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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与佛子换心之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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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眼前是熟悉的寝宫,窗外一轮弯月斜斜挂在天空。
  他坐在床上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像块石头,不久后又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好似再次沉睡。
  花燃站在床前,伸出手刚要拍在天子脸上,对方忽然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花燃似笑非笑,“试探我啊?”
  “你是何人?不请自来有何目的?”天子坐起,眼神一片清明,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花燃:“你再和我说下去,就只能看到周谷礼的尸体了,他在做什么你再清楚不过,没必要问我,我只是帮他传个信儿。”
  天子:“你既然有如此神异之能,为什么不直接救他?千里迢迢从潮州到京城只是为了传话?”
  “我可不是你的属下,收起你的姿态。”花燃眼睛眯起。
  人她是杀不了,打一顿还是可以的。
  天子察觉到危险,顿时放缓语气,“你和周爱卿相熟?他如今怎样了?”
  花燃:“我跟他不熟,至于他怎样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收收心,你的八百个心眼算计不到我身上,想知道真相的话自己到潮州去看。”
  懒得再废话下去,她伸手推一把天子,对方不受控地向下倒去。
  失重感传来,天子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寝宫外的人听到动静,一个公公快速上前,弯腰道:“圣上有事吩咐?”
  天子看着面前的场景,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夜色和月亮,让人险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是不见美如仙的女子。
  低头看向弯腰的公公,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公公:“回圣上,亥时刚过。”
  “亥时。”天子喃喃道,“朕好像梦见了神女,来给朕传消息。”
  还是个脾气不太好,耐心也不怎么有,但格外鲜活灵动的神女,真是奇妙,梦中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去,把宣乙叫来,朕有要事找他谈。”他眼中闪过锋芒。
  公公低声应答,匆匆走出寝宫去传人。
  花燃站在窗边,确定天子有所行动之后,这才放心地离去。
  梦蓬莱已经得到消息在赶来的路上,天子也不能落后才行,最好双方能在潮州碰上面,人多才热闹。
  冬日昼长夜短,花燃回到潮州时天还未亮。
  她没有回夏家,而是去到黑衣修士所在的据点中,不知天子和梦蓬莱的人什么时候赶到,还是得看着一点周谷礼,万一黑衣修士哪根筋搭不对要对他下手,在夏家可赶不及去救人。
  房间里两张床,一张宽敞但冰凉,另一张有人却温暖,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掀开湛尘的被子钻进去。
  修士不会冻死,但不代表感觉不到寒冷,刺骨的冷意还是有些难受。
  刚一躺下,腰就被温热的手臂搂住,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
  下一刻被子再次被掀开,刚感觉到暖甚至手脚还没被捂热的花燃一把抓住被子,“你干嘛?”
  湛尘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清清冷冷,“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有吗?”花燃嗅嗅衣服,没闻到。
  湛尘:“龙涎香。”
  花燃随口道:“大概是在皇帝寝宫里沾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熏得那么浓,连我衣服都沾上味道。”
  她对有威胁的香很敏感,至于这种无害的东西,无意中沾染也不在意。
  湛尘:“脱掉衣服,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花燃无语,“我已经把外衣脱掉,再脱我还穿什么,你要不喜欢就去另一个床上睡。”
  她只想睡暖和的地方,有没有湛尘都无所谓。
  湛尘抿唇,在花燃身上施了几个清洁术,又拿出一件外袍将花燃裹住,确定花燃身上只留下檀香后才重新躺下。
  “你什么毛病?”
  花燃把头从僧袍下探出,呼吸间满是檀香味,不明白这又是闹的哪出。
  湛尘把人抱紧,轻轻嗅着她的头发,头发仍旧是属于花燃本身冷淡的林间松雾味道,没有沾染什么奇怪的香气。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花燃据理力争:“那又不是人独有的味道,是熏香!你身上不也是檀香,你们净光寺所有人身上都是这个味儿!”
  檀香熏进衣服里,闻起来都一样。
  “不一样。”湛尘简短地答了三个字。
  花燃顺着他的话往下想,感觉好像是有些不一样。
  衣服是檀香味,却也混入独属于湛尘的气味,像是雪山之巅的狂风,闻起来冷得惊人,分不清到底是味道还是感知。
  又两日,一个戴着面具的修士出现,据点里的人开始转移。
  面具修士身上穿着洛水寺的同款僧服,被其他人称为寺主,修为明显比据点里的人更高。
  据点里的人员在修士的命令下启程,开始一段不知道终点在哪的旅途,花燃混在人群当中,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氛围。
  这似乎不是一次普通的转移,潮州的天空变得沉重,有风雨欲来之感。
  湛尘脱离人群去看有哪一路人马已经抵达,不管是哪一方,都要想办法将其引到正在转移的人群中。
  寺主有些匆忙,催促众人加快速度,然而人数量太多,又只是普通人,即使是再怎么快也只是稍稍提上一点速度,走不了多远便疲累不堪。
  这些信众无法快速转移,寺主下令:“取血带走。”
  第一个人被带离人群,夺命的长刀就架在他脖颈上,他脸上挂着微笑,并不为即将到来的死亡感到惶恐。
  他双手合十,而后主动握紧长刀,向众人告别,“我将先一步去往极乐世界,在那里等候诸位。”
  其余人看着他被带走,脸上露出艳羡的表情,恨不得被挑出去的人是自己。
  长刀没能割下去,两只手指捏住薄薄的刀身,稍稍用力便将那把长刀折断,刀刃落地,砍断几根杂草。
  花燃没有多话,跟这些人对话没有意义,她干脆利落地抬起手将男人打晕,又侧身一躲,避开寺主的攻击。
  蜿蜒的红线从她衣袖中落下,散开缠在手腕上。
  寺主的武器是一把长刀,招式大开大合,他的速度极快,在没有灵气可以吸收的风陵渡仍旧如鱼得水。
  长刀斩断红线,延伸向前往上一挑刺向花燃面部,花燃后仰,下腰翻身躲过,耳侧的碎发斩落几根,耳垂上出现一道小小的伤口。
  体内的灵气枯竭,她拿出一把补灵气的丹药吞下。
  寺主的灵力同样无以为继,与花燃的嗑丹药不同,他手速极快,抓住一旁的凡人在对方颈部一咬,利齿咬破肌肤,血管里的血液喷溅而出。
  浓郁又污浊的灵力在他身上爆开,他没来得及将对方身上的血吸干,就被花燃打断。
  红线没有血液那般红得刺目,像数根钢铁般朝寺主扑去。
  一个凡人忽然出现在寺主身前,红线一滞,猝然停下。
  另一个人伸手抓住花燃的左手,她侧头看去,是个扎着妇人髻的年轻女子,一双眼里满是凶狠的憎恶。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从苦海里解脱?”
  荒诞可笑是花燃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她费心想要救下他们,然而在他们眼中死才是正途。
  像钱千文那样的恶人,不信神佛反倒过得逍遥快活,被蒙蔽的这些可怜人都是善良又软弱,让人怜悯他们的遭遇,却又恨其不争。
  很快她就来不及多想,长刀刺入她的右肩,如果不是她躲得快,长刀此刻已贯穿她的心口。
  统一的灰色麻衣被血液染成深色,在肩膀上洇出一大片,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其他修士不再观望,像是看出她的弱点一般,各自抓着一个凡人吸血。
  这些被吸血的人没有死,看来这些修士也有所顾及,没有真的无所谓到不惧天道反噬。
  失血过多让花燃动作有些迟缓,她被灵力突然暴涨的一众修士围攻,逐渐左支右绌。
  “十七。”熟悉的声音从侧前方传来,花燃抬头看去,闻惊风一身青衣,漫步而来。
  “你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一众修士立即停手,齐齐转身向闻惊风行礼。
  “主上!”


第71章 终了
  ◎千杀楼的冰山一角◎
  静谧的树林里再无其他声音; 暴。动的凡人捡起地上断裂的刀刃想通往极乐,被花燃通通打晕。
  血液打湿红线一角,花燃身板挺直; 如同一把插。入地下的凛然长剑; 漂亮夺目; 气势凌冽如长虹。
  闻惊风无视一众修士; 走到花燃面前,轻笑道:“不要紧张,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不是吗?你这样防备,倒叫我有点伤心了。”
  “这是你私自培养; 还是千杀楼麾下?”花燃问道。
  闻惊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从楼主指令;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所应当。”
  花燃沉默,心中的猜测成真。
  先前在闻惊风出现并留下一句暧昧不明的提示后,她就有所揣测;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真的与千杀楼有关。
  她问道:“望潮城外的海岛,那个屠河是谁?”
  “你不记得了?”闻惊风眼中笑意更深; 像是想到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一百零一与我们同一批进去,他的眼睛还是在和你的竞争中被你打伤,他仍活着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更没想到他竟然对你抱有这种心思; 真是该杀。”
  不过花燃连屠河的样貌和名字都没记住; 忘记得干净彻底; 让他心中舒坦几分。
  试探得出结果; 果然望潮城的事也是千杀楼的手笔。
  花燃的思路很快被闻惊风带偏; 思考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屠河; 十分费力地在记忆一角中翻出这段过往。
  当时还在第一年的新人训练营; 营中经常会有淘汰式的比斗,输家都被直接拉出去当初废品处理。
  她打过的人不计其数,赢下一场又一场,同一批的人数量不少,她哪能各个都认识。
  对屠河的印象勉强有一点,主要的记忆点在于他脸上的酒窝,怪不得偶尔有些瞬间会感觉他有些眼熟。
  花燃把不重要的东西抛之脑后,继续问道:“百花城的据点?”
  “终于猜到了?”闻惊风把玩着折扇,“还有万里镇的十八,加上这一次,你说你砸了千杀楼的多少事?”
  花燃:“我又不知这是千杀楼布的局。”
  除去万里镇姚珂卉的事情之外,其他事都是纯粹的意外,并不是她有意为之。
  仔细想想难免心惊,她才经过没几个地方,就三番四次地与千杀楼撞上,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千杀楼还做了多少事?
  原以为千杀楼只是一个普通的刺客组织,是她想得太过天真,没接触到千杀楼更深一层的面目。
  “楼主可不会因为谁知情或不知情而选择放过。”闻惊风说完,又话锋一转。
  “还记得吗?我说过,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楼主非但没有怪罪于你,还说会亲自把你带走。”
  花燃:“楼主亲自来接我?”
  之前在巷子听闻惊风这样说,她只当是一个玩笑,什么时候她的地位竟然重要到需要楼主亲自来接?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她心中泛出的情绪竟然不是喜悦,如果楼主到来,是不是闻惊风所说的要对湛尘动手也不是假话?
  闻惊风:“你不高兴?”
  “高兴得都快害怕了。”花燃敷衍道,“为什么楼主亲自来?”
  闻惊风:“这你问我可得不到答案,我又不是楼主,怎知他心中如何想。”
  “那做这些又是为什么?”花燃又问,指向躺倒在地的人。
  闻惊风笑着摇头,“十七,你的问题太多了,有些东西你既然没有接触到,那必定是有其原因,何必追问到底。”
  花燃垂下眼眸,“正道的人已经来了。”
  “我知道,每次与你见面总是这样匆忙。”闻惊风叹口气,走上前。
  折扇边缘划过寺主的脖颈,在花燃惊讶的目光下,寺主人头落地,死得不能再死,其余修士皆是静默,一动不动。
  闻惊风:“他伤了你,该杀。”
  花燃神情漠然,“不必拿我当借口,你无非是想利用我去试探楼主的底线,又何必摆出这副模样?”
  闻惊风做出伤神姿态,“十七,我是真心喜欢你。”
  “你会为了我离开千杀楼吗?”花燃忽然问道。
  闻惊风:“进入千杀楼后永远无法脱离,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花燃:“你不会,因为你永远更爱你自己。”
  “十七,是那个和尚哄你说会离开净光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天真,开始相信甜言蜜语了?”闻惊风嗤笑。
  花燃:“与他无关,只是不想再看见你摆出这样的姿态。”
  “总有一天你会站到我身边的。”
  闻惊风不以为意,抬头向花燃身后看去,抬脚走向前离她近些,保持在一个亲近又处于花燃忍受范围内不会为惹怒他而后退的距离。
  拇指长度的桃花枝在他手中凝聚,带着浓郁的桃花香。
  “十七,你身上的檀香真难闻,这枝桃花送你,别轻易摘下来,我会伤心的。”
  闻惊风把桃枝别在花燃肩膀的衣服上,向后挑衅地看一眼,在花燃即将后退之前先一步退开。
  黑衣修士们跟着闻惊风离开,原地只留下昏迷不醒的信众。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花燃立即摘下肩上的桃花枝将其捏碎,馥郁的桃花香爆开,呛得花燃打了个喷嚏,桃枝化作细碎的尖刺在她掌心席卷,将她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她卷起手掌,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你来得有点晚,人已经跑了。”
  灵力卷起狂风呼啸而过,桃花香被吹得一干二净。
  她身上质量低劣的麻布衣裳在打斗中被撕裂,左边锁骨到肩头的位置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湛尘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眉头瞬间拧紧,拿出止血的丹药碾碎,洒在她的伤口上,又将僧袍套在她身上。
  而后牵起她被桃枝割伤的手,沉默着摊开她的手掌清理血迹和伤口。
  花燃不自然的移开目光:“闻惊风……”
  话未说完,湛尘打断她,“什么闻惊风?”
  花燃改口转移话题,“我有衣服。”
  乾坤袋里大把没穿过的黑衣,件件都是法器,水火不侵,冬暖夏凉,造价昂贵。
  湛尘:“就这样穿。”
  花燃:……行,你说了算。
  僧袍极宽极长,将她整个人套在里面,像是穿了件白色斗篷。
  “闻惊风怎么了?”沉默良久的湛尘突然开口,把话题拉回去。
  花燃快速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正道的人快来了,我们先走吧。”
  她已经意识到刚才闻惊风的动作就是故意做给湛尘看,此刻越解释越乱,只好胡乱糊弄过去。
  湛尘看着面前一脸无所谓的花燃,想问的问题在舌尖翻滚,最终还是咽回去。
  花燃小心观察着湛尘的脸色,从那张一成不变的表情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她先前猜测洛水寺与千杀楼有关,故意支走湛尘,就是不想让他和闻惊风碰上面。
  谁知闻惊风磨磨蹭蹭,硬是拖到湛尘回来。
  一地的信众留给其他人来解决,花燃和湛尘离开时避开正道修士的队伍,却迎面撞上骑着马带着军队而来的当朝天子。
  “前方何人?”
  蓄着络腮胡,身上穿着厚重铠甲的男人举起长。枪,一双眼瞪得如牛眼般大。
  花燃指指信众昏迷的方向,“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了,你们要找的人在那边,现在过去走快点说不定还能碰上另一拨人,你们想要的答案都在那里。”
  当朝天子坐在马背上,比花燃和湛尘高出一大截,双方目光相对,位置更矮的人气势却不减半分。
  “神女!”天子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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