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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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些将士们一听,十分恐慌。
将领高声道:“苏槐,你看清楚!我爹是兵部尚书,老子不是南淮兵!”
之所以冒充南淮军,只不过是因为这支队伍缺了军资,想着到附近的城里抢夺一番,但又不好打着西策军的旗号,所以才出此下策。
这样一来,及时补充了军资,又使南淮军在这一地界的名声和人心大大受损,实为一举两得。
可万没想到,眼看就要将此城洗劫一空了,竟来了些个江湖中人坏他好事,还有苏槐这尊阎罗混在其中!
苏槐不置可否,那将领又继续道:“我们是西策军,非南淮军!我们是友军,非敌军!你们胆敢残杀友军!要是皇上知道了,定治你们的罪!”
苏槐道:“着南淮之地的兵甲,骑南淮战马,举南淮大军军旗,却说是西策军,可有人信?”
将领道:“你不会认不出我来!我爹以往常跟你打交道!你我也见过了不下数十次!”
苏槐问身边骑兵首领,道:“他说他是尚书之子,你可识得?”
骑兵首领当然识得,可相爷如是一问,他心下一凛,应道:“末将并不识此人。”
苏槐便道:“西策军南下平反,一路护黎明百姓,不做此等祸国殃民之事。”
最后,他看着对面将士,温声道:“杀吧。”
此话一出,精骑部队立刻涌上去,顿时两兵相接,满城皆是杀喊声。
这远比之前分散抢掠百姓以及和江湖人斗斗杀杀的时候惨烈得多。
骑兵都是精锐部队,极具优势,不管是实力还是气势上都完完全全地将闯城的那批将士给碾压。
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城门口血流成河,那将领见自己的军队大势已去,慌张极了,在两个副手接连被斩杀以后,他驱马就慌不择路地跑。
苏槐声色异常温和地吩咐道:“去把他头颅削下来。”
骑兵首将得令,立刻驱马追出去,还没追出百丈开外,那将领就被追上,没交手两招,骑兵首将成功地取其首级。
最后闯城的这批将士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剩。
骑兵首将把头颅拎回来,呈给苏槐。
苏槐道:“送回京去,给尚书看看,到底是否是他儿子。若果真是,那伙同南淮军投敌造反之事也得好好查一查。”
陆杳和姬无瑕、凌霄站在一边,看着苏槐处事。
姬无瑕唏嘘道:“狗贼真狠,杀人独子也就罢了,还得把头送到老子的眼皮子底下去让老子辨认辨认,辨认完了以后还不能承认那就是他儿子。要是心理承受能力稍稍有点不好的,估计得当场过去吧。”
陆杳道:“你第一天认识他么。”
唏嘘归唏嘘,陆杳和姬无瑕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陆杳觉得最应该感到意外的是她师父才对,她也想趁此机会把师父对狗男人的态度往回扳一扳,遂道:“师父也亲眼看见了,此人的确心狠手辣,并非宜结交之人。”
最近卡文,今天先两更吧。请见谅。
第519章 最了解他的人
凌霄沉吟道:“年纪轻轻,能做到一朝宰相的人,没有点手段怕是不行。这世道并非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也非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人本来就是复杂的,再掺杂着立场、利益,掺杂着爱恨情仇,就更加不能一概而论地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善恶。
“为师不也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为师也干过血洗江湖门派的事来。”
道理陆杳又怎会不懂,她要是一开始就判定了他的善恶,后来又怎会与他纠纠缠缠那么久。
她只是单纯地想让师父对他保持一定的偏见。
可她从小到大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耳濡目染随师父的,话从师父口中说出来,就更加没有辩驳之力。
没等陆杳开口,她也从不是个开口说肉麻话的人,姬无瑕知她所想,便道:“凌霄师父才不是大恶人,师父救回了我杳儿,手把手将她抚养长大,还侠肝义胆、侠骨柔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上谁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凌霄道:“他们能向普通百姓举起屠刀,他为何不能向他们举起屠刀。”
陆杳道:“师父大概是最懂他的人了。”
凌霄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在苏槐身上停留,不由挑了挑眉梢,道:“为师才与他认识几日,你素来看得通透,这些道理你又岂会不懂。最了解他的人,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凌霄又道:“徒儿,为师不希望你受为师的影响。你的情况与为师的又不同,不能相提并论地觉得不会有善果。”
江湖人士都被骑兵们给阻拦在一旁,他们也观战了整个过程。
后来骑兵将领又来请示苏槐道:“相爷,那些人非军中之人也非寻常百姓,当如何处置?”
苏槐回头看了那些江湖人士一眼,目光一转,流落到陆杳身上。
火光闪烁下,那双眼睛极具柔情,陆杳依旧觉得,他天生含情的眉眼仍旧是能骗过世上无数女子的芳心。
他身上那股子病态依旧,袍角上溅开了朵朵红梅,妖美而又艳烈。
若是按照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做派,为免今晚的事情宣扬开,在场的这些江湖人也不该留活口才对。
只是苏槐行事张狂惯了,从来不惧蜚语流言,更不惧世人的猜测揣测,他想杀的人就杀,想放的人就放。
是以苏槐吩咐道:“让他们都散了吧。”
而后骑兵们解除了对江湖人士的阻拦禁制,放他们自在离去。
苏槐又命骑兵以朝廷军队的名义去收拾残局,将先前那批兵马抢掠来的东西归还给城中百姓,百姓家中有伤亡者,予以体恤安抚。
这番顺水推舟做得,着实叫人无话可说。
等江湖同道们返回到客栈,见着客栈上上下下都是尸体时,也吓了一跳。
随后骑兵就涌进了客栈来,有条不紊地将那些尸体全部清理干净。
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大家伙先在客栈暂歇一歇,等到天一亮就离开此地。
陆杳他们原本也是计划天亮之后就走的,只是临到离开之际,被苏槐挡了去路。
苏槐直接看着姬无瑕问:“要去哪儿?”
姬无瑕道:“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跟杳儿一起回去了。你剩下的账先记着,等回头我空了再来取。”
苏槐道:“可你不是接了我的活,负责我安危吗?”
姬无瑕道:“老子今晚没负责你死活吗?”
然后她又道:“现在你的人手来也来了,你的死活也用不着我丨操心了,我们不走,难道还留下来过年吗?”
苏槐道:“你接这生意的时候可没说你只负责到我的人来。”
姬无瑕沉默。
陆杳看了看她,也沉默。
苏槐便与凌霄聊道:“上次说的那镜花鸣月湖,前辈打算何时启程?”
凌霄道:“这里没什么事了,择日不如撞日,我随后就走。”
苏槐点点头,道:“眼下也正是观赏好时节。”
姬无瑕跟陆杳嘀咕了一句:“狗贼还跟你师父聊哪个地方的美景了?你师父喜欢云游,他可真是处心积虑地支走你师父啊。”
第520章 定个期限
凌霄看向陆杳和姬无瑕,道:“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拉扯清楚,徒儿,为师就不回药谷了,四处走走。无瑕,你得护好我徒儿。”
姬无瑕应道:“凌霄师父放心去吧,杳儿交给我。”
凌霄逍遥惯了,往往离谷一趟会数月不知所踪也没有归期,对此陆杳和姬无瑕都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本来陆杳到这里来找到她师父以后,就知道回去的时候师父多半可能不会跟她们一起回。
眼下师父要走,陆杳既了解师父习性便不会拦着,只道:“师父出游在外,应多加小心。”
凌霄头也不回,摆摆手道:“这个为师知道,徒儿莫操心,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然后陆杳就看着师父的背影往城外越走越远,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等陆杳回过神来,跟姬无瑕面面相觑,思绪不由又回到先前的问题上,对姬无瑕道:“你接他生意的时候,就没问期限?”
姬无瑕手指搔了搔脸颊,仔细回想一下,道:“主要是他一次性砸的钱太多,我一时竟大意了。”
陆杳:“……”
然后姬无瑕理直气壮地对苏槐道:“没加期限怎么了,你的要求无非就是保你的命,现在你的命我保也保了,你身边这么多小弟在,以后还用得着我再保吗?”
她觑着苏槐,又道:“你不会是以为就给区区十万两,便要我保你的命保一辈子吧?”
她看他那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个又黑又臭的大猪蹄子。
苏槐道:“那你觉得区区让你打一架,替我杀几个人,一晚上就挣十万两,你当钱这么好赚的吗?”
姬无瑕道:“那你想怎么的,难不成还要我退钱?你见过吃进去的肉还要吐出来的吗?”
进了她口袋的钱就是她的,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苏槐道:“不妨折中一下。”
姬无瑕道:“怎么折中?”
苏槐道:“期限到我的伤势痊愈为止。”
姬无瑕本着生意人的态度想,期限这事儿确实是当时她被钱砸昏了头忘了问清楚了,现在能好好商量的当然还是好好商量,毕竟接生意么,这回愉快下回再来。
这狗贼也没有狮子大开口,照他的身体素质,要是好好养,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总共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遂姬无瑕应道:“成,到你痊愈为止就痊愈为止。”
离天亮没多久了,他们另找了一家客栈,暂作休整。
整个客栈都被包下来了,店里的伙计立刻去烧热水送到房里给陆杳和姬无瑕洗漱。
陆杳洗澡时,姬无瑕便去找吃的。
忙活了一晚上她都饿了。
彼时姬无瑕手里拿着个馒头、嘴里叼着一个,正要从大堂上楼时,遇到苏槐。
姬无瑕开门见山,严肃又直接地问他:“你还欠我五万两,你要我给杳儿说你的好,我也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结账?”
关键是她想起这五万两也没个时间期限啊。
这事儿无论如何得先弄清楚了,以免后面赖账。
苏槐道:“到她肯重新接纳我的时候。”
姬无瑕一听,道:“这比要我保你一辈子的命还要不靠谱好吗?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接纳你,要是这辈子都不接纳你,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结不了账了?她要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接纳你,我岂不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拿不回钱了?”
苏槐道:“你怎么不想想她明天、下个月就能接纳我了?”
姬无瑕闻言就觑他一眼,冷笑一声:“你可真是敢想。我都不敢这么想。”
姬无瑕又道:“何况之前约定好的,我只管说你的好,我杳儿念不念那是她的事,所以她接不接纳你不是你我交易完成的必要条件。”
苏槐道:“那就同样到我伤势痊愈的时候。”
姬无瑕道:“可说好了,你把钱准备着。”
苏槐道:“要是有她在,我想我的伤势也会痊愈得更快些。”
第521章 怎么打算
姬无瑕给陆杳拿了馒头,陆杳洗漱后吃馒头时,姬无瑕就去洗。
陆杳进食后,还拿湿巾子帮黑虎把毛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黑虎就十分享受地蹲在桌上,用自己的毛一个劲地往陆杳手上蹭,咕咕直叫:娘摸得我真舒服啊。
收拾完以后,陆杳和姬无瑕一同躺在床上,尽管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累归累,一时却没有睡意。
黑虎今晚也累了,径直蹲在桌上休憩,眯着一双眼儿,十分安顺地没捣事,也没发出声音,更不像以往一到晚上动不动就要出去找吃的。
大约是今晚啄脑子就啄饱了吧。
而且还有点腻了。
姬无瑕问陆杳道:“杳儿,你怎么打算的?”
陆杳道:“还能怎么打算,自是回谷。”
姬无瑕道:“明天就回啊?”
陆杳道:“你有事忙你的去,我自行回谷便是。”
姬无瑕一听,连忙挽住陆杳手臂,道:“那怎么行,你师父走的时候把你交给我,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回,你叫我怎么放心。”
陆杳道:“怎么不放心,以前我不也常一个人出来走动,也一个人回去。”
姬无瑕道:“现在能跟以前一样么,你现在可一点功力都不能用。”
陆杳道:“这世上没有功力的人多了去了,人家是不是就都不用出家门了?”
姬无瑕一时竟然不知怎么反驳她。
好像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陆杳又道:“我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江湖规矩都懂,江湖套路也明白,便是遇到事情不能动功力,用一用拳脚功夫应该也能应付过去,何况三师父交给我的我还没有还回去。”
诚然,就算没有姬无瑕保护,现在的陆杳也完全可以独自行走江湖。
最初她去京里认领破未婚夫的时候,同样走火入魔尽量不动功力,不也自己一个人找去了。
关于陆杳的独立独行,姬无瑕是毋庸置疑的。
姬无瑕搂着她,道:“你走了,叫我一个人留在狗贼这里,那怎么行,我要是保了他的命等他伤全好了以后,他卸磨杀驴怎么办?
“等我保护完了他,到时候他杀了我泄他以前的仇愤,还把付给我的钱拿了回去,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箭三雕的事,你觉得他干不干得出来。”
陆杳闭着眼,道:“那你接他生意的时候没想过这些么?”
姬无瑕道:“想过呀,可那时候不是有你在嘛,有你在的时候他不敢这么干,你要是走了,他疯病一犯什么坏事都干。
“不如这样吧杳儿,你随我一道,暂且再忍受那狗贼两天,等他的伤一好,完事了咱们就立马离开。”
陆杳不为所动道:“是他叫你来游说我的?”
姬无瑕如实道:“这倒没有,他只是说如果有你在他的伤会好得更快些,这样大家都省事。”
陆杳道:“我就问你,等他伤彻底养好以后,我想走,还走得了吗?”
姬无瑕恍然大悟,道:“妈的我差点忘了这茬儿,到时候咱俩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狗贼,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姬无瑕又道:“也罢,杳儿你不去也罢。我自己去,要是见势不对,我一个人也好跑路些。”
这毕竟是姬无瑕拿钱应下的事,陆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横竖你已经拿到了钱,你虽打不过他,但从他手上跑路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姬无瑕道:“还有一部分尾款没结。”
陆杳道:“多少?”
姬无瑕对她伸出五个手指头。
陆杳默了默道:“可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姬无瑕道:“我觉得狗贼现在应该还是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极端了吧。”
陆杳道:“你方才不是还说他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姬无瑕道:“是这么说,可我不是你姐妹么,关于你的事,我觉得他至少得悠着来。”
陆杳只短暂地眯了一会儿,就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她放心姬无瑕的办事能力,姬无瑕也不必太担心她的处事能力。
然而,出了房门,一走下大堂,陆杳和姬无瑕就看见大堂里里外外都守满了骑兵。
而苏槐正坐在大堂上一张桌前,桌上摆放着早食,但还没动。
他背着身,发丝束在脑后,衣袍顺着他后背如清泉石流一般顺畅地垂落下,勾勒出一段松骨梅傲之姿。
第522章 是走是留
这时,有骑兵大步跨进客栈大门来,到苏槐跟前禀道:“相爷,后方的队伍已经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