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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与夫君隐婚之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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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们低下头,用?蹩脚的大宁语说了一?句:“他会哭,不是圣子。”
  两人正要?离开,乞丐拼尽全力抓住了他们的衣袖。
  黑衣人踢开了乞丐:“不是你。”
  乞丐福至心灵,他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用?破了口的咽喉,断断续续说话:“你们在找……和我一?样的人?”
  黑衣人们点?头。
  “怪物……他叫谢青!你们找谢青!”
  乞丐狂笑,又被血呛住。
  就这样,他瞪圆了眼睛,一?命呜呼。
  乞丐死不瞑目。
  ……
  白玦从未这样焦虑过,它扑棱翅膀,于空中不住盘旋。
  埙吹出?的声音依旧萦绕白玦左右。
  它鼓吻奋爪,发出?一?声凄厉的鹰啼。
  良久,白玦似乎寻到目标,亢奋着,一?路俯冲而下。
  一?望无际的草原,月朗星稀。
  白毡营帐中,老妇人坐于上首,闭目养神。
  她耳上穿金莲耳饰,指上戴鎏金红玛瑙戒指,身披虎皮绸袍,乃是白藜部落最尊贵的王。
  老妇人像是困顿了,她微微点?了点?满是褶皱的下巴,思忆往事。
  四十?多?年前,她还是明艳的姑娘。
  因她是圣子的女儿,生来尊贵,很受白藜部落的爱戴。
  她张一?把鹿皮大弓,骑着最爱的枣红马,在无边无际的原野驰骋。
  画面一?转,她被囚困于营帐之内,怀里抱的是新出?世的女儿。
  “不能哭、不要?哭……塔娜!不能哭!”女人崩溃地大喊,把孩子抛到了厚厚的被褥之上。
  “哇——”那个尚在襁褓中、名叫“塔娜”的女孩儿受到惊吓,嚎啕大哭。
  随之,冲入营帐的人,是身披虎皮绸袍的王。
  他一?点?都不为妻子劳苦功高生下女儿而高兴,而是气得掌掴了女人一?巴掌,怒斥:“明明是他的女儿,却是个没用?的废人,连圣子都生不出?!”
  女人被打得嘴角溢血,五脏六腑疼痛不堪,犹如刀绞!
  本该哀嚎,本该委屈,可是没人在意的话,哭又能给谁看呢?
  她茫然?地望向丈夫,眼眸无光。
  女人只知道,今日她生下的孩子仍不是圣子。
  她要?生下如自己父亲那样的圣子,这样才能延缓白藜皇族人的恶疾。
  圣子生来无情无欲,不会哭,像个怪物。
  他们百毒不侵,血可入药,治白藜部落皇族人与生俱来的恶疾。
  女人明白了,她今日生出?的孩子,又是个没用?的废物。
  可塔娜再无用?,好歹也是她的骨肉吧?
  女人不想塔娜死,于是连夜派出?忠仆,将女儿送往乌兰部落。
  乌兰王妃是她的好友,他们会保护塔娜的。
  而她自己……女人连夜去见?了父亲。
  她的身。下还有?恶露,却无人关心。
  或许有?吧,但他们嘴里焦急地喊着“王妃”,怕的却是她一?命呜呼。
  她死了,圣子的血脉就断了。
  白藜部落的皇族人,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跪倒在父亲的囚笼面前,对父亲说话:“您知道吗?今日生出?的孩子……又不是圣子。”
  牢笼里坐着高大健硕的身影,他只是背对着女人,一?直轻轻笑着,不会说话。
  女人掩面哭泣。
  她早该知道的,她的家族都是怪物啊!父亲从来不知关心女儿,他根本就不懂爱!
  不会哭,只会笑。
  力大无穷,嗜好血腥。
  在古埙的挑唆之下,心智迷乱,便能做庇护白藜部落的先锋,上阵杀敌。
  无人敢欺白藜部落,却又人人垂涎圣子。
  皇族人崇敬圣子,故而圈禁圣子。
  可是……世上已经没有?圣子了啊。
  “放过我、放过我!”
  “求求您、救救我!”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下去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她抚摸身边的君主丈夫:“王,我找到法子……治你的病了。”
  “真的吗?”
  “嗯,请您笑纳。”
  她笑着,把匕首死死刺入了男人的心脏。
  血流不止,挣扎也无用?。
  女人眼眸里溅了血,妖冶美丽。
  她冷冷瞥了一?眼帐外?的圆月——谁说圣子与生俱来,她不是也可以成为圣子吗?
  不,今后她要?成为王族。
  能够掌控圣子的行踪的、不可一?世的白藜部落皇族。
  思及至此,老妇人骤然?从梦里惊醒。
  她叹了一?口气,赤足下地。
  月亮还是一?样圆。
  这么多?年,她南征北战,合并了草原不少?部落,也从乌兰部落口中得知了塔娜的下落。
  她的女儿,嫁到大宁国了。
  原本只是想结束圣子悲惨的命运,可享受到权力的好处以后,她忽然?也想圈养这么一?只怪物了。
  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但塔娜有?啊。
  年轻的、饱满如桃子的女孩儿。
  生机勃勃,能孕育出?新的生命。
  她是疼爱外?孙的好长辈,她会厚待塔娜的孩子。
  至少?……她不会让他早早死去。
  “圣子应该回到他的巢穴。”
  不是家,而是慈爱的外?祖母塔舞为他亲手筑造的巢穴。
  塔舞双手对插入厚厚的皮草袖笼,她再次走向了那个牢笼。
  里面关着的男人,比她还老迈。
  塔舞抬手,示意旁边的侍女开始吹古埙。
  牢笼里的老人原本死气沉沉,听?到古乐器传来的歌声,指尖动了一?动,喉咙里发出?粗犷的嘶吼声。
  可是,他太老了,不能战了。
  最后,老者倒下了。这一?次,他全无声息。塔舞笑了下,她的父亲……像一?条,被人,玩。弄到精疲力尽,而亡的狗。
  没个人样。
  “死了吗?”塔舞亲手了结了老父亲的命,怜悯地开口,“上一?任圣子死了,我得尽快找到他的替代者。我的孩子,该归巢了。”
  流离失所的圣子多?可怜呢?她作为外?祖母,不会让孩子寂寞的。
  即便她知道,这个孩子生来冷心冷情,绝不可能感受到孤寂!
  ……
  京城,谢府。
  年关将近,各司各府都要?处理诸多?闲杂事。谢青作为刑部衙门的主官,各个官司办过的事儿都得呈于他面前审阅,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他累极了,刚归家府,偏偏又听?到谢老夫人请了戏班子来府上唱曲儿。
  咿咿呀呀的弦歌之声,绵绵入耳。
  再悦耳也令人不快。真吵闹啊。
  谢青微微眯眸,难得起了滔天的杀心。
  他顷刻间记起,少?时,他也很不喜谢老夫人在府上听?曲儿。
  每每撞见?了,他总要?发泄一?番祟念。
  某次猎了山猪,带回府上清理,还被小小的沈香撞见?过一?次。
  那日的火气是怎么消下去的?他忘记了。
  哦,桂花糕。
  小妻子递来的糕点?太甜了,他咬了一?口,不愿再尝,偏偏小香很期待。
  谢青以为,那时的自己是因父母的死而心烦意乱,现在想来,或许是祖母又设了堂会,而他不想听?到乐声。
  谢青手背上青筋微颤,蠢蠢欲动。
  他似要?动作,却被横生出?的一?只纤手,扣住了腕骨。
  邪念尽消!
  谢青茫然?地回头,原来是沈香办好公事归府上了。
  “您怎么了?谁给您气受了吗?”
  沈香远远看到谢青伫立原地不动,郎君的凤眸里蕴含着她鲜少?见?到的戾气。
  沈香担忧夫君,全然?不顾大家闺秀的风仪,三步并做两步跑来了,眼下还有?点?喘。
  “小香今日好早。”谢青微微一?笑,捻袖帮她擦了擦鬓边的汗,“无碍,只是听?到戏腔,有?点?烦闷。”
  沈香抿唇一?笑:“您小时候好像就不大爱听?,每次祖母找人唱戏,我总能在后院里看见?您。”
  “哦?竟有?这样的事吗?”
  沈香说起的这些,谢青已然?记不清了。或许是那时,他勉力压制心间生疼的郁火,没有?留心左右。
  沈香点?头:“嗯!我窝在石亭子里吃桂花糕呢,倒想和您打招呼,但您一?直看书,我就不敢上前了。”
  沈香没说,那时的谢青比起如今的样貌是青涩多?了,带点?小郎君的朝气。
  挑山式屋顶檐下悬两卷竹帘子,随清风微动,遮了一?臂的日光。
  乌黑竹影被日头打落,散在谢青俊逸的眉眼间,也零星散在他微蜷起的书上。
  案几?上,除了几?摞书,就是一?盏清香扑鼻的茶。
  谢青以书佐茶,沈香以他佐甜糕,两相得宜,岁月静好。
  这沈香幼年闲暇的时光,独属她的美好记忆,谢青一?点?都不知情。


第94章 
  雪满梅枝; 冬风凛冽。
  沈香今日?难得和谢青的休沐日?凑到一起,小夫妻不必上值; 可居家待着休憩。
  她陪谢老夫人说?了几句话; 又送去了许寿递来?的瑞圣奴(柑橘),这是前些日?子光禄寺发给外诸司的,许寿不舍得吃; 全送到谢府上来?。
  沈香没回绝。
  虽说?谢青也?给府上带了冬果; 府上不愁吃喝,但推诿老官人许寿送的柑橘,总觉得心上过不去这道坎儿,仿佛嫌弃他得到的御食没谢青的上乘一般。
  快入屋了。
  沈香远远瞥见寝室的藤纹格扇门洞开,门框横梁上悬两叶松霜绿毡毯,偶有风抖入; 掀起一个布角,流苏也?跟着发颤。
  屋里头燃了炭盆; 还丢了梨花香丸入瓦盆里灼烤; 门窗紧闭不好。
  还没等?沈香撩帘入内; 就听得谢青对?着屋里的某处,冷冷开腔:“如你想?活得体面一些,便离我妻远一点。”
  对?方不应。
  又听谢青嗤笑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么?倒是个有骨气的主儿。”
  此?言一出,沈香忙奔入屋里。
  只见得; 郎君撩起云峰白的宽衫大袖; 修长白皙的指尖正?捻起莲花瓷碟里的小鱼干。
  恶行被入屋的小妻子撞了个正?着; 郎君不由抿起薄唇。犹豫间,他小心翼翼放下鱼干; 转而抽来?白巾帕,慢条斯理地擦手。而谢青衣袍前; 蹲坐着一只六个月大的小猫崽子,雪白的四爪,头顶上赤金色的一缕黄毛,瞧上去可亲可爱。
  敢情谢青方才那些狠话,都是对?小猫放的?
  郎君做了坏事,垂眉敛目,默不作声。
  他多伶俐的唇齿呢?如若办错事了还不开口?,便是在思忖应对?之法——编借口?糊弄小妻子。
  沈香叹了一口?气,上前帮谢青擦指腹沾上的鱼味。他不喜欢鱼干的腥味,每每嗅到都要皱眉。偏偏和猫崽子置起了气,翻动起猫食都无?所畏惧。
  沈香眨眨眼,问:“您是在欺负谢金吗?”
  “没有。”郎君矢口?否认,“它……非要姓谢吗?”
  “是咱们府里头的猫,总得有个名字吧?您不喜它姓谢么?”
  “也?不是。”谢青想?了想?,如果沈香喜欢的猫不跟他的家姓,心里头好像也?不大称意。
  罢了,就这样?吧。
  谢青伸手,抱住小妻子,任她一个趔趄跌入他怀。
  “您等?等?,我给您剥个黄柑。”沈香下意识照顾谢青,这让夫婿心里极其受用。
  谢青的心气儿顺了不少,他虚虚圈住小妻子。一面看她纤纤素手理蜜桔外头的白色脉络儿,一面小声嘀咕了句:“我并不是针对?谢金,而是不喜它跳上床围子、入床褥子里睡。”
  沈香懂了,谢青不喜旁的活物上隐秘的内室,那是他的地界。
  说?来?也?好笑,郎君占有欲极强,平日?内室打扫也?鲜少让石榴她们搭把?手,而是自己亲力亲为。
  仿佛沈香的气泽,遭外人一碰便会破坏。
  沈香剥好了柑橘,往谢青塞了一瓣儿。郎君没拒绝,乖巧地接下,颊侧难得微鼓,细细咀嚼,难得带点孩子气。
  想?让谢青出丑,哪料到他就是吃个柑橘也?很得体。
  沈香忽然想?亲亲他,她转过身,攀上谢青的肩臂,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平白无?故被小妻子亲近一回的郎君,不过一瞬错愕,很快,漂亮的凤眸里便满溢欢喜。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屋内还冒着炭盆的热气儿,一蓬蓬的暖意,衣领子底下全是催生出的汗,针扎似的戳进?脊背骨,倒没那么疼,只隐隐酥麻。
  沈香膝下发软,仓皇地挪动。
  偏生她胡作非为,倒引得谢青意动,又想?作怪。
  大白天的,沈香想?……夫君还是给她留点颜面吧。
  于?是,她灵机一动,问起了旁的谢青感兴趣的事:“夫君,您前段日?子要京兆府查的左卫率将裴温一案子已有了眉目,他在外确实用太子之名,收受过不少外诸司下吏的贿赂。左卫率府乃东宫十率府之首,朝廷正?是严办‘官员贪墨’的节骨,裴温又不开眼,非要顶风作案往上撞。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
  “小香哪处不明白?”
  “若您痛恨天家,想?毁了太子。但一个小小的裴温,恐怕不足以推倒太子。反倒是裴温罪状确凿入了牢狱,太子定会壮士断腕,弃了裴温。太子早早摘了痼病,往后没了遭人拿捏的把?柄,储君之位只怕更端稳。”
  谢青玩味地道了句:“谁说?为夫会让严尚坐稳太子之位呢?”
  “嗯?夫君,您在打什么算盘?”
  “小香可知,世上没有惠而不费的夜餐。”
  “您……”
  谢青的指腹蛇一般,自她腰上游上来?。搭拢住沈香伶仃的手腕,他终是绞住了她。
  气息滚烫,攀缠上沈香赤露在外的长颈。
  舌尖若有似无?地勾缠,舔、舐,作弄不止。
  谢青柔情蜜意地道,“若小香允我为非作歹一个时辰,我定将计策和盘托出。”
  “夫君好卑鄙。”
  沈香后悔不已。她本以为挑起这件事能逃过一劫,怎料她是把?自个儿推到坑里,搭上了性命。
  谢青技法愈发老辣高明了,可不是要了她半条命么!
  ……
  刑部狱。
  裴温蓬头垢面,呆坐原地,全无?率领东宫府兵时的意气风发。
  他茫然地望向铁窗外皎洁的月,仿佛还对?自身的境况感到难以置信。他怎会落得这般田地?裴氏与后党关系密切,论五服干系,太子严尚都还得喊他一声表叔。
  不过是依仗东宫门面,收一些小礼罢了,改日?太子登上大宝,朝中里外便是想?给他塞礼,他都未必会接。
  何至于?此?!
  牢门外,动静愈发大了起来?。
  有行礼的唱词,有嘈杂的人声。
  裴温一抬头,见到严尚亲来?迎他,面上一喜。偏偏他为了夺得同情,又得做出悔恨悲痛的模样?:“太子,您信罪臣!我对?您忠心耿耿,绝无?谋害之心啊!”
  严尚瞥了一眼早无?领兵时风姿的颓将,他老迈、昏聩,能一直当左卫率将,也?不过是皇后感念裴氏从前的固位之恩。
  若他懂事便也?罢了,谁让他不懂,还险些害了严尚的大业。
  父君眼里容不得沙子,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得天家疑心。
  严尚身为储君,已是位重?,又怎敢再明目张胆拉拢朝臣,还偏偏用东宫麾下十率府的将率去牵扯京官?!
  裴温,糊涂啊!
  这厮该死!
  若他不死,难熄天家怒气,也?会牵连上严尚。
  他不是皇后,他不需要强盛的外戚做靠山。
  他是皇帝严盛的儿子,他只要好好依靠父王,做出乖顺的模样?就好了。
  严尚怜悯地望着裴温,从这个孩子的眼里,裴温读懂了很多东西。
  天家人哪来?的情深义重?,别说?保他官复原职了,眼下怕是命都护不住了。
  裴温惶恐不安,他忽然抱住了严尚的腿,结结巴巴求饶:“殿、殿下,您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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