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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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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饶念眨了眨眼,表情流露出一丝错愕。
  他怎么知道的?明明他都根本没有看见她的表情。
  可他却知道她看见蒋家泽吃瘪的样子,心里很解气痛快。
  难不成。。。
  脑中忽然一闪而过某种可能,饶念眼睫轻颤地抬起,有些不确定地望向他,却恰好撞进男人的视线里。
  霍聿深垂眸盯着她的眼睛,嗓音极为低沉缓和。
  “下一次受了委屈,不要躲在甲板上吹风,会生病。”
  话落的瞬间,饶念的指尖一蜷,心脏好像忽然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她的呼吸下意识屏住,喉咙间泛起难以言说的痒意。
  原来真的是为了帮她出气。
  气氛安静下来,四下无言。
  他从始至终不曾逾矩半分,仿佛目的仅仅在于提醒她不要吹冷风而已。
  但又好像不仅于此。
  她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好像某些领地正在缓慢被人侵入,却没留下可以被捕捉留证的痕迹。
  饶念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刚想要再次开口,就被车外等着的司机打断。
  “霍董,时间差不多到了。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对话被打断,饶念只好收了声。
  车门打开,霍聿深下了车,不忘交代司机一会儿开车把饶念送回去。
  蒲川将西装外套递过去,男人不疾不徐地整理好袖扣,再次恢复到应有的端方持重,高不可攀。
  饶念注意到他身上原本整洁无比的衬衫上也被她压出了细微的褶皱,破坏了本该有的一丝不苟。
  看着男人落拓挺拔的背影,饶念忽而心念微动,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叫住他:“上次的西装还在我家里,霍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我。。。”
  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他的臂弯,霍聿深垂眸看着她,薄唇轻启。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
  …
  饶念不知道霍聿深说的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毕竟大多数时刻,这句话只能算是礼貌的托词。
  她猜不透男人的意思,所以只能强迫自己不要把那天在车上发生的事放在心上,只当那天是一次意外。
  有些悸动不合时宜,也让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某个工作日下午,阳光明媚。
  饶念正在公司帮忙筹备秋拍,却忽然接到了饶国源的电话,让她尽快回家一趟。
  自从被迫和蒋家订婚之后,饶念就没再主动联系过家里,她忙着工作,实在疲于维持那段微薄的亲情。而现在饶国源如此急促地催她回去,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只能把手头的工作先交给别人,打车回了家里。
  饶家的三层别墅并不位于市中心,而是在偏郊区一些的位置,而饶念大学时就已经搬出了这里,自己在市中心租了一套三四十平米的小公寓。
  饶国源和夏俪夫妇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饶念是15岁时才被收养的。那时候钟惠华的身体已经出现问题,没办法再继续照顾她,只能给饶念尽可能寻觅条件好的人家。
  那时恰好遇到饶国源和夏俪上门,饶国源没有生育能力,两人结婚后才发现这件事,最后选择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选择了恰巧和他同姓氏的饶念。
  后来饶念被逼着答应和蒋家订婚,她才明白,世界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对一个人好。
  但不论他们选择收养她的目的是什么,饶家依然让她接受了很好的教育,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对她有恩。所以饶国源叫她回去,她也不能不回。
  饶念一进去客厅,就看见饶国源把自己收藏的一部分古董都搬了出来,陈列在客厅的茶几上,正在用白布一一仔细擦拭。
  客厅里,夏俪看见她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角也透出细细的纹路。
  “念念回来了。”
  夏俪明显比起上一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饶念看出她笑容里的僵硬,直觉感觉到一阵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饶国源正在客厅里,恋恋不舍地端详着他的一众宝贝。
  “念念,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然后估个价,最高能多少价格出手。”
  饶念心里狐疑更甚,她走过去:“这些您都要卖了?”
  视线快速扫了一圈桌上的东西,饶国源收藏的这些虽然都是开门货,可成色都不算顶好的,也就一尊金丝楠木观音像值钱些。
  她粗略判断了一下,问:“对,你看看这些加起来,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饶国源观察着她的神情,试探着回:“起码卖出八千万吧。”
  听到数字,饶念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难以置信地气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瓷器书画确实是好东西没错,可就算再怎么抬高估价,也根本不可能拍出饶父要的数字。
  饶国源心里也清楚这些古玩不值这个价,却还是坚持说:“念念,你帮爸爸想想办法,肯定有买家想要,你是拍卖师,努力抬抬价,也差不多能凑上这个数吧。。。。”
  听见他的这些话,饶念心里更凉。
  她抿紧唇,很干脆利落地拒绝:“我办不到。”
  饶念看着饶国源几乎要变卖家里全部家当的架势,也猜到了什么。
  她拧着眉头,用笃定的口吻:“你又去炒股了。”
  饶国源当年和夏俪结婚时本就是上门女婿,靠着吃妻子娘家的老本,做各种投资生意。前几年恰好撞上金融风口小赚了一笔,随着夏俪的父亲去世,公司彻底落在饶国源手上,他就开始迷恋炒股。
  饶念知道饶国源这几年沉迷炒股,前后赔进去了不少钱,夏俪劝阻无用,连嫁妆也早就被饶国源拿走了。
  原本经营好好的公司去年因为资金链断裂倒闭,家底用来还债后所剩无几,所以饶国源才时不时盯着她,让她不要和蒋家泽闹矛盾,为的就是牢牢抱住这棵大树。
  果然,话音一落,只见饶国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认为饶念是不想帮他。
  看着饶念冷漠的神色,他只能先缓和语气,打算软硬兼施地劝说她:“那既然这些卖不了那么多,你一会儿就去找蒋家泽,现在蒋家的公司已经开到香港去了,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的,你以后可是要当蒋家女主人。。。。”
  饶念平静地注视着他,忽然有些心寒,浑身如坠冰窖般寒冷。
  她扯了下唇,讥诮反问:“爸,婚约是怎么来的,您不是很清楚吗?”
  蒋家现在一路扶摇直上,而饶家已经逐渐失去了可以利益置换的资本,两家的财富地位早就已经不平等。只要蒋家想,随时可以甩掉他们这个累赘。
  饶国源自然心里也清楚,但仍是硬着头皮厉声说:“虽然蒋家泽在外面有几个情人,男人吗,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吗?你忍一忍,当看不见就好了。到现在他还没提解除婚约的事,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翻来覆去只剩下那一套说辞,饶念早就已经听了无数次。
  末了,饶国源一张老脸紧绷着命令道:“你主动跟他开口,他不会不给的。”
  而夏俪泪眼婆娑地站在一旁,试图打断饶国源的咄咄逼人:“好了,你别逼念念了。。。。”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厉声呵斥回来:“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夏俪眼含泪水,顿时不敢再出声。
  饶念不忍心看这样的场景,冷声出声制止:“够了。”
  “欠了多少钱?”
  “八千多万,还没算上利息。。。”
  满打满算,将近一个亿。饶念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做到欠了这么多钱,可事已至此,她再追问也无济于事。
  可饶家的养育之恩,她不能不还。
  她无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倦。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听到这句承诺,饶国源刚才还铁青的脸色瞬间和缓过来。
  他是拿准了饶念不会弃他们不顾,才敢打电话把她叫回来。
  出了饶家大门之后,饶念没有着急打车,而是选择走路离开。
  晚风徐徐吹拂过脸颊,却没有带走她一丝的烦躁。
  饶国源炒股欠下的钱不是小数目,不是她现在一时半会能拿得出来的。她只能想办法找人去借。
  谁又能借她这么一大笔钱。
  恰巧这时,手机震动一声,打断饶念混乱的思绪。
  她低头拿出手机查看,竟然是蒋家泽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是十分简洁扼要的一句话:「送两套衣服到酒店。」
  他已经从港城回来了?
  饶念细眉拧了拧,不知道蒋家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当然,他也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
  想到饶国源欠下的钱,她垂下眼静默片刻,随后指尖轻敲屏幕回复他。
  饶念:「你在哪,我有话跟你说。」
  蒋家泽:「来了再说。」
  …
  半小时后,饶念没带他要的衣服,而是直接打车来到蒋家泽发来的酒店地址,按照他给的房间号乘着电梯到了顶层的套房。
  酒店走廊静谧无声,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刚抬手想要敲门,就发现房间门是虚掩着的。
  饶念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蹙眉,试探地伸手推开,抬脚走进客厅里。
  映入眼帘的是地上散乱的女人衣物,男士皮带,甚至还有黑色蕾丝内衣搭在沙发上,昭示着此刻房间里正在上演的激情戏码。
  房间内,女人娇媚的喘息声从门缝里传出来,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饶念的脸色顿时冷下来,她不知道这出戏是谁设计的,直到看到房间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精致的睡袍出来,故作惊讶地捂住胸口。
  下一刻,身后虚掩着的套房门已然被人推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不知道从哪涌了进来。
  娱记们立刻来了精神:“快,系黎晓晓!赶紧拍!”
  饶念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女模特为了攀附豪门博上位,偷用蒋家泽的手机把她约到这里,让她参演一出好戏。
  饶念反应过来转身就想走,可门口已经被记者全部堵住了。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此起彼伏,无数闪光灯对准她不停闪烁,饶念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依然有刺目的光线穿透手指的缝隙。
  眼前一片白光,世界都晕成了一团白色。
  很快,就有娱记把话筒怼到饶念面前来,出口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刺耳。
  “请问饶小姐,您是知道蒋总和新欢在这里幽会,才亲自赶来捉奸吗?”
  有人兴奋地问:“饶小姐,您如此宽容大量,是真的不介意和港姐嫩模们共侍一夫吗?请问现在婚约还作数吗?”
  “请问您最近在拍卖行的事业背后是不是因为蒋总的推波助澜呢?”
  饶念因为拍卖会的一段视频在网上走红,最近这段时间还有不少热度,娱记们喜闻乐见,正好多写几笔发到网上。
  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利刃,狠狠刺入心口,好像要将她最后一层外衣剥掉,恨不得让她再难堪一点。
  直到人群中有一道声音冒出来:“饶小姐,听说您以前也被爆出过类似的桃色新闻,据说对方还是当年您的老师,请问这条新闻是真的吗?你入行以来的成就又是否跟这件事有关呢?”
  听到这一句,饶念浑身一震,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那部分宛如梦魇一样的记忆瞬间蚕食了理智,饶念此刻很想很大声地朝他们吼,说那是假的,可是嗓子眼里却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沁了水的棉花,让她无法再发出任何声响。
  她用尽力气克制住身体的颤抖,指甲已经深深陷进掌心的皮肉里,泛起微弱的刺痛感,嘴唇也被咬出血来,铁锈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
  这种痛感终于勉强使她找回了些许理智,她没有理会任何记者的提问,没有与他们争论下去,只是试图努力挤出人群,即便是肩膀被摄像机撞得隐隐作痛也不肯停下脚步。
  身后还有几个记者在穷追不舍,饶念只能凭借着本能,越跑越快。
  她喘着气绕过几个拐角,终于在前面看到一处消防通道,想也没想地拉开门躲进去。
  她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前方走廊里不远处的一行人,还有那道挺拔清贵的身影。
  看到饶念仓皇躲进去的那一刻,霍聿深皱紧眉头,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快到几乎让人无法发觉。
  看见男人的脚步突然停住,一旁的华宇老总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前面那么乱糟糟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看着霍聿深神情晦暗难辨的侧颜,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华宇老总还注意到了刚刚男人眼底转瞬即逝的寒意。
  难道是他的错觉?
  “霍董?”
  霍聿深抬脚朝着她刚刚躲进去的消防通道走去,头也不回道。
  “抱歉,失陪一下。”
  …
  酒店的电梯门突然被封锁,所有试图离开的娱记都被无一例外堵在了酒店电梯口,黑衣保镖齐刷刷地站成一竖列,架势让人心惊。
  酒店高级经理正忐忑地站在一边:“蒲助理,人都在这里了。不知道今天霍董大驾光临,是我们失职。”
  蒲川冷眼环视了一圈众人,沉声开口:“刚刚拍到的照片侵犯了我们老板的肖像权,需要各位立即销毁。”
  娱记们互相看了一眼,并不认识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其中几个人看蒲川还有些许眼熟。
  有人壮着胆子斜了他一眼,嘟嘟囔囔开口:“我们拍的又不是你老板,关你咩事啊。”
  蒲川的视线慢慢环视了一圈众人,面容看不出一丝波澜:“如果不删除,各位明早之前就会收到霍氏集团法务发来的律师函。另外,希望各位走出这扇门后,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时,娱记里终于有人认出蒲川,意识他口中的霍氏是哪个霍,纷纷瞪大了眼睛,突然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某次在香港的高级金融峰会场外,那辆挂着港澳两地通行车牌,从那辆车上下来的人。
  大家互相不安地对视着,心惊肉跳的感觉涌上心头,确认彼此的猜测是否一样。
  但好像也只有那一个答案。
  只是众人左思右想,想破脑袋也没想通的是,明明他们一窝蜂赶来,为的是抢是蒋家泽的抓奸新闻当头条,这事儿又怎么会跟霍家那位主儿扯上关系?
  狗仔们擦着额头的冷汗,低声窃窃私语着:“唔会真系霍聿深吖?你有收到话佢系几时返嚟嘅咩?”
  “唔知啊,我都冇谂到。”
  “难唔成霍家内部嘅夺权又开始喇?”
  想起刚刚霍聿深身上难掩的戾气,蒲川已经很多年不曾看到自家老板如此外露的情绪。
  如果这件事不能处理妥当,恐怕他这个董事长秘书的位置明天也可以退位让贤了。
  看着记者们心里已经有了数,蒲川指了指地上的冰桶,已经快要失去耐心,面无表情地说:“相机放在这里,就可以离开了,补偿会在明天下午前支付到私人账户。相信各位并不想失去现在手上的这份工作。”
  话音落下,已经有记者有了动作,率先把自己的相机扔进冰桶里,不敢再多看一眼。
  肉痛,但也无可奈何。
  有些热度,他们还是不敢要的。
  很快,身后响起一行脚步声。
  蒋家泽匆匆赶来,看清前方不远处的人,瞬间面露讶然,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蒲川。
  男人的眼下还挂着乌青,这些天他一直东奔西走地忙着项目审批的文件,之前他投机取巧,在文件上做了不少手脚糊弄,可那天霍聿深发话之后,他不敢再走偏门旁道,只能重新去联络政府机关重审项目。
  生意上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刚回来之后又被枕榻的情人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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