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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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杳见着城楼上上下下都有兵将把守,不由得抽了抽手。
可这狗男人就是旁若无人地紧紧抓着她。
后来他一声吩咐,守城楼的兵将们都下去休息。
这些兵将都垂着头不敢直视,整齐而迅速地下楼。
等陆杳站在城楼之上,登高望远,眼前视野一片开阔。
虽然是晚上,也可依稀看见雪天里远方影影重重的山廓。
城外空地上安置的军营,万千营火闪烁,还能听见那边的欢歌笑语声,那种喜庆洋溢的氛围溢出了营地,充斥在这夜色里。
天外几点疏淡寒星,若隐若现。
空气也清寒而新鲜。
陆杳不由得想,是不是在军营里关久了,以至于这般稀疏平常之景,也让她格外的心旷神怡。
陆杳道:“相爷专程带我到这来看风景吗?”
苏槐道:“风景有什么可看的,我找个地方,好好看看你。”
第611章 那你呢?
陆杳愣了愣,随即嗤地笑开来。
她回眸看他一眼,那桃花眼里笑意盎然,比那山月风光、比那人间欢闹好看。
苏槐亦紧紧盯着她,道:“你这张脸能不要了吗?”
陆杳前一刻还觉得他这嘴应该是会说人话的,结果下一刻就又暴露本性。
陆杳道:“脸是个好东西,不能因为相爷不要,就不让我要。你反正名声就这样了可以躺平不做人,但我还要做人。”
苏槐伸手就往她脸上摸来,顺手得很,要揭她面具。
陆杳仰头躲开,不让他揭,就是不想让他要风就是雨。
结果两人一言不合在城楼上就动起手来。
狗男人步步紧逼要撕她的面具,陆杳退守防御。
也只是拳脚上的功夫,她知道苏槐没跟她动真格的,但最后也还是把她逼至角落里,将她困于他臂弯与怀抱之中。
陆杳踹他一脚他也不躲。
只是素日在军营里时他都有所收敛,至少人前看起来是位持重有度、人模狗样的相爷。
可眼下,这狗又原形毕露。
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交了手的缘故,他浑身上下气息狷狂得很,盯着她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充满了野性。
陆杳心头锐跳两下,正要张口说话,他冷不防俯头欺近,吻住她的唇。
与此同时手扶着她的后脑,火热地加深这个吻。
吻里有彼此交缠的气息,还有丝丝酒香。
陆杳蓦地感觉有些上头。
她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苏槐方才稍稍冷静下来,反反复复地亲吻她的唇瓣,最后离了她的唇。
陆杳呼吸有些乱,仰头看他道:“对着我这张脸你也下得去嘴,这么不忌的吗?”
苏槐道:“我不仅下得去嘴,”说着便勾着她的腰猛地卷进怀里,将她紧紧抵在城墙上。
陆杳:“……”
陆杳吸了口气,及时转移话题道:“常彪的府邸,你打算什么时候抄了,把该分的分给姬无瑕?”
苏槐道:“我抄了常府,分给她以后呢?”
陆杳道:“各自有各自的事,这样大家都不浪费时间。”
两人咫尺相对,一人微仰着下巴,一人微低着头,喃喃低语,是世间所有情人应该有的最亲密的模样。
只是两人的话题却不在这样的氛围之中。
苏槐道:“那你呢?”
两人之间就蓦地陷入了沉默。
那种暧昧的气氛也似乎淡了不少。
陆杳本不想这么快谈到这个话题,她先前也不让姬无瑕提及,就是怕惹毛他。只不过姬无瑕提与她提又完全是两回事。
这个问题她是避免不了的。
她要是不跟他说清楚,这狗男人也不会罢休。
遂陆杳道:“我自是与她一起,回我该回的地方去。”
苏槐依然是直勾勾地盯着她,只是眼里不再是那缠绵悱恻的钩子,而仿佛是在思量算计着怎么把她锁牢在身边,让她再也无法离开。
苏槐道:“你不随我回京?”
陆杳道:“我现在的情况连之前都不如,跟你回去,好被你连累受你的敌人打击报复吗?我还想多活两年。”
苏槐道:“我自有办法保全你。”
陆杳嗤笑,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道:“你此番回去,朝中不知多少人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先保全你自己就行了。我是疯了吗要随你去冒险?”
苏槐道:“你不跟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陆杳道:“我享你什么福了?”
苏槐道:“你想我的时候难道不舒服吗?”
陆杳:“……”
陆杳黑着脸,清晰肯定以及明确道:“那就当我是享了你的福,但绝不当你的难。”
苏槐道:“常彪的家财那就等回京以后再分。”
陆杳道:“苏槐,一码归一码。”
苏槐道:“不然就放她走,你跟着我。”
他又低了低头,鼻尖挨着她的,缓缓地道,“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好谈。可你说你要走,我手里有什么我就用什么,让你走不了。”
第612章 我却是爱你得很
陆杳觉得这张脸好看的时候是真好看,可恨的时候也是真可恨。
她道:“我要是恢复成以前那样,你此刻已经被我摔下这城楼去了。”
苏槐道:“那你现在要不要摔我一个试试。”
陆杳气性一上来,还当真是一把揪着他,试上一试。
只可惜,使了力气也没能将他掀下去。
苏槐又道:“果然你还是随时都想着怎么杀我。可惜你今非昔比,而我要是想摔你,立马就能把你摔下去。”
说罢,他也一把就将陆杳提了起来。
陆杳手里也紧紧抓着他,谁都不放手。
陆杳道:“你要是摔我,我做鬼也要拉你垫背。”
苏槐却忽然道:“陆杳,你爱我吗?”
陆杳愣了愣,两相僵持,道:“我要是不爱你,你就会杀了我吗?”
苏槐道:“你以前动不动就骗我说爱我,而今骗我一下都嫌费嘴皮子吗?”
陆杳道:“堂堂相爷,岂用得着这么卑微地求别人骗你。”
苏槐道:“要是以前,你不爱我,我可能杀了你也无妨。可如今,”
说着,狗男人还真是作势要把她往城楼外掀的架势,陆杳心里妈卖批,这疯子嘴上一套做的一套,还不等他丢手,她立马手脚并用地把他缠住。
可事实上,他一点没松手。
就在她缠上来的那一刻,他一手将她抱得死紧,一手摘了她的头盔掌住她的后脑勺,便俯头欺吻,吻得风卷云残一般。
陆杳霎时明白过来被这狗给耍了,腿上当即松开他双脚下地。
他激狂地在她唇齿间厮磨辗转。
陆杳有些提不上气,他却蓦然又放开她的嘴唇,又道:“我确实爱你得很。”
陆杳仰头望着他,有些失神。
以至于他再吻下来,她都没来得及躲闪或是迎合。
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越吻越深,吻得越紧越狂乱火热。
陆杳呼吸全然凌乱,溢出嘴角。
她听见城楼底下有兵将们骑马穿过城门进进出出。
她甚至听见有将领粗声粗气地询问守城兵:“可有看见相爷回城?”
守城兵回答:“回将军,相爷在城楼上。”
此时陆杳正被这狗男人给压在城墙上,这城墙虽高,但有一个一个的凹槽,方便打仗的时候往外观察敌情。
先前陆杳往外观景,此刻两人正好就依偎在城墙较矮的凹槽处。
只要她稍稍往外一仰身,下面的人定然就能够看见。
她听见话语声,下意识就往边上躲,狗男人还晓得将她揽回来收紧在怀,一翻身就往边上躲,瞬时换了个方位,换成是苏槐后背靠着墙,而陆杳全然趴在他怀里。
可两人往边上一挪时,陆杳的手肘不慎碰到了凹槽上放着的她的头盔。
她伸手去抓,可到底被狗男人霸着,一时动作慢了一步,那头盔径直从城楼上掉了下去。
陆杳只得飞快地把手收回来,下一瞬就听见头盔砰地一下,砸在地上的金属碰撞声。
在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清越醒耳。
于是乎前一刻还在说话的兵将们,全都一致安静了,一溜烟地往拱形城门洞口里躲。
还有个将领忍不住好奇,探出头去,往城楼上瞧了一瞧。
身边同僚就问:“看见什么了?”
那将领道:“什么都没有。”
同僚道:“那怎么无端端的掉个头盔下来?”
大家眼睛就齐刷刷看向那孤零零的头盔,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都被砸瘪了。
然后将领就问守城兵:“相爷几个人上去的?”
守城兵道:“相爷带了一个人上去,城楼上的兄弟们全都下来了。”
将领便道:“那你们可在下边守好了啊,谁都不得上去坏了相爷雅兴。”
陆杳依稀听见那些话语声时,她人都是恍惚的。
她一边被苏槐擒着身子激吻,一边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朝她压来。
陆杳被他压得连连踉跄着往后退,他又丝毫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她往后退一步他便往前欺近一步。
直到后来,眼前光景变得昏黄,两人就退至了四面是墙的哨房里。
第613章 你说句你爱我,如何?
哨房里只有一道方方正正的窗口,可以正正直直地望出去,与城墙的凹槽处重合,视线丝毫不受阻碍。
但却能够阻挡大部分的凛冽寒风。
哨房里影影绰绰,中间烧着一炉炭火。
火已经烧过了,只剩下一堆红彤彤的炭,冒着融融暖意。
苏槐扶着她头的手指一拨,就摘了她的发髻,青丝泄下来,他再次将她压在墙上的时候,如狼似虎一样啃她。
陆杳眼神有些朦胧,可神志尚还清醒,含糊道:“苏槐,你够了。”
苏槐低低道:“怎么够,哪里够,什么够?”
陆杳:“……”
这有限的空间里回应着的是彼此纠缠、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后来陆杳断断续续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等你伤好……若我要走,你便放我走。你记性是被狗吃了吗?”
苏槐应道:“我还答应过,我亲自送你回。”
陆杳道:“那你还想食言不认?”
苏槐不答了,只是反反复复地亲吻她。
她这张人皮面具实在伪装得滴水不漏,即便是被他吻到喘不过气,她面上也依然面色如常。
后来苏槐吮她耳朵,舔她脖子,他能感觉到被他压在墙上的这人儿渐渐软了身子骨儿。
苏槐趁她不备,摸到她脸颊边,就将她的人皮面具给摘了下来。
顿时,她本来模样的那张脸,呈现在他眼皮子底下,皮肤细腻光洁,在炭火的映衬下,依稀可见她脸颊绯红。
她那双眼睛,如月华星辉,那抹光亮却是又水又润,朦胧又迷离。
她唇瓣被他亲得娇艳荼蘼,口齿微张,就那么把他看着,凌乱地轻声喘息。
他手指摩挲过她的脸颊,有些异于平时的滚烫。
他呼吸也乱了,约摸是看见她动情的模样,气息也更加迷乱两分。
苏槐又低头去亲她,碰到她唇的那一刻,她似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仰了仰下巴迎上他。
她想,大抵是有些醉了酒的缘故,明明这么不爽他,却还是想与他接触。
苏槐又与她厮磨了许久,反反复复亲咬唇瓣,将她鼻尖磨得通红,那双桃花眼里如烟水含露、似月里寻芳,梅蕊诉娇,艳不可拟。
苏槐道:“你再陪我些日,我送你回。等我事情忙完了,我便送你回。”
陆杳张口,声色沙哑不堪,道:“陪你到何时?”
苏槐道:“过完元宵。”
没等她回答,他便又来亲她,不知餍足的。
陆杳被他亲得脑子都混混沌沌,后来勉强应他:“那便陪你到过完元宵。”
他顿了下来,半垂着眼帘,看着她道:“你说句你爱我,如何?”
陆杳头靠着墙,身子有些乏软,她莞尔笑笑,道:“不如何。相爷也会想听这等不着边际的话吗?”
苏槐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两相静默片刻,陆杳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她闭了闭眼,试图压下心头躁动。
可她那眼角嫣然绯彻,却是轻易压不下那抹蔓延至心头里的灼热。
她闭着眼也知道他还在看她。
陆杳再睁开眼时,果不其然,直直撞进他眼神里。
那一刻,她莫名浑身有种起火一般的热度。
陆杳哑声道:“苏槐,你再这样看我……”
话没说完,她倏而一把抓住苏槐,反身就将他抵在墙上。
她靠近他的唇,却在碰到他唇沿的时候停了下来,停顿片刻,还是没有亲上去,而是轻轻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那温温软软的触感,使得他冷不防滚了滚喉结。
陆杳便顺着他的下巴,亲他颈项,一路舔咬。
他气息起伏得更明显,陆杳手里拨开他的衣襟,他也没阻拦。
陆杳道:“你不是想让我摸你吗。”
说着,她的手便抚上他胸膛。
他手臂勾着她的腰肢,将她狠狠往怀里压。
陆杳一路亲亲咬咬,还不待她绵绵辗转,苏槐终于忍无可忍,反客为主,重新将她压回在墙上。
他衣襟散乱,顾不上,堵住她的唇时,狂野极了,手上几乎是撕扯她的衣裳和腰带。
第614章 只想弄死你
陆杳依稀听见大营那边的喧闹声由鼎沸渐渐变得零星。
又听见城楼底下的将军们打马回城。
再后来,哨房里的炭火由通红渐渐冷却成灰。
即便这样,空气里依然蔓延着火热,还有过分暧昧旖旎的气息。
丝毫不觉得冷,窗外有风进来,陆杳才感觉潮热稍稍退却了一些。
她偏头一看,有细细碎碎的雪沫飘落在方方正正、砖砌的窗口上。
又下雪了。
这厢,京中。
这时节宫里遍地白雪,冷得更甚。
但越是严酷的天气,宫中团团簇簇的雪梅越是迎寒而绽,不屈不挠,空气里暗香浮动,幽幽不绝。
静妃阿浣被打进冷宫里已经两三个月了。
这冷宫着实冷清,整日除了她和身边照料的嬷嬷以外,再见不到旁人。
这里的一日三餐也十分简单,不过她到底身怀龙嗣,太医时常进出,送的汤药她也按时服用。
可后来长公主得知她有了身孕,阿浣还见了长公主一面。
阿浣思及以前种种,包括自己如今口不能言,都是拜她所赐。
可阿浣又十分清楚,自己人微言轻、出身卑贱,又如何能与长公主抗衡。
她只盼着,长公主不要伤她腹中孩儿。
因而阿浣胆战心惊,可长公主却说要助她一臂之力。
等将来她诞下龙嗣,就可母凭子贵,一飞冲天。
阿浣没应下,也不敢当场拒绝。
长公主临走时,道:“无妨,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等你想清楚。你要知道,在这冷宫,若是无人帮你,直到你孩儿出生,你们娘儿俩都永无出头之日。”
等长公主走后,阿浣立即让照顾她的嬷嬷写信,有专人负责把信送出,送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相爷手上。
阿浣记得相爷离京前的叮嘱,这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纷争之地,她又有了身孕,若是消息传开,她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她又没有娘家势力支撑,那些后宫娘娘们想碾死她恐怕易如反掌。
加上相爷又要即将离京督战,相爷担心她无力应付宫中,故才设了个名头,暂让她住进冷宫里。
阿浣一切遵从相爷安排,在冷宫安安心心地等待孩子长大。
她一天天等待,托嬷嬷去打听前线的情况,相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打胜仗之类的。
不知不觉,她对那个把她从泥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