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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意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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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条件谈不拢,可以继续商量啊!

    许明时正心焦时,得见云伯带着一名捧着衣物的仆人行来,连忙地问道:“这客房中住着的人呢?”

    “回公子,那位吴公子方才散步去了。”

    散步?

    许明时大松了一口气。

    “郎中不是说还下不得床?”

    可能是方才经历了一场失去后方知珍贵的感受,许明时此时忍不住关切起对方的身体来。

    当然,这种关切也并不纯粹。

    “是啊。”云伯笑着道:“兴许是这位公子身子骨儿好,恢复得快。”

    许明时点了头。

    身体好是好事,至少抗折腾啊。

    “他出去散步,身边可有下人跟着?”

    年轻仆人答道:“小的本想陪着的,但吴公子说就在前头园子里透透气。他记性一向好,记得路,不习惯被人跟着。”

    不习惯被人跟着?

    想来出身也高不到哪里去了。

    这样也好,许明意嫁过去没人敢给她脸色瞧。

    许明时下意识地在心里一件件地比量着。

    霎时间又十分戒备地道:“云伯,会不会出什么差池?”

    未必没有借机逃跑的可能!

    虽然这么一说,他们镇国公府好似成了什么不法之地……

    云伯心领神会,面上挂着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笑意:“公子放心,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镇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着,虽不能说保证一只苍蝇也放不出去,但一个大活人还是看得住的。

    许明时这才放心地点头,一路思索不断地回了自己院中。

    阿葵端着药从厨房行出。

    因许明意此时还在前厅同长辈叙话,她便直接将药端去了前院。

    手中捧着托盘,就未能腾得出手来提灯,经过花园子时,脚下便放慢了些。

    然镇国公府开销用度向来阔绰,园中凉亭或主道皆设有石灯,故而不必提灯行于园内亦不至于陷入漆黑。

    只是阿葵大约是怕药凉得太快,故有意抄小道。

    夜间蝉鸣微歇,一阵夜风吹过,池塘内绽着的碗莲随风微动,淡淡清香散发开来。

    阿葵走在塘边小径之上,此时身侧的假山后忽然窜出了一道人影,伸手便推向她!

    阿葵惊呼一声,托盘离手,药汤飞洒,瓷碗跌得粉碎。

    身形摇晃之下,挣扎着还未来得及稳住分毫,那人已经又狠狠一把推了过去。

    “噗通!”

    阿葵重重地跌入荷塘。

 013 往服了打

    相较于自幼习武的阿珠,幼时学医习字的阿葵则细腻且胆小得多。

    她不仅不懂武,也不会水。

    那人见她落入荷塘,又抓起早已准备好的长棍死死地按住她想要挣扎着冒出来的头。

    长棍一端绑着厚厚的粗布,显然是不想在阿葵身上留下伤痕事后惹人怀疑。

    阿葵只能奋力地抬着双手。

    塘边那人力气极大,又占据了主动,眼见就要事成,然到底是心知在行冒险之事,因此便忍不住地望向四下。

    此时,她视线中倏地闪过一抹浅蓝。

    尚且来不及反应,心口处便重重地挨了一脚。

    婆子痛叫一声摔倒在地。

    阿珠接住长棍,伸向水中,让阿葵抓着爬了上来。

    “你怎才出来……我都要被活活淹死了!”阿葵浑身湿透地半趴在塘边,呛得眼睛睁不开,话也说不清,只觉得后怕不已。

    天知道她跌入水中之时多么地义无反顾,本以为阿珠那时便会出现将她接住,可谁知半条命都要没了——呜呜以后还能不能做彼此信任的好姐妹了!

    向来少言的阿珠没多解释。

    毕竟要等那婆子真正出手,才能算抓个现行啊。

    若她出现的早了,回头那婆子不认账,只说是不小心将人撞进了水里岂不前功尽弃?

    一把抓住那爬坐起身意图逃跑的婆子,阿珠一拳砸在了对方脸上。

    拳头落下的瞬间,一脚同时踢向膝弯,婆子上下受击,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凄厉的叫声不断在四下传开。

    “饶命啊……”

    半刻钟后,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婆子倒在地上艰难地呻吟着。

    这丫鬟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问,上来就抓住她将她打成这样……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倔强地嘴硬几句——这是哪门子的事情啊!

    “阿珠,别打了……再打下去,姑娘便没法儿问话了。”

    一直坐在地上也没敢细看的阿葵抓住阿珠一只手。

    作为一同长大的姐妹,她哪里不知道阿珠从小的座右铭便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只因这些年渐渐大了,又伺候在姑娘身边,这才死命地压抑住了暴躁本性。

    今日也是叫这婆子给撞上了……

    “放心,死不了人的。将人打服了再带过去,到时问起话来也能省力些,这正是姑娘的交待。”阿珠边说话边将那婆子扛起——姑娘有这样的想法令她十分欣喜,并朴实地希望以后此类的差事能多一些。

    阿葵张了张嘴巴。

    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的婆子欲哭无泪。

    会不会死人不知道,但她真的服了啊……

    不远处一座凉亭旁,靠着亭柱目睹了这一经过的少年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此时陷入了沉思。

    打服了再问能省力些……

    姑娘的交待。

    这镇国公府里,似乎只那么一位姑娘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确是有些意思。

    下人婆子起歹念害人,也不值得可怜。

    只是……打服了再问——少年耳边仍回响着这句话。

    他抬头望了一眼寂静的夜空。

    看来今夜是等不到了。

    少年转身离去,并忍不住开始揣测,镇国公选择让他冲喜的真正缘由——当真是非他冲喜不可,还是说府中姑娘过分骄纵凶悍,放眼京师无人敢娶,唯有挑了不知根底的外地人来填这火坑?

    所谓成亲不过是走一走形式,会不会只是缓兵之计?

    以及,这亲事若真不慎成了,日后会不会是……

    夫君不听话——往服了打?

    夫君今日归家迟——往服了打……

    想到自己昏睡之时,许家长辈特意验看他这具身体是否结实这一举动背后可能存在的深意,少年忽然觉得浑身都有些隐隐作痛。

    是他年轻气盛,涉世未深了……

    且今夜既叫他偶然撞上这一幕,未必不是上天念他命不该绝,适时给予了提醒。

    是以,他即便还算扛打,此时却也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二了。

    ……

    前厅内,阿珠将面目全非的婆子扔在了地上。

    躲在厅外不远处的柳宜得见这一幕,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怪不得……

    怪不得许明意他们处处透着异样!

    她的脸色几经变幻之后,忽地转身,极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便是这婆子趁着四下无人奴婢不备,便将奴婢推进了荷塘内!企图要将奴婢溺死!”

    厅内,阿葵已将经过说了一遍。

    镇国公脸色沉极。

    昭昭今日在熹园,已将暗中布局引诱凶手出面的事情告知了他们。

    阿葵便是这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只是他听罢之后,并不认为今晚一定会有结果。然而到底是昭昭的主意,见孩子认真的有模有样,他这个做祖父的当然也得捧场,故一直在此处耐心等着。

    且若说此前他对孙女中毒之事尚是半信半疑的话,那么眼下几乎已经可以确信了。

    当真是有人蓄意想害昭昭!

    许缙等人的意外亦半点不比老爷子少。

    “说!你是受了何人指使!”老爷子沉声问。

    那被打怕了的婆子此时跪趴在地上,虽未敢狡辩,一时吓得却只顾求饶,而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这是阮姨娘院子里的人。”崔氏仔细看罢,眼神冷极。

    许缙眉心一阵狂跳。

 014 阮姨娘

    阮姨娘?

    这是他唯一的一房妾室。

    许缙心中震惊之余,一时不敢抬头去看老爷子此时的眼神。

    身为人父,他对女儿的疼惜自是向来半点不少,只是跟老爷子比起来,再强烈的疼爱总也显得逊色许多——家中隔代亲这种感情的存在,时常叫他疑心自己究竟是不是父亲亲生的。

    那边婆子听到阮姨娘的名号,已哭喊着道:“是是是,正是姨娘许了婢子好处,叫婢子这么做的……婢子也是一时糊涂啊!求老太爷饶了婢子这条贱命吧!”

    崔氏质问道:“阮氏是如何向姑娘下的毒!”

    “下……下毒……”

    婆子哭声一滞,面上满是惊异之色,对上崔氏那双凌厉的双眸,抖如筛糠地道:“婢子不知道什么下毒……阮姨……阮氏只是说让婢子寻了时机,将阿葵姑娘推下水……说是、说是私怨……婢子当真不知阮氏敢害姑娘啊!”

    要不然,便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收那十两银啊!

    那不是摆明了有命赚没命花!

    许缙已吩咐道:“来人,将阮氏带过来——”

    他要亲自问个清楚!

    许启唯脸色紧绷着。

    厅内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那不停求饶的婆子也已被阿珠堵住了嘴。

    这种令人压抑的寂静,一直持续到阮氏到来。

    许明意看向那行礼的女子。

    她对阮氏并无太多印象,只隐约记得长得不差,极少会出现在人前,因此潜意识里便觉得应是一副极安分的性子。

    此时面前的女子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衣着素净却考究,身形纤弱,一双丹凤眼,很有几分风姿。

    “不知老爷夫人唤妾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阮氏依次向众人行礼罢,神态略显不安地问道。

    单看这幅不懂掩饰紧张的模样,倒不像是能做到精心策划谋害府中嫡女的人。

    “这是你院子里的婆子,她方才已经招认了。”崔氏眼底含着审视:“看来这些年是世子同我太过宽厚了,竟叫你胆敢生出了加害姑娘的恶念来——”

    她言辞直接,阮氏面上茫然了一刻,而后慌乱地跪了下去。

    “夫人何出此言!这样的罪名,妾身可万万担不起!”

    “我若不曾记错的话,你近些年来,一直因难以安睡而四处寻医,郎中药方换了不知多少,都不见起色,且日愈严重。”崔氏好似换了个话题,“直至今年春日里,才突然有了好转。我曾问起过此事,你只道是天气转暖,心情跟着舒畅了起来,渐渐也就睡得安稳了。”

    “是有此事……”

    阮氏跪在那里,眼神微微闪动着,似不明白崔氏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若说单是心境的缘故,似也没发生什么能叫你突然开怀之事。年年都有春日,怎偏偏这个春日叫你突然痊愈了?”崔氏看着她,问道:“想来,多半还是换了药方吧?”

    能治得好阮氏多年失眠之症的“奇药”;

    叫昭昭日日猝睡难以转醒的“毒”;

    她方才看到那婆子的一瞬间,脑子里便蹦出了这样一个关连来。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事实或是她想得太多,但这并不妨碍她此时眼神坚定,全程语气笃信——毕竟拿来诈一诈阮氏也是好的。

    许明意心中明了,适时地道:“母亲,我听阿葵说,拿来医治失眠之症的药,多半是停不下来的。端看姨娘如今气色颇好,想来睡得不差。使人去查一查近来所服之药,应不是什么难事。”

    阿葵茫然。

    ……她何时又同姑娘说过这些啊?

    那边崔氏已点了头,当即便吩咐青樱带人去阮氏院中搜找证据。

    阮氏脸色白极。

    “夫人尚无证据,便这般疑心妾身,说来倒也古怪得紧!”她满眼泪水,显得又急又怒:“夫人使了身边人去妾身的住处搜找,自然是夫人说搜到什么,那便能够搜得到什么——到时妾身便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只怕也是洗不脱这罪名了!”

    崔氏冷笑一声。

    “这婆子今晚之举与所供,便是天大的证据。即便当真没有证据,府里姑娘出事,人人皆有嫌疑,真凶未明之下,便是我那世子院,也是搜得的!你若疑心我的人会动手脚,大可换了姑娘院子里的人前去——你这般言辞闪躲,又一改往日作出来的温顺,岂不像是不打自招了?”

    “夫人这话——”

    “够了。”

    阮氏刚要再争辩,却被一直没有说话的许缙出声截断。

    听得这道声音,跪在那里的阮氏身形微僵,转过头去看他。

    “夫人手下的人不会污蔑冤枉你,镇国公府也不会错怪无辜之人。”许缙看着她,眼底俱是冷意:“若果真是你所为,断不可能是你三言两句便能摘得出去的。与其做毫无意义的狡辩,不若痛快认了,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若说阮氏起初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话,后面在听到自己的失眠之症时的反应,在他眼里则已经开始渐渐露出破绽了。

    “……”看着他毫无温度的神情,听着这番话,阮氏张了张口,却终究未能说出什么来。

    四目相对,许缙紧紧皱着眉,她紧绷的身体却一寸寸地软了下去,头无力地低下,微微垂在身前,双手撑在身侧,眼角唇边突地露出讽刺的笑意来。

    是啊,毫无意义。

    方才她吓得慌了神,竟没能理得清这其中的关键。

    那是姑娘啊。

    在这府里,可真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

    一旦沾染上谋害姑娘的嫌疑,哪怕只是嫌疑,便已经足够她在府里待不下去了。

    便是她当真侥幸蒙混了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她所求若只是想形同空气地活着,便也不会这般铤而走险了。

    见她这半死不活的神态,崔氏强忍嫌弃,道:“说说吧,为何要加害姑娘?可有他人指使?”

    她倒想听听,这会是哪一出后宅妇人蠢人蠢语,相较于她从旁人口中听到的那些,究竟能不能蠢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许明意吃了口茶。

    她也想听听,自己从前是何时招惹了这位照面都没打过几回的阮姨娘。

 015 “万恶之首”

    阮氏却只是垂着头,面上神情讥讽。

    她这模样激怒了许缙。

    害了人还一幅世间人人皆亏欠她的模样!

    “阮氏,即便不提当年镇国公府对你家中的庇护,便是这些年来,镇国公府亦待你不薄,昭昭同你更是从无过节!”

    他自然知道这种时候去摆道理毫无意义,只是眼下还需先撬开阮氏的嘴,才能辨别她此举背后的真正目的。

    “从无过节?”

    阮氏听得此言,突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许缙,眼睛发红地道:“老爷莫不是忘了一件事吗……若不是她,我们的孩子今年也有四岁了!”

    许明意听得皱眉。

    阮氏何时有过孩子?

    且听来竟像是那‘孩子’是为她所害一般?可她竟半点不记得自己曾做过这样的缺德事——

    她正觉有些不真实时,只见崔氏等人亦是多少有些不解的模样。

    “当初那个孩子,在妾身的肚子里已经足四个月了!我小心翼翼地养着身子,谁都不敢告诉,本想着月份大了,再同老爷说,老爷必然不会舍得不要它……”阮氏又哭又笑:“可老爷不过想了一个晚上,去了一趟熹园,次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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