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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太子的戏精宠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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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夫虽然不知贵人身份,但连庄主都亲自出面招呼之人,身份必然不低,因而他们说什么就应什么。
  他行了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元君白吩咐泰安在此伺候着,又对班馥说道:“你且歇着,待喝了药,我便差人先送你回去。”
  班馥道了谢,说:“扫了殿下雅兴,还劳累殿下如此照顾我,我心里很是不安。”
  元君白说无碍,让她好好歇息,转身往门外走去。
  班馥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有把刀要往身上砍下来,自己却不能动弹,还要睁大眼睛等着。而且,这等痛楚,未曾尝试过还好,一旦尝试过,就连想起来身上都要颤一颤。
  如今,解药丢失,元君白就是她的“解药”。
  若能贴身不离,也无甚大碍。
  班馥压着咚咚直跳的心脏,在他即将跨出房门之时,急唤道:“殿下!”
  元君白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处了一段时间,班馥除了身上还有些乏力,真是一点儿疼的感觉都没有了。
  她撑着站起来,抿了抿唇,殷殷切切地望着他:“殿下,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疼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是殿下方便,不如还把我带着,也让我长长见识。”
  若非她疼痛的模样不似作伪,这一会儿疼一会儿好的,几乎就要让人疑虑是在玩什么花招。
  元君白却没有说什么,颔首应了。
  一路走出去,她除了脚步虚浮些,也没有其他不适。
  微风送来花香,她偏头轻嗅,唇边抿出甜甜的梨涡,一副又快活回来的样子。
  元君白收回目光,也跟着浅浅一笑。
  到了马场,成王正围着一匹骏马打转,一会儿蹲下看它四肢,一会儿欣慰地摸它腰腹。
  一名身着华衣贵服的少女站在他身边,正百无聊赖地拨弄手中的野花,抬眸之时,见到元君白和班馥正向这边走来,身子一下站直了。
  作者有话说:
  叮咚,太子殿下,您的小尾巴正式上线,请查收^^


第16章 回护
  ◎对于他无条件的回护有些吃味。◎
  “二哥哥!”少女迎了上去。
  元君白颔首应了,班馥听见她这么称呼,再看她年纪不大,梳着少女的发髻,心里大约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整个离国,就这么一位在这个年龄上的小帝姬,极得皇帝宠爱。
  班馥福身行礼:“见过昭仁公主。”
  少女偏头看她,满目好奇。
  班馥不知,她早已成为了近来贵女圈中话题的中心。一向不近女身的太子殿下,竟让她搬到了抱春阁,还遣散了一屋子敬献的美人。
  这是何等的宠爱?
  “你今日怎会在此?”元君白问。
  太子兄长神情严肃,昭仁心头一紧,头皮都有些发麻,手指头悄悄一指:“我跟着他来的!”
  成王此刻牵了马走过来,拍开她的手,嗤笑:“你腿长我身上啊?让你别跟着,非要来!现下倒会倒打一耙,等到了父皇跟前儿,问你罚抄的文章如何了?小祖宗,您可千万别提我,啊?”
  他话未说完,昭仁的手背到身后,狠狠拧了他一把。
  “哎哟!”成王叫唤一声,脸都变了。
  他的表情太过滑稽,一圈人都笑了。
  二哥哥笑了,那就雨过天晴了。
  昭仁的目光又忍不住瞟向班馥。
  今日班馥未着宫装,一身飒爽骑装,用金束发冠碧玉簪高束长发,眉目之间又多了一分英气。她虽位低,但却没有宫中嫔妾那种或高傲或怯懦之态,反而非常坦然自若。
  昭仁心道,确还有几分姿色,但与拂菱姐姐那等温柔娇美的女子又格外不同。二哥哥竟喜欢这种么?
  她撇了撇嘴,转开眼:“二哥哥,你们还要选马么?”
  正说着,不远处,被围栏围住的马场一角,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热闹至极。
  昭仁望过去,眼睛都亮了:“我想去打马球!”
  元君白看了班馥一眼,见她也盯着热闹之处目不转睛,便道:“那就都去看看罢。”
  昭仁欢呼一声,却没立刻走,反而笑着去拽成王手里的缰绳:“我要骑它!”
  “去去去!”成王死不松手,“飞雪脾气不好,非你能驾驭,我让人给你挑个小马驹……”
  他们兄妹二人一母同胎,前后脚出世,算是吵闹着长大。争抢起来,互不相让。
  昭仁生气了,小下巴一昂:“我不要小马驹!我就要它!飞雪是么?还没下定,连名字都想好了?”
  成王笑着抚摸飞雪的鬃毛,挑着眉,一脸得意之色。
  昭仁狠狠跺了下脚,委屈地咬着唇,望向元君白:“二哥哥……”
  元君白吩咐身旁侯着的马场管事:“再为公主选一匹良驹。”
  言毕,已率先迈步走了。
  在成王的笑声与昭仁哀怨的眼神中,班馥垂眸向二人行礼后,也跟了上去。
  *
  班馥与元君白坐在看台上,马场管事的让人上了一些新鲜果子、糕点,因一行人姿容出尘,自入场,就吸引了场内不少目光。有认出元君白身份的世家子弟,诚惶诚恐,正盘算着是否上前拜见,泰安就命人将看台两边的竹帘放下,隔绝了大半暗中窥探的目光。
  上一场马球赛事还未结束,正是分数紧咬之时,这头没得看了,众人只好又将心思放在了赛事的追逐上。
  昭仁在成王的陪同下勉强选了马,回来坐下之时,心情似乎已经调节过来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甚至,态度还十分和煦地问成王,认为最后哪边会是赢家?
  说实在话,两边的实力相差不大,要猜也只能瞎猜。
  成王随便说了一对,昭仁就说:“好,我们打赌,若是哥哥赢了,今日哥哥选中的这匹飞雪,我来付钱。”未等成王喜上眉梢,她又笑眯眯地补充道,“若是哥哥输了,飞雪归我!”
  成王瞬间收了脸上的笑:“那不赌。”
  昭仁叫道:“哥哥输不起!”
  成王欸了一声,十分认同地点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是输不起,怎么啦?”
  被他无赖的态度弄得没法子,昭仁退而求其次,“好吧好吧,不拿飞雪赌,若是哥哥输了,帮我在父皇面前求情,别让他为了今日之事责罚我就好,如何?”
  成王认为这买卖划算,说成交。
  两人打了赌,接下来就安静下来了,眼也不眨地望着场上赛事。
  若遇着哪方进球差上一点,便激动得恨不得跳起来,两兄妹的神情举止,此刻倒是出奇得同步。班馥看得有趣,忍不住也跟着笑。
  元君白唇边也含了淡淡笑意:“他们二人一贯如此,只要见面就要拌嘴吵闹。幼时,德妃娘娘宫中从不缺热闹。”
  班馥听了这话,忍不住转眸看他。
  离国皇帝膝下五子,子嗣单薄。
  大长公主自驸马去世后便隐居在了麓山行宫,邺王行三,生母为荣妃,早几年身子不好才殁了,余下就是德妃所生的成王与昭仁公主。
  元君白行二,尚在静端皇后肚子里之时,就被早早册立为太子。
  所有人都是在母亲陪伴之下长大,唯独他,自静端皇后去后,就独自搬去东宫,身边只有邓显、娴月二人贴身照顾,清清冷冷地长大。
  大抵,还是会有感到孤清之时罢。
  班馥正出着神,忽然听到昭仁公主唤她。
  “我们差一人,你来?”
  班馥听得一脸茫然,泰安小声解释,原马球场是养了一批侍人专供贵人们下场打马球时组队,可今日公主用惯的一位女侍今日发了急症,上吐下泻上不了场。旁的熟手又被明珠郡主先一步挑走了。如今,两位公主郡主打对局,昭仁公主那边少一人,听说她是瑾国人,善骑射,便邀她加入。
  班馥第一反应是拒绝,可这公主不好得罪,如何措辞非常考究。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身边之人抿了口茶,垂眸道:“她今日身子不适,你另挑人罢。”
  昭仁公主嘟了嘟嘴,对于元君白似是无条件的回护有些吃味,“二哥哥,她面色瞧着比我还红润些,哪里像是身子不适?”
  “……”
  班馥霎时有些尴尬。
  她现在确未感觉到任何不适了,仿佛只要待在元君白身边,蛊虫就在安然沉睡。
  茶盏落在桌面,磕碰出轻响。
  元君白抬眸。
  昭仁公主瑟缩了下,瞬间改口:“好的,二哥哥,我去看看她们准备得如何了!”
  飞快说完这句话,她带着侍女一溜烟地跑了。
  成王憋笑得厉害,肩膀都在颤抖,手中茶水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他这头正在幸灾乐祸,没过多久,赛事开始了,他看见昭仁牵着马趾高气昂地走出来,吓得跳了起来:“怎么回事!飞雪怎会被她牵着!”
  “这臭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快!让她下来!”
  成王身边的侍人连忙跑过去,可他毕竟人微言轻,远远见他被昭仁公主呵斥了几句,吓得跪趴在地,不敢吭声,成王更是气得跺脚。
  这个时候再也顾不得在外跟她拉扯,失了皇家脸面,他亲自过去,然而还未走到近前,随着赛事开启的号鼓吹响,昭仁利落地翻身上马,轻喝一声,勒马往前去了。
  飞雪喷了喷鼻子,似是有些烦躁,但依旧屈从往前走了几步。
  昭仁见到马跑动起来了,眸光一亮,得意的神色跃然脸上。
  明珠郡主惯来和她不对付,见她骑了一匹神驹而出,自觉开场就落了下乘,转头吩咐队里的人,待会儿开局就要得分,必要压着她们打得头也抬不起来。若是胜了,重重有赏。
  明珠郡主素得太后宠爱,因而跟昭仁叫板,从不畏惧。
  底下人仗她势,此番又有重金奖赏在前,个个振奋不已,人心竟是空前的团结。
  昭仁公主为蓝队,臂上绑蓝丝带,明珠郡主则为红队,臂上绑红丝带。
  赛事开始。
  红队率先奔袭开来,马竿朝着尚在空中打转儿的球挥打而去,只听“砰”的一声,球直射而出,蓝队的人卡住位置,都要截住。
  未料,两个红队之人上前夹击,一个拦住去路,一个马竿翻转,弯腰,接球,一击而出。
  球在空中划出流星般的弧线,随即越过阻拦,入洞!
  明珠郡主嘴角含笑,勒马至昭仁身边:“公主承让了。”
  昭仁气得眼红,又觉身下的飞雪半分不听话。
  方才她让它往前,它不是反向行之,就是站着不动。她带着气性,马鞭落下,难免就重了些,飞雪嘶鸣一声,踏蹄而起。
  只见它半个马身凌空,横冲直撞,左摇右摆,非常烦躁地想将人甩下来。
  它之奔袭速度快如闪电,更别说,发起狂来,更是让人追也追不上。
  一个在身边奔跑的红棕马闪避不急,被飞雪撞开,连人带马重重落地,飞出数米,堪堪落在看台一角,顿时屋散架塌,尖叫声不绝于耳。
  成王当时正立于坍塌处,元君白命楚越去寻成王,自己则匆匆要去救昭仁。
  班馥下意识快速看了一眼他的腿。
  “殿下,我去!”
  班馥扯了元君白放置在一旁的披风,裹上,风一般地越过他,几步下了台阶。
  “回来!”元君白喝道。
  班馥头也不回,快速翻身上了不知哪个贵人栓在一旁的马,往昭仁公主奔去。
  作者有话说:
  班馥:英雄救美?放着我来!
  元君白:???……


第17章 我的不是
  ◎殿下生气也是应当。◎
  飞雪发了狂一样在场内奔驰,其余马匹或被冲撞或被惊吓,竟也四处逃奔,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夹杂着人的惊叫声、撞击坍塌声。
  昭仁公主脸色惨白,死死抱住飞雪,好几次都被颠得几乎要跌下来。
  普通的马固然难以追上飞雪的速度,班馥尝试失败后,仓促之间,无法,只能拔下头上用以束发的玉簪,用力刺向马腹,马儿吃痛,被班馥牵引缰绳用力奔袭了一段路,堪堪赶上飞雪。
  “公主别怕!抓稳!”
  班馥迎风喊了一句。
  言毕,竟慢慢起身,直直站在了红棕马身上,她身上披风猎猎翻飞,神色前所未有的沉稳。红棕马此前吃了痛,此刻摇摇晃晃,连带着她也站得并不算稳当。
  此举过于惊险,场下一片低呼。
  班馥专心致志,觑紧时机,一个飞扑,纵身一跃,扑跳到了飞雪身上!
  飞雪万没有料到没有将身上的人甩下去就罢了,此刻身上一沉,竟还多了一人,瞬时发出暴躁的嘶鸣之声,马蹄甩得愈发高了。
  班馥扯住缰绳,在昭仁惊乱的尖叫声中大声喝道:“你别叫!你越叫它越暴躁不安!”
  昭仁一下止了声,死死咬住下唇,无声流泪。
  班馥没有一刻停顿,将碧玉簪放在口中,咬断簪头玉珠之处,扬手往飞雪马头一洒。
  纷纷扬扬的白色粉末飘散在空中。
  闻之,有淡淡的药香。
  飞雪疾驰的脚步渐渐放缓,情绪似乎得到极大的安抚,班馥探身抚了抚马鬃,勒马停下。
  班馥下马,又伸手扶昭仁下马。
  昭仁此刻腿脚发软,若非班馥将她架住,差点瘫软在地。
  待到身后奴仆哭喊着“公主”一拥而上,班馥便撒了手,往后退开。
  玉簪抽出,金冠掉落,她此刻是长发披肩之态,黑发如缎,随风轻扬。她抬手,将吹到脸颊边的发挽到耳后,阳光碎金般地落在她身上,肤色愈显白皙胜雪,竟有了别样柔婉之美。
  班馥抬眸,见元君白神色肃然,大步往这边而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又生生定住了。
  直觉告诉她,他好像在生气。
  元君白走到近前,扫视了她一眼,随即目光转到昭仁公主身上。
  昭仁脸上挂着泪,目光闪烁,嗫嚅道:“二哥哥,我、我知错了。”
  话音刚落,成王从人堆里冲进来,带起了一阵风,火急火燎地扯着昭仁的胳膊,将她转了个圈,见她没有受伤,只是被吓得狠了,有些呆呆的,便骂道:“光认错有何用!你瞧瞧目下这一片狼藉!不少人因你而伤!”
  昭仁举目四望,果真见四处坍塌不少,还有伤者流着血被人抬走。
  她掩面而哭,心里愈发愧疚难当。
  元君白吩咐楚越:“先送公主回去罢。”
  楚越看了一眼哭得鼻子通红,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脚步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却又立刻顿住:“殿下身边不可无人,属下……”
  元君白拂手:“无碍,还有护卫随侍,去罢。”
  楚越应下,走到昭仁面前,比手:“公主请。”
  楚越自幼陪着太子长大,是太子近臣,身份自然与别人不同。再加上,他与成王、昭仁的母亲德妃娘娘有亲缘关系,昭仁素日里,还唤他越表哥。
  此刻,元君白派他护送,自是有一番用意。
  昭仁泪眼婆娑地抬眸看他一眼,心里略安定些,她转身欲走,随即又顿住,往孤身站在一旁的班馥看了看,犹豫着地折返过来。
  昭仁咬了咬唇,瓮声瓮气地说:“多谢你今日相救。”
  她也说不上来此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她与拂菱姐姐交好,今日临时前来,实则是不忍见拂菱姐姐伤怀,便借此来看看,这位得宠的选侍是何等风姿。哪里知道会得她舍命相救?
  班馥露出笑,两颊梨涡微现,称不敢受,公主言重了。
  昭仁垂眸,视线略过她带了殷红血迹的手。
  抿了抿唇,转身,在楚越的陪护下离开。
  *
  现场如此混乱,元君白自然不肯甩走离开。
  诸事虽有下头人去承办,他也亲自下去安抚伤众,因此地驻医的大夫不够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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