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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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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鑫公主还想说什么,被贺平乐打断:

    “好,收着吧。我师兄,客什么?”

    她都这么说,福鑫公主若再拒绝就显得刻意,对方连胜行个温柔至极的福身礼:

    “那就多谢方公子。”

    方连胜还没被姑娘这么客地对待过,羞赧低头抓抓后脑勺,说:

    “不客的。”

    **

    是夜,贺平乐坐在庭院里喝茶看星星。

    拿起手边的帕子看看,这是方师兄送她和福鑫公主的,回酒坊后,公主终于挑出己喜欢的那条,另一条就贺平乐。

    看着看着,贺平乐莫名就想到徐大小姐。

    她是今上师父中的人,也就是说她有极大的可能做贺平乐的师母。

    贺平乐青春叛逆期时,曾对秦砚产生过一些虚幻的想象,那感觉就像是懵懵懂懂的初恋,隐晦到还没真正萌芽就被压回土里。

    三年过去,她早换一副根茎,别的土里向阳而出。

    她可以肯秦砚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办一场拜师宴,坐实师徒名分。

    贺平乐长叹一声,心情略微有点复杂,在旁边她扇扇子的碧溪见状问:

    “小姐怎么?”

    贺平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在想我师父以后会我们找个什么样的师母。”

    碧溪说:“小姐想要什么样的?”

    贺平乐失笑:“又不是我找媳『妇』儿,我想要什么样的他就我找什么样的吗?”

    “小姐可以跟王爷说一说嘛,没准儿你喜欢的就正是王爷喜欢的呢。”

    贺平乐不想理会这傻丫头。

    她忠心希望师父能好好的擦亮双眼,她和方师兄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师母。

    若没有别的更好的人选,贺平乐觉得徐大小姐就挺好,名门闺秀,知达理,温柔大方,干练懂事,最重要是心地善良,这样的师母想来错不。

 第66章 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秦砚在空无一人的朱雀街上移动; 明明是白天,入目所见商铺却都关着门,他觉得而有些不对; 低头看了眼自己; 大惊失色,他又坐回了四轮椅,想站起来却做不到。

    正焦急时,他眼前的一家商铺大门忽的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桃花粉面的美人,像是平乐; 又有点不像; 因为美人挽着发; 她站在商铺门前对秦砚微笑,笑得十分温柔; 秦砚刚要开口唤她,就见门后又走出一人; 看不清脸; 却知道是个男人。

    平乐立刻抛下秦砚转身迎向那人,为他拂衣理衫,与他拥抱告别。

    温馨的画面让秦砚愤怒不已; 他想出声喝止; 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猛然从床上坐起,秦砚环顾房中景象,发现一切是梦,但浸湿的衣衫却说明了那梦境有多真实。

    秦砚下床灌了半壶凉水才稍稍冷静下来。

    但梦中画面却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又酸又怒; 可他在酸什么,又在怒什么?

    只因……是平乐吗?

    一瞬间,秦砚仿佛找到了这几天不对劲的根源,他所有不对劲都是从看见平乐与方连胜亲近时开始的。

    他喜欢平乐。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她不由分说闯入他的世界的时候?

    还是她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晃的时候?

    或是在遭遇刺客时,她屡次奋勇挡在自己前面的时候?

    又或是因为她是自己三年病痛折磨中唯一的期待的光。

    秦砚从未喜欢过谁,竟把这种明晃晃的喜欢当成了亲情的陪伴……

    他怎会如此愚钝!

    **

    贺平乐像往常一样乘车出门,刚出巷子口车壁就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贺平乐掀开车帘向外看去,一人骑着马悠悠闲闲迎上前,与贺平乐的马车并驾齐驱,看清来人是谁后,贺平乐惊喜唤道:

    “师父!”

    秦砚将藏在手心的小石子抛下,看向半边身子几乎都探出马车的平乐,娇憨的笑容别提多可爱。

    单手拉着马缰,配合她马车前行的速度,秦砚不动声色问:

    “用过早膳了吗?”

    贺平乐说:“没呢,今儿想去四方桥吃香油馄饨。师父呢?这么早要去哪里?”

    秦砚问:“香油馄饨好吃吗?”

    贺平乐老实点头:“好吃啊。”

    秦砚淡淡‘哦’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指的看了贺平乐一眼,贺平乐疑惑歪头,见她不接话茬儿,秦砚只好自己说:

    “我也没用早膳。”

    贺平乐终于反应过来,对秦砚比了个手势:“师父要不一起?不过……”

    “好。”秦砚迅速回答,一点不给贺平乐反悔的机会。

    贺平乐奇怪看了看秦砚,事先与他打招呼道:

    “不过那可不是正经的早茶店,是小摊儿,师父吃得惯吗?”

    这位师父可是那种吃一顿饭要换几趟衣服的讲究人,大排档路边摊跟他气质不搭。

    秦砚见她满目担忧,笑道:

    “放心吧,吃得惯。”

    一刻钟后,四方桥下,馄饨摊。

    秦砚被这馄饨摊的阵仗惊到了,十几张四仙桌子坐满了人,脚力帮闲,贩夫走卒,全都聚集在一处,还有几个没座位的干脆端着碗蹲在地上吃。

    “师父,就是这里!老吴家的馄饨是一绝,还便宜。”贺平乐指了指桥头那个在馄饨摊前忙活的老汉。

    正说着话,老汉看见了贺平乐,事实上自从她和秦砚出现在四方桥,就已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老汉把锅勺往婆娘手里一交,在围裙上搓着手就迎向贺平乐,客气道:

    “哟,贺小姐来啦。都好些天没来了,昨儿平儿还跟我念叨呢。稍等一下,我给您放桌子。”

    贺平乐与他打招呼,在馄饨摊对面老地方等了一会儿后,老吴就给她单独放了一副桌椅,贺平乐拉着秦砚衣袖过去坐下。

    老吴亲自招呼他们:“贺小姐今日是吃干的还是汤的?这位先生是……”

    贺平乐与他介绍:“这位是我师父。我们都吃汤的。”

    秦砚是第一次来,贺平乐就没问他吃什么,直接帮他做主了。

    “哎,是,二位稍等!”老吴不多话,问了要求就赶紧回去忙活了。

    秦砚看着面前的新桌椅,与桥对面的破旧桌椅形成鲜明对比,问贺平乐:

    “怎么,你常年在这儿包了座位吗?”

    “是啊,一年一千两,合算吧?”贺平乐说。

    秦砚咋舌:“一千两?就这?”

    贺平乐见他信以为真,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师父你还是不了解我,像我这么抠门儿的人怎么可能花一千两包场呢?”

    秦砚发觉被骗,想伸手去拍她脑袋,被贺平乐闪躲到一旁,认真解释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概一年前吧,老吴夫妻俩在这里摆摊给人刁难,我正好路过,帮了他们一把,教训了那帮混混以后,就到官府把四方桥两边的空地盘下来给老吴夫妻俩做生意。”

    秦砚听明白了,见她说得眉飞色舞,美得鲜活明亮,从她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她很满意自己做的这件事。

    “换句话说,这馄饨摊儿就是我的地盘,在自己地盘上摆张桌子,算天经地义吧?”贺平乐问。

    秦砚点了点头。

    老吴很快下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过来,他家馄饨个头不大,一碗大概十二三只,馄饨出锅后,舀两勺馄饨汤,放调味料,最特别的就是他们家的香油,是自己家里榨的,有人甚至为了吃他家的香油,特地到这里来吃馄饨。

    放下馄饨后,老吴给他们分勺拨筷,一套动作做完后,他锤了锤后腰,贺平乐见状问道:“腰痛又犯了?”

    老吴放下手回道:“老毛病了。”

    贺平乐劝道:“钱是永远挣不完的,你们每天出摊儿太早了,晚一点,少赚一些,身子保养好了最重要。”

    秦砚看向贺平乐,忽然有种孩子真的长大了的感觉,都会劝人了,说起来平乐从来就是个体贴的姑娘,性子外粗内细,眼里没有身份的贵贱高低,对谁都从心相交,像一块质地温良的璞玉,经得起风霜洗礼,也经得起精雕细琢。

    老吴叹息:“是,多谢小姐提醒。二位慢用,不够跟我说一声。”

    目送老吴离开后,贺平乐也跟着一叹,秦砚见状问:“怎么?”

    “唉,他指定没听进去。不过也难怪,他儿子早逝,儿媳改嫁,留下个孙子平儿还得了怪病,他俩起早贪黑,就是想给孙子多存点钱,不肯歇的。”贺平乐说。

    秦砚搅弄了两下碗里的馄饨,正如平乐所言,喷香扑鼻,便试着送了一颗入口,吃完觉得味道确实不错。

    “他孙子得了什么病?”秦砚问。

    “一到春日里,吹风就起疹子,一起疹子就得掉一层皮才能好,看了好些大夫都没用。”贺平乐说。

    “你给他家找过大夫?”

    “找过啊,那时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碗馄饨很快就吃完了。

    贺平乐爬上马车,掀开车帘问秦砚:

    “师父,我去酒坊,你去哪里?”

    秦砚说:

    “我去兵部。正好顺路,我送你去吧。”

    贺平乐愣住:“啊?顺路吗?兵部衙门不是走御街比较快吗?”

    所有衙门口都在南北御街上,从朱雀街去应该会绕路吧。

    秦砚却一本正经说:

    “走兵部的西门,朱雀街更快,顺路。”

    贺平乐也不常往衙门口跑,不知道东西南北门分别在哪里,自问没他了解,也就不多问了。

    一辆马车一匹马并排而行,因为师父在车厢外,贺平乐也不好意思把车窗帘子放下,两人路上虽然没说什么话,但只要贺平乐看窗外,就一定能看见坐在马背上的秦砚。

    到了酒坊,贺平乐从马车跳下,秦砚坐在马背上对贺平乐说:

    “馄饨很好吃,多谢款待。”

    贺平乐憋闷了一路,闻言便想调侃他两句,说道:

    “光谢可没诚意,师父今后有什么好吃的也得想着我哟。”

    秦砚眉峰一动,爽快答应:

    “一言为定。”

    说完,秦砚便在贺平乐的挥手中策马离去。

    贺平乐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暗自在心中纳闷:

    师父今天绝对不正常!

    四方桥下的露天摊位,就算有单独桌椅,但他可是秦砚啊,对饮食环境有极高的要求,在府里吃饭恨不得都要桌上放花,焚香沐浴……他怎么能忍受在四方桥下的摊位上吃东西?

    并且他还吃完了!

    贺平乐做好了他不吃就给他扫尾的准备,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不剩的吃完了!

    这就很神奇!

 第67章 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贺平乐怎么也没想到; 秦砚说的‘一言为定’会这么快。

    早上请他吃了一碗馄饨,不到中午他就过来说要请贺平乐去吃潘楼。

    贺平乐盯着秦砚看了一会儿后,从柜台后走出; 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他:

    “师父; 你没事儿吧?”

    秦砚疑惑后解释:“我去兵部没找到人,此时回王府凭的麻烦,便来寻你一同用饭,有问题吗?”

    他这么一解释,贺平乐就明白了:“没问题。”看了看时辰说:“可现在去潘楼也太早了,我这本帐刚算了一半。”

    秦砚说:“你楼上不是有雅间客舍; 我去那儿等。”

    贺平乐觉得这样也行; 可楼上唯一能待客的就是她平常待的那间,至今接待过的客人屈指可数; 且都是女子。

    不过; ‘师父’和‘女子’感觉也没差多少。

    贺平乐让掌柜的亲自送秦砚上楼,她则继续算没算完的帐。

    大约半个时辰后,贺平乐终于忙完,看看时间差不多,便上楼去唤秦砚。

    房门开着; 门厅没有人,出于礼貌,贺平乐在门扉上敲了两下:“师父; 我进来了。”

    门内传出一声‘嗯’,贺平乐才走入; 就见秦砚拿着本书册从右侧书房走出。

    “忙完啦?”

    秦砚仍继续看书; 连头都没抬。

    “忙完了。让师父久等。”贺平乐说。

    秦砚浅笑道:“不久; 我这还没看完呢,能给我带回去看吗?”

    说完,秦砚扬起手中书籍,贺平乐扫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她前几日刚买来的话本子,是讲一位江湖游侠与富家千金之间的爱情故事。

    虽然书没什么不正经的,但有种莫名羞耻感,就像小时候躲被窝里看言情小说被父母抓包的感觉。

    贺平乐尴尬指着书案说:“要不师父还是看看兵法之类的吧,我这儿有……”

    秦砚打断道:“不用,就这本。”

    贺平乐为难说:“这本不适合师父看。”

    秦砚问:“哪儿不适合?”

    贺平乐不动声色瞥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上手便抢,谁知秦砚洞悉一切,随便一个转身就让贺平乐扑了个空。

    “师父!”贺平乐微恼:“这是小姑娘看的书,不适合你这年龄看。”

    秦砚心口一刀,试图辩解:

    “我不就比你大……四、五、六、七岁嘛。”

    贺平乐被他支支吾吾的‘四五六七’给弄糊涂了,特地算了算两人间的年龄,她十七,师父二十四,正好七岁。

    “三岁一代沟,七岁的沟挺宽了。”

    贺平乐一心把书要回来,并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语可能会对一个突然在意自己年龄的人造成伤害。

    秦砚心上扎着两把刀,坚强的说:

    “合适不合适我都看了一半了。”

    这么说就是铁了心要拿书,贺平乐还能说什么。

    见她妥协,秦砚说:“看完还你。”

    贺平乐:……

    夺书战宣告失败后,师徒俩去潘楼吃了顿午饭,吃完饭贺平乐还想把人邀回酒坊喝杯茶,看能不能把书给要回来,但可惜秦砚下午有事,没给贺平乐开口的机会,揣着书骑上马就走了。

    **

    贺平乐以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只是偶然发生,没想到接下来好几天,她每天出门都会在路上碰到秦砚,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次数多了不免让贺平乐疑惑,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忍不住问了。

    两人坐在品香居的二楼雅间,吃炸菓子配青豆浆。

    青色的豆浆是品香居的特色,据说里面加了点菠菜青豆的汁液,看起来有点黑暗,但贺平乐挺喜欢的。

    等小二把菜放好退出去后,贺平乐问秦砚:

    “师父,你怎么每天都这么闲?”

    秦砚拧眉喝了一口颜色和味道都很怪异的浆汁,正努力忽略感受将之咽下,骤然听到贺平乐的发问,差点呛到。

    “闲一点不好吗?”秦砚夹起一只饱满的菓子放到贺平乐面前的空碟中。

    “倒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担心你。”贺平乐说。

    秦砚不解:“担心我?”

    贺平乐放下筷子,神神秘秘的小声问道:

    “你是不是没有以前受陛下重用了?”

    秦砚:……

    见他愣住,贺平乐就知道自己应该是猜对了,赶紧低头吃了两口菓子,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问得太直白了。

    谁都都自尊心,她是不是伤师父自尊了?

    “哎呀不重用就不重用,这没什么!师父卓尔不凡,才华横溢,将来必成大器,不必拘泥眼前。”贺平乐鼓励道。

    秦砚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套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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