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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寒门亦锦绣-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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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小太监里,应该就有她的人。
  而张夫人一死,原本铁桶似的张家,就是在风雨中飘摇了。
  张宣经不起风吹雨打,他在吏部的一生,该结束了。
  李旭将在不久的将来,代替张宣在吏部风起云涌。
  一场宴会不仅是不欢而散,还弄了个血雨腥风,庆妃一张脸是漆黑的,只能说张夫人得了失心疯,让众人出宫去了。
  四皇子妃林芝兰看到张夫人咽气,也松了口气。
  然而一想到今天的一切遭遇,她就不由地又将这口气提了上来。
  她将解时雨叫住,跟她一起坐进了轿子里。
  经过了这么一件大事,她忽然也不想抽死解时雨了,反而将她当做自己这一方的盟友。
  而解时雨,在轿子里依旧是个要一头晕过去的样子。
  能不能顺利出宫,她心中存疑。
  那张图,藏在暗中的人,全都让她胆战心惊,不敢放松片刻。
  四皇子妃见她一直不开口,便自己先开了口:“这一回真是谁也没想到,扳指。。。。。。等陆大人回来,你还是将我的话告诉陆大人。”
  她说完扭头去看解时雨,却见解时雨脸上的胭脂水粉像是齐齐浮了起来,给她戴上了一层虚假的面具,仿佛她是一尊没有感情的塑像。
  解时雨的声音也轻的像是烟雾,风一吹就散:“事情——还没完。”
  事情确实还没完。
  她们甚至连宫门都没出去,轿子就悄无声息的拐了弯,见到了皇上。
  两人跪着,身子笔直,头颅低垂,大殿之中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林芝兰两只眼睛睁的老大,大气不敢出,因为惊愕,嘴还茫茫然的张着,像是痴呆了。
  她跪着的地方,正好在皇上桌案之下,她只需要用余光,就能看到皇上。
  而解时雨,跪在离她远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殿中许多地方都放着斗状的铜桶,盖子上有许多小孔,冰冰凉的气息从里面小孔里面溢出来,再加上外面屋檐下垂挂的湘妃竹竹帘,大殿中一片阴凉。
  在这满屋子的凉气之中,皇上凝神听着在后宫中发生的一切。
  林芝兰和解时雨在暗室中的对话,竟然也一字不落的转述了出来。
  一看、一不看,跪着的两个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行了,”皇上的声音落到了两人耳朵里,“老四媳妇,还是你主意大啊,连朕的主也敢做,连允忠王府的旧案也敢翻。”
  林芝兰十分艰难的才调动了自己的口舌:“父皇,儿臣妾不。。。。。。”
  “不敢?”皇上打断她,“我看你很敢,陆卿云是允忠王府的后人,这事不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想追究,可这翻案,却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说到最后一句,他将手中的折子重重放在了桌上。
  林芝兰一个哆嗦:“儿臣妾以为不应该让忠。。。。。。”
  皇帝嗤笑一声:“这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难道朕还分辨不清楚忠奸吗!”
  有些话,他没办法和儿媳妇说,就是儿子在眼前,他也不能说。
  这些话他只和陆卿云说过。
  翻起允忠王府的旧案,承认先皇糊涂,就是在承认天子不可靠,皇权不可靠。
  从前他是不敢,如今他是不能。
  皇权在正在新旧交替的动荡时刻,如何将手中的一切平稳的过度给太子这个蠢货,肃清朝堂,压制北梁,再争取个十年的平稳,到时候海晏河清,才是翻案之时。
  只是到了那时候,陆卿云的生死荣辱,也还在两两之间。
  想到这里,皇帝恨不得长叹一声。
  不再理会林芝兰,他看向解时雨。
  这倒是个乖觉的,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要不是她及时闭了眼睛,恐怕。。。。。。
  也恐怕不到哪里去,他这个皇帝,还不是得给陆卿云一点儿面子。
  “解时雨。”
  “民女在。”
  皇帝看着她,很想找个罪名给她安到脑袋上,让她安分点儿。
  可张夫人偷听、心虚、杀人,她全没沾手,真真的做了个干净利落。
  这要是投生成男儿。。。。。。
  “滚吧,朕看到你就心烦,老姜,送她出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果实
  解时雨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她也不打算在皇帝面前给自己美言两句,既然皇帝叫她滚,那她就马不停蹄的滚。
  在某些方面,皇帝比一般人更无情。
  他站的高,看的远,在他心里黑白并不分明,相反能从一片混沌中寻一种平衡。
  越是轻看他,就越是容易栽跟头。
  林芝兰这一下恐怕要受到不小的教训。
  解时雨麻利的滚出大殿,知道自己这么识相,才是在皇帝面前活命的根本,姜太监将她送出去后,她却轻声留住了姜太监。
  “姜公公,我有一件事原想禀报皇上,可眼下不是时候,我想请您转告一二,可否?”
  姜太监作为皇帝的另一号心腹,除了不能替皇上生个皇子,他堪称是皇上必不可缺的一位“后妃”。
  揣摩皇上的心思,他更比各位后宫妃子要得力。
  他低眉顺眼,暗暗的转动着心思,低声道:“解姑娘不必多礼,您说。”
  解时雨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民女想拿这件事做个筏子。。。。。。”
  姜太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禀告皇帝,因为林芝兰被带走后,皇帝喋喋不休的骂了小半个时辰。
  “蠢货!一群蠢货!朕给北梁使团设个圈套,好有个幌子打起来,结果使团还没到,先被自己人给踩了点!
  傅子平也是个蠢货!还跟朕说万无一失!朕看他这圈套都快漏成个筛子了!
  兵部尚书给他做,朕真是瞎了眼!”
  他生龙活虎的从林芝兰骂道四皇子,再从四皇子骂到傅子平,又从傅子平骂到镇国公,最后连自己都没放过。
  “朕居然还信了这个蠢货的话,可见老糊涂了!”
  好不容易等他消了气息了火,姜太监才斟酌着将解时雨请托的话禀告了。
  皇帝沉默了片刻,随后饶有兴味的一拍大腿:“上次朕说给卿云重新赐爵,他倒好,反问朕哪个爵位配的上他,朕看他是非要做个异姓王不可,
  既然他媳妇儿要干点什么,就随她放手去干吧,有卿云在,总干不出坏事来,
  真要是干坏了。。。。。。”
  他很随意的摊开一本折子:“那倒是可惜了。”
  解时徽本想在宫门口等解时雨,和解时雨说说话,可没想到等来了节姑。
  节姑远远的就往她这里走,她立刻一阵心慌,感觉自己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快走。”
  她吩咐一声,随着马车动了,将节姑抛在脑后,她心慌之感才慢慢消散。
  心是不慌了,可肚子还是有点隐隐约约的痛感,像是要来癸水了。
  文定侯府从文定侯夫人,再到文郁,全都很厌恶她这一月一次的来红。
  就好像文定侯府无后,全是被这血气给冲没了一般。
  虽然真正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他们就是要装聋作哑,要怪罪到她身上。
  解时徽悄悄捂着肚子,吩咐嬷嬷:“不回去了,去西街,我回去看看母亲。”
  马车又改道去了西街。
  下了马车,她越发感觉肚子不舒服,和解夫人说过之后,解夫人连忙给她拿了条月事带子。
  “快去煮糖水鸡蛋,”解夫人一边吩咐下人去,一边让解时徽坐下,“来怎么不提前让人来说一声,我好准备些你爱吃的。”
  解时徽按着肚子,总觉得肚子里一阵阵的闹腾,像是吃坏了,她摆手:“娘,我吃不下。”
  解夫人看她一张小脸惨白,连忙道:“怎么了?从前不是不疼的吗,怎么。。。。。。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嗯,”解时徽起身,“宫里头的东西全是凉的,我去看看。”
  她起身出去,在净桶上坐了许久,那月事带子仍然是干干净净。
  难道她真的被文郁给打坏了?
  茫茫然的系好腰带,她眼里已经有了眼泪,回到解夫人身边,她越发委屈。
  “娘,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要被世子打死的,我就不能和离吗?”
  解夫人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着女儿这孱弱的模样,更是心如刀绞。
  侯爵之家,就算是有和离,也是门户相当。
  当初文夫人看中解时雨,不就是觉得她小门小户,翻不出浪来吗?
  解时徽又道:“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人,全都比文定侯府强,只要有人肯为我出面,就一定可以的。”
  解夫人心里一跳,低声道:“你是说徐锰,徐三爷?”
  “不是他!”解时徽恨透了徐锰,当即尖声反驳,“我是说陆卿云!陆大人!”
  解夫人一颗心提的更高:“他?”
  “就是他!他和大姐成亲,就是我的姐夫!我有难处,做姐夫的难道不能帮忙吗!”
  “不行,你不知道,解时雨和那个姓陆的。。。。。。可都不是。。。。。。”
  话未说完,下人送了糖水鸡蛋上来。
  解夫人连忙打住话:“来,先吃点东西。”
  将碗和勺子递过去,解时徽没接,只伸头闻了闻气味,就觉得这鸡蛋腥气的厉害,胃里面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一回不用忍了,她“哇”的一声,从空空如也的肚子里呕出来几口酸水。
  解夫人连忙放下碗,让人端茶端水来,又用帕子给她擦脸,等屋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了,她才问:“这是怎么了?”
  “世子把我打坏了,”解时徽呜呜的哭了两声,“昨天晚上,他不许我穿衣服,让我光着身子睡在地上。”
  解夫人心中一酸,正要劝解两句,忽然下意识的问:“你这月事,迟了几天了?”
  解时徽想了想:“大约。。。。。。有几天了吧。”
  说完,她盯住了解夫人,一个念头从心底最深处往上钻,像是破土而出的野草,坚定不移地往外冒头。
  这野草上面,还带着一个致命的果实。
  她移开目光,盯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喃喃的说了一声:“不可能。。。。。。就是被打坏了。。。。。。”
  说完,她求救似的看向解夫人。
  解夫人摸着女儿芦柴棒一样瘦弱的胳膊,胳膊上有淤青,原来丰润容秀的脸如今也消瘦下去,能看到颧骨。
  女儿不知所措,她也是六神无主,但是她不能说,必须要镇定下来。
  “没事,不会的,伤风了也会这样,别怕。”
  外面跑进来端水的小丫鬟,为了讨赏和讨好,做了个喜气洋洋的样子:“夫人,姑娘兴许是有喜了呢。”
  不等解夫人发话,解时徽一脚踢翻铜盆,大叫起来:“闭嘴!滚出去!滚出去!”
  丫鬟不明所以,跟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走狗
  解时徽已经崩溃的大叫起来:“都怪解时雨!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留下我一个人在徐府,我怎么会。。。。。。都怪她!”
  哭喊的过了头,她又开始剧烈的呕吐,一张脸白成了纸,越发显得单薄。
  “我过不下去了,
  文郁——他冷冰冰的,就和水蛭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冷冰冰软绵绵的,
  夜里他变着花样折磨我,文定侯府那些人,全都装聋作哑,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要是真的怀上了,我肯定会死的!”
  解夫人慢慢下定了决心:“别怕,有药吃的,娘来想办法。”
  解时徽在下雨前回到了文定侯府。
  四下里忽然成了一片昏暗,空气很闷热,泥土提前潮湿,压的人头昏脑涨。
  一只麻雀从解时徽面前低飞而过,又扬长而去,似乎是在嘲笑她这只笼中鸟。
  她整个人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好在文郁不在府中,让她能够独自放松一二。
  文郁此时到了四皇子府邸。
  他的来意已经说清楚,就是替徐家做个说客,话说完,他就坐着慢慢喝茶,等着四皇子的答复。
  对于无依无靠的四皇子,他觉得这是个天时地利的好机会,能得到徐定风这个云州霸主的支持,四皇子无论如何都应该高兴才对。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从四皇子的犹豫中窥探到了另外一种讯息。
  也许四皇子有比徐家更好的选择。
  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虽然他很看不上徐锰,但是对于四皇子,他也没高看到哪里去。
  一个无依无靠,现在还在闭门思过的皇子,四处求援也是有的,可现在他已经代替徐锰上门了,四皇子不应该高兴吗?
  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一来就把话说的太透。
  四皇子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奇货可居,要权衡一番了。
  文郁琢磨到最后,又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出声的张端,心里多少有了点主意。
  哪能由着四皇子出挑白菜似的挑来选去。
  “殿下,”他清了清喉咙,“您若是觉得不合适,在下便回去告知徐三爷,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四皇子看了张端一眼。
  张端会意,笑着道:“这眼看就有一场大风大雨,文世子何必着急,坐一会儿也无妨,
  况且事关潜龙,哪里是说拿主意就能拿主意的,考虑个几天都算短的了,世子也别急,今天咱们算是先通个气,
  世子在外一向是有君子美誉的,怎么如今投靠到徐府门下,性子也跟着急起来了。”
  文郁静静的听,等张端将话说完,他已经将茶喝了个精光,笑道:“是我考虑不周,那我在这里等候,殿下尽管商量着。”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觉得张端最后这句话说的实在刺耳,因此嘴上笑着,心里却是恨意绵绵。
  他这君子之道,已经修炼成精,身、心各自为政,一表一里,互不干涉。
  四皇子并没有和张端商议,而是一直看着外面的天色,眉头紧锁,眼看着一个内侍匆匆而来,他连忙起身,走了出去,连个招呼都没跟文郁打。
  张端连忙对文郁道:“殿下夫妻情深,皇子妃进宫未回,眼看着又是大雨,殿下心里记挂着,这才心不在焉,世子见谅。”
  文郁一听四皇子冷落他竟然是为了个女人,差点气的昏了头。
  这也是能干大事的人?
  他憋着一肚子火,对着张端又笑了笑,脸上没有露出怒色,反而赞了四皇子夫妻情分。
  这赞美之声还没落地,外面就传来四皇子的怒喝之声:“胡说八道,几个太妃,还用得着服侍!”
  “世子稍坐,我去看看。”张端连忙起身出去,外面的声音随着张端的到来而变小了。
  文郁眉头一皱,觉得此事不简单,也起身悄悄挪到了门口。
  声音还是小,听不真切,他只能大概听到几个字眼。
  “父皇亲自。。。。。。”
  “是。。。。。。”
  “。。。。。。大错。”
  眼看着小内侍行礼告辞,文郁迅速回到座次上,心中疑虑更重。
  四皇子妃犯了什么大错,皇上竟然要亲自处罚?
  而且看张端和四皇子的神色,都十分凝重,莫非四皇子妃这一趟进宫,是另有所图?
  而之前四皇子的举棋不定,也和此事有关?
  正想着,张端和四皇子齐齐回来,文郁连忙站起来道:“既然府上不便,天色也不好,我就先回去,改日再谈。”
  四皇子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看他的时候眉宇之间松动不少:“张端,你送送。”
  张端跟着起身将文郁送了出去。
  他倒是沉得住气,不管文郁怎么套他的话,他都顾左右而言他,一点消息也不往透露。
  文郁越发好奇起来,上了马车,他这好奇和疑虑一丝不落的带去了徐锰府上。
  到徐府坐稳之后,雨已经下的大起来了。
  雨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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