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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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引纳闷:“怎么提高的那么快?”
方知行:“不愧是阿厌师妹的弟子。”
方必清:“我也想收弟子。”
叶长歌则在吃完糕点后,拍了拍手,望着宁玉书,皱起眉头。
想到他自小跟在自己身边,连剑法都是她传授的,不免又动了收徒的心思:“小玉书,你当我徒弟吧?”
宁玉书倍感无力:“……”
又来了。
他发现长歌姐姐似乎对于收徒一事特别执着,还总想把他收在座下当弟子。
他才不想当她的弟子呢。
第1535章 长歌篇(三)
第1535章 长歌篇(三)
见宁玉书闷声不吭的,叶长歌不禁感到泄气。
唉……
她是哪里不好吗?
还是德行很差?
不然的话,为何宁玉书怎么会那么排斥当她的弟子呢?
想罢,叶长歌又要伸手去拿糕点,准备吃点甜的来抚慰一下有点郁闷的心情。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糕点,盘子就被宁玉书直接收走。
她张了张嘴,盯着盘子里剩下的几块糕点:“……”
她还想吃……
宁玉书无视她有点萌态的眼神,把糕点盘子往身后一藏:“长歌姐姐,我忽然想起来这道糕点还有哪里没做好,我得去找琴襄姐姐请教一番,重新再做一份。”
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叶长歌盯着他的背影:“……”
风引三人一脸问号。
方知行:“我怎么觉得玉书是生气了?”
方必清:“深有同感。”
叶长歌想到宁玉书这脾气越来越放肆,对待她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尊敬了,当即皱眉,身体往后一靠:“师兄们,你们看到了吗?
他竟然在对我使脸色?”
风引:“看到了。”
方知行:“一定是长歌师妹不对。”
方必清:“玉书不想当你徒弟,你以后就别提了吧。”
叶长歌隐隐不甘:“……”
那她羡慕阿厌嘛。
羡慕人家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出息。
况且,宁玉书本来就是跟着她长大的,剑法和功法也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她又比他大上好几岁。
不管是从年纪方面来讲,还是从别的方面来讲,他都挺适合当她徒弟的。
宁玉书端着糕点离开屋子后,停下脚步,回首望向一直跟在身后的那道身影:“出来吧。”
一名女修缓缓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此时的云洲大陆盛行用情诗来表明心意,不管是男修还是女修,遇到心仪的对象即可将情诗写了放入信封内,再将东西交给心仪之人。
那名女修将信封递给他:“师兄,这是给你的。”
宁玉书避开她,往后一退,对女子眼底的倾慕之意再熟悉不过。
他盯着女弟子的连,忽然想起来已经见过她好几次了,冷淡道:“师妹,我记得,我拒绝过你很多次了。”
女修垂首:“师兄……”
宁玉书:“还是把心思花在值得的人身上吧。”
女修再次被拒,面色一白。
虽然之前也遭受过几次拒绝,但是每一回她都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她望着宁玉书,道:“都说师兄无情,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以为,只要我多努力几次,师兄就能被我的诚意打动的。
直到最近,我渐渐发现师兄隐藏的心思以后,我才明白,师兄不是无情,师兄只是不愿意把你的温柔和耐心给别人。”
宁玉书抬眸。
看来,他的心思已经暴露了。
可惜啊,该发现的人始终没有发现。
算了。
不计较了。
谁让长歌姐姐本就是不懂情思不知风月的一个人呢。
女修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见四下无人经过,大着胆子道:“师兄,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长歌师姐?”
阿厌正准备消食到处逛逛呢,一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便拉着闻清辞躲在角落看戏。
结果,听清楚女修的话时,阿厌惊讶地瞪大眼睛!
在她差点因为眼前得知的这一事实即将惊呼出声的时候,闻清辞抬手,及时将她的唇捂住,阻止她发出声响。
第1536章 长歌篇(四)
第1536章 长歌篇(四)
宁玉书没说话,也没否认。
女修见他如此,便知晓了答案,也并未再多做纠缠,只神情落寞地走了。
等两人的身影先后消失之后,阿厌拿开闻清辞的手,清澈的眼里布满了浓浓的八卦之意,回想起宁玉书自小就爱粘着叶长歌,还无微不至像个暖心的小棉袄时,哇了一声:“小玉书好深的心思啊!”
难怪元师兄总说宁玉书是童养夫呢。
之前阿厌没把此话当真,觉得那都是元斐的玩笑之言,做不得数。
直到今日看到的这一幕,才让阿厌发现了宁玉书的心思,也验证了元斐一直以来有关童养夫的说法。
闻清辞倒不意外。
宁玉书存的心思,其实不难发现。
阿厌见他竟然一点也不意外,恍然:“清辞,你早知道了?”
闻清辞牵过她的手:“嗯。”
阿厌:“那长歌师姐知道吗?”
闻清辞:“总会知道的。”
阿厌:“我要看戏。”
闻清辞:“我陪你一起看。”
两个月后。
天元宗的事务全权交给了叶长歌打理,加上还有其他几名弟子从旁协助,叶鹤之也放心的很。
没过几日,叶鹤之就跟几位长老坐在一起商量,准备定下一个好日子,把掌门之位正式的交给叶长歌。
也就是在这时,一则流言迅速传开。
是关于叶长歌的身世的。
几位长老得知时,倒不觉得这是流言,而是认为有可能是事实。
叶鹤之也沉默了。
他把叶长歌抱回天元宗的一日,就知道她的身世迟早会被人揭开。
不过,他不在意那些人的议论,他目前比较担心的,是叶长歌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会怎么做。
大长老:“传言是真的?”
尹匩:“估计是了。”
三长老:“我就说嘛,掌门怎么会突然抱回来一个孩子,还对外宣称是他的女儿,也没有跟我们说明长歌生母的来历。”
四长老难得动了动脑子:“长歌的身世隐瞒了这么多年,忽然在这时候揭露出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五长老沉思:“且再看看吧。”
几人刚说完话,得知流言的叶长歌便匆匆赶来。
宁玉书紧跟其后。
几位长老退下。
叶鹤之见叶长歌想要知晓真相,没有选择继续隐瞒,而是道出实情:“当初,我在游历途中救下过一位妇人,那妇人是当地富户的小妾,出身秦楼楚馆。
听她身边伺候的下人说,她在后院的争斗中被牺牲了,并在临死前拼死生下你。”
“后来,我抱着你去找过那户人家。”
“结果那户人家不愿承认你,还说是你母亲作风不检点,无法确定你是否是亲生的。
于是,我便将你抱回天元宗,为你取名长歌,把你抚养长大。”
“……”
叶长歌脑子嗡嗡作响,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要是前些年,她还可能大哭一场将所有情绪发泄出来,可是现在的叶长歌,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骄纵任性的叶长歌了。
她历经世事,已经成长了。
在知晓身世后,叶长歌呆滞了半晌。
等接受了事实后,她举目望向叶鹤之,抿着唇沉默了。
宁玉书的目光里充满担忧。
第1537章 长歌篇(五)
第1537章 长歌篇(五)
叶鹤之知道她难受,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叶长歌而言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但他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也相信她会在冷静后做出正确且一生无悔的决定。
叶鹤之上前,所有安慰的话语,只化作一个安抚的动作。
他伸出手,给她安心的眼神,轻轻地在叶长歌看似瘦弱却能扛起一切责任的肩上拍了拍。
迎上她情绪复杂隐含泪光的眼眸,叶鹤之道:“如果可以,我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些,可此事既然已经被传开,那你作为当事人,便有知晓身世的权力。”
这便是他为何不隐瞒的缘由。
他的长歌长大了。
他这个做父亲的,得学着尊重她,得让她自己做决断。
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就连原先的坏脾气也在这几年的游历中得到了肉眼可见的改善。
他看得出来,她年纪虽轻,却已经想清楚了未来要怎样去活,不需要他在一旁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
宁玉书站在她的身后,很清楚叶长歌一直以来最骄傲的事情是什么,也清楚这个打击对她有多大。
于叶长歌而言,她的身世一事,可谓是颠覆了她二十几年的认知。
宁玉书自知无法在此事上为她做些什么,只道:“长歌姐姐,你只是长歌姐姐。”
不管她的身世如何,不管她生母的出生和作风又是如何被人议论和诟病的,都不会影响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她是他的长歌姐姐啊。
她很骄傲,脾气不好,时常暴躁,为人也不算圆滑,又很护短。
在遇到比她强上许多的对手时,她无所畏惧,明知不敌,也能拔剑与之一战。
危难之时,她会与同门互相作战,会在保护他的同时又告诉他,不要躲在别人身后,而是要学着变强,强到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他人。
正是这样的她,明媚耀眼,让他心动,也让他神魂颠倒。
他会一如既往的尊重她,喜欢她。
叶长歌眼神闪了闪,睫毛上沾染了泪意。
叶鹤之收回手,问道:“没有血缘,我们就不是父女吗?”
叶长歌摇头:“……”
她不这么认为。
照顾她的人是叶鹤之,她只认他。
更何况,叶鹤之方才说的那些,若再说得难听一点,便是——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她的母亲出身秦楼楚馆,遭人诟病,遭人唾弃。
而她的亲生父亲则觉得她是她母亲跟别人生得孩子,不愿意承认她。
只有父亲……
只有他愿意把无依无靠的她抱回天元宗抚养,还给了她新的身份,让她在庇护中,在无忧无虑中长大。
比起她那淡薄的血缘,叶鹤之对她的抚育之恩,才是最重要的。
“还算没白养你一场。”
叶鹤之笑了一声。
他不用去听,不用去看,也知道外面的传言难听到了什么地步。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人的嘴,阻止不了流言的扩散。
叶鹤之叹息一声,他也不可能因为别人的那张臭嘴就把人直接杀了。
再说了,他能杀一人,能杀了全天下的人吗?
这种灭口的方法,无疑是愚蠢的。
眼下事情已经发生,最重要的是叶长歌的感受,是她能不能从这件事情当中走出来。
想罢,叶鹤之又道:“长歌啊,不用管那些人说什么,你只需记得,你是我的孩子,是天元宗的掌门千金就足够了。
你还要记得,你有师父,还有一群看起来不靠谱但是疼爱你见证你长大的长辈,还有一群始终不会抛弃的师兄师姐们。
你所拥有的,是很多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这是你的造化,也是你此生的福气。”
叶长歌点点头,随即,她想起自己要继承掌门一事,担心给天元宗招来话柄,也担心会因为自己导致天元宗受尽别人的嘲讽和笑话,哽咽了下,道:“父亲,关于继任掌门一事,我想……我不是合适的人选。”
她的师兄们,或者是琴襄师姐,包括阿厌都比她更加适合坐在那个位子上。
叶鹤之这回生气了,气叶长歌在得知身世以后的妄自菲薄,气她竟然生出了退却之意:“你当掌门是谁能力强,是谁出身好,便能当的吗?”
叶长歌愣住:“我……”
第1538章 长歌篇(六)
第1538章 长歌篇(六)
见她不言,叶鹤之更气,直接质问:“你是觉得你出身太差,不配掌门之位吗?”
叶长歌默认了:“……”
是。
眼下的她,配不上天元宗的掌门之位。
她游历过,听闻过很多别人的故事,也知晓秦楼楚馆这一类出身的女子有多被人看不起。
她生母既然是这种出身,若她再当掌门,只是在给天元宗蒙羞。
到时候,外面的人会说:看呐,天元宗的掌门糊涂了,疯了,竟然把捡来的孩子扶持当了掌门,关键那个孩子还是娼妓的种,是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
叶长歌不想天元宗被如此议论。
她被笑话无所谓。
可天元宗不能!
天元宗是她长大的地方,是她心里面的一处净土。
她不允许任何人来嘲笑它,也不允许自己毁坏天元宗数万年数千年所积攒起来的声誉!
在不知晓身世之前,这个出身,也是她一直以来骄傲任性的资本。
可以说,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傲骨,都是源于这个身份。
现如今,她……迷茫了,不知所措了。
宁玉书也是头一次见叶鹤之发如此大的火。
可一想叶长歌默认的反应,以及叶鹤之这些年投注在她身上的心血,便也能理解叶鹤之此时有多愤怒。
叶鹤之气得在原地踱步,要是他手上有鞭子的话,可能会照着叶长歌打下去,让她清醒清醒:“你告诉我,什么样出身的人才配得上掌门之位?”
叶长歌作答:“哪怕不是出自名门正宗的弟子,也应该是出自……清白人家。”
叶鹤之气笑了:“照你这么说的话,那那些被踩在泥地里爬不起来,那些被命运捉弄,被世道苛待,被卖身为奴或者是惨遭世界所抛弃不曾被温柔对待过的人,就不能称之为清白,就不配拥有名誉地位和好的生活吗?”
叶长歌抬眸,本能地答:“不是……”
宁玉书见状,在一旁帮忙说道:“掌门,长歌姐姐虽然骄纵,但她是您养大的,您知道的,她从未鄙视过您所说的这些人,也从来不会认为这些人不配拥有好的生活和地位。”
闻言,叶鹤之的愤怒有所缓解。
叶长歌也赶忙解释:“我就是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鹤之自然明白她的品性,否则,他不会把她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还会在刚刚就把人丢出去。
“长歌,你记住,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次,人人生而平等。”
“人只要活着,只要在不伤天害理的前提下去争取,他们就有权力选择更好的生活,也有权力依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取想要获取的一切。
而且,他们也配拥有至高无上的名誉和地位,也配享有别人的偏爱与专宠!”
“同理,我天元宗的掌门不看出身,我看的,只是此人的心性是否合适。”
叶长歌懵了:“……”
奇怪……
明明脑子乱糟糟的,可在看着这样满身正义的叶鹤之时,她就是打从心里尊敬他,并且觉得他特别帅气。
是那种被岁月沉淀过后的帅气。
叶鹤之见她这样,怒意也都消散了:“这世上,有不同的人,从而才有了不同的性格身份,展现了一个精彩纷呈却又布满危机险阻和充满矛盾与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