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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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陆杳说句话,她撒了手就往那边窜去了。
陆杳想,看她这架势,她怕不是去拉架的而是去看架的吧。
姬无瑕跑了以后,陆杳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想着一时半刻她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便自顾自往前缓慢走着。
随之便有人迎面而来,自然而然地接替了姬无瑕,牵住了她的手。
带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陆杳也顷刻认出了他来,突然明白,方才姬无瑕说跑就跑,哪是去看黑虎和灰灰打架,分明是看见他回来了,所以一跑就没影儿了。
诚然,姬无瑕也确实是眼尖,率先看见那昏暗的穿堂里走着个人影,一看便知是狗贼回来了。
她当然是能撤就撤了。
苏槐才走出穿堂,抬眸便见得月朗星稀光景下,陆杳摸索着前行的光景。
她一个人时安静的模样,不沮丧不抱怨,凡事都尽力而为。
她不习惯依靠谁,便是身边没有任何人,她也照样能找到自己的方式而活。
所以她这样的女子,苏槐知道,才最是难留得住,也最是能吸引住他。
他要的不是她因为依附而离不开他,他想要的是她因为爱他才离不开他。
她那双桃花眼里,一如以往的风华,只是因为看不见他,而少了许多的爱恨嗔痴。
她一头青丝垂顺在脑后,鬓发里别着雪白的茉莉,眉眼如画、朱唇似蕊,像是误打误撞进了凡尘、还在努力熟悉环境的妖精。
苏槐一旦牵着了她的手,就不由她挣脱,道:“出来散步?”
陆杳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苏槐低头与她说话时,声音亦是低低入耳,仿若生了钩子一般勾人的耳朵,道:“我是在明知故问。那不然我该问什么,问你今天有没有想我吗?”
陆杳无言。
苏槐又道:“我却是想你得紧。”
陆杳抿着唇又挣了挣手,他却握得更紧。
她道:“你今晚又喝了酒?”
苏槐道:“我还没吃饭,哪来的酒喝。”
他忽而就凑到她鬓边,嗅了嗅那茉莉花,唇若有若无地贴在她耳朵边,又道:“好香。”
那温热的气息入她耳中,陆杳尚未察觉自己鬓边有花,只当是这狗又开始狂浪,没好气道:“那你还在这瞎转悠什么。”
苏槐问她:“散完步了吗,没有我们继续。”
陆杳只得道:“散完了。”
结果话音儿一落,她就被苏槐倏而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前走。
陆杳黑了黑脸,才觉这狗东西话里有套。
第811章 出去料理点事
等回到院中,才进屋,剑铮就快步进来了,似有事要禀,不过没有冒然地进门去,只在门外唤了一声:“主子。”
苏槐把陆杳放在坐榻上,方才起身出门去。
剑铮在檐下压着声音细禀了两句。
陆杳也没刻意去听,片刻就听见苏槐去而复返又回了房里来。
只不过,她似乎听见他在更衣,有衣料的摩挲声。
陆杳道:“要出门?”
苏槐道:“出去料理点事。”
陆杳道:“不吃饭吗?”
苏槐一边系腰带,一边侧身看着她,道:“怕我饿着吗?”
陆杳嗤道:“要是饿一顿就能把你饿死了,那你的那些敌人不知道多省事。”
苏槐道:“等我回来再吃。”
他着了一身深色衣袍,转眼就出了门去。
他是如此,有事的时候,从来不耽搁。
且能让他这大晚上回家后又出去一趟,连饭都顾不上吃,必然是紧要之事。
他前脚才走,剑霜后脚就送了饭食来,结果却见得屋子里只有陆杳一人,不由得问:“陆姑娘,主子呢?”
陆杳道:“有事出去了。”
剑霜看了看手里的饭食,她又道:“先给他温着吧。”
剑霜应了一声,又拿回后厨去了。
那厢,官员府门前的马车已经备好,那官员紧紧抱着盒子掩藏于袖袍之下,匆匆忙忙到得前院,快步迎向府门,正欲出门登车去。
府门一开,他正要抬脚出,可哪里想到,那一步还没来得及跨出去,迎面就碰上个人,正徐徐登上他府门前的台阶而来。
府前的灯火微光落了他满身,那官员见到他如同见到了鬼一般,满脸惊恐之色。
苏槐往前走一步,他就踉跄地往后退一步。
苏槐抬脚踏进他府门,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苏槐道:“孔大人深夜欲往何处?”
官员嗫喏着嘴,神色骇然得答不上来,半晌才挤出一句:“相、相爷到此,有、有有何贵干?”
苏槐道:“与孔大人叙叙。”
后来官员极力镇定,下意识将袖袍掩得死死的,可那盒子棱角分明,袖袍能掩其面又怎能掩其形。
苏槐走到他面前,敛衣蹲下身,将那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看了看,是一封封信件。
官员满头大汗,道:“下官也不知是何人所送!相爷明鉴!下官、下官正想去找相爷,将这些东西呈交给相爷!”
苏槐道:“正好,我也有一份礼赠孔大人。”
官员随之不得不请苏槐至书房。
苏槐进了书房,将信一一拆开来看了,而后一张张点了烛火烧去了。
那官员在旁看得火烧火燎,眼睁睁看着那些罪证化作一捧灰。
这贼子,当面销毁通敌证据,如斯胆大狂妄,可偏偏他不敢阻止!
火光闪烁映照着苏槐的脸,他神色平常,徐徐道:“我这也有本账,交与孔大人过目。”
说着手指一松,那最后一抹信纸都轻飘飘落地上被火苗舔了去,随之他从袖中取出一卷书,递给了官员。
官员战战兢兢接过来一看,霎时面无人色。他越往后翻,手都抖了起来。
苏槐道:“孔大人的这些账,要是递交了上去,怕是难逃一死。”
顿了顿,又道:“你也可以当我的面烧了去。”
官员看向苏槐,有些不可置信,后来他把心一横,手忙脚乱地撕扯了往火上点去。
正烧到一半,苏槐忽然来一句:“不过这只是一份手抄本。”
官员浑身一僵,下一刻狠狠摔掷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骂道:“苏槐,你这奸臣贼子!”
苏槐道:“明日我若上呈圣上,你身家性命难逃,你族亲家眷亦难逃。”
官员道:“我说了我不知那些东西究竟是何人送上门来的,已经全被你给烧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苏槐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可那眼神让官员倒抽一口凉气。
明明是夏日,他却觉浑身发冷。
在朝的都明白,但凡被这奸贼盯上了的,岂能有好收场的。
这官员心里也门儿清,奸贼还想要他死,才能彻底地闭嘴。
最终,官员问:“相爷能放过我家眷吗?”
苏槐道:“我可保他们免受流放之苦。”
否则,按照律例定罪的话,他免不了一死,他府宅也会被抄,所有家眷男丁发配流放、女眷充为官妓,结局难免落魄凄惨。
苏槐从官员书房里出来时,那官员还呆坐在座上,神情木然地吩咐底下人道:“来人,送客。”
第812章 怎么处理
翌日,那位官员被府人发现自缢于家中书房。
清早发现时,尸体都挂得僵硬了。
消息很快传到皇帝耳中去,也在朝中大臣之间纷纷传扬开来。
据孔府管家说,在昨晚苏相去了府上,与孔大人在书房内坐了一阵,孔大人才于半夜自缢的。
一时间,斥责指骂声纷纷对着苏槐而来。
更是群臣请愿,要将苏相绳之以法。
皇帝便道:“苏卿对此有何话说?孔卿当真是因苏卿而亡的?”
苏槐道:“我昨夜是去找孔大人叙话,走时孔大人尚好。”
朝臣怒道:“定是你逼死的孔大人!否则孔大人怎会在你走之后就自尽!”
随即又有朝臣上禀道:“启禀皇上,臣等调查孔大人书房之际,发现了半册账本,另外半册似乎已经被烧毁。”
皇帝道:“呈上来。”
太监上前取了那半册账本,朝臣又道:“上载这些年来孔大人与朝中同僚们私相授受之账目明细,关系繁杂,名目也繁多。”
朝臣们闻言,顿时满堂寂静、惊疑不定。
皇帝翻阅着看,脸色沉了又沉,而后看向苏槐,问:“苏卿可知有此事?”
苏槐道:“臣也是近日所得这账目,昨夜携去与孔大人过目确认一番。臣看在这些年孔大人也算为朝廷尽心尽力,不忍大肆彻查,便让孔大人自行上呈给圣上决断。”
他语气有些惋惜遗憾,又道:“只是不想,孔大人竟用这般方式自我了结。”
这下,方才还言之凿凿、斥责指骂的大臣们都不怎么言语了。
朝臣们心思各异,但担心得最多的应该是自己有没有在那账本上吧。
最后皇帝啪地把那账本拍在桌案上。
原本孔大人疑似被苏相逼杀,这一下子就变成了畏罪自杀。
此案要不要彻查,还是个问题。
倘若这个时候查,又得牵扯出一部分朝臣,且这些朝臣还都是苏槐的敌党。
皇帝是万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的。
遂,皇帝沉声问苏槐:“这事苏卿怎么看?”
苏槐道:“朝中正值用人之际,臣也不愿看着朝中元气大伤,是以与孔大人私下相商。孔大人怕是不想累及家人,臣请圣上看在他也算为朝廷劳碌半生,恕其家眷。”
皇帝一听,他这话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如此也就顺理成章不用大肆追究了。
皇帝沉吟道:“如此也好,就免了其家眷罪责吧。此案就移交由大理寺,若非朝中需用人,朕定严加查办、绝不姑息!”
朝臣们呼道:“皇上英明!”
后来皇帝确也免了涉案官员的抄家落狱之罪,但账上数目需得两倍补齐上交国库。
苏槐在外忙了两日,又得以清闲了两日。
中午他从外面回来,同陆杳一起用饭之际,说道:“新裁的夏衣送了过来,洗净晾干了,一会儿你试试。”
陆杳道:“衣裳还少吗?”
苏槐道:“天气热,送了些更轻薄透气的。”
陆杳道:“相爷倒也不必如此费心,我不热衷于衣裳首饰、胭脂绫罗。”
苏槐道:“我热衷。”
陆杳:“……”
她蓦然回想起在南淮的时候,这狗东西喜欢玩看人换装的游戏。
陆杳黑了黑脸道:“你热衷那你自己穿吧。”
苏槐道:“是照着你的尺寸来的,我穿不下。”
午后,苏槐果真拿着一叠夏衣给陆杳试试,道:“你若嫌麻烦,我可以帮你。既不要你脱也不要你穿。”
陆杳一把扫过他手上衣服,道:“你出去,我就换。”
苏槐也配合地踏出了房门去,陆杳利索地啪地关上了房门。
屋外阳光正烈,树上蝉也叫得欢实。
苏槐便站在屋檐下的阴凉处,微微眯着眼,看着院里夏日明晃晃的白灼一片,有些刺眼。
结果还没等一会儿,房门就应声而开。
苏槐甫一回身,冷不防一堆衣裳就直接摔在他脸上。
第813章 乱七八糟的衣服
苏槐从脸上揭下来,拿在手里,又看了看陆杳道:“怎么没换?”
不提还好,一提陆杳就来气,道:“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苏槐道:“这不是衣服吗?轻薄透气,还好看。”
陆杳简直给他气笑了,道:“所谓轻薄透气就是一层薄纱是吗?”
苏槐手上捻了捻那衣料,道:“薄纱不行吗?要是不行,那为何市面上会卖?”
陆杳道:“我倒要问问,你说的市面上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市面?”
苏槐道:“现在正值盛夏,外面都这么穿,凉爽轻便。”
陆杳冷笑道:“就这,你说说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苏槐打量着她,似乎在遐想,道:“穿了比没穿更有感觉。”
陆杳算是明白过来了,什么给她裁的夏衣,这分明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就是为了满足他的兽欲。
陆杳上前一步,又一把从他手上把薄纱夺了过来,两手给他扯烂了丢院子里去。
要是现在不扯烂,回头这狗男人万一要是发起疯来,还得往她身上穿。
她必须先给他杜绝了。
陆杳回头问他:“还有吗?”
还有就一并全销毁了。
苏槐道:“这得问你的好姐妹。我一天这么忙,没有时间去逛铺子,否则铺子里的衣裳全给你买来,这身你不喜欢就穿那身,便是给你撕着玩也够你撕两日撕到手软。”
陆杳想,确实,单就买一两身衣裳,确实不是这狗男人的作风。
他都是一箱一箱买。
晚间,姬无瑕在外浪够了,踩着饭点回来。
进门就看见陆杳和苏槐正坐在饭桌边,她一屁股坐下,道:“人都齐了,吃饭吧。”
姬无瑕正啃着肉骨头,陆杳忽然来一句:“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是你给他买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姬无瑕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哦杳儿你说的新衣服啊?怎么样,试了没,还合适吗?好不好看?”
陆杳:“……”
陆杳道:“衣不蔽体,你觉得能好看吗?”
姬无瑕道:“怎么是衣不蔽体呢,分明是若隐若现,在屋子里穿,飘飘若仙,还凉快好看。”
她瞅见陆杳脸色不佳,立马又道:“杳儿,我这可是完全按照狗贼的要求来买的啊,是他要求透如薄纱、若隐若现的效果的!这狗贼一向如此龌蹉!”
苏槐道:“我要的是轻薄透气且好看,透如薄纱、若隐若现不是你提的吗?”
姬无瑕道:“那你是不是强烈要求我给你买两身回来!”
苏槐道:“你既提了,我为何不要?”
姬无瑕怒道:“老子照着给你买了,是你自己没能哄杳儿穿上,现在倒还要倒打一耙让老子给你背锅!杳儿他就是想你穿得暴露好给他看!”
苏槐道:“我是求你给买衣裳了?你别找我支钱。”
姬无瑕道:“我又没求你支钱,还不是你听说我要给杳儿买衣服,动了歪心思才肯给我钱!”
苏槐道:“说到底,为了骗我两个钱花,连好姐妹都不惜出卖。”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陆杳舀了汤,放到她手边。
陆杳是听明白了,一个想花另一个的钱,另一个又想让这一个给买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所以达成了一致。
现在闹掰了,事情摆到了台面上,两个厚脸皮全然不觉有什么羞耻的,反倒以此相互撕扯对方脸面。
陆杳诚挚地建议道:“你们要不要再找人来评评理,看看谁更不要脸一些?”
两人这才收了阵仗。
这日,苏槐在书房里,剑铮来禀道:“主子要的东西已经送到京了,是否要现在抬到院里来?”
苏槐视线从手里的折子上抬起来,看了剑铮一眼,道:“不然等着过年吗?”
剑铮道:“属下这就去办。”
没多久工夫,便有数人抬着一个庞然大物进院里来了。
跟着来的还有姬无瑕。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得来瞧瞧热闹。
何况那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实在叫人好奇。
第814章 寒玉沉香
剑霜负责招呼底下人莫磕着碰着,姬无瑕便问他道:“这是什么?”
剑霜道:“是主子给陆姑娘弄的东西。”
陆杳闻声也走出房门来,姬无瑕就道:“杳儿,狗贼好像给你弄了个什么物件儿,看着方方正正的。”
这时苏槐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剑铮请示道:“想在主子卧房里摆下的话,卧房原有的床榻便得搬了。”
苏槐道:“原有的床暂搬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