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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春棠欲醉-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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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低声哽咽,双手捧着漆木茶盘,轻将茶盘搁在案几上。
  “秋雁说是身子不爽利,等会要去百草阁抓药吃。”
  ……百草阁。
  京中的百草阁宋令枝也曾去过,上回听那的大夫说,那百草阁如今百年有余,是他从父亲手中接下的。
  若是京里的老人,想来应是认识孟瑞的。
  宋令枝眼珠子转动,宛若死水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白芷,备车。”
  她款步提裙,匆忙回了自己院落,“打发人同父亲说一声,就说我出府一趟,很快就回来。”
  白芷不敢耽搁,赶忙命人备车套马。
  百草阁古朴,静静伫立在雨雾之中。
  抓药的伙计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宋令枝。
  闻得宋令枝的来意,伙计连连摇头:“小的也是刚到京城,并不曾听过这人。我们东家和掌柜前些日子去山里采药了,如今还没回来。”
  宋令枝心急:“他们是去的哪里,可有说何时回来?”
  伙计摇摇头,一问三不知:“东家只说去了山里,若是快的话,少则一个月,慢的话,就得往上数,至多三个月。”
  宋令枝两眼一黑,宋老夫人兴许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
  身子摇摇欲坠,谢过伙计,宋令枝垂头丧气走出百草阁。
  倏地迎面走来一个妇人,宋令枝不曾抬眼,只往旁边避开。
  那人直愣愣站在原地,少顷倏然转身,提裙朝宋令枝跑了过来。
  “……宋、宋姐姐?”
  云黎梳着妇人发髻,一双眼睛惶恐不安,直愣愣盯着宋令枝看。
  蓦地又垂眼望宋令枝身下的影子,侧目看见宋令枝身旁的秋雁,云黎只觉后背冷汗涔涔:“你你你,鬼鬼鬼……”
  秋雁被困在火中那日,云黎是亲眼瞧着秋雁的尸身被人抬出来的,如今又见到人,云黎只觉眼前一黑。
  连连往后退开两三步,末了又觉失礼,稍稍往前挪动半分。
  颤着眼皮偷偷打量秋雁。
  秋雁福身行礼:“见过云……”瞥见云黎的发髻,秋雁改口,“见过夫人。”
  云黎惊魂未定,轻轻拿手指戳了戳宋令枝的肩头。
  还好,是热的。
  不是鬼。
  云黎长松口气,突然又想起岳栩先前同自己打听护院的画像。
  那日将画像交到岳栩手上,云黎一连多日都不曾睡好,后来又听闻云府上下,但凡和那个护院共事过的下人,都被岳栩找过。
  云黎心中更是不安。
  如今瞧着宋令枝安然无恙,云黎双眉紧拢,隐约觉得这事和自己的护院脱不开干系。
  她轻声试探:“之前我家那个护院,你后来可曾见过?”
  云黎问的自然是魏子渊。
  宋令枝点头:“见过的。”
  云黎抿唇:“他还好罢?可还、可还在人世?”
  宋令枝点点头:“自然。”
  云黎紧皱的双眉稍拢,缓缓自胸腔舒出一口气:“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还好没出事。”
  她挽着宋令枝道,”宋姐姐,你怎么又回京了?你刚刚在打听谁,我听着,怎么像是姓孟?”
  宋令枝眨眨眼:“孟瑞,孟老先生,你可认得?”
  云黎唇角笑意稍敛,如潮水退去。
  她讷讷:“你怎么、怎么突然想起找他了?”
  宋令枝如实告知:“我祖母病重在榻,想求孟老先生施以援手。”
  云黎欲言又止,悄悄将宋令枝拉至马车旁,细雨敲打在油纸伞上。
  云黎压低嗓子:“你若是想求别的大夫,我还能帮忙。可若是孟瑞老先生,约莫这满京城翻遍,你也寻不到他的人。”
  云黎实话实说,“如今就连孟家上下,也不知孟瑞老先生的行踪。”
  宋令枝难以置信:“京城这么大,他若还留在京中,怎么可能满京城的人都不知他下落?”
  云黎轻叹口气:“确实有人知晓。”
  宋令枝着急打断:“……谁?”
  云黎抬手指向上空。
  不言而喻。
  ……
  摇曳的雨雾弥漫在眼前,宋令枝撇下白芷和秋雁,孤身一人在长街走着。
  长街空荡,许是下着雨,街上行人并不多。
  宋令枝漫无目的走着。
  耳边只剩云黎低声的那一句:“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沈砚。
  雨珠砸落在宋令枝手背,她只觉身子滚烫得厉害。
  摊开掌心接住一抔雨水,冰凉雨珠滑落指尖。
  宋令枝扬起眼眸,忽而眼前落下一片黑影。
  岳栩拱手,毕恭毕敬:“贺……”
  思及上回沈砚落在自己冰冷的视线,“夫人”二字在唇齿间捻过,岳栩又硬生生改口。
  “宋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宋令枝越过岳栩,目不斜视朝前走去。
  提裙疾步。
  转过拐角之时,马车车帘忽然挽起,透过白茫茫的雨幕,沈砚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瞬间映入眼中。
  剑眉凌厉,那双黑眸冷冽森寒,隔着濛濛雨幕落在宋令枝脸上。
  指间的青玉扳指轻转,沈砚淡声:“上来。”
  冰冷的两个字落下,宋令枝先前在京中、在沈砚身边,曾听过无数次沈砚这般对自己说。
  他总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
  岳栩早早悄声退下。
  长街安静,雨雾清冷,那双如墨眸子低敛,沈砚泰然自若。
  宋令枝头也不回,疾步转身步入身后的青石巷子。
  雨声遥遥抛在身后。
  沈砚冷声,一字一顿:“——宋令枝。”
  声音落在雨中,似冰玉落泉。
  宋令枝走得更快了。
  作者有话说:
  后面写好的两千字全删了,感觉hzc还能烧得更旺,抱歉今日只能更短短的一章,我重新找下感觉!
  感谢在2023…11…03 23:08:30~2023…11…04 23:20: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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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沈砚,我最后悔的是没将你拉下海
  雨声不绝于耳, 宋令枝走得极快、极快。
  她垂首低眉,不敢回首多看一眼。
  雨声淅沥,宋令枝好似听见有人从马车下来, 好似听见了脚步声。
  冰冷的三个字被自己远远抛在身后, 可笼罩在周身的冰冷却半点也不曾褪去。
  沈砚好像还在盯着, 那道冷冽的视线自始自终都不曾从自己身上挪开。
  蓦地,油纸伞好似撞到人, 宋令枝惊恐扬起眼眸。
  一人挡在自己身前, 玄色油纸伞轻抬,沈砚那双幽深眸子不偏不倚撞上宋令枝的视线。
  心口一滞, 宋令枝当即转身。
  忽的, 身后落下沈砚轻轻的一声:“……不想找孟瑞了?”
  身影僵滞, 宋令枝缓缓、缓缓转过身,她眼中瞪圆。
  连日多来压在心底的伤悲绝望一同涌上心口。
  宋令枝恼怒不已, 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从未用过这般撕心裂肺的声音同沈砚说话。
  宋令枝眼中落寞悲怆,半点温情柔意也无,同她望向贺鸣时的温柔缱绻迥然不同。
  雨雾横亘在两人之间。
  沈砚眼眸泛冷, 单手捏拳。
  他不喜欢宋令枝用这样的目光望自己。
  以前不喜欢, 如今更不喜欢了。
  沈砚嗓音清冷:“宋令枝,你求了那么多的人, 就没想过求朕。”
  他声音轻轻,“朕知晓孟瑞在何处。”
  暗卫的密信从未断过, 沈砚知道宋令枝这些时日都在寻找孟瑞的下落。
  朝中旧臣,当年宫中伺候的旧宫人,还有从太医院告老还乡的太医……
  便是京城的几处山林, 宋令枝也命府中下人入山寻找, 半点蛛丝马迹都不曾放过。
  沈砚冷眼看着宋令枝一次又一次的无功而返, 看着她眼中的光亮逐渐泯灭。
  雨雾朦胧,宋令枝一双盈盈秋眸蕴着水雾,沈砚双眉稍拢,不冷不淡丢下两个字。
  “——上车。”
  象牙白圆领长袍从宋令枝眼前越过。
  宋令枝看着沈砚视线似有若无从自己眼前掠过,看见他撑着伞,面无表情越过自己。
  他好似笃定自己会追上去。
  双足定在原地,宋令枝僵硬着身子,不曾往后多走半步。
  身后迟迟等不到脚步声落下。
  沈砚驻足侧目,天青色雨幕中,宋令枝身影单薄孱弱,如杨柳不堪一折。
  肩膀轻颤,似是在竭力抑制嗓音的哽咽。
  青石巷子寂寥无声,只有雨声满耳。
  宋令枝转首,一双眼睛盯着青石白墙走,背对着沈砚一言不发。
  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滑落,滴落至衣襟。
  沈砚眼眸轻动,如墨眸子低垂,暗下一瞬。
  指尖在青玉扳指上轻轻摩挲。
  良久的沉寂在二人之间弥漫。
  沈砚只能听见宋令枝小声的啜泣。
  终于,他往前走开半步,油纸伞轻撞,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却在抚上宋令枝眼角的那一瞬。
  宋令枝撑着伞,惊慌失措朝后退去,望向沈砚眼中只剩戒备抗拒。
  沈砚眸色沉沉,剑眉冷冽。
  忽而又想起贺鸣倚在宋令枝肩上的那一幕,那样的柔情脉脉,刺目碍眼。
  乌沉视线渐暗,握着伞柄的手指逐渐收紧,手背青筋泛起。
  蓦地,他听见宋令枝低低的一声:“陛下知晓我祖母为何会病重吗?”
  手中的油纸伞陡然丢开,宋令枝扬起脸,“是因为我。”
  大夫说,宋老夫人是忧思过重,郁结于心。缠绵病榻时,宋老夫人还挂念宋令枝日后会不会受沈砚的欺负。
  老人家身子骨本就受不得累,又接二连三受到打击,身子怎么可能不垮。
  宋令枝抬眸:“这辈子我从未得罪过你,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陛下后宫佳丽三千……”
  “宋令枝,你想让朕去寻她们?”
  长身玉立,沈砚手上的油纸伞笼罩在宋令枝头顶,黑影牢牢覆着。
  光影照不见的地方,沈砚一双眸子阴翳森冷:“宋令枝,是你先招惹朕的。”
  身后抵着青石白墙,宋令枝一双眼睛倔强冷冽:“那是上辈子的事。”
  她一字一字,敲碎那个会在寒夜提着攒盒等沈砚回府的宋令枝。
  “沈砚,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宋令枝往前半步,瞬间,她和沈砚只剩下咫尺之距。
  “今日是,明日是,后日亦是。”
  一双透亮眼眸落在水雾中,宋令枝决绝,“陛下兴许不知,那日落海后,我最后悔的是……没将你拉下海。”
  沈砚才是最该死的。
  宋令枝向来是畏惧沈砚,可如今恨意落满双目,她望着他目光只有憎恶厌烦。
  “宋令枝……”
  沈砚双眼低垂,满面愠怒。
  宋令枝字字大逆不道,他该杀了她的。
  单手握拳,沈砚指骨泛白,他眼中阴森,可手上的油纸伞却从未从宋令枝头顶上移开。
  雨雾落在二人身后。
  蓦地,身后忽然传来一记箭矢穿空的声响。
  沈砚眼眸凌厉,单手揽住宋令枝往旁避开,油纸伞在雨中重重一挥,箭矢瞬间扫落在地。
  油纸伞抬起,空荡的青石巷子,忽然多出十来道黑影。
  人人面纱裹面,身着玄色长袍,黑眸冷峻,凶神恶煞。
  为首的一抬手,当即有四五人上前,团团将沈砚围住。
  沈砚赤手空拳,手上只有一把轻盈的油纸伞,他左手还拥着宋令枝。
  刀光剑影,利剑出鞘。
  空中打斗声不绝,许是京中哪家养出的死士,招招出手狠辣,直奔沈砚命门。
  他们以多欺少,只当沈砚寡不敌众,且沈砚怀里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自当撑不了多久。
  可沈砚招招狠戾,出手疾速,哪里像是居于下风之态。
  再拖下去,怕是会惊动长街口的岳栩和暗卫。
  为首的死士咬牙,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盯紧沈砚怀中的宋令枝,他横眉立目,当机立断。
  “抓住那个小娇娘,她不会武功。”
  霎时,十来道视线齐齐落在宋令枝身上。
  宋令枝惊魂未定,双眼圆睁。
  眼中的惊惧还未褪去,忽见一人长剑直朝自己而来,是方才发号施令、为首的死士。
  他步履极快,手中利剑飞舞,快如银蛇雷鸣。
  沈砚眼眸一紧,猛地握紧手中伞柄。
  油纸伞掠过空中,直击得死士连连后退。
  那人咬牙,长剑死死抵着沈砚的伞柄。
  簌簌雨珠落在沈砚肩上、眉眼。
  锦袍深浅不一,悉数被雨水打湿。
  千钧一发之际。
  忽而一声“咔嚓”响起,伞柄断成两截,另外一截重重掉落在地。
  死士眼中一亮,乘胜追击。
  长剑舞过高空,直向沈砚心口。
  眼看就要没入沈砚胸腔——
  陡地,他双目瞪圆,难以置信看着没入自己喉咙的伞柄。
  断开的伞柄穿过他的脖颈,比利剑更加锋利尖锐。
  鲜血淋漓,汩汩殷红血珠往外冒出,他嗓音沙哑:“你、你……”
  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眼,是沈砚捂着宋令枝的眼睛,那双搭在宋令枝腰间的手指不知何时覆在宋令枝眼上。
  沈砚眸色极冷,半点起伏也无。
  右手伞柄抽出,沈砚拥着宋令枝朝后退开两三步,死士双眼圆睁,刹那,血珠子洒落一地,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打斗声终引来长街口岳栩的注意。
  岳栩匆忙赶来,瞧见眼前的一幕,瞳孔一紧:“——护驾!”
  空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只听刀剑在空中掠过,不时有哀嚎惊呼声响起。
  以及,长剑没入皮。肉的声音。
  覆在宋令枝眼睛上的手迟迟不曾松开。
  沈砚拥着,冷眼望着连连后退的死士。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耳边打斗声渐消,只剩下淅沥雨声。
  宋令枝缓慢睁开眼,扑簌眼睫落在沈砚掌心,她悄悄抬眸,目光透过沈砚指缝。
  入目是满地的尸身,其中一人只剩下半只手,断臂不知落在何处,血流淌了一地。
  宋令枝身影颤栗,差点惊呼出声,她连连往后退。
  耳边忽然落下一声轻笑。
  沈砚弯唇,胸腔溢出低低的一声,掌心轻拢,彻底隔绝了宋令枝的视线。
  岳栩拱手,为沈砚送上一柄竹骨伞,他皱眉:“陛下,这些死士……”
  恶心呛鼻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宋令枝一双宛若山月的柳叶眉轻拢。指尖轻颤,似是怕极了。
  沈砚侧眸凝视,青玉扳指握在掌心,他漫不经心打断岳栩的话。
  他淡声:“回去再说。”
  岳栩垂手应了一声“是”。
  缥缈雨雾落在身后,覆在眼睛上的手掌久久不曾松开,宋令枝朝后一退,试图躲开沈砚的触碰。
  沈砚拢眉:“你……”
  耳边忽而掠过一声利响,躺在地上的死士倏然扬起头,手中的箭矢穿过雨幕。
  那人是冒着一死了之的念头,动作极快,岳栩甚至都不曾看清他睁眼。
  许是手抖,本该朝向沈砚的箭矢,如今却朝着宋令枝而去。
  岳栩失声:“——陛下!”
  宋令枝惊觉回首,只觉落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指松开,箭矢穿过耳边。
  紧接着落耳的是衣料裂开的声音。
  宋令枝心口僵直,四肢似定住,她身上并无伤痕,也无半点疼痛,那就只能是……
  僵硬着脖颈缓缓转首,宋令枝眼中惊魂不定。
  那支箭矢本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如今却掠过沈砚肩头。锦袍裂开细细的一道口子,沈砚冷眼拂袖,箭矢反向飞去。
  直没入那死士眉心。
  岳栩愕然,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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