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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君难再诺却难以表我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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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放笑了笑,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的说道:“不难,还好。”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主要是萧裕那边肯不肯同意了。
  他想萧裕应该会同意的,毕竟,萧裕已经寻了君衍十二年了。要不是君衍不肯让萧裕知道他自己的行踪,他也不会把君衍的行踪隐藏起来。
  君衍许久没应声,最后还是低沉出声:“谢谢。”除了谢谢,我好像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你了。
  江放看着君衍,仿佛承诺一般,极为认真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另外,你我之间,无须言谢。”你我二人之间,永远都不会有“谢谢”,是我愿意这样做的。
  君衍身形微微僵了下,借着椅子的力气,他平淡的回道:“嗯”。他知道江放的能力,就是还要麻烦江放,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心里其实是有些难受的。
  察觉到君衍的不妥,江放转了话题,柔声劝道:“阿衍,早点休息吧,已经不早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君衍还是不肯休息,真的会伤到身子的。
  君衍不肯接话,微微皱了皱眉,轻声回道:“兄长若累了,那就先去休息,我自有打算。”
  “好。”江放看出君衍眉上的不满,极为平静的说了这一个字,然后就起身离开了书房。他知道君衍不喜欢与人接触,连他这个人兄长都不太行。
  在江放起身离开后,书房内发生了些不一样的事情。
  君衍虽然还是如同之前那般坐在哪里,可是他身上气势突然就变了。他不再温润如玉,他变的有些偏执阴郁。
  他似乎是一个十分极端的人,他是温润如玉的,也是偏执阴郁的。
  当他偏执阴郁的时候,他的一言一行好像都带上了攻击性。那样的他似乎是具有很强的掌控他人的力量,或者说把别人逼到不能反抗的地步。
  可是他的偏执阴郁,全都给了他自己,只是给了他自己一个人。
  他冷冷的盯着手中的玉佩,许久后诡异般平静的开口说道:“萧裕,我要回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呢,会像父亲一样去辅佐你。我爱不起你,也恨不起你。你我之间,只会,仅此而已。”
  他说的话似喜似怒,但是更像是“怒”。他那似乎带着几分怒意的双眼里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几分病态的偏执。
  但是只转瞬间,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就消失不见。他又变成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整个人身上透着温柔的气息。
  他突然把玉佩放到了桌上,身子靠在了后边的椅背上,整个人看着屋顶陷入了沉思。
  他在等萧裕找他的时候,萧裕却没来找他。
  他不想等萧裕来找他了,萧裕却要来找他。
  对于萧裕来说,他君衍算什么!
  他君衍总是差点以为,这辈子就是萧裕了,非萧裕不可了,可是……
  凭什么萧裕一来寻他,他就要立刻出现。他不想出现了,甚至永远都不想出现。但是,他还是不争气,还想去见见萧裕。
  他不知道他有过多少次“差点以为”,他只知道好像已经是很多次了。
  他很明白自己的心,他已经不会再爱了。
  他爱不起萧裕,也恨不起萧裕。萧裕对他只是不过尔尔,他为什么要爱萧裕。他对萧裕亦是不过尔尔,他为什么要恨萧裕。
  萧裕是萧裕,君衍是君衍。
  像是想通一般,他把身子凑到桌前,看着刚刚写到画上的字,突然就想到了那画上的人——父亲、母亲、他、萧裕。
  这幅画是他四岁生辰时的样子。
  他拿着那副画,突然眉头微皱,觉得应该早些回去。
  他该回京去看看自己的家,那个他已经很久未归的家。他还没有去看过父亲他们,他也应该去看看父亲他们,不能再那么躲避着事实了。
  摄政王府,自己的家,他应该回去了。
  摄政王府是最能让他安心的地方。
  他感觉太累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京城的确是离萧裕最近的地方,但也是离自己的家最近的地方。
  虽然他不适合看到萧裕,但是他还是想看看萧裕。如果痛了也没关系,毕竟痛是唯一能让人清醒的东西。而且,痛也是唯一能让他清醒的东西。
  他为什么会变的温柔呢?他也不知道。
  他明明是假装温柔,后来却温柔至极。
  他真的好累……好累……
  他总觉得突然好像失去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他不过就是萧裕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纠结“萧裕爱或者不爱他”这个问题呢?他如果纠结这个问题,那不就是个傻子了!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周身的气息突然变的阴郁起来,拿着画的手加大了力气,给画平添了些褶皱,还冷冷的说着很是莫名其妙的话,
  “我什么都不怕,但是我怕失去,尤其是你给的失去。你知道我觉得你像什么吗?我觉得你就像‘被我偷来的东西’,你终归不是我的。”
  “我记得有个人说要陪我长大的,可是那个人走了。那个人已经走了,我总不能还是一直追着那个人吧。”
  “在你的心里,我重要吗?或者说,我有重要过吗?”
  “在我最想你的两年里,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我都已经不记得,我怎么过的那两年了,或者说……”
  “或者说我已经不想,不想再想起了……”
  说到了这里,他不再冷声说话,反而像是发泄不满,把画彻底攥成团扔到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攥着,看着地上那画像,那个他画了多次才满意的画像,开始怒声说话:“我那么喜欢你,可是我突然、突然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又该怎么办啊?你倒是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我问你,就问你,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我找不到你,也等不到你。我都试过的,怎么也不行,就是找不到,也等不到……”
  整整两年的时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
  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找我,可是你从来都不肯来找我。那两年你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来带我回家。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来带我回家,我一直幻想着你会给我一个家。
  但是我一点都不责怪你,我不过是有一些失落。
  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
  如果没有江放,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江放,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我为什么要活着啊……
  我还有什么啊?
  我什么都没有!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我好累啊……
  我真的没有一点安全感,觉得所有人都是对我有企图的。我和江放的性命连到了一起,所以所有人都不会希望我死。或者说,他们不希望江放死。
  我把自己关了十二年了,却还是没有关住我的心,我还算是个人吗?
  ——
  为什么会这样?
  君衍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衍衍一直都是温柔至极的,这个偏执阴郁的人肯定不是,这个人肯定是假的衍衍。但是,这个人的样貌,明明就是衍衍……
  自己怎么可能忘记衍衍!
  君衍只是要辅佐自己吗?
  为什么他不肯爱自己?
  为什么他不肯恨自己?
  什么我爱不起你了,什么我恨不起你了。
  为什么又是那样,“你我之间,仅此而已”,我们之间不该这样的!
  我知道你害怕失去,我也害怕失去啊,我害怕失去你。我不是你偷来的东西,我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六岁那时的话我一直都没有忘过,真的没有忘。我记得很清楚,我记得……
  我看着手里拿着蛊佩的你,轻声说道:“陪我久一点吧,久到我们两个一起长大,久到我们两个一起变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你听后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奥,我可是跟你说,我是这天底下最独一无二的。你如果把我弄丢了,我就再也不跟你玩儿了,所以你不能把我弄丢。”
  我十分坚定的说道:“我不会把你弄丢的,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你看向我,轻笑道:“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奔向你,你要等着我奔向你啊。不许乱跑,不然,我就找不到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那两年真的很忙,我和暗阁的人呆了一年,我又去南疆禁地呆了一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等我,我真的不知道……
  在我回来以后,我立刻就从父皇手里拿了诏书。我想当皇帝很久了,当皇帝的第一天我很开心,因为我有能力保护你了。
  在我当了皇帝以后,我一直都在派人找你,我也在派人打听那年的灭门之事。
  登基为帝后,我很容易愤怒。我讨厌那几个大臣一直反对我的决定,所以我在大殿之上杀了那几个大臣。我后来确实查出了那几个大臣身上的错事,可是“我杀了人”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在那之后,就开始有人说我杀伐冷冽、暴戾无比,他们都害怕我,甚至还觉得我有病,其实我只是偏激了一点,手段残暴了一点,我也很温柔的。
  像是突然从回忆中脱离,萧裕定定的看着君衍许久,似乎是在确认君衍的身份,随后实在是忍不住骗自己了,突然失控般的大声喊着,
  “衍衍,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了……”
  “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突然就好疼……”
  “真的好疼,真的好疼,真的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
  “好疼……”
  “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又转回来了,接着写“九生”。
  * * * * * *
  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69章 八生
  君衍提着两坛酒来到了一座墓前,席地而坐。现在的他仍是一袭红衣,只是身上没有一丝温柔,反而满是说不出的伤感。
  君忱和云沁依的墓地是双人墓——“生不同衾,死同穴”,就连二人的名字也写在了同一个墓碑上。
  一坛酒摆在了墓碑前,一坛酒放在了他身前。
  但是,他并没有喝酒,酒只是那么摆在他的面前。不是他不肯喝酒,而是他不会喝酒。他从未碰过酒,他甚至不知道,喝了酒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他父亲是很喜欢喝酒的,所以他特地带了两坛酒过来。
  他的神情看起来极为轻松,给人感觉特别的惬意。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仔细看着墓碑上有些模糊的字迹,然后把头轻靠在了墓碑上。
  像是想要寻求安慰,只片刻后,他便低低笑了声,柔声道:“父亲、母亲,已经过去十四年了,我也敢来看你们了。”
  四周极为静寂,冷风吹动了衣服,他整个人转了身,背靠在墓碑一旁,温柔的声音继续传出:“我看过家里其他人了,云家那边我也去过了。衍儿已经长大了,现在衍儿很像父亲,我想母亲会喜欢的。”
  显然,他说的话,没有人回应,可他还在继续温声说着:“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江放在照顾我。他对我很好,什么都会给我。但是,我却总是还想要些别的东西。”
  突然顿了顿,他猛然转了话题,淡声道:“江放说,云家、君家的灭门和萧家有关系。但是,我一点都不相信。我觉得这之中肯定是有误会的,想回来查查当年发生的事情,顺便像父亲那时去辅佐萧裕。”
  随着思绪飘远,他人都闷闷的,转头对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像个孩子一样低声委屈道:“其实,怎么说呢,我想你们疼我,像小时候那样疼我。现在,萧叔叔很疼萧恪,我也想有你们疼。我好羡慕那些有人保护、有人疼爱的孩子,他们可以因为一些小事就大哭一场,他们可以因为一些小事就大发脾气。不管他们怎么样,最后还是有人好声好气哄着。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种人好无能,但是,我也好想成为这样的人。”
  随着他说出自己的想要,强忍的难过和失望压不住了,刺骨的寒意从身上各处袭来,像是要提醒他什么严酷的事实。
  意识到了不妥,他忙忙转回头,开始冷声指责自己:“我好讨厌现在的自己,一边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感,一边假装着温柔至极的样子,一到晚上就很容易难受,还特别喜欢生活于黑暗,完全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过了片刻……
  他似乎清醒了几分,放轻声音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好像温柔至极,也好像偏执阴郁。这十四年里,不仅是我变了,连他们也变了。江放仅靠自己就撑起了整个不归阁,萧裕仅靠自己就坐稳了这皇帝之位,唯独我还是如同幼时般一事无成。”
  他最后的“一事无成”四字,特地加重了些许语气,像是在埋怨自己的无用。
  随着他埋怨自己的无用,他又想到萧裕的皇位,突然就觉得更委屈了,开始加大声音,冷声抱怨:“萧裕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找了我十二年,但是,就是不肯在那两年里来找我。到了现在,我不知道萧裕为什么要找我,我甚至想过永远都不回来,就悄无声息的彻底消失。”
  “我希望能够去浪迹天涯,而不是朝堂这拘束的生活,却不得不再次回到这朝中。但是,我还是好想能走遍整个北漓,可是我最后还是选择回来了,只是因为一个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却只能是我的奢望。”
  谈到对萧裕的喜欢,又想到自己是个男子,他突然开始冷冷自嘲:“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病,竟然龌龊的喜欢上萧裕了,那喜欢很像父亲和母亲之间那种,但是,我也只是‘喜欢萧裕’而已。”
  他的视线到了远方,像是在回忆着过去,可是却有一种阴阳两隔的感觉,嘴里还无意识的低声喃喃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良久……
  他似乎完全了然,缓缓低沉出声:“好像是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虽然他摆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孤独。他和别人不一样,我想给他些温暖,让他不要那么孤独。”
  “嗯?我就是喜欢靠近他。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喜欢吃糖糕,就是很喜欢,没有什么原因。可是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喜欢上萧裕了。”
  猛然收回思绪,他似乎有些期待,却突然不再期待,反而试探性的说着:“对了,如果萧裕也喜欢我呢?可是好像不可能。他宁愿当皇帝,也不愿意来找我。五岁到七岁的两年时间里,我一直在等他来找我。可是他却当了皇帝,成为了这北漓最尊贵的人,然后,他于我而言就是遥不可及。”
  他的脸色突然顿了下,像是掩饰内心的失望,又往墓碑处靠近了些,微微偏过了头,认真看着冷寂的墓碑,像是透过墓碑看着他的父母。
  他看了些许片刻,骤然与墓碑拉近了些距离,感受着心口传来的心跳,低低笑了声,嗓音又低又缓:“我和江放被人下了蛊,好像已经有十四年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随后,他顿了顿神色,头侧靠在墓碑上,像叙述平常事一样,简单的轻声解释着:“衍儿现在很好,已经不觉得疼了。只是衍儿好像有些笨,有时候会把自己弄伤,但是我不觉得伤口疼。”
  他的委屈感又上来了,整个人都倚到了墓碑上,像是在借力保持平衡,极为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所有东西都是江放给我的,我觉得应该把东西还给江放。”
  说到还给江放的事情,他突然狠狠攥紧了双手,手上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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