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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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朝她安抚一笑,再看向上位时,散漫的视线倏地冷意十足:“赔不是?为何我没听见?注意言辞?”
明艳的脸满是讥讽:“在宫宴当众大呼小叫,谁该注意言辞?陈小姐真当你站在高位,就能目中无人了?”
在虚伪与蛇的宫宴上,就算起争执也是笑着绵里藏针,气氛太僵时,比对方夫君高品级的夫人卖句好,低官级的夫人也会聪明的顺竿而下。
绝对不会把气氛搞死,也不会像白欢这般怼的明明白白。
大厅落针可闻。
白欢知道此时她该像古代人一样,说几句好话,低一下头,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她不想。
她唯一的好脾气全部给了北泠,或关于北泠在乎的人与事上。
除此外,遇到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甚至全家上阵找茬的,她没当众爆了她俩的头,已经算收脾气了。
对着陈老夫人那张铁青的脸,白欢再讥讽:“你们明晃晃地拿身份欺负人,怎的,我为自己还一句嘴就不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老夫人脸色青红交加,好在也经历过大风大浪,当即便厉声道:“老身只与白姑娘在探讨婉茹生病一事,白姑娘却这般咄咄逼人,作为王爷门客,还需得谨言慎行。”
这话就有些仗着身份无理取闹了,陈老夫人却无所顾忌。
皇后与太后没在此,就算之后知晓争执,那些个夫人为了和睦只会和稀泥,宫女人言卑微不足为惧。
陈老夫人很有信心,皇家一向会给像诰命夫人这等地位的人面子,是万不会对她冷脸的。
既面子都被小贱人丢光了,便不怕再里子,必得当众好好下下她威风!
来了,拿北泠做威胁虽迟但到,白欢冷哼道:“陈老夫人,我虽是王爷门客,但不是他亲人也不是他妹妹,没跟他完全绑一块,因此我所言所行自个承担一切,您甭拿他说事。”
好一张狂妄的嘴!陈老夫人冷笑道:“既不是以王爷门客身份,那你凭什么身份来此宫宴?”
话落,一句威仪却不失温和的话响起:“哀家邀她而来。”
皇后与李嬷嬷搀扶着盛装打扮的太后,从女眷厅里阁现身。
这一句颇具维护的话,让陈老夫人脸上血色尽褪,太后……怎会在这里?!宫女为何不报?
挑起纷争后,陈婉茹便无话了,见到太后忙敛去一切阴郁,恢复乖巧温婉模样。
跪地时不小心碰到了宽袖里藏着的刀,不动声色地收好。
这些天她一直想进凤凰宫,以死相逼太后让她拟旨,谁知太后娘娘避而不见。
此次宴会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这把刀逼不得太后,她便去手刃白欢!哪怕当众血溅,赔上自己,赔上陈家她也在所不惜!
她爬不上去的位置,贱人休想上去!
里阁有几十个精致的小房间,以供千金换不慎染脏的衣服,或整理衣服、仪容,皇后与太后早些便过来了,只不过一直没露面。
争执起时,皇后不可置信,太后则对陈婉茹一脸失望。
虽白欢对北泠没那份心,但因爱屋及乌,太后想出去制止局面,皇后却开口道:“母后且先等等。”
想听听性格十分有意思的人,会怎样回怼那老夫人。
等到此时,太后终坐不住了,心里着实气急,他儿子放心上的姑娘,竟被她们这般欺负!
一向温和的视线此时尽是寒芒:“哀家邀白欢而来,陈夫人有何意见?”
第七十六章 好戏开场
正厅哗啦啦跪了一地,谁都听出了太后语气不悦,低着头心思兜转,太后娘娘甚少这般当众发怒,似是对王爷门客颇为青睐呢。
换作以往,太后会体恤老妇人免去跪地之礼,今日却迟迟不叫她起来,陈老夫人僵着一张脸:“老身不敢。”
乐儿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飞扑到皇后跟前,红着眼指着小手告状:“皇奶奶,母后,她们欺负白姐姐!”
皇后一揉软乎乎的脑袋,轻笑道:“告诉母后,这位白姐姐是你何人?”
乐儿十分想说是皇婶婶,一想皇叔的话,便道:“是乐儿很喜欢很喜欢的姐姐,天下第一喜欢!”
白欢一颗心暖的发烫,又头大的不行,皇后娘娘,您能否别用看弟媳的眼神看我,我跟您弟真一清二白!
“那便是干姐姐了。”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陈婉茹,“那本宫便不解了,平安公主的干姐姐进宫参加宴会,竟还要求一个身份?”
一众人心里一个“咯噔”,经皇后开口干姐姐,哪怕没拟旨办宴认亲,这身份也瞬间高高抬起,起码比陈家千金的身份高。
又不解皇家的态度,若只是一个护卫,怎会让太后与皇后接连护着?
变成疯子以后,陈婉茹不仅不要脸了,连心性都得到质的飞升。
脸色平静地磕了几个头,柔柔开口:“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恕罪,臣女近日来身体欠佳,一时话不经脑,冲撞了公主干姐姐,臣女有罪。”
她又朝白欢磕了个头:“还请白姑娘莫要见怪,我知错了。”
白欢:“……”
这乌古古的得疯成啥样,才能对敌人利索地磕下去?
这点假模假样,并没有打消太后对她的失望,看都不想看她,对着众人道:“次宴是因庆贺钦天监而开,哀家想听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只尽欢便好。”
贵妇们心领神会地低头应是。
太后甚少参加宫宴,今儿听说白欢要来,便起了兴致,怎想遇到这等糟粕事。
只露了一下面便要走。
众人高呼:“恭送太后娘娘!”
路过白欢身边时,太后一顿,意味不明地拍了拍她的手。
白欢:“……”
这场景她见过,曾几何时太后也曾对看好的陈婉茹拍手。
根本不敢多想,只当太后娘娘爱屋及乌,因为是北泠护卫的关系才维护。
她记下了,北家今天的维护之恩。
太后的态度很明确了,争执因陈婉茹跪地认错就此翻篇过去。
白欢也没再咄咄逼人,随着小团子上了第二高位,可能是缘分,刚好与陈婉茹呈对立面。
在皇后一句开宴后,宫女拿着热腾腾的宴食摆桌,同时一群歌姬鱼跃而出。
曼妙的舞姿,轻快的小曲儿,好吃到让人飙泪的宴食,白欢觉着如果没有陈婉茹憎恨得视线影响心情,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了。
对面还坐着那天搞事的几个武侯之女,皆用嫉妒、复杂、惧怕的视线看白欢,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偶尔一次。
当白欢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又瑟缩着低下头。
经此一役,让武侯之女们清楚地认识到,这人是个实打实的疯狗,宫宴上都敢咬人,以后不能再出面搞她,得在暗地里。
也让那几个甲乙丙丁小花脸白到现在,后怕地想,白欢性格这么彪悍的吗?原来那次对她们手下留情了呀。
还让其他恨她的千金打消了找茬的念头,这女人也太狂妄嚣张,一定不能惹!
最后让贵妇们悟透了,白欢对一品诰命夫人那般嚣张之态,太后连个不悦的眼神都未有,看来陈家当真大势已去。
宫宴上的宴食都是摆设用的,若真看到个稀罕的,也只会小尝一二,像白欢这种刚开宴没多久就风云残卷地扫了一半的人,在场多数人都有生之年难见。
白欢矮桌前头是小团子,她坐的规规矩矩,却也忍不住时不时地转头,跟她白姐姐说几句话,或拿自己的小叠投食。
有一盅不知用什么做的咸点极为好吃,就是份量太少了,白欢吃了两盅还有些意犹未尽。
皇后端坐上位,饶有兴趣的视线从开宴便没断过,唤来贴身宫女,轻声说了几句。
不多时,白欢矮桌前就多了三盅咸点。
白欢懵了一瞬,朝刚好向她举杯的皇后看去,抱了下拳,隔空举杯以示感谢。
掐死心里不该有的念头,把行为归结到了皇后娘娘善待客人上。
说起皇后白欢觉着北家人挺互补,先皇性格杀伐果决,太后性格温和慈祥。
到儿子这一代,皇后英姿飒爽,皇帝温文尔雅。
听北泠与她八卦,过了年北容就十八了,太后与皇后已准备给他选太子妃,被留意的大家千金,无不都是性格温顺的姑娘。
白欢又想,照这份刚柔互补的传统,将来北泠老婆肯定也是小鸟依人类型,就她这咋咋呼呼的彪悍性格,恐怕连太后的预选赛都进不去。
突然暖烘烘的身体开始发冷,白欢这才注意已经晚上七点半了,早上七点吃的春、药丹,持续了一天后,药效开始渐退。
这玩意甚得白欢的心,一天不来两颗就冷的浑身不得劲,当即借着桌子隐藏,倒出来一颗,进嘴后不多时身体再次暖烘烘。
皇后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吃丹药?这是生病了?
晚上九点,场子在贵妇们推杯换盏,相互敬酒中持续热闹着,极少有人注意,白欢与小琴对视了一眼后,起身去了里阁。
进到小房间后,她没关门,坐等陈婉茹找上门,那疯批憋了一晚上的气儿,不会放过独处骂人的机会。
果真,没一会陈婉茹带着小琴来势汹汹,用力关上门,当即开口大骂:“贱人,狐狸媚子!不仅王爷被你蛊惑,竟还蛊惑了太后!”
白欢懒洋洋地一掏耳朵:“听腻了,麻烦换句词骂,词穷的话用不用我教你?”
陈婉茹双目赤红:“贱人贱人贱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王爷!”
白欢笑了声:“你脸这么大呢?****皆你娘,都得惯着你?”
陈婉茹狠戾毕现,察觉到她的动作,小琴忙开口嗤骂:“你一个平民,竟敢这般与小姐说话!回头定要告诉王爷!”
她说着就冲过去:“今儿我非要替小姐教训你这个狐狸媚子!”
陈婉茹合上宽袖下的刀:“给我打肿她的脸!”
白欢一下捉住小琴,摁着她的脖子拽到胸口,遮住了陈婉茹的视线。
小琴骂了几句后,小声快速道:“这两天陈婉茹一直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来之前她带了刀,在袖子里,你注意一下!”
说完,又怒冲冲地骂:“狐狸媚子放开我!你若敢伤我,我一定告诉皇后娘娘!”
白欢觉得这丫头挺有影后潜质,配合她演了会,看似用力实则很轻地甩开她。
“别再烦我,滚出去!”
第七十七章 不见血怎能叫刀呢
小琴听懂了白欢让她出去的话,却没动,眸子盛着担忧,嘴上却在骂:“你一个平民竟敢命令我?”
白欢盯着她:“出去!主子之间说话,你一个丫头有什么资格听?”
接受到她眼神,小琴这才恍然大悟,看到扬起的拳头,很配合地瑟缩了一下,害怕地退到陈婉茹身后。
陈婉茹满目阴狠地踹了她一脚:“废物,滚出去!”
“是…小姐。”等小琴转身,低眉顺眼的表情瞬间变为憎恨。
“陈婉茹,你是狗吗?来整理一下衣服都得跟着。”白欢慢条斯理地理着衣服,“有屁快放,没功夫跟你瞎扯淡。”
“要怎么做你才肯离开王爷?”藏在宽袖的刀,再次被陈婉茹拔出,只等一个时机刺入心脏。
“比起这个,我想跟你聊几句题外话。”白欢环胸,笑不达眼底道,“怨道阁…好玩吗?”
陈婉茹脸色一僵:“什么怨道阁,我听不懂。”
“别装了,你找人想把我扔破庙的事我都知道了。”
陈婉茹没回话,只用一双阴鸷的眼瞪她。
张扬的视线意味深长地从头打量着她,“春宵一刻的滋味如何啊?”
这句话每一个字如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捅着陈婉茹的心,那些噩梦呼啸而出,她如一个疯子般歇斯底里地大叫:“贱人闭嘴!”
“你知道媚粉为什么对我不起效果吗?”
那张脸如发狂的野兽般凶狠,而白欢的表情比她还要反派:“因为啊,阁主根本没对我下媚粉,与你快活之后,转头就去了王府,拿了一笔钱,把怨道阁毁了后,立马逃之夭夭。”
瞧着陈婉茹脸上血色尽褪,白欢舒坦了,还嫌不够,继续扎心:“你被他骗了呢,我的傻妹妹……事情没成功就先赔进去自己,你说你蠢不蠢?”
一口腥甜从喉咙涌上,陈婉茹死死咽下,理智被这件不知真假的事刺激的全无,她扑上去就要打白欢的脸。
白欢轻松制住她的手腕,反手两个巴掌:“这两下是怨道阁。”
“啪啪”又两下,“这两下是蛇井那次。”
打完后甩开陈婉茹,转头看了眼门口,“陈婉茹你说你这么狠,你爷爷奶奶知道吗?”
陈婉茹发狂地再次扑过去。
白欢一边闪,一边啧啧道:“人前装的好一手知书达礼,其实是个连爷爷奶奶都算计的狠角色,你也不怕他们对你失望?”
陈婉茹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去扑人。
“他们多疼你啊,悉心教导宠爱十几年,还不如养一条狗,好歹狗都知道忠诚。”
“你这么做,也不怕折了陈家?”
陈婉茹癫狂地大喊:“只要能搞死你,赔上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呵,包括你疼你爱你爷爷奶奶?”
“疼我?”陈婉茹憎恨到双眼赤红,“疼我连个旨都求不来?都是空口说白话的贱人,陈太傅是,陈老夫人也是!为什么要违抗我?”
陈婉茹掏出刀,发狠地朝白欢刺去:“你们都该死!都去死!!”
她动作太快,但凡换成一个柔弱姑娘,这一刀必刺进心脏,白欢自然不是寻常人,眼疾手快地拽住她手腕,往上一提,右手夺过短刀。
“刀可不是这么玩的。”
白欢眯着眼拿刀背撩开左臂的衣服,“刀存在的作用,除了切菜就是杀人。”
陈婉茹本能的感觉到危机降临,拼命挣扎着:“贱人,你要是敢动我,太后娘娘与陈太傅不会放过你!”
白欢轻“呵”一声,举起刀一下刺入陈婉茹小臂,瞳孔里涌动的莫名的兴奋:“不见血,怎能叫刀呢?”
鲜血与陈婉茹的尖叫同一时刻起,“啊啊啊啊,贱人,贱人去死!我诅咒你今生被万人骑,死后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不得好死!”
“嗯呢,谢谢你的祝福。”白欢努力平复着体内咆哮着要杀人的躁动,忍下想砍断她手臂的欲望,甩开陈婉茹。
她俩的帐到此清了。
陈婉茹捂着手臂,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
谁知,等她推开门,却看见了表情复杂的皇后,脸几近透明失望到绝顶的陈老夫人,与几个听到小琴喊白欢与陈婉茹打起来了,前来看热闹的侯夫人。
陈婉茹以被白欢刺激到神志不清,浑噩的神智让她无法思考为何她们会来,只跪地大喊:“皇后娘娘,白欢在宫里意欲杀人,你快把她抓起来,关入牢房,砍去她的头!”
“呵,你拿刀行凶,我正当防卫变成我想杀人?”
张淳没说话,心想幸好没让乐乐进来,否则,让她乖女儿看到这么可怕的女人,心里该留下何等阴影?
陈老夫人双眼泛黑,若不是被某个侯夫人扶着,便要晕过去了。
心痛到几欲窒息,她悲凉地道:“婉茹,我从小到达视你为掌上明珠,你便这么看我?”
只没有顺着她给她谋得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