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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夫人是京城一霸-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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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从沙场归来的人,亲历战争的残酷,眼下皇帝却一心一意挑起外藩的矛盾,以达到固守邦国乃至拓宽疆土的目的。
  来犯者虽远必诛,是展怀迁绝不会动摇的信念,可他从没想过,要有一天无故闯入他人的国土,那样的仗怎么打,该不该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他从没想过。
  策马返回皇城复命,遇见太子从大殿出来,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着,太子视而不见,步履匆匆地就往东宫方向去。
  “殿下!”展怀迁不得不出声,项景渊这才回眸瞧见他。
  “送走了?”
  “是,使臣们已踏上归途,随行将士待送他们出关后,会即刻飞鸽传书。”
  太子轻叹:“他们回到故土,也过不上几天安生日子,边境已然有了摩擦。”
  展怀迁问道:“殿下行色匆匆,可是朝廷出了事?”
  太子干咳一声,浓眉轻轻挑起,带了几分笑意道:“这几日还能忙什么,我……我是回东宫陪太子妃用膳。”
  “这个时辰?”展怀迁抬眸望一眼日头,未近正午,但也早早过了早膳时辰,这会子用的什么膳。
  太子没好气地说:“管这么多,赶紧退下,莫要耽误我的时辰。”
  展怀迁忍着笑,赶紧退到一旁去,项景渊嫌弃地白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这话若回家去告诉七姜,她必定高兴极了,可惜他这会儿没福气回家去和心爱的人用膳,还有好些事等着他去做,此刻传话的太监也已找过来,恭恭敬敬地说:“大人,万岁爷宣。”
  转眼,太子大婚已有五日,待第九日,太子妃将回门,而那一天,也是怀逸学堂分斋考学的日子。
  弟弟的事,七姜多是从玉颂口中听说,这些日子他已经不去文仪轩温书,每日下学归来就在自己的屋里埋头苦读,反倒是当姐姐的常去探望他,送些他爱吃的点心。
  七姜膝盖上已长出了新皮,终于被允许下地出门,这日傍晚,便亲手做了几道菜,和玉颂约了一起,来看一看念书辛苦的弟弟。
  怀逸平日吃东西不挑,但过去被萧姨娘养得太精细,分明好吃好喝的供着,却一直干干瘦瘦,如今萧姨娘不在身边,下人们虽也尽心伺候,但怀逸的胃口越来越不好,只是为了应付吃饭长些力气,常常胡乱塞几口就撂筷子。
  这话玉颂提过好几次,七姜心里放不下,便亲自做了菜,来和弟弟一起用晚饭。
  怀逸见惯了大厨房精雕细琢摆盘的菜色,但见二嫂嫂做的菜,实打实地堆着码着,耐不住香气一阵阵飘来,怀逸夹了一口送进嘴里。
  少年眼前一亮,同样是枸杞芽,大厨房做得一股子草腥味,到了二嫂嫂手下,就清香得沁人心脾。
  “再尝尝豆腐,拌在饭里可好吃了。”玉颂给弟弟送了一勺豆腐,笑道,“嬷嬷们都不让咱们这么吃,不理她们,二嫂嫂说了算。”
  软嫩的豆腐,带着微麻微辣和浓郁的酱香,裹着米饭送进口中,怀逸顿时胃口大开,一勺一勺吃得停不下来,平日里苦心劝着进饭的奶娘,忍不住来劝哥儿慢些吃。
  弟弟吃得好,七姜心里也高兴,只是怀逸心里还装着功课,不能说说笑笑浪费时辰,吃饱放下筷子,就要温书去了。
  “好歹歇一歇,吃饱了犯迷糊,看一个时辰不如清醒时看一刻钟。”七姜劝道,“和你二姐姐散步去,你得有力气,不然考学时写不动了怎么办,去吧。”
  玉颂便拉了弟弟出门,念叨着:“二嫂嫂膝盖还要养,不然我们一起去散步,走吧,你看你的脸比我还白,身体不好可不行。”
  七姜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离去,起身打算去郡主那儿坐坐,再有两天,郡主就要正式搬走了。
  “少夫人……”然而怀逸的奶娘,突然跟上来。
  “有事吗?”
  “少夫人,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你想好了再叫我。”七姜最烦人磨叽,端起主子的架子道,“大老爷可不喜欢三公子身边的人多嘴。”
  奶娘慌得不行,急忙辩解:“奴婢真不是多嘴,少夫人,奴婢昨日回了趟夫家,也不知看得真切不真切,至今没对任何一人说,是知道少夫人您最果断英明,所以才……”
  “快说。”
  “奴婢瞧见了四夫人,四夫人去我们那头能做什么,都是平民百姓待的地方。”
  七姜微微皱眉:“昨天?昨天四夫人不是回王家了吗?”


第405章 你满口仁义
  虽说四夫人行事向来不可靠,但也不能但凭奶娘几句话,就去找她的麻烦,七姜心里有杆秤,她与四夫人本是无冤无仇的。
  “这件事我会处置,不要到处再说,这家里最藏不住事,你若管不住自己,我必然会知道。”七姜严肃地告诫奶娘,“公子身边的人,最要紧心思干净,多的话我不说,你也懂吧。”
  奶娘立时答应:“是是是,奴婢可不敢胡言乱语,少夫人您放心。”
  七姜打发了她,便往郡主院里来,半路上想着奶娘的话,忽然停下脚步吩咐:“把福宝找来,我有事交代他。”
  那之后,瑜初和七姜说着话,她突然就去应付下人,不知说的什么,那一脸的沉重严肃,哪里还是早些时候在郡王府“胡搅蛮缠”的小娘子。
  谁又能想到,如今能镇得住这太师府上下的少夫人,几个月前还在千里之外的田埂里奔跑嬉闹,原来“贵气”二字,与出身血统并没有太多关系,皇室里不乏面目可憎的猥琐之人,平民百姓中,自然也会有如璋如圭的才子佳人。
  此时七姜回来了,见郡主冲自己笑,忙赔不是说:“府里有些事,您别见怪。”
  瑜初摇头:“你是这家的女主人,你不忙谁忙。”
  七姜说:“过些日子,就该去司空府商量婚事,玉颜若真嫁去了,这府里人又少了,偏偏事情却不少,不敢想之后的日子,能有玉颜做的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瑜初笑道:“不是还有二姑娘吗,明年就及笄了,也是可以当家理事的年纪。这不是刚好,她一个庶出的小姐,若是领了太师府当家的威风,将来婚配,夫家也不敢挑她的出身,掌管过太师府的人,还有什么家宅镇不住。”
  七姜眼眸一亮,是真高兴起来,她眼里妹妹总是妹妹,就没想玉颂也快十五,搁在着急的人家,都能嫁人了,若让玉颂帮着管家里的事,没有任何不妥。
  “多谢郡主,我怎么忘了二妹妹。”七姜欢喜地说,“总想着她是妹妹,该我们照顾她心疼她,之前被老太太和四夫人折磨得够呛,胆子小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就总觉着她是个孩子。”
  瑜初笑道:“你又能多大,还说别人小。”
  只见老嬷嬷送来茶水,贴心地说:“夜里吃了茶睡不着,这是荞麦茶,又能消食开胃,又不怕睡不着,闻着也香,少夫人您尝尝。”
  七姜谢过,举杯缓缓饮下,果然香气宜人,才吃饱有些腻的肚子也缓和下来,禁不住感慨:“在我们那儿,粮食是最精贵的,谁敢用来炒茶吃,京城里可真会享受。”
  瑜初问:“总听你说家里苦,边境之地,本该商贸繁荣,为何会穷苦呢?”
  七姜正经道:“一来朝廷通商有规矩,岂能全民皆商,这利钱就落不到我们口袋里。再来便是我们的土地不好,我家有一块地,从我出生起爹娘就养着了,可是好一年歹一年的,怎么也种不出好庄稼,那些养好了的地,爹娘护着比护我还费心。”
  瑜初说:“我随父王东去,一些沿海地方也不好种粮食,百姓们实在不容易。”
  七姜便问:“晋王的事,您传给王爷了吗?”
  瑜初点头,说道:“大婚那晚,我就传信去了,明后日该是能收到回函,信里问了父王是否愿意回京,待他回应我,我就去求皇上将父王调回来。”
  她说着,想起什么来,便问:“展怀迁还在审晋王?”
  七姜很不耐烦地说:“可不是吗,那家伙疯疯癫癫的,说不出半句正经话,就不能认罪画押,不知拖到哪一天去。”
  瑜初捧起茶碗,说道:“快了,皇上不会容他见到八月的秋景。”
  正是此刻,展怀迁独自一人来到天牢,手里提着食盒,交代了狱卒几句后,便领了钥匙进来。
  这关押皇亲贵族的天牢,不似衙门监狱那般腌臜脏乱,有床有桌子,还有笔墨,犯人所书所写,皆不可毁坏,上面随时都会调来看。
  不受冻挨饿、不轻易受刑,这些天生命好的人,连犯了十恶不赦的罪,都过得比善良的穷苦百姓好,展怀迁每一次走入天牢,心里都很矛盾。
  关押晋王的牢房,锁了两道门,展怀迁先进了一道门,再往里是密密匝匝的栅栏,能看清里头的动静,但结实一些的人,连胳膊都伸不出来。
  而晋王的手脚还被上了锁链,虽能在里头走动,但无法靠近栅栏,前两日发狂挣扎过,脚腕手腕都磨出了血泡,又劳烦太医来看过。
  “展怀迁?”
  “是,正是下官,给您请安了。”
  展怀迁说着,打开了第二道门,毫不畏惧晋王身上发出的铁锁链的声响,在他伸手能够到的地方,将食盒里的饭菜酒水拿了出来。
  “下毒了?”
  “鹤顶红,在酒水里,饭菜是干净的。”
  晋王哈哈大笑,粗重地喘息着:“皇帝的意思?”
  展怀迁颔首:“皇上要保您全尸,给您最后的体面。”
  “放屁,去问你的狗皇帝,他午夜梦回,会见到我父王万箭穿心的死状吗,他能替我父王上战场吗,他拿得起刀枪棍棒吗,那畜生在位十七年,又为这天下做过什么?”
  “王爷,请慢用。”
  然而面对晋王的谩骂与质问,展怀迁无比冷漠,他安静地退出一道门,上了层层锁链,而后道:“王爷的血脉,皇上会为您留存并抚养,但能否平平安安长大,就看天命了,王爷将来若在阴曹地府见到自己的儿女,还请照顾好他们。”
  晋王眼眸猩红,暴躁地问道:“展怀迁,你满口仁义,可你助纣为虐、滥杀无辜,你又做了什么对得起天下的好事?”
  展怀迁冷静地回答:“各为其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王爷但凡有先晋王一分为国为民的肝胆忠心,百姓们看在先晋王的份上,也会跪求天子赦免。时至今日,先晋王的功勋仍在百姓心中,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顺延至您的身上,是谁的过错,王爷不明白吗?”
  晋王嗤笑:“你在同我讲道理?”
  展怀迁冷声道:“是在与下官自己讲道理,讲忠君之事的道理。”


第406章 我是为民除害
  “忠君之事,狗屁的忠君之事……”晋王一阵狂怒暴躁中,铁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但他渐渐累了,席地坐下后,酒壶饭菜就在他面前。
  他直直地看了片刻,又吃力地爬起来,一件一件摆到了桌上。
  “皇上想留下王爷的家眷儿女,可您犯下的罪孽,难逃满门抄斩或流放。”展怀迁语气冰冷地说,“唯有您的死,才能挽救这一切。”
  “这么多天了,连个劫狱的人都没有吗?”
  “有,已成了刀下魂。”
  晋王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展怀迁:“有人来劫狱?”
  展怀迁颔首:“王爷的部下,其中一个,还是上回您带来校场与下官切磋的高手。“
  晋王苦笑:“是你随口编来骗我,还是……”
  展怀迁面无表情地说:“我与王爷的交情,绝不至于想出好话来哄您高兴,或许王爷不知道,王妃娘娘亦死于下官之手。”
  晋王哼笑一声:“早猜到了,只怪我太多顾虑,没先杀了你那小娘子为我妻祭血,总想着再等一等,莫要因为一个小丫头,坏了全盘大局。”
  展怀迁说;“您从头到尾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妄想掌控全局,终究是王爷太愚蠢。”
  “展怀迁!”
  “王爷,您上路吧。”
  晋王看着桌上的酒壶,颤巍巍抬起手,哆嗦着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香扑鼻,是他最爱的酒,正因是最爱的酒,那淡淡的一丝异样,都逃不过他的鼻息。
  鹤顶红本该无色无味,但好酒掺了剧毒,自然影响香气,晋王凄厉地大笑,笑着笑着,便痛哭起来,口中一声声喊着“父王”。
  展怀迁背过身去,不再看牢中的人,只等他饮酒咽气后,好早些离开。
  “为这样一个阴毒的皇帝出生入死,值得吗?”晋王忽然问,“我妻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就为了逼我回京,你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展怀迁,你的内心没有半分愧疚,你就不该被审判,你就不该和我一样困在这牢笼里,不该也赐你一杯鹤顶红……”
  展怀迁出声道:“纵然下官该死,这与王爷您是否该死并不冲突,您若想以此来动摇下官对圣上的忠心,若想为皇上留下后患,那就更愚蠢了。王爷,或许临了,您可以清醒一回,聪明一回。”
  “展怀迁,你会有报应,你不要以为……”
  “王爷,请上路。”
  夜渐深,太师府中,七姜从郡主的院子归来后,就安安静静地在灯下临帖习字。
  张嬷嬷和映春先后来添油灯和蜡烛,她们知道拦不住少夫人,如今都不怎么劝了。
  只是越来越晚,张嬷嬷实在怕少夫人坏了眼睛,好在七姜也有分寸,罢手说不写了,但要嬷嬷看看她如今写得好不好。
  一大一小正说笑,见映春进门来,一脸奇怪地说:“少夫人,二公子已经回府了。”
  七姜立时有了精神,要下地去迎接相公。
  可映春道:“二公子一进门,就让门房的人预备热水,中门都没进,在那儿洗澡呢,这会子管事派人来催着送干净衣裳去。”
  张嬷嬷听着话,已麻利地翻出一套常衫并中衣鞋袜等等,七姜跑来就捧过去,笑着说:“我去送,你们不必跟来了。”
  看着少夫人离去,发呆的张嬷嬷猛地回过神,催促映春:“还不拿着灯笼跟上去,仔细又摔破了膝盖。”
  要说来这家好几个月,每日来来回回,几条路闭着眼睛都能走,映春着急忙慌举着灯笼追来,直跑得气喘吁吁。
  “你真没用,才跑几步。”
  “少夫人,奴婢没用不打紧,您别又摔了。”
  七姜抱着衣裳说:“可你家公子矫情什么,他嫌自己脏吗,他今天去泥浆里滚了?”
  映春说:“哥儿最近在大牢里进进出出,前天还让张嬷嬷扔了一套袍子呢,必定是不愿把脏东西带回您身边。”
  七姜嘀咕道:“我才不嫌他,他这是在为民除害。”
  说着话,一路赶来,展二公子还真在门房就洗澡了,这里都是粗使的小厮婆子们,七姜也不好意思大大方方闯进去,只交给小厮去伺候。
  待展怀迁沐浴更衣出来,不相干的下人早已散去,只有七姜和映春坐在石凳上,正数着天上的星星。
  展怀迁道:“秋高气爽,观星的好时候。”
  映春忙起身行礼,从边上小厮手里接过换下的衣衫,展怀迁却吩咐:“交给张嬷嬷处置,她知道怎么办。”
  “是。”映春应下后,向少夫人递过眼色,便抱着衣裳离去了。
  七姜则牵了相公的手,轻轻一晃,问道:“要去向父亲请安吗,不过这么晚了,父亲可能已经睡了。”
  展怀迁说:“没什么大事,明天说也行,不去了。”
  “饿不饿?”
  “只是没胃口,饿不饿的也没感觉。”
  七姜抬眼望着他,犹豫地问:“难道……”
  展怀迁温和一笑:“难道什么?”
  七姜轻声问:“又杀人了吗?”
  展怀迁沉下眉头,长长一叹:“晋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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