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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太子暗恋太子妃-第53章

小说: 太子暗恋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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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子安醒来的时候,姜葵坐在窗边看雪。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推了一个木托盘到他面前,“先去洗漱,再用早膳。北丐帮传消息给我了,我们一会儿去镇上。”
  “好。”他刚睡醒,又打呵欠,困倦地起身去洗漱。
  两人整理完毕,一同踏雪前往镇上的酒楼。
  镇上只有一家酒楼。三家店地处交通要道,商贾、旅人、闲游的侠客、赶考的书生,各色人等经过小镇,往往要去酒楼里喝上一碗酒、点几个最出名的凉菜。酒楼生意火爆,昼夜不歇。
  此刻的酒楼里热气腾腾、酒香四溢,客人们碰杯闲聊,讨论着近日的天气。小厮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忙忙碌碌,把一碗接一碗烈酒送入最深处的包间里,而后恭敬地关门退出去。
  包间里坐满了人,清一色的习武之人,每个人都佩着武器。有的人敞开宽袍,露出紧实的胸肌,胸口缠绕着粗大的铁链。有的人一袭破烂白袍,好似穷酸书生,腰间斜斜插了一柄长剑。
  这些是接了悬赏结队来到这座小镇的江湖人士。
  为首的白须长者提起酒壶,手腕一抖,一线酒水从壶口处长射而出,依次落在各人的酒碗里,平平地斟满一碗,水面与碗口平齐,分毫不差。
  “今日有缘,会见各路英雄,老夫敬诸位一杯!”他拢袖作揖,举杯敬酒。
  “好酒好酒!”在座的人齐齐笑道,各自回敬。
  碰杯声里,一个低低的叩击声忽然在门外响起。
  很轻的一下,叩在雕花的门面上,却又足以令在座所有人听清。
  一个含笑的声音说道:“敢问诸公,可否讨一盏酒喝?”
  那个声音温和动听,却令在座的人同时一惊。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壁间响起,在座的人静静对视一眼,把目光投向门边的窗纱上。
  窗纱上倚了一个颀长的人影。那似乎是一名年轻人,身形淡淡,端方有礼。
  “开门。”为首的白须长者低声道。
  靠近门口的布衣大汉缓缓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公子,一身宽袍广带,佩一柄长剑,提一个酒壶,懒懒散散,仿佛是路过的酒客,半是好奇半是无聊地望过来,唇角噙着一抹淡笑。
  “蒲柳先生!”座上有一人低呼,他在平康坊见过这张脸。
  酒席间有轻微的骚动,隐隐有人交头接耳。在座众人皆听过这个大名鼎鼎的中间人名号,却大都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此人的面目,吃惊于他的年轻。
  “啊。被认出来了。”年轻公子笑道,语气无一丝讶异,似乎并不介意。
  “先生前来此处,所为何事?”为首的白须长者肃声问,并不想与此人结仇。
  “在下听闻这里的酒好,想向诸公讨一盏尝尝。”年轻公子微笑道。
  白须长者稍稍沉吟,提起酒壶,抬腕一抖,一线清酒流入一个瓷盏,恰到好处地斟满。他以指节一弹,那盏酒“啪”地飞出,直取年轻公子的眼睛!
  年轻公子笑了一声,抬手轻轻点了一下瓷壁。酒盏的去势顿时收住,笔直地往下落,被他随意接在手里。
  在这一起一落的过程里,瓷盏里的酒竟然丝毫没有洒出,仍旧是满满当当的一盏。
  年轻公子慢慢呷了一口,抬头笑道:“果然好酒。”
  “先生既然喝了酒,就恕老夫不送客了。”白须长者沉声道,摆手作揖。
  “叨扰多时,实在抱歉,”年轻公子温和还礼,“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先生请说。”
  “听闻诸公冒雪来此处,是为一江湖悬赏。”年轻公子淡淡道,“这桩杀人染血的生意,可否请诸公收手不干了?”
  在座的人同时一愣,迅速交换了不善的眼神。
  这桩生意是一笔大单子,要杀的是流放的朝廷重臣,冒的风险极大,但悬赏金额也极高。能接到这笔生意的人,都可以说是亡命之徒,有几分不怕死的胆识,计划着干完这一票就逃之夭夭,赚的银子足够逍遥大半辈子。
  蒲柳先生既然点破了此事,便是要断他们的财路,即便他是江湖上出名的中间人,也不得不杀了灭口。
  白须长者保持着镇定,直视着门口的年轻人:“倘若老夫说不呢?”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那就只好打包带走了。”
  话音未落,在座的人同时暴起,兵刃抽出的声音响彻一室!
  宽袍大汉甩开铁链,白袍书生刺出长剑,白须长者抖开长袍,两段蛇一样的长鞭顷刻挥舞!各式兵刃汇成一团呼呼作响的铁光,滚滚如雷般袭向立在门口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纹丝不动。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腰间的佩剑上,屏息留神防备着长剑出鞘,但他只是提着那个酒壶,懒洋洋喝了一口,仰头道:“小少侠,打架啦。”
  清亮的少女声音响起:“不许这么叫!”
  下一刻,一杆长枪从天而降!
  一身箭衣的少女握着长枪轻盈落地,枪尖一路横扫开去,叮叮当当地撞击着来袭的兵刃。
  紧接着,她在年轻公子的身前持枪而立,甩开一把匹练般的乌浓长发,在双臂之间缓缓拉开长枪,起舞般旋转着落入了人群之中。
  她的枪尖化作一团银华,在奔涌的兵刃之间来回出刺。
  一阵叮铃咣当的声音之后,长桌吱嘎裂开成两半,一桌的酒水银亮亮洒了满地,瓷盏瓷碗碎得遍地都是,细小的碎片溅在木色的四壁之间。
  一桌的人已经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年轻公子轻按着额角:“啊。又这么大动作。”
  他叹气:“赔起来很贵的。”
  “祝子安,你真的好小气。”姜葵瞪了他一眼,倚在门边收起长枪。
  “江小满,你根本不懂。我赚银子很不容易的。”
  祝子安长叹一声,走进被打晕倒地的人群之间,一个个提起来垒成一摞,抽了一根麻绳把他们捆在一起,起身拍了拍手,“好了。打包带走。”
  姜葵哼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那根绳子,毫不客气地拖着这一摞人往前走。
  祝子安在前方领路,姜葵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包房的后门,穿过一条无人小径往一个废弃的地窖里走。
  他们要把这些被打晕的人关在地窖里,等到将军府安全抵达蓝关后再放出来。
  前往地窖的路上要经过一方僻静的庭院。庭院早已荒废,久无人居住,只有杂草遍生。祝子安折了一根枯枝,拨开半人高的乱草,引着姜葵一同向前。
  不知不觉间,被捆着的人里,忽有一名男子醒转。
  只见他目光凶恶一闪,手中一道袖剑出刺,直取姜葵的后心!
  仓促之间,姜葵听见轻微的啸声,来不及提枪格挡,稍稍侧身尽力避开。
  “嗒”的一声。
  兵刃相接,袖剑落地。
  那个危险的呼吸间,祝子安停步回身,手指扣住半截枯枝,轻轻抵住了刺来的刀光,而后抖腕击落了那柄袖剑。
  下一刻,一道快得不可思议的剑光落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一个冷冽的声线响起:“我不想杀人。”
  分明抵在喉咙上的只是半截枯枝,可是一道冰冷的寒气近乎注入了体内。那名男子全身哆嗦起来,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先生饶命,先生饶命,我不敢了,不敢了……”
  话未说完,他被狠狠击了一掌,“啪”地倒在地上,软绵绵地不动了。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祝子安收了枯枝,眸光微冷,“此人已经死了。”
  “祝子安。”姜葵喊他。
  她想起来了。她认得他扣剑的那个手势,也认得他出剑的那一招。仿佛漫天霜寒般的一剑,她在另一位用剑之人那里见过许多次。
  “……你用的剑法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一个埋得很深的伏笔…


第71章 轻点
  ◎蜻蜓点水一样。◎
  “星霜剑法。”
  祝子安并不隐瞒; 朝她颔首,“阿蓉用的也是这套剑法。”
  “星霜剑法……”姜葵回忆着,“原来这种剑法就是星霜剑法。以前我只觉得阿蓉的剑招奇特……像雪一样。”
  她想了想; “师父从不同我提及江湖旧事。我听闻这种剑法很多年不曾出现在江湖上; 认得它的人大都已经不在了。”
  “嗯。”祝子安用那根枯枝拨开乱草; 一边走一边说,“因为星霜门被灭了啊。”
  “原来十年前被灭门的那个南方剑派是星霜门啊。”顿了下,姜葵又问,“……所以你和阿蓉是旧识?”
  “不是。”祝子安摇头; “我认识阿蓉比你稍晚一些。她来长安的时候; 我还没入江湖呢。只是她恰好租了我的院子; 我们因此相识。她大约猜到我会这种剑法,但是从未过问此事。她的性子冷淡,你是知道的。”
  “你怎么会这种剑法呢?”姜葵问他,“这并非师父所授……你还有别的师父?”
  “我有剑谱啊; 我自己学的。”他回答; “我只有一位师父。我不曾拜师过星霜门的人; 不然我还要叫阿蓉一句小师叔呢。”
  “可是你怎么会有剑谱呢?”
  “已故之人的遗物。”他轻声说。
  这个回答让她一怔。他的声音在风里低低地传来; “别问啦。不想提这件事,我会难过的。”
  她抬起头。风吹雪落在他的肩头,衬得他的背影寥落。有一瞬间; 他的身形忽然显得淡了; 仿佛独自走进了很遥远的地方。
  然后他回过头来,随手用那根枯枝挽了一个剑花,歪头笑道:“快点啦小少侠; 早点收工; 我想回去睡觉了。”
  “不许叫我小少侠!”她嚷道。
  “师父不是喜欢这么叫吗?”他笑。
  “可我是你师姐啊。”她忿忿道; “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实在不成规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请师姐教训。”他毕恭毕敬,递了那根枯枝给她。
  她接过去,忽地踮起脚尖,以枝头轻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很轻的一下,蜻蜓点水一样。
  他闭了一下眼睛。
  然后他抓了抓头发,望着她笑起来:“多谢师姐手下留情。”
  她哼了一声,把枯枝塞回他手里:“好啦,继续开路,你不是说想早点收工吗?”
  两个人把成捆的大汉搬进了地窖里,往里面扔了一些残羹剩饭,复又踏着雪回到镇上,等待下一波前来截杀的江湖人士。
  每一次姜葵收枪回旋落地,都砸碎了一桌的瓷器,祝子安飞快地算着要赔给酒楼的钱两,最后苦恼地叹息道:“你再这样折腾,我要没银子啦,计划置在江南的大宅子要变成小破院了。”
  “别担心,”她拍拍他的肩,“我不是说要替你白打一年工吗?这次你帮了我那么多,再延长一年好啦。”
  “那倒也不必。”他低低笑道,“一年够啦。”
  暮雪纷纷,两人收了工。
  祝子安黑着脸在酒楼柜台前签了厚厚一沓赔钱的账单,姜葵抱着白麻布包裹倚在门边望着他。
  这家伙闷不做声又十分痛惜的样子有点好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恰好被他抬起头来捉住目光。
  他走过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竖起一根食指放在面前,半是严肃半是玩笑地说:“江小满,你欠了我的,要赔回来。”
  “好,我赔你。”她笑道,“你要我怎么赔?”
  “嗯。”他抵着下颌,“等想好了再说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门,门外是纷纷扬扬的雪。
  祝子安打了一把竹伞,撑到姜葵的头顶,仰头望着漫天的雪。
  纷纷的碎雪落在伞面上,被晚风轻轻一卷,沿着伞檐滚落下来,犹如一场雪白的花落。
  他忽然说:“要是雪一直下就好了。”
  “一直下到春天。”她点头,“冬天快走啦,春天快来啦。等到来年春天,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好啊。”他轻声说,回答得没头没脑的。
  这场雪接连下了五日。
  两人每日清晨匆匆出门,去镇上处理那些为悬赏而来的江湖人士,并且为对付南乞帮而做准备。
  偶尔,姜葵寻到机会潜入驿站见她的父兄,祝子安就坐在屋顶上为她守望,在她出来的时候撑起一把伞,一同步入茫茫的细雪里。
  每个夜里,两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商议计划。姜葵提笔在图纸上写画,祝子安坐在她的身边看,一团灯火静止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投落流水一般的光影。
  等到夜深了,祝子安打着呵欠开始犯困,姜葵便推他去睡觉,他蒙上被子倒在毛毯上,一下子就睡着了。她熄灯后在床上躺下,看着那个人的侧影,很安静地想着心事。
  第六日,雪停了。
  姜葵推开窗,一片雪花晃晃悠悠,落在她的发梢上,仿佛点缀了一粒莹尘。
  紧接着她被人揽了回来,坐在窗边的案前,正对着一面小铜镜。镜子里映照着她的容颜和她背后的那个人。
  “闭眼,易容。”祝子安说,“雪停了。时间紧张。”
  他飞快地帮姜葵易了容,换的是她在平康坊用过的那张脸,英气又婉约,有一种名剑般的美。接着他转到姜葵身后,摘下那枚红玉簪轻轻咬着,腾出双手为她盘头发。
  如云的乌发堆在她的头顶,露出白皙如雪的脖颈。她低着头看镜子,忽然问他:“祝子安,其实你帮我易容了以后,熟悉我的人还是能辨认出我来。”
  “嗯,很正常。想要彻底伪装成另一个人,必须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那样太累了。”
  他低头打理着她的头发,“给你易容只是为了瞒过普通人而已。你知道了白头老翁的身份,他必然也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瞒他也没什么意义了。”
  “好了。”他拍了拍手,在指间缠上白麻布,“走吧。”
  两人悄然无声地潜入驿站。洛十一已经等在后院的树下,领着几名扮作官差的北丐帮众,旁边停着两匹马与一架木制囚车。囚车上装着木栅栏,里面塞满半人高的干草。
  祝子安从洛十一手里接过一件官制大氅,随意抖开来披在肩上,然后指了指那架囚车,对姜葵笑道:“少侠请进去吧。”
  姜葵轻哼一声,跃上了囚车。祝子安探身过去,把一张破旧的大毯子盖在她的头顶上,顺手理了理她周围的干草。
  她抱起膝盖,把自己埋在草堆里,只露出一张明净的脸,雪白的颊边蹭了点灰,像落魄小猫一样。
  “江小满,你扮作钦犯倒是有模有样的。”祝子安看了她一会儿,笑了一声,“接下来你要喊我解差大人了。”
  “祝子安,你一点也不像个解差。”她哼道,“懒洋洋的。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的官?”
  他低低笑着,挽住缰绳,翻身上马,拉起大氅后的兜帽,扯下帽沿掩住面容,然后摸出系在腰间的酒壶,慢慢喝了一口酒。
  随即,他拍了拍马背,策马缓步而行,身后的帮众牵马拉起囚车,缓缓跟在他的后面。
  扮作钦犯与解差是姜葵与祝子安两人的谋划。
  雪停后,将军府一行将从三家店出发前往蓝关,路上很可能遭遇南乞帮的截杀。姜葵与祝子安决定干脆准备一个假囚车,赶在将军府之前从驿站出发,引得南乞帮的人来追假囚车,从而让真囚车得以安全离开。
  雪后晴光下,一行人沿着山间小道而行,两侧是积雪的山林,林间鸟雀啼鸣,雪落簌簌。
  一道极细微的人声夹杂在林叶声里,缓而慢地靠近了。
  藏在囚车里的姜葵压低声音说:“来了。”
  祝子安压低兜帽,松松挽着缰绳,依旧不徐不缓地策马而行。囚车旁的北丐帮众保持着行进的节奏,然而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各式兵刃。
  箭啸声响起!
  “敌袭!”北丐帮众骤然挥起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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