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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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心里总算是舒畅一些,对着禁闭的大门,冷笑道:“这是最后一次,再敢叽叽歪歪,老子就把你们的头给锤爆,把脑浆扯出来喂狗吃!”
扯着白氏的手腕就往茅草屋走,一边灌让她雄起的鸡汤。
“看到没?这些玩意全他娘的欺软怕硬,你要是刚一点,那老东西还敢对你扔石头?”
把六神无主的白氏按在炕上,取出随身携带的纱布,处理着她头上的伤口,“这一次是扔你,那一次是不是就去杀二丫?你要不站起来,怎么保护你闺女?”
白氏道了句谢,便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欢没再说什么,这种事说再多,她自个想不明白也没用。
屋子里没看到二丫,估计又找她爹玩去了。
白氏不知沉默到几时,缓缓抬头,那双眸子依旧柔弱,却夹杂了点坚定的光:“我要重新盖一座房子。”
“这就对了。”
白氏突然想到什么,坚定如泄气的气球般瞬间退个干净,苦笑道:“可哪里还有钱盖。”
白欢坐过去:“我们来就是想问问,那伙子土匪你可记得长啥样?”
白氏脸色瞬间白如纸,哆嗦着唇:“大概是鸡鸣时那伙子人来的,拿着刀让俺把钱交出去,他们脸蒙着布,俺看不见长啥样。”
北泠对着朝他看来的白欢,清冷道:“凌晨一点。”
白欢收回目光,问道:“有没有什么显眼的特征?”
白氏努力压着惧怕,仔细想了想,“有!有一个人光着手臂,我看到上面刺了一个虎头。”
白欢看了眼虎哥,那张黑沉的脸越发乌云密布。
白欢起身道:“好,我们了解了,白大嫂你且等着,今天会把钱送回来。”
白氏惶恐道:“花妹子,那些土匪是练家子,你可别跟他们硬碰硬!”
白欢拍拍她的肩膀,出门刚好与打开门的钱氏看个对眼,钱氏脸一白,忙又将门关上。
“老东西如果找茬就骂回去,报官就让衙役来,我顶着呢,放心跟她刚。”
白欢走到村口前的石磨就不走了,一屁股坐下去,摸着下巴故作沉思:“身上刺虎青,虎哥,你知道哪个匪帮有这种特俗吗?”
“花姐你们是聪明人,既然已经知道,为啥还要套我话?”
虎哥苦笑着一叹,坐在黄土地上,摸出一根短旱烟抽,“黑虎帮所为,而黑虎帮我建的。”
在今天早上镇上找到他时,他就已经断定了。
白欢故作惊讶:“没想到虎哥深藏不露啊。”
虎哥无奈道:“花姐。”
白欢笑道:“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来,请大佬说出你的故事。”
“没啥好说的,就是活不下去了落草为寇,带着一帮子兄弟尽干些打家劫舍丧尽天良的事。”
“坏事做多了总会得到报应。”
缭绕烟雾下,那双不算大的眼睛里,涌现五六年都忘不掉的痛苦。
“那一次我带着兄弟跟其他匪帮争夺地盘,我媳妇儿跟儿子留在寨子里,被对手派人给杀了。他们把他们的头给砍了,身子给剁了几十块,拿到我面前。”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这位昔日雄霸一方的匪帮头子,此时哭得稀里哗啦。
“就算事后报了仇又有啥用,我该死啊,可为啥要让他们母子俩承担我的恶果!”
第一百八十八章 干一场群架
虎哥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胡乱摸了把眼泪:“后来我把黑虎帮解散了,我跪在他们坟前要随他们去,可脖子上的刀,跟被人拉着一样,无论怎么使劲就是砍不下去,可能是我媳妇吧,不想让我死。后来我就来到我媳妇出生的地方,在这里赔罪。”
白欢道:“所以虎哥你就经常去救济孤寡老人,还有九姐跟我说过的,有侠客经常黑夜发钱给穷人的怪诞,也是你所为吧?”
虎哥没说话,只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等眼泪再流不下一滴,抹了把脸,起身:“黑虎帮在解散后,估计被当时的二当家金牙给重新聚集,我带你们去。”
出了守家村,从镇子西走个一盏茶,有条水流不急的河,正直上午,不少女人说说笑笑地在河岸边洗衣服洗菜。
几乎都认识虎哥,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
虎哥收起乱七八糟的情绪,对着众人憨厚一笑,又回归到那个菩萨心肠人缘极好的屠夫。
几人站在竹筏上没一会就渡到对岸,虎哥摸出几文钱付给艄公。
艄公笑着瞪他一眼,丢下一句:“虎子,客气啥!”就调头走了。
离镇近的村子里快要揭不开锅的人,几乎都受过虎哥救助,在他们眼里,他是活菩萨,等死了后会上九重天当神仙的大善人。
在这里赔罪的五六年,他也慢慢与小镇融为一体,逐渐淡忘不堪的过去。
直到已解散的黑虎帮,没有任何预兆的杀了个回马枪,那些黑暗凶狠地冲破假象,如潮水般淋漓尽致的浮现在他面前。
直白地告诉他,再如何赔罪,也改变不了那些肮脏的过去。
等那阵怕被发现的恐慌与迷茫过后,只剩浓浓的愧疚,他建的帮派,将他媳妇的出生地,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虎哥看着对面宁静的小镇,苦不堪言,他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
他脸上的情绪太明显,教人不用仔细想便能知晓他内心所想。
白欢安慰道:“虎哥,客观来说,这事真跟你没关系,再说你已经脱离那个地方,如今只是镇上一个普通屠夫,你救人的功德足够弥补你以前做下的错事。”
一顿,又道:“不然你别去了,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
那些人不可能只单纯的劫过财,指不定干过什么恶劣的卑鄙勾当。
以北哥能砍人就不逼逼一句的粗暴性格,肯定拔剑,若砍人时,虎哥护着往昔小弟该咋整?
打架是次要,就怕北哥反手把浪子回头,弃暗从明的虎哥也给砍了。
不如不去,隔绝一切会发生的可能性。
好在虎哥的话解决了她的担忧:“花姐不必多说,也不必担心,若我查到他们滥杀无辜,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白欢赞叹:“虎哥高义。”
几人往前走个半柱香抵达一处深林,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再走一个小时,一座用木头建造的山寨,扎在山谷中间。
木门上“黑虎寨”已更新换代,这一个半小时,足够虎哥平复完一切重见黑暗的情绪,他平静地看了眼“金牙寨”三个字,压着嘴角脸色沉沉地朝寨门走。
眺望搂上两个蓬头垢面啃羊腿的土匪,突见三人走来,忙敲起警锣。
刚得了几千两,寨子里几十号人正在大肆庆祝,一声声急促的敌袭响锣突然贯穿整寨。
金牙哼笑了声,从虎皮座上起来,抄起一把刀尖嵌着圆环的大砍刀,阴阳怪气地吆喝一声:“走,兄弟们,去迎接咱们老大。”
黑漆木门缓缓打开,几十人拿到刀,簇拥着金牙气势汹汹而来。
神色各异,有不屑鄙夷,有愤恨,有怒火,独独不见恭敬。
金牙在离三人五米远停脚,吐了口唾沫,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哟,虎哥,好久不见,还活着呢?”
黑虎帮五六年前共三四百号人,雄霸一方,响当当的臭名昭著,连知府都不敢管这伙子土匪。
还存在时,金牙就对虎哥各种不满,早就起了谋权篡位的心思。
在虎哥因为悲痛自责解散黑虎帮时,他一句话都没反对,只拿了一长一短两把刀,让他执行脱离匪帮的三刀六洞。
之后第二天就重开黑虎帮,却不是人人都想换老大,只有那些恨虎哥抛弃他们的几十人,愿意跟随他。
其余的,在他打着喝最后一场解散酒的宴会上,在酒里投毒通通被他杀死。
虎哥沉声道:“牙子,守家村是不是你劫的?”
金牙将刀尖抵在地上,双手挂在刀把上,漫不经心道:“虎哥,不好吧,几年没见,一上来就质问兄弟?”
虎哥厉声道:“老子在问你,守家村是不是你劫的?”
“是我劫的又咋样?”金牙冷笑道,“别他娘的用这种语气跟老子说话,你以为你还是我们老大?称你一句虎哥,真赶着上脸了?”
那被平复完的情绪,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虎哥扫过一张张对他不屑、怨恨的脸,脱口而问:“为什么?”
“为什么?”金牙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腰弯成了虾子,“对对对,差点忘了,只抢钱不杀无辜人,不抢贫穷人家,谁要杀老弱病残就处死,是你定的规矩。”
金牙直起身,指着木门,冷笑道:“老子早他娘的不满你这一点了!你给老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现在寨子谁是大当家!老子告诉你,没把那些人宰了,已经是老子手下留情!”
朝虎哥面前脱口唾沫,满脸狠戾:“你的规矩,在你离开寨子早已经他娘的成狗屎了,别他娘的再用你的要求约束金牙寨!”
有小弟怨恨道:“去你娘的,背叛我们的懦夫!滚回去当你的屠夫去!”
“孬种!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死不活的丢下寨子!狗屁的虎哥,比狗都胆小!”
“滚!看到你个废物就想吐!”
“我就纳闷了。”满场的骂声中,一句张扬女声贯彻其中。
白欢做着小学鸡广播体操拉筋骨,奇怪道:“你们想吃屎,别人不想吃,非摁着头让人家吃,这他妈是什么个道理?”
北泠:“……”
无时无刻不在感叹,他家猫真是一个比喻天才。
白欢话落,无数把刀对准她。
金牙怪笑着看看那又丑又黑的女人,再一看那边人高马大,颇像土匪的男人,嗤笑道:“孬种,就找了这俩废物上门砸场子?”
刀凶狠地对准三人:“给老子上,让他们去跟那几百个废物做伴!”
虎哥瞳孔一缩,后知后觉的才想起他的小弟不齐全,睚眦欲裂地吼:“金牙,你把我兄弟怎么了!!”
金牙拿着刀指了指地,阴险一笑:“都化为尘土了。虎子,念你我兄弟一场,给老子跪下嗑一百个头,喝一泡老子的尿,老子就放……”
“砰砰”两声,他话还没说完,左右腿就各种一枪,跟条狗似的趴在地上鬼吼鬼叫。
冲到半路的土匪们也不跑了,魂飞魄散地站在原地,惊悚地望着那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白欢收起枪,漫不经心地朝前走:“许久没活动筋骨了,都别上啊,给我练练沙包。”
北泠:“好的。”
白欢走了两步,转头对青筋暴起的虎哥道:“我一打起来就很难控制我自己,全宰了行不行?”
虎哥点点头,继而通红着眼朝金牙跑去,在他拳头刚揍上的金牙的那一刻,白欢那边也以动手。
然后北泠便看着他的心上人,仿佛一头许久没吃肉的狼,带着慎人的怪笑,极速穿梭在回神过后奋起反抗的土匪中,一拳一个小朋友的头。
只几分钟,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脑浆、眼珠子、鲜血跟头颅盖流了一地,活像大型杀猪现场。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事部北经理
白欢太久没干过仗,猛地来这么一场,有些控制不住变异的神经,冷却许久都平复不了躁动。
捂着半张脸一会怪笑一会骂娘,身体还不正常地抖,活像一个发病的神经质。
北泠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做深呼吸,冷静。”
那边的金牙已被虎哥揍得鼻青脸肿,脸变形牙齿脱落。
染血的拳头带着滔天怒火,一下下锤在猪头脸上,“金牙,你怎么能这么畜牲!那些人都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怎能杀了他们!金牙!!”
金牙含混着一双眼,吐出几个不大清晰的求饶来。
虎哥拳头越来越轻,愤恨的泪从眼眶里流下,一下子好似被抽掉体内所有骨头,跌坐在一边,声声痛哭。
引起那边二人的注意,白欢走过去,对着金牙就是一脚:“说,谁让你去抢守家村!”
金牙再嚣张不起来,颤抖道:“我,我说,你别杀我。”
白欢掏出枪:“再废话一句试试?”
“那人,那人是个老头,找上寨子说守家村有钱抢,我们就去了。”
白欢枪口对准金牙,刚要射击,就听一句大吼:“花姐,我来!”
虎哥提着一把刀,在金牙心惊胆颤的求饶声中,狠狠将他头颅砍去。
扔掉刀,跪在地上,他磕头力道极重,没一会就头破血流:“兄弟们,老大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一阵黄沙扬起,白欢拿手挡着眼,鹤唳的风声中,突然响起一阵细微声响,挪开手一看,尘土中隐约可见虎哥拿着一把刀,正往自己脖子上架。
他们距离有些远,根本来不及阻止,白欢火速拔枪,在刀尖离脖子不到二厘米时,透明气弹精准将刀身冲击到五米外。
虎哥要去拿刀的空挡,足够白欢跑过去桎梏住他手腕。
“你疯了?”
家人没了,跟随他的兄弟因他被金牙全部杀死,赖以生存的小镇也回不去了,虎哥痛苦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欢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紧紧拽住他。
北泠冷着一张脸走过去:“别拦着他,让他死。”
白欢无语道:“这时候你能不能别火上浇油?”
北泠拔出剑扔到虎哥面前,声如冰湖:“现在死,或选择另一个死法。”
虎哥痛苦地跪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现在死,孬种的死去,另一个死法,在战场上荣耀而死。”
虎哥迷茫抬头:“壮哥你什么意思?”
白欢当即便明白北哥的意思,吐出一句让虎哥足足懵了三天的话:“他不是壮哥,你得喊他一句御贤亲王哥。”
虎哥:“……”
等几人找出土匪抢的钱,再一把火将寨子烧个精光,走了半柱香,虎哥还沉浸在白欢的惊悚话中无法回神。
同手同脚的走着,表情在质疑、迷茫、懵逼、震惊中来回转变,仿佛在做着一场奇异的梦。
又过半小时,他才消化一点,觑了眼凶神恶煞脸,怔怔道:“花姐,他真是王爷吗?!”
满肚子的话得不到解答,王爷来此偏僻小镇干啥?
还有听闻王爷生的异常俊美,怎会是这般……
即使对壮哥身份半信半疑,但因为对御贤亲王打心底里的尊敬,让他连腹诽一下惨不忍睹都不敢,只敢想这般平平无奇?
“忘记介绍了。”白欢抱拳,笑呵呵地道,“鄙人姓白名欢,大花只是化名。”
虎哥如遭雷劈:“白…欢?”
“至于来这里做什么,这个不能说,乃国家机密。”
虎哥一片空白,只能顺着本能点头:“是是是,我一定保密!”
一怔,再次疑惑:“壮哥真是王爷?”
“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虎哥用不同的心境,重新打量起壮哥,许是刚发现,又许是因白欢的话导致思维出现偏差。
恍然发觉,在那凶神恶煞的外表下,竟透露着一股子冷漠贵气,举手抬足间的气势与派头,完全不像一个镖师。
得出来的确定结论,让虎哥再一次宕机石化,顶着一张因为震惊导致扭曲的脸,走了许久才想起要向王爷行礼。
北泠一抬手示意免了,清冷道:“三天。”
虎哥完全没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