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会上瘾-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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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全黑,路上各色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分外好看。
他开了一会儿,就进了市区,脸色渐渐凝重,不时的从后视镜往后看。
“怎么了?”时初看出不对。
“有人在跟踪我们。”他又看了一眼,确定的说道,转头叮嘱她一句:“我们可能要绕一些路了,坐稳了,我要加速。”
第41章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因为绕路,生生多用了一个钟头。
中途冀东霖的表情一直很严肃,时初坐在旁边,紧捉着把手,没有开口询问。
她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所以就选择信任。
到了她家楼下,他向后观察了很久才停了车。
时初没有着急下去,转头望着他。
“没关系的。”他这才轻轻笑了笑,俯身抱抱她。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时初把手放在他的腰间,拍了拍。
他的身子很快撤离,大手落在她的头顶:“抱歉,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没必要,徒增烦恼而已。”
之前那么亲密无间的两人,此时仿佛又隔了很远的距离。
时初默然无语,过一会儿才垂着头打开车门,准备下去。
随即又被人拉回来,搂在怀里吻了又吻:“自己乖乖的,这几天我可能没办法经常来找你。”眼睛着那道娇小的身影进了楼道,冀东霖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他的表情一直算不上太好,但也并不是太过紧张,而是隐隐的有些烦躁。
等灯的时候,他抽空打了几个电话,而后转了个弯,加速往前开,直接去了陈朝明的酒吧。
进入之后,上到三楼,最里面的包厢里,于航和陈朝明两个人已经在等他。
“你确定是被跟踪了吗?”于航一见他进来,就急急忙忙的问。
“嗯。”冀东霖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揉了下眉心:“金叔在别墅门前头也发现了摄像头,应该是放上去不久。”
于航和陈朝明就都没有再说话。
作为冀东霖的好友,他们自然清楚这是谁干的,只是都也没有想到,这对父子之间会斗到如此的地步。
冀家的产业最主要的构成部分叫恒通集团,旗下企业众多,在本市的影响力很大。
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恒通的前身其实是本市一家老牌的洗化公司,并且在这个基础上慢慢发展壮大起来的。
冀东霖的父亲冀振衡当初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和这个公司老板的女儿相爱,并和妻子一起把公司继承了下来。
两个人相互扶持,一起奋斗了十几年,才慢慢有了现在这个规模。
但就在发达后不久,冀振衡的妻子于兰就忽然查出了癌症,不久后死于非命,两个儿子也早被冀振衡送出国外,很久都没有音信。
紧接着,冀振衡大张旗鼓的恋上了当时还是一个小明星的秦雨菲,一直到最近,两人还风光的办了婚礼。
本来这些都没什么,原配死了,还不让人继续娶妻吗?
坊间却传闻,死去的于兰其实是被这个后来的妻子秦雨菲给逼死的。
她患病入院,经过治疗之后,原本已经康复了,硬是被这个小三找上门去,生生气的病情复发。
详细的经过于航他们也不敢细问,只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当时在外留学的冀东霖立即赶回来,和冀振衡断绝了父子关系。
好在他妈妈去世之前,已经把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移给了他,他才一直过得非常富裕。
冀东霖本身是很聪明的,他在国外学习多年,跳级完成学业,如今年纪轻轻,已经取得了顶级大学的硕士学位。
这次学成归来,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已经下了不少功夫。
也正是他的这些动作,使得冀振衡在恒通的地位摇摇欲坠。
比起去世的妻子于兰,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管理方面的才能,只靠着一些小聪明才维持了这么的长时间。
尤其大部分元老级高层都是于兰生前培养出来的,对她很是衷心。
不得不说,于兰实在是一个商业上的天才,她唯一的失误就是,太过信任自己的丈夫。
包厢里的气氛十分沉闷,坐在沙发上的冀东霖低头想着什么,其余二人都不怎么敢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于航才试探性的问道:“阿霖,你做了这么多,究竟想干什么?”
“把恒通夺回来,那是我妈妈的心血,不能白白便宜了冀振衡。”冀东霖这才抬头,淡淡说道,眼里的凌厉让人浑身发冷。
“我已经把之前的元老级高层说服的差不多了,他们都愿意站到我这边来,不过估计是动作太大了些,冀振衡察觉了,明着斗不过,他就想从我的软肋下手。”他继续说道。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陈朝明问。
冀东霖立即回答:“我的软肋只有两处,我哥哥和时初,目前再观望一阵子吧,最后的打算是把他们转移出b市。”
“可以去隔壁的c市,我家在那边还算有势力,可以帮你保护他们。”陈朝明立刻表态。
冀东霖没说话,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对于这两个好友,他是完全信任的。
三个人从小就认识,一直是很铁的兄弟,即使去国外留学,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一定要小心啊。”于航也凑上来,担心的说道。
他算是那种正宗的公子哥,从小除了被他爸摧残之外,基本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对于冀东霖的这些遭遇十分唏嘘。
“没关系的,我妈给我留了挺多的资源,充分利用的话,翻身不成问题。”一提起母亲,冀东霖的眼里出现了稍许的伤感,但一瞬间就散了,被坚定取代。
当初母亲生病的时候,他想要留在她身边照顾,却硬是被母亲赶去上学。
谁知道再接到消息时,母亲却已经去世。
这件事一直是最让他遗憾的,如今他已经有了绝对的实力,不会再让遗憾重演。
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时初回到家里,就一直心神不宁。
随便吃了点儿饭,回屋睡下,辗转反侧,很久才进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无精打采的去公司上班,虽然无数次拿出手机想要给冀东霖打个电话,但还是作罢。
他应该很忙吧,在忙着那些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临近下班的时候,她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老家那边打来的,号码的主人是一个远房的表妹,时初以前还住在那边的时候,跟她玩儿的很好。
以前爸妈刚结婚的时候,住过一段时间,户口也落在那边,后来生了时初后,一家三口才搬来城里,老房子就一直空着。
“是小初吗?过得好吗,最近。”表妹的名字叫何敏,一开口就爽朗的笑。
“嗯,挺好的,你呢?”时初听见她的声音还挺高兴的,一边往外走,一边聊着。
两个人把小时候的趣事又都说起来笑了一阵子,何敏才进入正题,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初,老家要拆迁的这件事,你知道吗?”
“要拆迁?我不知道啊。”时初有些惊讶。
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对那边的风景都有些忘记了。
何敏过了一会儿才说:“是要拆迁了,而且现在都拆了一半,每家每户按人口给钱,大家都高兴坏了,你爸爸……也回来了。”
“我爸?”时初停下脚步,觉出些不对劲来。
当初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老房子里,爸妈还没离婚,那就算是婚后财产了,而且她们的户口都还在那里,没理由要拆迁了,却不告诉她和妈妈。
就算没有妈妈的份儿,但她是爸爸的女儿,总是有名额的吧。
爸爸到底想干什么?
又听见何敏继续说道:“好吧,我干脆和你都说了吧,你爸不光自己回来了,还领着新老婆和孩子,这几天一直在闹事儿,想要把他们两个也都算进去,多领些钱出来,你赶快回来吧,再晚些,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她一口气说完,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似乎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很久。
最后还叮嘱时初:“这些话你听了,记在心里就好,回来之后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妈妈一直管着我,不让我告诉你,说你和你妈妈已经是外人了,让我向着自己人,不能帮外人。”
时初站在路旁的一棵树旁,眉头紧锁,跟她再三道谢过后,随手招来辆出租车,急急忙忙往家里赶去。
路上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她在外边之后,告诉她马上回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母女两个在家中汇合,时初一进门,还来不及换鞋,就把这件事跟妈妈说了。
母亲一听,眉毛就竖了起来:“好啊,这个时云生,他一定是想独吞这笔钱!”
时初怕她情绪失控,急忙劝了几句:“你也别太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咱们现在当务之急的是想想怎么办。”
“马上收拾东西,赶快回去。”母亲立刻说道,想一想,又补充:“把你舅舅也叫上。”
“妈,要不然你就别去了。”时初有些担心。
也许是天生的冤家,母亲一见到父亲,情绪就很不对劲,她实在是怕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再发疯,想当年,父母离婚那阵子,她就忽然疯疯癫癫的,跑着到处去闹。
母亲忽然笑一笑:“没事儿,我都是装的。”
“什么?”时初茫然。
“都是装的,我一个女人家,又没什么谋生的能力,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就只能装疯卖傻,让别人可怜。”母亲说的轻描淡写。
第42章
给舅舅打过电话后,他立即就同意下来,并且约定了一个小时后在火车站见面。
时间太紧,来不及收拾行李,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一个手提包,往里头塞了几件衣服。
时初背着,和母亲一起出来,去街上打了辆车。
车站,舅舅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们了,稍微聊了几句,时初就赶忙去买票。
车上的人索性并不多,几个人买了坐票,上去之后找座位坐下,各自闭目养神,都知道接下来是一场硬仗。
时初靠在座位上,随着车子颠簸的节奏,无意识的晃动头部,外头,夜色已经逐渐降临。
趁着这个难得的休息时刻,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父亲。
其实在成年之后,她几乎就和父亲断了联系。
一方面是因为母亲的极力阻止,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本能的感觉到,父亲对于她这边关系的忌讳。
他已经组成了新的家庭,又生了一个孩子,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在时初上了高中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拒绝支付任何的抚养费用。
联系方式和住址都更换了。
时初的个性又不怎么会主动,基本上都是别人前进一步,她也会跟着往前挪一挪,别人不往前走,她还会往后退。
所以她也就不再联系,更何况,父亲那边已经表现出了明显的嫌弃。
一直过了这么多年,对于父亲的爱已经消失,恨也谈不上,甚至连他的样子都有些忘了。
火车走了四个小时,到了老家的县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几个人下来,小地方的路灯也不怎么多,路上黑乎乎的,连个开门的饭馆都没有。
饥肠辘辘的找了个小旅店住下,时初又跑出去找了家开门的小卖部,买了些方便面饼干什么的回去,这才勉强充饥。
第二天早早起来,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奶奶家看看情况。
母亲和父亲刚结婚那会儿,就是和奶奶一起住的,后来才出来自己盖了房。
白天才看清楚,一路上的房子都被写上了大大的红色拆字,找了个老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些房子都是要被占地的,因为计划修一条新的公路,所以土地必须要空出来。
这些时初母子是一点都不知情的。
“他们时家的人,可真不地道。”舅舅在旁边感叹了一句:“毕竟你们母女也曾经是他们家的一份子,怎么会连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呢。”
母亲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奶奶的房子在镇子的正中间,占地面积还挺大的,也写着拆字,暗红色的大铁门上有半片斑驳脱落的春联,随着微风飘飘摇摇。时初过去拍了拍门。
没人应答,她就继续拍下去。
一会儿,这才听见有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问道:“谁啊。”
时初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就模棱两可的回答一声:“我啊。”
里头便嘎吱一声,开了门。
“你是谁?”穿着大背心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片西瓜,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小叔吧。”时初打量了一下他,大致认了出来,又继续说道:“我是时初啊。”
小叔是奶奶最小的儿子,也是老人最疼爱的那一个,如今也成家立业的,就住在镇上。
他的样子和她记忆里的也完全不同了,清瘦的年轻小伙子变成了胖胖的中年大叔。
“时初?”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时初,小叔又看一眼她身边的母亲和舅舅,没说话,转身进去了。
时初从他的态度里看出了极度的冷淡,心里就觉得更凉,母亲的脸色很不好,张张嘴看起来想要发火的样子。
“妈,先忍一忍,看看情况。”时初握握她的手。
“咱们进去。”舅舅沉着脸,当先走了进去。
母女二人急忙跟了上去。
进了正屋,才看见屋里竟然挤了一大家子的人,有老人也有小孩,热热闹闹的围着两张大桌子吃饭。
小叔已经回到了座位,正埋头啃着西瓜,偶尔和身边的女人说笑几句,仿佛把刚才的事情全都忘了,全然没有注意到时初三人。
不光是他这样,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是这个反应,全都照常聊天,吃饭。
时初看了一下,大致认了认人。
奶奶一共生了六个孩子,两个姑姑三个叔叔连同他们的家人都在,就是没有爸爸。
看见门边上放着几个椅子,她拿过来放下,让母亲和舅舅坐下。
既然没人招呼,那就只好自己动手喽。
里屋蹒跚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起来八十多岁的样子,年纪挺大了,却十分硬朗,眼里闪着精光,走路也不用人扶。
时初走过去,叫了声:“奶奶。”
老人这才停下来看她,认了半天:“你是小初啊,回来了?”
“嗯,回来了。”时初点头。
“吃饭没有。”老人又问,接着淡淡说道:“厨房有昨天剩下的面条,我给你们热一热,吃了吧?吃完了,你们就赶紧回去。”
这是把人当要饭的了吧?
时初咬了咬唇,还是忍了下来,礼貌的笑笑:“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老人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情绪有些复杂,但绝对没有见到孙女的那种喜悦就对了。
正说着呢,外头热热闹闹的又进来一家三口,当先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跑,有个女人在后头追。
最后才有一个身材挺瘦的中年男人信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小孩儿的一个玩具小车。
“妈妈妈妈,我要喝可乐!”小男孩一边回头一边跑,嘴里还在大叫,整好撞到了时初的腿上。
弯下腰去把小孩儿扶住,直到他的母亲走过来把他抱了起来,时初才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