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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帐中梨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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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明白了,奴这就去办。”兰若低头应声道。


第36章 他们兄弟两人很像吧
  江霜寒轻易留在了太妃的身边;可是不是让太妃多养了一个闲人那样简单,她就是祥和宫新多出的,太妃打扫房间的宫人。
  除了太妃的近身之人;旁人只以为江霜寒是太妃从娘家新挑的下人,没有将这个当一回事。唯一叫人意外的就是,这个新来的宫人容貌姿色简直惊为天人。
  太妃观察过江霜寒几日;确认她是真的本本分分地在做事;没有半点儿生事之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警惕。
  这日,江霜寒照例将想想祥和宫内的熏香点燃,她几次垂涎这香,前日正被太妃发现了,太妃也没多说什么,随手叫人给她带了点去;又因此将给殿内熏香的活儿也放在了江霜寒的身上。
  其实殿堂这边的任务本来不是江霜寒的,不过一同负责放香的宫人临时离开了;江霜寒候了半晌没见她回来;索性没等;自己将事做完了。
  在她的前十几年里,容貌唯一为她带来的好处就是被赵易珣看上;从此留在了广玉楼,再也不用经受冷风刺骨和饥肠辘辘的痛苦。即便这件事情在如今看来,还不一定算是件好事。
  更多的是同辈的恶意;就像今日的事情一样。她几乎没有任何疑问,像是早已经习惯了。又或者说,她也不在意这么点儿事情。
  她将殿内洒扫干净之后便准备往出走,迎面正对上的便是若兰;若兰见到江霜寒时候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惊恐,她压低了声音朝江霜寒震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江霜寒看到她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外面看,能让兰若亲自在前面带路的,一定并非简单之人,江霜寒眼皮跳了两下。
  不等她反应,兰若便拉着她的手腕往殿内躲:“太妃今日叫了人过来,姑娘先躲在后面,等会儿别出声。”
  江霜寒已然被她带到了殿内的帘帐之后,一般情况下,这里是不会有人过来的,非常安全,江霜寒方才碰过香料的手用力地捻了捻,气味久久不散。
  兰若将她连扯带推地拉到里面,又急忙出去了:“大将军请坐,太妃一会儿就到。”
  “嗯。”薛烬的声音隔着帘帐传到殿内,江霜寒却不免有些疑惑,她是猜到了来人是薛烬的,太妃此时不愿意她见薛烬也情有可原,只是这声音怎的哑成了这样。
  江霜寒并没有疑惑多久,外头又传来了声音,听着阵仗便知道是太妃了。
  “姨母。”薛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江霜寒这才确定,自己方才没有听错,这人确实就是薛烬。
  “你还有脸叫我!”太妃不像平日里的和善,话里还带着生气,她一面往里走,一面见自己的大宫女往帘帐之后示意,她又收回了视线,“知道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知道,所以我这不还是来了,姨母消消气。”薛烬的语气有些无奈。
  “阿烬,你娘临走前将你托付给我,我当时就答应了她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你平日里即便是再胡闹,我可不曾说过什么,可这些日子,你实在是太过了。”太妃的语气不如以往纵容,甚至隐怒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薛烬也发现了这一点,是以他没接话。
  太妃训了两句之后,转而语气又缓和了下来:“阿烬,我与你母亲自幼在家中时关系甚笃,后来见着你同暄儿一同长大,总以为有一日能看到你们两个共同撑起大燕的江山,成就一番男儿事业。”
  “姨母。”薛烬听到这里不忍地叫了一声。
  “你们两个小时候也如亲兄弟一般,虽性子不同,可又正好互为补充,我时常想着,若是他还在,如今唯一一个能劝得了你的人就是他了。”
  “表哥他本该成为大燕的栋梁。”薛烬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这不是听姨母的话乖乖来了吗?姨母别再折煞我了。我听姨母的话,不论是为了谁。”
  “姨母就是担心你。”太妃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她的语气里有无限哀愁。
  薛烬没应声。
  江霜寒其实本没有在帘幕后偷听的意思,只是不远的距离,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到了江霜寒的耳朵中。她能听清楚太妃的每一声叹息。
  两人在殿内说了一会儿话,大多时候是太妃在教训薛烬,而薛烬一言不发,再被太妃用往日情谊哀怨着提点几句,她也没给薛烬说几句话的机会。
  等两人终于结束谈话的时候,江霜寒心里竟然莫名地松懈了下来,她微微起身。
  已经朝太妃行过礼的薛烬在转身之际突然又转过了身,盯着不远处软烟罗做成的帘帐,目光深邃。太妃动作一停,不动声色地往江霜寒所在的方向看过去:“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这纱颜色不错。”薛烬随口道。
  “你什么时候也注意起这些子小事来了?”太妃说着,又看了霞影纱几眼,轻笑一声,“这颜色用在哀家这儿确实是娇嫩了些。可见是在燕都待得时候久了,又不知是给哪个姬妾要讨去。对了,这颜色可是扶卿最喜欢的?”
  薛烬跟没反应过来一样,视线从那珍贵的霞影纱上移开:“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又笑了一声:“既姨母这样说了,那便请姨母好心,送我几匹,我拿回去有用。”
  “这软烟罗是前阵子皇上特地赏的,是边都进贡上来的,我一个老人也用不上这样的颜色,你要的话,我那儿还有几个颜色,一同叫人带回去?”太妃膝下一儿两女,两个女儿在多年前就已然远嫁,宫中也没个公主,如今她一人独居祥和宫内,身边连个可以偏疼的女孩儿也没有。
  “不必了,我看着就这个颜色甚好。”
  “行,来听教诲还不忘带点儿东西回去。”太妃不免笑他。
  薛烬没接这声笑,目光还在那薄如蝉翼般影影绰绰的霞红绰绰之上,可见是真的看上了这颜色。
  江霜寒隔着一层薄纱,总觉得薛烬正死死地往她这边盯着,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连动都没敢再动一下。时间推移,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僵住了,才听见外头薛烬彻底离开的声音。
  兰若立即先回来将江霜寒带了出来:“姑娘可真是吓死奴了。”
  “这不是躲过去了。”江霜寒随口道,出来之后还不免在那纱帐上停留片刻,也还在为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兰若看着江霜寒的动作,好心为她解释:“这软烟罗是西域进贡上来的精品,一年都送不上来几匹,在外头可是一价难求的宝贝,放在皇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将军觉得稀罕也是常事。”
  江霜寒收回目光,垂眸笑道:“确实如此。”
  兰若还要说什么,太妃又进来了,她看了一眼江霜寒:“今日的事情还好你藏得及时,下去忙你的事情吧。”
  “是。”江霜寒应声离开。
  待江霜寒走之后,兰若才叫了人进来:“今日原本该是谁在大殿内清扫,全部找出来,按律责罚。”
  太妃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待兰若吩咐完人之后,才道:“你倒是向着她。”
  兰若抬眼看了一眼太妃的表情,知道太妃心中对她有所顾忌,才低声解释道:“奴是太妃的人,自然是向着太妃做事。而且这位江姑娘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奴觉着她挺本分的,从来不逾越,也没有多余的想法,有时候甚至规矩得、规矩得有些……”
  “规矩得有些没有人气儿。”太妃淡然接话。
  “正是如此,原来太妃知道。”兰若终于得到了答案,又抬头看了一眼太妃。
  太妃叹了一口气:“原是为我那短命的儿子。”
  “太妃。”兰若紧张地叫了一声,就要上前扶她。
  太妃摆了摆手:“无碍。我一开始看她,只觉得她这张脸,做什么我儿子都会心甘情愿,可看了她现在的光景,倒是又觉得,他的善心和温柔,又好似终于用对了一回。”
  兰若看着太妃陷入沉思的表情,犹豫着问了一句:“太妃的意思是……”
  “没什么,俞弘阔的事情阿烬知道了吗?”
  “回太妃,已经知道了。”
  “行。”太妃望着殿外薛烬方才离开的方向,低头笑了笑,“他们两兄弟是生得很相像吧,只是性子也太不像些了。有时安静下来,就连哀家都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太妃是说陛下和、和临泽王吗?他们是兄弟,自然生得像些。”
  太妃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眼中沉蓄着一丝冷冽的情绪。
  “对了,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同贵妃娘娘在勤政殿里,外头已经有些传言了,宰相那边也颇有不满。”兰若压着声音,“太妃觉得……”
  “先不管,等过一阵子,再替这件事情,过两日让人去看看宰相,不能叫老臣寒了心。”太妃浅笑着道,笑意不达眼底。这样的笑意放在平日里和善的太妃脸上,总有些叫人生惧的感觉。
  北狄要强娶贤妃这件事情是一早就从外面传到了燕都的,后来他们也曾在大殿上提及过,可是被皇上当场给否决了。这件事情在表面上看着是平息了。
  知道那日随着北狄离开的有一顶从皇宫里出去的轿子的没有几个人,自然是瞒不过宰相的。
  当年皇上登基之时立下的壮志豪言,激励了天下不少仁人志士,以为今上乃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圣明之主,当初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可转眼他便自己打了脸,这叫从前一心为着皇上的人要如何想,又要天下士人如何想自己从前大肆歌颂的贤明君主。
  “正是,宰相前日还去了一趟圣上那里,想来为的就是这些事情。”兰若早习以为常地低头回应。
  “章老为皇家操劳了一生,这个关头最煎熬的该数他了。”太妃喟叹一声,眼中带着礼佛之人常有的怜悯。


第37章 摆驾祥和宫
  薛烬离了祥和宫后;直接往自己府上去了。
  池山早已经在厅堂候着他了,见人回来,也没跟往日一样嬉皮笑脸地玩闹;一脸严肃地立着,细看来还有些愁眉苦脸,可是他又不敢在薛烬面前真忧愁;毕竟人是在他手里弄丢的:“回来了?太妃没训你吧?”
  “人查得怎么样了?”薛烬没同他废话。
  池山立即狗腿地在一旁倒了一杯茶水:“你听听你声音都哑成什么样了;先喝杯茶水润润。”
  薛烬接过茶没喝,反而是不耐道:“查得怎么样了?”
  “我当时赶进门的时候,就只看见一个黑影,顺着那个客栈往外查,也一家一家逼问过那附近的商户,还有一些不远处的百姓,确认了那黑影离开的方向是——皇宫。”池山小心地观察着薛烬的表情;纵然是同他相熟,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触怒他。
  这几日薛烬分明已经濒临暴怒状态;要是往日;只怕早已经大发雷霆;池山没少见他揉着脑穴饮浓茶,昨日还叫了太医过来。他的那根弦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断;只怕是因为现在江霜寒还不见踪影。
  池山记起以前他们两人的相处,更问不出来薛烬不是只把她当替身的话,只怕他抬手就给他一拳。
  一想到薛烬从前的光辉事迹;池山突然觉得他或许真的做得出来。
  “皇宫。”薛烬咬着牙将这两个自己念了一遍,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全是阴鸷,只怕大有将皇宫移平的气势。
  “不过你先别着急,我仔细想了一想;就算是那位,可是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将人扣在皇宫之中不放啊。更何况他知道了这样会激怒你,还这样做,不大明智。”池山知道薛烬这会儿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是以主动帮他分析了一遍。
  “那还能有谁?除了他,整个皇宫还能有谁?”薛烬哑着嗓子发问。
  “他能轻易将江姑娘推出去,可见他根本没将这么一个人放在眼里,你与其怀疑他,还不如看看同她相关的人,比如贤妃娘娘什么的……”池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说到贤妃的时候,声音已经形同虚无。
  “谁?”薛烬犯疯病之时,也常常会耳鸣,这会儿已然到了急躁的程度,根本听不清楚池山在小声说什么。
  “赵扶卿。”池山明明白白地将人的名字说了一遍。
  薛烬愣了一下,反一脸茫然地问道:“与她有什么干系?”
  池山听了这话简直不可思议了,可他在这个关头,又不能真的直接质问薛烬,索性叹了一口气,婉言劝道:“我知道你在乎贤妃娘娘,可是如今咱们不是要先将江姑娘找出来吗?你要是真护她护到了这种程度,那我只怕,她就算找回来了,也会对你心生怨怼。”
  这话池山说出来自己也有点儿心虚,就以前江霜寒对薛烬那百依百顺的样子,只怕是薛烬当着她的面说此生只爱赵扶卿一个,她都不会介意,还会大大方方地陪在薛烬身边。
  他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趁着薛烬现在精神不好,哄着他罢了。
  “你在说什么?”薛烬的脸拉了下来,“我与贤妃娘娘,早已经是陌路而行,什么在乎不在乎的?”
  “那我一提她你急什么?”
  “她和霜降又不相识,两人无冤无仇,何况她一个区区后妃,如何来的能力在宫外将人带回去。”薛烬沉着脸分析道。
  “你这想法可真是太过天真了。”池山难得有这么嘲笑薛烬的时候,遂得意地说了一句,然后坐在薛烬身旁帮他分析,“她们两人原本是没什么关系,可有了你就不一样了。按照你说的,她们两个在皇宫中的时候还从见过彼此,她们两人本就生得那样相像,旁人看一眼都能看出端倪,她们自己会觉不出来吗?这仇恨不就结下了吗?”
  薛烬想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池山所言确实有道理,立即叫了管家到自己跟前,吩咐人先去查那日贤妃宫中的动静。
  池山见他如此果断的命令,不免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若查出来当真是她,大将军会如何做?”
  “自然是将人带回来了。”薛烬用冷厉的声音道。
  “我说的是……”
  “怎么?”薛烬见池山还要问什么,又抬眼看他。
  池山见状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只见薛烬这样子便知道自己的问题完全是多余了。
  薛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池山从来没用的话多,他也没怎么将池山的反应当一回事。
  得了薛烬的命令之后,池山立即又转身出去办事了,眼下这境况,只怕在把人找回来之前,薛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池山犹豫着还想说句安慰的话,才开了口,没等出声,就猛然吸了一口冷气:“祖宗!你怎么又给它放出来了。”
  薛烬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正是才得了自由的夜月:“它是狼,又不是狗,自然不能整日拘着。”
  从前江霜寒还在府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池山被夜月那双幽绿色的眼睛猛然一吓,原本要说的安慰的话也忘了,给薛烬扔了一句“保重”就离开了。
  此时尚在祥和宫的江霜寒正和刚忙完回来的兰若正在房内说话,兰若如实道:“不瞒姑娘,太妃那日听了姑娘的话后便开始注意俞大人了,姑娘也知道,俞大人同太妃本是同根于俞家的,这事太妃自己不好出手,所以这件事情慢了些。”
  “这些都不急。”江霜寒随口道,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她看了一眼兰若的表情,心下思忖着,“可是太妃还有旁的顾虑?”
  “其实,俞大人在当年回来的时候,曾说过一个害临泽王的人的名字。”兰若看着江霜寒的表情,慎重道。
  “什么意思?”江霜寒心下一跳,“这个名字,该不会是我吧?”
  兰若没说话,江霜寒已得到了答案。
  她心下顿觉得有几分好笑,可细想下来,又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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