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倾天下:王爷请自重-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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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抱着林绘锦一落地,还没等站稳,清扬具有魔性的笛音便再次响起。
缠绕在白衣少年腿上准备再次攻击的曲青蛇,一听着笛音就仿佛被控制住了一般,灵敏的身体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随后在笛音的诱惑下慢慢的从白衣少年的腿上游走下来。
林绘锦看着这近在咫尺棍棒粗的青蛇,清透柔美的瞳眸不由的眯了眯,随后便看到白衣少年的衣袍上渗出了一抹鲜红。
这种蛇一看就含有剧毒。白衣少年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引诱着曲青蛇朝那块巨大的岩石上走去。
第96章 冤家路窄
当曲青蛇在笛音的催眠下游走到摆放在岩石上的篓子时,却一直在篓子旁徘徊,不愿钻进去。
白衣少年不由皱紧了眉头,一丝丝细密的冷汗从圆润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一下加快了笛音的节奏。
一旁的林绘锦听了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中炸开一般,有些难受。
当曲青蛇钻进篓子中时,白衣少年迅的走过去将篓子的盖子盖起,随后便握着竹笛,有些虚弱的坐在岩石上,轻喘着呼吸,好似刚经历一场厮杀般!
“你被蛇咬了?”林绘锦立刻走到白衣少年的跟前,果然看到他的小腿上出现一排细小的蛇印。
“这是曲青蛇,剧毒,在他栖息的附近生长着一种红色的蛇果,那个可以暂时缓解毒性蔓延!”白衣公子掀开薄厚适中的唇,声音虚弱、飘无的说着,不知不觉中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越来越多。
“快去找!”林绘锦一边快的吩咐赶来的侍卫,一边拔下头上的簪,划破白衣少年的衣服,让白衣少年腿伤的伤口完全的暴露出来。
那两排鲜红的牙印与白衣少年腿上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好,曲青蛇的毒牙没有断在肉里!
紧接着“撕拉”一声,林绘锦便用手中的玉簪划破了她的长裙,撕下一段布条,动作利落而又熟练的包扎在膝盖的地方,延缓毒液蔓延至心口。
“拿个火折子给我,春夏去打水!”林绘锦沉稳有序的吩咐着。
一个侍卫立刻将一个点燃的火折子拿到了林绘锦的跟前。
“忍着点儿!”林绘锦冷静而又老练的用火折子烧灼伤口。
“你这是做什么?”白衣少年看着林绘锦用火烧灼着他的伤口,轻咬着唇,不解的问道。
“破坏局部的蛇毒!”林绘锦快而又沉稳的回答着,一双清绝潋滟的双瞳紧盯着白衣少年的伤口处:“被这种蛇咬了之后会怎样?”
“若是没有解药的话,一个时辰之内便会全身皮肤溃烂而死!”白衣少年清越的声音除了有些虚弱之外,便是一片镇定和平静。
“那你有解药吗?”白衣少年明月般的眸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篓子:“用它的蛇胆和血就可以制造出解药,但是我需要五个时辰才能研制出解药!如若找到蛇果的话,再加上外敷半边莲和雄黄的话,就能延缓毒性十个时辰!
”
“那你带了半边莲和雄黄了吗?”既然他上山是来捕蛇,那他身上就应该携带一些蛇药。
“不能带,曲青蛇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只要我身上沾染上一丝蛇药的味道,曲青蛇便不会出来了!”白衣少年虚弱的摇摇头。
“小姐,水”春夏打了一壶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林绘锦跟前。
“盐!”林绘锦又接着道。
春夏又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装有食用盐的小瓶子。
林绘锦将盐倒了一定比例在水中后,便用盐水冲洗着伤口。
“拿一把匕过来!”林绘锦一边冲洗着伤口,一边仔细观察着伤口的情况。
幸好这种曲青蛇的蛇毒中没有溶血酶,不会导致伤口大量出血,那她便可以扩创排毒了。
用火烧了一下匕刀锋之后,林绘锦便轻轻的划破两个牙痕间的皮肤,同时在伤口附近的皮肤上,用小刀挑破米粒大小数处,使毒液外流!
这一切的动作,不过是在分秒之间,十分的娴熟和老练,就好像是一个经常处理蛇毒,经验吩咐的大夫一般。
白衣少年望着林绘锦的眸色是一片疑惑和惊异,就连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的林婉月神色也是一片震惊。
姐姐怎么对处理蛇毒这种事,十分的熟悉,甚至可以说是老练!
而且那动作和神情,一看就是处理过上十次这种紧急情况的人!
“小姐,蛇果找到了!”正在林绘锦用针刺的方式帮助伤口消肿的时候,几个侍卫及时的找到了蛇果。
“你也学过医是吗?”白衣少年清风明月般的眸子,半眯着看着林绘锦,眸底弥漫这一片神秘而又惊异的色彩。
“没有,听说书的人说的而已,希望有用!”这个时候林绘锦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衣少年,微微的露出一抹笑颜,随后便吩咐侍卫将白衣少年抬上马车。
“半边莲和雄黄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的,最快的方法就是将你送到医馆!”
林绘锦话音刚落,白衣少年便清脆的说道:“我可以自己走下山,不必劳烦姑娘!”
“说书的说,被蛇咬了之后,避免剧烈的走动和运动!”林绘锦涓涓细流的声音听上去很柔和,但是却是格外的笃定,仿佛具有某种力量一般,让你坚信不疑。
“小姐,若是让人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和我们乘坐一辆马车的话,那外面”小荷见这样不由的对林婉月说道。
林婉月犹豫了一下,便呵斥道:“你闭嘴,如果不是这位公子救了姐姐的话,姐姐从这么高的山坡上摔下来,不死也要半残!”“婉月,小荷说的对,这毕竟是丞相府的马车,若是不小心让人看到的话,不管在怎么解释,外面都认定了我们和这位公子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所以你和小荷留在这,等我下山后,便在派人来接你!
”林绘锦在白衣少年上了马车之后,站在马车上对着林婉月,十分严肃的说道。
反正她已经臭名昭著,若不是南宫冽搅这趟浑水的话,怕是她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成为千人骂万人咒的红颜祸水、狐狸精!
“可是,姐姐”林婉月轻咬了咬下唇,圆润的杏眸中是一片自责。
“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林绘锦没有在给婉月说话的机会,便直接钻进了车厢,让马夫快点儿驱赶马车下山。
林婉月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双手不断的搅动着胸前的衣角,内心是一片不安。
她虽然也想嫁给邪王,但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正妃,虽然从小到大她一直都生活在姐姐的光芒下。
可是姐姐长得比她貌美是事实,而且姐姐对她也挺好的,是真的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
就拿刚才来说,如果掉下去的人是婉然,估计婉然现在已经哭着质问她为什么要将她给拉下去了。
可是姐姐一句怪罪的都没有说,反倒还十分的为她着想。
她的内心真的开始矛盾了,她要不要将娘跟她说的话告诉姐姐呢?
“姑娘,你还是让我下马车吧,这样对你的名声真的不好!”白衣少年对着端坐在一旁,脸色平静而又淡然的林绘锦说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冰冷。
“当时公子也知道停下笛音救我的话就会被毒蛇咬,但是公子还是救了!现在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林绘锦敛起一片清冽而又深邃的眸光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他的眸光微凉,棱角分明的轮廓是一片俊逸隽爽,却又带着一丝冰冷。
从她一开口跟他说话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有点儿冷,亦或者有点儿孤僻!“我并不是想真的救你!”白衣少年薄唇轻掀了掀,随后便凉凉的道:“我救你,是因为你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摔到这遍布嶙峋的山石上,必然会流出大量的鲜血,这曲青蛇一碰到温热的人血便会兴奋起来
,我的诱蛇笛根本控制不了它,反倒还会被它咬伤!”
“你现在让我下去,还来得及!”白衣少年说完,便一脸清寒俊逸的看着林绘锦。
林绘锦轻勾了勾唇,嫣红的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管怎样你还是救了我!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所以你救了我,我自然就要救你!”
“小姐,是邪王!”春夏透过门的缝隙,隔着老远,便看到南宫冽一袭锦衣,脸带银色面具,骑在一匹纯黑的骏马上,领着一队整齐的士兵朝这边而来。
今天她还真是走狗屎运了,这么窄的一条山路都能碰到南宫冽!
“怎么办啊?小姐。”春夏十分的着急。
邪王肯定认出这是丞相府的马车,要是让王爷看到小姐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里面,估计能够当场将小姐给掐死
林绘锦面色仍旧是一片沉静,扭过头对着白衣少年淡淡道:“公子,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马夫将马车赶到路旁停下,跟随在马车后面的两个侍卫,也从马上走了下来,恭敬的立在道路两旁,让邪王的人马过去。
南宫冽骑着纯黑色的马,气势凛然、陡峭的从马车经过时,银色面具下那双古城深山的瞳眸不由的眯了眯,随后便拉住了手中的缰绳。
跟在南宫冽身后的副将,便立刻做了一个手势,让身后的士兵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是什么人?”南宫冽掀开色淡如水的唇,声音虽然很淡,但是却极具威慑之力。
“回王爷,是大小姐!”两个侍卫跪下身,如实的回禀道。南宫冽慢慢侧过头,深邃漆黑的眸光沉默的落在马车上,随之一股冷然之气便在空气中迅的蔓延开来。
第97章 怀疑她
直让在场的人,感觉一股无形的威压之力,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下。正在这时,马车的车帘轻轻的掀开了一角,露出一张精致、绝美如画的面容来,一双清透明亮的眸光里好似有星星闪耀一般,冲着南宫冽轻轻眨动了一下,细腻如脂的肌肤上微微的泛着一抹绯色的红
,与四周青葱翠绿的绿意融合在一起,别有一番清新诗意的感觉。
“王爷”林绘锦声音婉转,软语呢喃,好像一缕夜风吹响的风铃,轻轻的落入到人的耳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意外,分外的动听,随后便又将车帘轻轻的放下来了。
南宫冽漆黑色的深瞳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开口:“这马车上只有大小姐一个人?”
“是,大小姐身体不舒服,便提前从京华山回来了!”这是林绘锦临上车前为了以防万一让侍卫这么说的。
当南宫冽那凌然的眼神落到回话的侍卫身上时,侍卫不由的将头埋得更低了,心中因为不安和心虚,撑在湿润泥土地上的手不由的抖动了一下。
这一下却是让南宫冽古城深山般的深瞳越的深邃、浓郁起来。
“王爷?”身后的副将见这样不由的提醒一句,可以听得出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所以这马车上只有大小姐以及一个丫鬟?二小姐还在京华寺游玩是吗?”这一低沉喑哑的声音,霎时间便让空气沉闷了许多。
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南宫冽周身散开,让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越的惶恐起来,每说一个字都几乎是提着心跳的:“是!”
马车中的气氛更是一片紧张和不安,春夏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身后的副将立刻明白南宫冽话里的意思,立刻下令让士兵将马车给围了起来。
听着外面行动的声响,春夏瞪大了一双惊恐不安的双瞳,拉着林绘锦的手,小声的说道:“小姐,王爷一定现了,你赶紧出去跟王爷解释啊?”
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外面的情形,春夏是真的慌了。
这架势是要将大小姐直接抓紧大理寺,以荡妇的罪名审问大小姐啊。
“王爷,怎么了?”然而林绘锦的脸上却仍旧是一片平静,即便南宫冽现她马车中藏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但是也不至于动用军队吧?而且这也事关他邪王的尊严和颜面啊?
所以不由的轻声开口询问道。
“你知道怎么了!”南宫冽淡冷的声音自薄削的唇轻吐而出,隐隐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
林绘锦不由的望向自己空空如也的身旁,脑袋飞的转动着,她一直都在想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南宫冽究竟说的是不是这件事?
如果是这件事,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马车又不是透明的!而车窗也都是封得死死的,南宫冽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林绘锦将南宫冽刚才说的一番话,全都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忽的清凉的眸孔微眯了一下。
前些日子下了雨,有些山路还有些潮湿,南宫冽特意问这马车上是不是只有她和一个丫鬟,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是通过车辕辗轧在泥土地上深浅程度判断出马车中不只她和春夏两个人!
正当林绘锦深吸一口气,想着如何跟南宫冽坦白的时候。
车帘一下被掀开,明媚的阳光如潮水般涌入了进来,落在她和春夏的衣裙上,在上面映射下一片片树叶斑驳的痕迹。几乎是在同时春夏将林绘锦护在了身后,面对着围在马车前手拿长矛的士兵,神色中是一片紧张,尤其是看到身骑在一匹纯黑色骏马上,浑身散着雄浑、凌霸于天的南宫冽时,唇角不由的抽动了一
下。
“王爷,人不在马车上!”副将走上前,看到马车中确实只有林绘锦和春夏两个人,便对着南宫冽禀报道。
南宫冽墨染般浓稠的眸光缓缓的落到林绘锦那身淡雅青翠的衣裙上,几点宛若星辰般大小的鲜红,点点分散在她白绿边的裙角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王爷,究竟生什么事了?”林绘锦听到副将那句话的时候,微微悬着的一口心便放下了,侧过眸,留给南宫冽一张绝美如画的侧面轮廓,启开娇艳欲滴的红唇不解的问道。
很显然,南宫冽并没有现她马车上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但是却误认为她的马车上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难不成南宫冽是怀疑她去京华山是偷偷的和南宫轩幽会不成?
“你裙子上怎么会有血?”南宫冽眯了眯眼眸,仔细一看上面不仅有淡淡的血迹,还有泥土以及树叶的绿意印在其中。这个时候林绘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裙上“伤痕累累”而被树枝划破的肌肤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便道:“我爬山的时候没有站稳,从山坡上摔了下去,腿受了点儿伤,再加上胸口也有些不舒服,便提前
从京华山回来了!”
“伤得严重吗?”南宫冽开口问道,声音清淡淡的,没丝毫多余的情绪。
看上去并不是在关心林绘锦的伤势,倒像是客套的问一句。
“还好,回去让大夫包扎一下伤口就好了,若是王爷没事的话,我就先回王府了!”林绘锦敛眸看了一眼南宫冽,低低的说道。
春夏见状便要起身将帘子给放下来,然后南宫冽却是在这时骑着纯黑的大马来到了马车前。
“本王送你回王府,顺便本王陪你去前面的枇杷林摘些枇杷回去,这是本王之前答应你的!”南宫冽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马车里的林绘锦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王爷,小姐腿上有伤,还是乘坐马车比较好!”春夏看着南宫冽伸过来的那只大手,下意识的抓紧林绘锦的衣襟,开口道。
林绘锦很清楚,南宫冽并不是真的要送她回丞相府,只不过是想要查探一下她的裙底或者她的身后是不是藏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