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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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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翠翠还没说话,邬二郎便冲了出来:“文娘怎么了?!”
  婢女怯怯道:“二夫人吊死了……”
  邬二郎如同挨了一记重锤,木然无语,回神之后,疾驰而去。
  邬翠翠立在母亲的灵堂前,眉头紧蹙,痛苦的半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头。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
  秦氏的确死了。
  夜半无人之时,她解下自己的腰带,吊死在了房里。
  人人都说她是畏罪自杀。
  人人都这么说。
  最后,邬二郎也精神恍惚起来:“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九公主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出了门之后便说:“家里近来连出了这么多丧事,大抵也是不太顺遂,我还是带着孩子找家寺庙去住一段时间吧。”
  只是这种时候,还有谁会在意她去哪儿呢。
  得知邬夫人身故的噩耗时,邬翠翠只觉得痛,得知秦氏身故的消息之后,内心的反应却是惊与麻。
  还能继续追查下去吗?
  邬翠翠居然迟疑了。
  可有一点她却很清楚,无论是否继续追查下去,她与邬家,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二哥,大概都回不到从前了。
  她不再是那个稚嫩天真的小女孩,他也不再是那个少年了。
  时间会让人面目全非。
  ……
  邬翠翠不知道那段时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只记得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承受了相当的悲恸,猝然惊醒的时候,才发现时移世易,已经过去很久了。
  太上皇听闻邬家的变故,特意让人传了邬翠翠进宫,半歪在阳光底下的贵妃椅上开解她:“去的人已经去了,活的人还要继续向前走啊。”
  “我听说,皇帝有意对魏王动兵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谁是他选定的主帅吗?”
  太上皇是不会无的放矢的。
  邬翠翠瞬间反应过来:“难道是李峤?!”
  太上皇哼笑道:“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邬翠翠匪夷所思道:“动兵,总要有个缘由吧?如今叛军未清,却贸然对宗藩动兵,这实在——”
  太上皇眼底闪过一抹冷色:“还能有什么缘由?朕是魏王之兄,年迈卧病,以此传召魏王前来,如何?”
  邬翠翠心内愤愤:“天子实在是……”
  回家之后,又同李峤抱怨此事:“大敌当前,天子心里边居然只有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实在叫人失望!”
  李峤端坐在官帽椅上,以手支颐,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下颌:“我倒觉得,天子不像是会出这种昏招的人。”
  他眼眸闭合,凝神久思,邬翠翠立在一侧,并不打扰,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他。
  李峤的眼窝较之常人要深,眉骨却高,愈发显得英秀,眼睫也长……
  旁边的烛火忽然间炸了一下,她猝然回神,心思回拢的同时,眼皮微微垂下了下去。
  李峤却也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翠翠,我此番出征,只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我留一批人马给你,以防万一。”
  邬翠翠却没想到他竟如此信得过自己,心下且惊且暖,又有些忐忑:“我怕自己会做不好……”
  李峤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近来不是做得很好吗?别太轻看自己。”
  邬翠翠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唇角,脑海中却忽然间闪现过先前在天子行辕时发生过的事情,太上皇递给她的那枚印鉴,她一直都当成压箱底的护身符,谁都没有告诉,可是现在……
  她与李峤已经是至亲夫妻。
  邬翠翠想到此处,便到李峤身边去,压低声音道:“天子若是真有些额外打算的话,太上皇应该会站在我们这边儿的。”
  她迟疑了一瞬,还是没敢说出自己手里那枚玉符的事情。
  她害怕让李峤知道自己从前与他不是一条心。
  更怕让他知道,自己一开始是因为他以后会位登九五,所以才选择嫁给他。
  一念之差。
  所以最后,邬翠翠只是告诉他:“或许,太上皇会派出一队人手帮你……”
  ……
  入夏之后,天儿也跟着燥热起来。
  不过若是居住于山林之间,纵享溪水之清冽,山下的炎热,却也无法波及到此间中人太多。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九公主在凉亭中用了晚膳,听了一支曲子,回房梳洗之后,又如同先前一般,令仆婢掌灯,往禅院后房去探望两个孩子。
  她的长子如今已经八岁了,从前有些淘气,九公主总觉得头疼,邬家接连惊变之后,那孩子便变得安静起来,做母亲的见状又觉得实在心疼。
  再小一些的女儿,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踢被子……
  养儿方知父母恩,此话诚然不假。
  走过熟悉的青石板路,越过僧房前的那片竹林,仆婢们守在外边,九公主放轻动作走了进去,却见房中赫然多了一个高大的陌生人影!
  她吓了一跳,惊呼声将将要出口的时候,又生生止住了。
  因为来人手里持着一把明光赫赫的匕首,正架在她睡梦中的儿子脖颈上。
  若是寻常孩童,被人架起来用匕首抵在脖子上,只怕早就惊醒哭闹了,可是她的儿子却是毫无反应……
  九公主心急如焚,又不敢高声,只得耐下满腹急切,低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又问:“他这是怎么了?!”
  来人并不回答,而是道:“把外边的人打发走。”
  室内昏暗,九公主难以分辨面前人形,此时出声,她却听得分明:“二叔?你怎么会——”
  邬二郎声音毫无起伏:“你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杀了他!”
  九公主隐约明悟到他的来意,并因此陷入到剧烈的挣扎之中。
  邬二郎的性格……
  她大胆的赌了一把:“二叔,你有什么便冲我来……啊!”
  邬二郎甚至于没等她说完,便一刀捅在了那孩子肋上!
  暗室之中,九公主眼见着儿子雪白的中衣染上了另外一重更加深重的暗色。
  热泪霎时间冲破眼眶,她马上配合的下令,扬声道:“我今晚就在这儿跟他们俩一起睡,你们都退下吧!”
  同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又因为是身在寺院中,却也没那么多规矩,侍从们倒不迟疑,告退一声,到院外去守候着了。
  九公主这才垂泪道:“二叔,你好狠的心啊!”
  邬二郎并不接话,只冷冰冰的问她:“是不是你做的?”
  九公主道:“什么?”
  邬二郎又一刀狠狠捅在了那孩子的右肋上:“我娘的死,还有文娘的死!李静钏,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再敢跟我装糊涂,下一次我就宰了他!你要是不信,只管试试看!”
  九公主为之语滞,良久之后,恨声道:“那孩子也是邬家的骨肉,你嫡亲的侄儿,你杀了他,如何对得起你大哥和爹娘?!”
  邬二郎道:“那我就先杀了他,再以死向他们谢罪!”
  “说!”他怒喝道:“是不是你做的?!”


第130章 天策上将了解一下23
  彼时正值月中,圆月高悬,山林之中,寺庙瓦顶,都浸着一层冷凄凄的银白。
  九公主心念急转,进退两难,额头上已然见了汗。
  不说,只怕保不住孩子性命,可要是说了……
  邬二郎却深谙趁热打铁的道理,并不给她过多迟疑的机会,手中那把匕首向前送了送,冷哼道:“我数三个数,说与不说,全都随你!”
  “三,二……”
  “是我!”
  九公主爱子情深,终于还是吐露实情,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着,又颤声说了一遍:“是,是我做的……”
  一直支撑着她的那股气力仿佛从身体里抽离,她再也站立不住,颓然倒在了地上,掩面哭道:“可是二叔,我也是没有办法——即便我不这么做,也会有别人这么做的啊!”
  “真的是你,居然真的是你!”
  邬二郎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落到了实处。
  接连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邬家接连惊变之后的凄惘,还有今日孤注一掷前来此地的决绝……
  他霎时间热泪盈眶,却没有被九公主此时的柔弱所打动,手中的那把匕首仍旧稳稳的抵在那孩子脖颈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邬二郎恨声道:“阿娘待你如何?文娘待你又如何?!朝夕相处多年,你怎么下得了这个手!”
  “二叔,我也是为人逼迫,才这么做的啊!”
  九公主垂泪道:“我虽是公主,却已经出降臣下之家,母亲又被问罪处死,即便仍旧是公主之尊,可是谁又肯正眼看我?而在夫家,我也不过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寡妇……”
  “若我是伶仃一人,也便罢了,可我还有孩子啊!”
  话已至此,隐瞒已经没有必要,她索性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和盘托出:“邬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回天无力了,即便翠翠夫妻俩鼎力支持,可他们又能支持多久?如今李峤尚且没有子嗣,也便罢了,待到年月久了,他渐得势,儿息众多,又怎么肯再去扶持一个没人能支撑起门楣的邬家?!”
  九公主的言辞逐渐尖锐起来:“这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二叔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是邬家要支撑起门楣的冢子,可是你扪心自问,你能比得过你大哥吗?!”
  邬二郎被这几句话所刺痛,原本惨白一片的脸上愈发凄然,只是大仇当前,却还是抓住了九公主话里话外透露出的讯息:“这么说,是有人向你许诺了更好的前程,你才出手害死阿娘和文娘的?”
  九公主没有言语,算是默认了。
  邬二郎遂道:“是天子?”
  “不错。”
  九公主点了点头,眉宇间隐约透露出几分难堪的嘲弄来:“当初我母妃尚在时,我很瞧不上他,风水轮流转,如今却要跪在他这个杀母仇人面前摇尾乞怜,乞求他给我一丝生路……”
  邬二郎先是下意识的接受了这个答案——毕竟邬家作为太上皇的心腹人家,向来不得新帝青眼,可是很快,他便察觉到了几分诡异之处。
  一股怒火顺着心肺涌上喉头,他架住那孩子上前几步,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了九公主肩头:“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敢骗我!”
  九公主猝不及防,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抬头见邬二郎神色狰狞,面孔发青,当下又慌又怕:“我如何骗你了?!”
  邬二郎厉声道:“说!你到底是如何毒害我阿娘的?!”
  九公主见他神情失控,隐隐有癫狂之态,甚至于连手里的匕首蹭破了儿子的颈间肌肤都没有发觉,愈发惊恐,如何敢有所迟疑?
  当下一五一十道:“文娘治家,并不像母亲那样严谨,我只是让人在母亲吃的膳食里加了些东西而已,而在那之前,母亲的身体其实就已经坏的差不多了!”
  邬二郎一惊:“先前阿娘的身体不是已经大好了吗,如何又说身体其实已经坏的差不多了?”
  九公主嘴唇动了动,有些害怕会进一步触怒他,踌躇几瞬,终是再三压低了声音,道:“来给母亲诊脉开药的几个太医,都是天子的人,开的药并不对症,一味的温补调养,却不治病,最后母亲只是脸上看着还好,实际上身体早就千疮百孔了……”
  邬二郎问出了心内疑惑:“那几个太医,不是太上皇的人吗?如何又成了新帝的人?”
  九公主神情中带着几分世事无常的痛苦与唏嘘,戚然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父皇已经逊位,朝臣都要随之转向,更何况是几个太医?”
  邬二郎为之默然,倒也觉得她这说法有些道理,可是就在他将将要有所信服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间冒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测来!
  月华凄冷,透过窗棂照进了室内。
  他打个冷战,声音也随之颤抖起来,紧盯着她道:“是天子传召你,亲自吩咐你去做这件事的?”
  九公主被他看得有些胆寒,声音更轻:“是,是啊……”
  却听邬二郎道:“天子真的能把从前忠心于太上皇的几个太医,全都拉拢过去吗?”
  九公主下意识道:“怎么不能?他连父皇的禁军统领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一把凭空出现的剪刀剪断了似的。
  九公主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因此浑身颤抖,牙齿都不由得在口中咯咯作响起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父皇授意的?”
  “这岂不是说,”九公主战栗着流下两行泪来:“这岂不是说,我母妃的死,其实并非天子授意,而是父皇所为?”
  邬二郎原本满心震惊,见她如此神情,却又隐隐觉得快意,不仅没有反驳,反倒顺势冷哼一声:“若非如此,太上皇又何必急于下手剪除邬家羽翼?公主,你的好父皇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他剪除邬家的势力,就是在防备着你呢!”
  九公主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
  她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父亲是当朝天子,母亲贵比皇后。
  从小到大,她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别说是宫里的姐妹们,即便是皇子,乃至于东宫和太子妃,都需要低三下四的讨好她。
  在她心里,父亲一直都是一个温暖的符号,在外人面前高大威严,在她面前,却是慈爱温柔,同寻常人家宠爱女儿的父亲并无任何分别。
  而父亲对于母亲接近于举世无双的宠爱,也让她很小的时候就下定主意,一定要找一个像父皇对待母妃那样来宠爱自己的男人!
  可是现在邬二郎却告诉她,从前二十多年所固有的认知其实是错的,父皇诚然宠爱母妃,但他更爱权柄,为此,他甚至可以操纵他人,将母妃送上死路……
  还有自己。
  九公主跪坐在地,失声痛哭。
  甚至顾不得这种行径可能会惹得门外的仆婢们注意了。
  邬翠翠回到此地之后,深受天子和皇后羞辱,诚然难堪,可她其实已经避开当初太上皇狼狈退位、天子夫妇二人意气风发的那个风头了。
  而她,贵妃之女,从前在宫中风头无二的九公主,才是天子与皇后最恨的人。
  九公主几乎不敢回想自己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母妃死了,父皇退位,她数次为昔日的东宫夫妇所□□,甚至于被皇后使唤,打着小姑侍奉长嫂的名义给她捧痰盂。
  这也就罢了,连带着她的孩子也瞬间低人一等,新帝的皇子居然堂而皇之的让她的儿子趴在地上当马骑,九公主也是一个母亲啊,看见自己的亲生骨肉被人当成牛马驱使,真是心都要碎了……
  那段时间,她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成宿的难以成眠!
  这些事情,父皇都是不知道的。
  她以为父皇是不知道的。
  每每到了父皇面前,她都挤出一副笑脸来,知道他老人家心内愁苦,所以更不肯叫他为自己忧心,即便父皇再三问新帝有没有难为她,她也都笑吟吟的说没有,长兄待她甚好,可是现在……
  如果父皇其实都知道。
  如果父皇打从一开始,就跟长兄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长久以来她所蒙受的那些羞辱,还有她的一双儿女所承受的痛苦,他其实只需要说一句话,新帝夫妇就会有所收敛。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眼旁观,当一个置身事外、颐养天年的无权上皇。
  这个残酷的真相,叫九公主几乎跌进了绝望的地狱之中。
  来自陌生人的冷箭只会让人心生仇恨,但来自于至亲的冷箭,却会让人在心生仇恨之前,先一步痛心断肠!
  守在院外的仆婢们听见动静,不由得匆忙前来,隔着门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邬二郎唇边溢出了一丝冷笑,却并没有再度威胁她为之描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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