于吗,不就是……”
展怀迁气道:“要不要到爹娘跟前理论,这件事你们是对是错?”
玉颜被哥哥训斥,半句不敢顶嘴,拉了拉七姜的衣袖:“咱们好好说,本来与我们就不相干的。”
展怀迁责问:“你也知道与你们不相干,你才多大,才定了亲的,就要去被给别人保媒了?”
七姜自然要护着玉颜:“你骂我就好,玉颜是被我拖累的,你说两句行了,怎么还训上话了,是打算趁玉颜变成嫂嫂前,再当几天哥哥的瘾吗?”
展怀迁含怒不说话,七姜渐渐弱势,要吵架谁不会呢,可她怀着孩子不能吵,而且这事儿没有谁对谁错,原本是不与她们相干的,心下一转,大丈夫能屈能伸,便笑眯眯地腻上来,好生道:“是我错了,我认错,你别生气,别骂玉颜了好不好?”
玉颜这才松了口气,她真怕哥哥嫂嫂为了自己吵起来,哥哥训斥她又不是什么大事,若不担心也不至于动气,可七姜也是真心护着她。
展怀迁自然舍不得凶七姜,见她服软,自己的气就消了,语气温和了七八成,说道:“礼亲王府不好惹,你们要帮郡主谋亲事我不反对,但不要瞒着我,皇室里的事,绝不是我们能轻易染指。”
七姜连连点头:“我听话,下回一定先和你商量,我这不是膈应郡主曾经喜欢你,我才不想和你说的。”
展怀迁嗔道:“这话,对我对郡主都不公平,没有的事,反倒是……”
他有话不愿说出口,但没料到,七姜刚好记起了那件事。
刚刚还服软认错的人,一下又占了上风,气势十足地问:“该你了,霍行深为什么说,戒指被他弄丢了,娘的红玉髓戒指,他怎么知道的,不是你在家里捡的吗?”
展怀迁顿时恼了:“什么话,他对你说什么了?”
第476章 凶得我心都打哆嗦了
玉颜自幼崇拜二哥,从没见过他人前失态,可今晚却看到了哥哥在七姜面前的惊慌失措,吓得她以为要吵起来,可夫妻俩到底有默契,一言不合后,两口子都不说话了,并没有当着她的面起争执。
这会儿车马到了家门前,展敬忠亲手搀扶妻子下车,大夫人刚落地,那头七姜也下了车,大步走来福了福身,便说:“父亲母亲,请早些休息,我先进去了。”
不等夫妇俩开口答应,七姜已转身离开,自顾自地走远了。
又见展怀迁和玉颜跟上来,一个沉默不语,一个尴尬为难,大夫人立时明白了什么。
展敬忠也有所察觉,先不理会孩子们,只管对妻子道:“我饿了,晚宴几乎没吃什么,我们先进去吧。”
大夫人则似不经意地吩咐儿子:“去向你婶母问安,道贺中秋,我和你父亲累了,今晚就不见了。”
展怀迁领命,进门后一家人在岔道分开,玉颜本该回文仪轩,但没走几步就折回来,追上了大伯父大伯母。
展敬忠问道:“他们怎么了?”
玉颜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更不该向您二位多嘴,跟来只是想说,请大伯父大伯母给二哥和嫂嫂一些时间,他们一定能好好解决。”
大夫人笑道:“你做的很对,歇着去吧,我和你大伯父会有分寸。”
待玉颜离去,展敬忠皱眉道:“难道霍行深的事,和他们有关。”
大夫人倒是轻松自在,提裙缓缓前行,留下一句:“你不是饿了吗?”
展敬忠便也懒得管孩子,今晚他本是心情极好,还想静下来和翎儿赏月喝酒,谁知道,大的快好了,小的吵了。
且说展怀迁到秀景苑向婶母问安后,本该早早回观澜阁去,可一路上停了好几回,福宝跟在身后,实在忍不住问:“哥儿,您怎么了?”
展怀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没道理拿福宝来撒气,唯有定下心大步前行,很快就进了院门。
见张嬷嬷迎上来,展怀迁问:“少夫人呢?”
嬷嬷一脸担心地说:“在里屋,不让奴婢们进去伺候,回来的时候气呼呼的,哥儿,出什么事了?”
展怀迁没应话,径直往卧房来,并顺手关了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几声钗环叮当,他绕过屏风,便见七姜正拆发髻首饰,不想金步摇的流苏缠在发丝里,她扯不下来,发了脾气要拿剪子绞头发。
“别着急,我来……”
展怀迁赶紧上前,小心掰开七姜的手,其实缠得不紧,只是七姜看不见才一通乱摸,他几下就解开了,小心翼翼将金步摇摘下。
七姜没反抗也没拒绝,但低垂着眼帘,双手缠绕起腰间玉佩上的络子,直将手指缠得发红发胀。
“仔细手疼。”展怀迁单膝跪下,又解开了七姜指尖的丝绦,责怪道,“忘了被扎金针的疼了吗,才养好的手。”
“我自己的手,我……”
“不许说这话,咱们吵架也好,闹情绪也罢,你可以骂我打我冲我发脾气,唯独不许折腾自己。”
展怀迁毫不退让,但眼底的目光是温和的,见七姜委屈地撅起嘴,他的心就软了,揉了揉手指,待想亲一口,七姜却躲开了,弱弱地说:“没洗手呢,沾得满是发油。”
“那日在马场,我看他为了戒指紧张的模样,除了对你的非分之想,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来。”展怀迁道,“我承认我吃醋了,我想着息事宁人,以为他不会来告诉你,我甚至期盼那戒指不是你丢的,可你那么肯定是你的,连梁嬷嬷都认定,如此再反推到霍行深身上,揣摩他的意图,还有今晚这事,我就更生气了。”
七姜拉他起来,帮着解下金镶玉的腰带,他们今日赴宴,彼此都是厚重的礼服,到家自然是脱了才自在。
展怀迁由着七姜摆弄自己,一面继续解释那件事,再次道歉说:“我不该骗你,不论出于什么用心,是我先骗了你,我错。”
七姜抱着礼服往炕边走,委屈巴巴地说:“你刚刚凶得我心都打哆嗦了,要不是玉颜在,要不是我肚子里有娃娃,我都要揍你了,你凭什么凶我,又不是我骗人。”
“姜儿,我错了。”
“你站着别动,我还没说完呢。”
展怀迁真没敢动,七姜放下他的衣衫,自己也将外衣脱下,沉甸甸的绸缎,绣上金银丝再钉珍珠宝石,一脱下身,连心情都好了,可一想到方才的事,不禁又板起了脸。
“你刚才那么大声吼我,是怎么了,觉着我对霍行深有意思,背叛你了吗?”
“不是,绝不是。”
“那你吼我?”
“我一时激动,没能控制住嗓门。”
七姜抱着双臂,偏偏她个头矮,哪怕气势十足,还要仰视着相公。
其实心里也并不生气,就是觉着这样不好,她是个急脾气的人,没想到展怀迁比她还急,方才在车上,一提起霍行深和红玉髓戒指,这人就急了恼了,不顾妹妹在边上就翻了脸。
“我也不好,我不该当着玉颜的面,没头没脑地提起霍行深和戒指,怎么也该忍到家里来说。”七姜先反省道,“可你更不好,你妹妹在边上呢,你是不是觉得当着你妹妹吼我,你特别有面子。”
展怀迁使劲晃着脑袋:“我是觉得自己丢人,吃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醋,是我太没出息,我才急了。”
七姜心头一软,温和下来:“我明白,我一样防贼似的防了郡主好一阵呢,你厌恶的事,我也讨厌,我不怪你。”
“姜儿……”
“可我怀着孩子呢,你都大声吼我,展怀迁,你还敢不敢了?”
展怀迁静静地看着七姜,心底一片柔软,他以为今晚必定会大吵一架,结果人家还抽空自我反省了一番,所有人眼里横冲直撞的人,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比旁人都冷静。
“再也不敢,今晚是我失态,不想丢人结果更丢人,玉颜不定怎么看待我。”
“自家妹妹有什么好在意的,她只会担心我们好不好。”
见七姜说话托着腰,必定是累了,展怀迁忙搀扶她到炕边,七姜顺势也拉他坐下,在相公怀里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
“霍行深也挺惨的,今晚这事儿且得闹呢,我猜他一定不至于轻薄了谁,可……”七姜沉沉一叹,“可是贵妃娘娘要他轻薄别人,他就只能轻薄了。”
“若这就是太子妃说的不愉快,太子妃不会无缘无故坑害霍行深,那就是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