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替身是把美人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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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像这种的撒娇,裴湛还是很受用的,她偶尔间无理取闹一会,惹了裴湛不高兴,她哭一哭,服一服软,让他在夜晚“欺负”一下,裴湛也不会真的冷落了她。
所以,她才敢有恃无恐了一些。
继而将她带着些许淡红的脸靠上了裴湛的胸膛。
他的心跳于她所料般加快了些许。
想她平日里表现都还不错,他应该是满意的。
只是,裴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先放手。
阿颜最懂进退,自是听话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小小地后退了一步,又表现地有一些急促不安。
小心翼翼地一瞥,心下感觉裴湛有点心事萦绕的模样,连他的嘴角都有些紧绷的意味在里头。
“这些日子可有学了些什么?”
裴湛一边问她,一边往她方才的桌子边上走,抬手拾起了她方才的反扣在书桌上的那本书,正好是那首暮江吟。
阿颜觉着裴湛心里指定有事,毕竟之前虽然找了老师让她识字,可裴湛却从未过问过她的进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奈何如今三天不见得能出个门,没有消息,便也无从得知裴湛的心事是什么,更不用说能做什么解语花了。
“有的有的,奴婢读了二十首诗,背下来了十首,能默写下来了三首,认下来了两百多个字,会写将近一百个字了。”
明明这一点都没有可以骄傲的地方。
可看着女子这般认真掰着手指认真数给他听的模样,听着她略带炫耀的声音,心中的烦躁也渐渐消腾了下去。
“那写给本王看看。”
“就这首暮江吟吧。”
“是。”
阿颜迈着脚步,走到裴湛身侧,执起一旁的毛笔,做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提笔落字,写得相当认真也尤其的慢,最终在“铺”字上犯了难。
只得煞有介事将笔端抵在自己下颌,故作沉思。
最后,实在写不出,只能心虚地看向裴湛,又在对方察觉时,将目光收了回去。
最后,二十八字的诗句,整整空了四个字的位置。
“殿下,奴婢错了。”
正垂着脑袋“反省”的时候,裴湛从后面环住了她,他的右手牵住了她的手腕。
本能地回头,只见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身躯正在她的身后,与她只隔了几件衣衫的距离。
深秋时节,她却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融融。
“你学了这么久,怎么执笔的姿势还是这么丑。”
和她之前一样,真是毫无半点长进,便是这字,都一样的丑。
裴湛这话语间认真的很,不似那种调笑的意味。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裴湛带着她的手填下了诗中的空缺。
这四个字苍劲有力,与她写在纸上的字囫囵吞枣的笔画有着天壤之别,明明二十八字的诗句,却像是不同的诗句。
显得比刚刚更不协调。
“殿下真厉害。”
裴湛不回应她的夸赞,开始调整她握笔的姿势。
“这样才对。”
“是,奴婢知道了。”
阿颜看着自己握笔的手,回忆起她当年第一次执笔写字的时候,因为写错了一个字,被人狠狠用藤条打了手腕。
明明伤已经好了,可总觉着还会隐隐作疼。
“殿下,殿下这么厉害,连写的字都这么好看,就不要不高兴了。”
阿颜转过身看着裴湛,眼里尽是她所有能有的认真。
“殿下,笑起来才好看。”
话落,踮起脚尖,在裴湛嘴角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立马又缩了回去。
只又将头低下埋入他的胸膛,她有些拿不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献吻,万一裴湛不吃这套…
不过,她等了半响,没等来裴湛的反应,却感受到了包裹她的暖意升温了。
继而,头顶部传来裴湛的低笑。
裴湛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颏,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地低头落下吻来。
她仰着头,回应得吃力,踮起脚来,也只能恰好够上他的眉间。
像是厌烦了低头亲吻,裴湛一把架起她,将她安置在了书桌上,金津玉液互融。
“下次,胆子再大一些。”
裴湛低哑嗓音间又混着一些不满。
继续争夺着她的呼吸。
这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
“干净了?”
裴湛的手抚过密羽,勾得她眼角起了一抹艳红。
“嗯。”
交颈相抵,阿颜点了点头,脸上已是泛起了潮红。
她前几日葵水来了,裴湛估计也素了几日,不然也不会在这朗朗青日下,就情不自禁。
他并未直接闯入。
墨块研磨着砚台。
直叫她的细雨落入山间青木。
却不叫她尽兴。
“殿下,殿下。”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凄诉,纵然他理智上并不喜欢,也愿与她共沉沦。
原本一切都顺着阿颜能预料的方向发展,想着裴湛不开心,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了,顺便还能促进一下他对她的信任。
可谁知,才进到一半,便被院子里栗子的叫声打断了。
栗子是她给那只赤狐取得名字,她觉着很合适。
栗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叫,定是有人来了,还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果然,郑域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阿颜心里幸许,刚才门是关上的。
被这么一打断,自是兴致都下去了,裴湛也只能出了去。
阿颜舔了舔有些干薄的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先是帮着裴湛整理了一下衣衫,都有些皱了。
“知道了。”
裴湛对着门外回到。
比起阿颜气息还有些紊乱,裴湛却是早早调整了自己的呼吸。
“殿下,您晚上…”
她承认,她有些不满,想要他。
“嗯。”
裴湛淡淡地回答,却足了她的一片心意。
她知道,在这上面,裴湛也是不愿将就了他自己。
毕竟,这一月里,裴湛只要留宿,总得与她整些新花样。
“那奴婢一会也等着殿下用膳。”
一如既往,含情脉脉地看着裴湛。
像是被她蛊惑一般,潮红的面色,殷红的眼角,裴湛抬手整了整她额前的碎发。
她的额头其实很漂亮,不应该被这寸缕碎发遮了光景。
净手过后,裴湛才推开门,与郑家兄弟多了耳语。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又或者是栗子还在叫嚣,她听不太清。
只是,当她整理完身上也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只见裴湛的面色更是难看了一些。
只远远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交代,便匆匆离了去。
郑家兄弟也紧紧跟在身后出了门。
直觉告诉阿颜,定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直至夜里亥时,桂山院都没有出现裴湛的身影。
她跟着姜嬷嬷做的一桌菜都已经热上了好几遍。
作者有话说:
我也希望可以有很多人看我的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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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唐白居易《暮江吟》
第32章
“啊呀!真真好看;娘子穿这身衣服真是顶顶的好看。”
姜嬷嬷夸得认真,咧嘴看着她一边笑一边点头。
阿颜也在不经意间弯上了嘴角,低头看了一眼穿在身上的衣裳;一件翠蓝色云波纹织锦襦裙。
尤其是在日头下,细滑得可以逆光。
这匹织锦面料是裴湛放了她鸽子第二日派人送来给她的,她虽不懂布料女工;但摸着也知道这匹布料是桑蚕丝所织;应当是难得的上品。
姜嬷嬷特意替她找了一位裁缝铺的老师傅加急给她赶出来了这身衣裳。
好看是好看;穿着也很舒服;就是不太方便。
尤其是这面料,感觉她手掌上稍微起点茧子就会把这表面勾出丝来。
而且还难清洗得很。
“娘子肤白;这深色的衣服更衬娘子。”
姜嬷嬷立在身前;手掌搭在她的阿颜的手肘处;笑盈盈地打量着她;即使她一直知道颜娘子长得好;可平时人穿着素净;喜欢那淡颜色的衣服;不能说不好看,但就是本应是牡丹,奈何非要做那玉兰。
这换上这一身,当真是好看极了,艳丽而不媚俗;腰带束在腰身上,勾勒出这曲线,哪个男子不喜欢。
王爷眼光就是好;知道什么颜色最衬娘子。
“嬷嬷谬赞了。”
轻声细语下;阿颜的手指卷着身前的腰带;以显示她的不好意思。
其实裴湛失约的事,她从他离开之时那样的神情中便有了猜测。
之前他既说军营无事,想来当时郑家兄弟来报的应该是他的私事。
只是回想她几个月前也负了裴湛的一次约,那时她可是被掐了下巴,还被赶出了桂山院,可好歹那日她还回来了,满打满算也就让他等了一个时辰。
可那夜她等到了半夜,都没等来个替他传话的,而且裴湛这几日也都没露面,除了叫人在第二日送来了这么两匹布料外,到现在连个解释都还没给她。
当真还有点愤懑不平,说到底,不就是拿了两匹布料打发她而已,真当她稀罕。
即便在心里面翻了好多下白眼,阿颜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可人。
连说话都是软绵绵的。
这样的话说久了,她都快忘记自己原本说话的方式了。
“老身说的都是实话,便是王爷见了也是会喜欢的。”
末了,琢磨着心里的话语,继续拉着阿颜安慰道:
“王爷他心里肯定是有娘子的,这可是苏州产的织锦,还有这成色也是一等一的,可见王爷必是念着娘子的。”
姜嬷嬷说的兴起,阿颜却捕捉到了话里“苏州”二字。
为何偏偏是苏州的织锦?
据她所知,今年苏州的桑蚕产量并不理想,便是上贡的锦帛都比往年要少。
为此,今年在个显贵世家中用的最多的还是川渝那边的蜀锦。
苏州…
阿颜心下忽然有了猜测,好像有些知道了裴湛这几日异样的原因了。
“娘子也不要太过伤怀才是。”
姜嬷嬷安慰的话语落入她的耳中,阿颜才反应过来,她方才因为想事情,面上显得愁容了一些。
“嬷嬷宽心,阿颜知道自己的位置。”
“殿下能记着阿颜,阿颜就心满意足了。”
姜嬷嬷可以安慰说裴湛或许看重她,可她却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无名无份,在裴湛面前或许还可以试探,但在姜嬷嬷面前,便要时刻保持谦让的模样,才不会让人与她起疑。
不出她所料,从姜嬷嬷露出的欣慰神态上,她便可以看出她的回答令人很是满意。
“好孩子,来来来,老身替你梳个妆。”
说着,便拉着阿颜做到了梳妆台前,着手先是为她梳起了发髻。
不得不承认,姜嬷嬷的手艺果然是御用的,比起她,有过之无不及。
“哒哒哒…”
姜嬷嬷才刚替她上完妆,门外便响起了匆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门口传来了杏儿带着气喘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必是急三火四地跑着过来的。
“王爷…王爷回来了,正在正堂…”
“真的!”
阿颜尽力做出一副欣喜的表情,像是这凳子已经承载不住她的喜悦,欢欢喜喜地起身,提溜起裙摆,与姜嬷嬷对视一眼便往门口小跑而去。
杏儿反应慢,想拉住她,却扑了个空。
急得她只会连连跺脚。
“怎么了这是,王爷回来不是好事吗?看娘子她多高兴。”
杏儿的话语抻在口中,憋了好一会才对着姜嬷嬷说道:
“可…可正堂里不止王爷一人…”
…
阿颜只一心“兴冲冲”地从转角处转进了正堂,还离着裴湛有些距离,便开口带着欢喜唤出了声。
“殿下。”
只可惜那娇软嗓音下第二声“殿下”还未说出口,就淹没在了嗓子眼中。
这明亮的屋子里,除了如今背对着她的裴湛,对面还有一个人。
一位女子。
浅绿色的衣裙下,皎皎的肌肤,一双柳叶眉,荔枝眼,明眸皓齿,点点绛唇。
温婉可人,落落大方。
只是挽起的妇人发髻,以及微微隆起的小腹,诉言着,这是一位已婚的夫人。
只是这眉眼间,让阿颜难以脱眼,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身上。
笑容也顿在了嘴角。
可她才落目仅一会,便被一个高俊的身影转身挡住了视线。
全然遮住了对面的女子。
裴湛没想到这女子就这样冒了出来,下意识便挡在了二人中间。
他想他是一定是因为不愿让阿姊见到一个与她相像的女子出现在他府上,才会如此的。
不然,他想不出第二个原由。
“你怎么来了?”
明明还是同样的一张脸,可听起来却比刚刚多了几分陌生的不耐烦。
与她方才在转角处听他那温柔且有耐心的声音截然相反,想来也是他与人交谈太过专心,才未曾注意到她来时的脚步声。
裴湛带着些许紧戒的眼神袭来,阿颜只得收起目光,做出一副缩手缩脚的模样,双手垂在身前,磨搓着两侧的裙边,“慌乱”地不知所措。
“殿下恕罪,奴…奴婢…这就回去。”
说话间,原本抬起着的带着笑意的眼神垂眸,只留下慌乱在她的脸上,“惊慌失措”下只能低下头,连呼吸都紧张的加重了几分。
想来裴湛如今看她的眼神怕是能淬出冰来,毕竟她可是坏了裴湛与佳人的独处。
没再多停留半步,她只得转身在“仓皇”下“逃离”了此处。
逃离的半途,遇上了赶来此处的姜嬷嬷和杏儿。
“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
想她“委屈”上头,而且有些话也不便多说,便只能用眼泪诉说了。
“没…没什么,方才…方才奴婢打扰到王爷了。”
杏儿或许不解,可姜嬷嬷活了那么些年,自是知道情况没那么简单,只是见人哭得这般凄凉,问题到了嘴边也之好先咽下去。
陪着人先回房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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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还盯着方才女子离去的方向。
不禁想,她方才见到了吗?
“殿下,殿下。”
背后传来的声音拉回了裴湛的神思,眼神也恢复了原先平和的模样。
“阿姊。”
裴湛转身才发现,方才那一抹亮蓝,竟衬得阿姊的颜色单薄了许多。
“想来殿下还有事,臣妇便不多做打扰了。”
“没…没事,无关之人而已。”
只是说话间,多了他从未有过的心虚。
郑沅没再多问,她知道若是眼前的人若是不愿意说,便是什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他从小便是这样的。
“臣妇本也就是来感谢殿下为臣妇请来了太医,这才保了我与腹中胎儿的平安,还望殿下收下臣妇的一番心意。”
抬手便将桌子上的一篮糕点往裴湛的方向推了推。
“殿下不要见笑,想来殿下什么都不缺,臣妇也就只有这点手艺还拿得出手。”
“臣妇特意没加糖,应该是殿下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