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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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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仞说好,左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捏了捏他的…

回去路上正好遇到了倪姨,她好像专门在那等着一样,一脸为难地看着两人。

傅予安连忙挣开被祁仞拉着的手,问她怎么了。

“将军,殿下……我……”

她神情有些为难,绞着手指不知该如何开口。

傅予安和祁仞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

怎么了这是大过年的?

“但说无妨!是想告假吗?”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是……当初您救了我和我闺女,我们很感激你们,但是……这事实在是对不住……哎呀……”

这到底是怎么了?

“前几日奴婢母亲来信,她知道了奴婢的事便说让我们回去找她,所以……”

祁仞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是想结一下工钱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倪姨连忙摆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难堪又窘迫,“主子救了我们,怎么还敢要工钱,就是……这才这么几个月,干的还不够抵过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心有愧疚……”

“你不必介怀,”傅予安笑道,“本就是举手之劳,没想要什么报答。不过可以先等几日么?最近过节人手不太够,你也知道。”

倪姨啊一声,脸色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应了。

祁仞拍拍她的肩,拉着傅予安绕过她回了沽鹤苑。

“怎地忽然要走?当真奇怪?难不成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祁仞解下外袍,很是纳闷。

傅予安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多仇家,倪姨不过就一平民百姓。不过她这个情况,若是回娘家恐怕境遇会很尴尬。”

祁仞歪头疑惑道:“啊?她回她亲娘家里有什么尴尬的?自家亲生女儿在外边受这么大苦,能全乎回来就该烧高香了我看!”

“不是,你想啊,俗话说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本来女子便被三从四德束缚着,如今她算是亲手拉相公下了大狱……当然这是那男子罪有应得,但是……”

“她还带着孩子,再找人家怕是不好找。”

傅予安点点头。

“我想,她之所以能忍那男人那么多年,一是为了报答当初那老婆婆所说救命之情,二则是为了闺女能有个完整的家。”

祁仞定定看着他苦恼一会儿,轻笑出声。

“被担心了,她又不是非得找个男人嫁出去。回头多给点盘缠,实在不行便回来接着在王府干活,总不会没出路不是!”

他把傅予安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喃喃道:“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也会好起来的。事情就快要结束了,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没由来地就感觉鼻子一酸。

为了不被他笑话,傅予安埋头悄悄蹭了蹭眼,嗯了一声。

祁仞却当他在撒娇,当即便来了兴致,看他怎么看怎么可爱,让人恨不得揣兜里一辈子装着才好!

他低头亲下去,眼底酝酿着什么,是傅予安熟悉的,并且在前几日小竹喜宴那个晚上看到过的东西。

还来不及说拒绝,便被男人按着推到了床上。惊呼都被对方吞下,蜡烛兀自滴着蜡油,彻夜不休。

半夜折腾完后傅予安累的不想动弹,颐指气使让他抱自己去沐浴。

祁仞正想出去叫人烧水,傅予安丢不起这人,拉着他劝道:

“大过年的,非要闹得满院子皆知?你自己去!”

“好好好!”祁仞照顾他的心情,闻言只好妥协,亲了他一口后把人放下,乖乖去烧水了。

结果最后进来抬水的还是院子里的小厮。

傅予安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无声质问。

等人走了,祁仞才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放到温度适宜的热水里,解释道:“大家都守夜呢,那么大动静怎会瞒得住!你也别多想,就当不知道。”

“我怎么能当不知道?!都跟你说了别弄别弄,大过年的,这是对神灵的亵渎!”

“关神灵什么事?我弄的是你又不是天皇老子,你这话怎么显得我是个罪人似的!”

“你就是!”他气鼓鼓地捶了他一下,又羞又恼。

把他收拾干净后,祁仞便就这那半凉不热的水随便洗了洗。

床单是傅予安撑着自己换的,原先的早就脏污不堪,被团成一团丢在地上,祁仞出来看见后便顺手扔到了浴桶里。

他铺地皱皱巴巴,祁仞也不敢有怨言,还夸了他两句。

好赖话还是能听出来的,傅予安身上干爽,心情也跟着好了些,于是便也大度地没跟他置气。

第七十四章 拜年
第二天一早,虞辽便带着小禾来拜年了,傅予安好歹还睡了几个时辰,结果看起来精神还没有祁仞好。

“祁叔叔傅叔叔新年好!”

奶声奶气的声音清脆洪亮,傅予安笑着拍拍他的头,把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

小禾小小声地哇了一声,但很快便被身后的娘亲给收走了。

“快说谢谢殿下!”

他撅着小嘴,不甘地眨眨眼,还是乖乖鞠了一躬:

“谢谢殿下!”

傅予安哭笑不得,于是便朝身边祁仞伸出手,要了点碎银子。

他把银子塞到小禾怀里,笑道:“这个给你留着买零嘴,别再给娘亲了哦。”

“嗯嗯!”小禾终于心情好了些,拍拍胸口的银子,仰头看向自己娘亲。

虞夫人也有些哭笑不得,于是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想,安抚道:“好好好!不给你要,你自己留着罢!过了年都要六岁了,还是这么喜欢吃零嘴!”

祁仞插话道:“随他爹,虞辽打小就喜欢吃糖!”

虞辽闻言脸红了一瞬,被提起陈年旧事只觉得羞窘,于是不轻不重打了他一下,笑骂道:“胡说什么!”

祁仞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一本正经问:“难道不是吗?嗐!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谁小时候不喜欢吃糖!”

傅予安连忙解围:“啊……我小时候也挺喜欢的。”

虽然根本买不起,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

几人又站着说了会儿话,虞辽便带着妻儿告辞了。

祁仞让他再回屋睡会儿,傅予安说睡不着。

“咱们不去大嫂他们那儿拜个年吗?大嫂无依无靠的,还怀着身孕,怪不容易的。”

祁仞不太愿意,但毕竟是有血脉关系的哥哥,过年都不去看看也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也罢,我去拿些东西带上,总不好空手过去。”

傅予安本以为他会拒绝,闻言也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临了不忘嘱咐道:“就把库房里那对玉如意带上吧,正好大嫂不是快临盆了,讨个吉利。”

祁仞自然是言听计从,带着玉如意和傅予安,去府里另一头找他们。

大嫂院子门口静悄悄的,全然没有过年的喜庆。

大哥当年在京都也是众人所追捧的贵公子之一,后来伤了腿,他自己一蹶不振,旧友本就没几个真心的,这下更是树倒猕猴撒,再没人愿意来往。

两人对视一眼,祁仞上前去敲门。不多时,终于有丫鬟过来开了门。

“你家少爷夫人呢?”

“回将军,正在里间休息,奴婢这就去通报。”

两人进得院内,只见一派萧条,只有廊下挂着的鸟儿给添了几分生机。

入目皆是一片素净,连一只大红灯笼都没挂。

大嫂扶着肚子缓步走出来,身影埋在阴影中,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八个月了,肚子已经这般大了,傅予安小小惊讶一声,更加佩服生儿育女的母亲。

这般笨重,怕是连休息都不得安生。

大哥也腿脚不便,这年不知怎么过呢!

“予安来了,快请进来。你们大哥刚起来。”

两人跟着她进了屋,傅予安快走两步上前搀着她,大嫂朝他感激一笑。

屋里也不甚明朗,窗户紧闭,大哥正被人伺候着擦脸漱口。

祁仞忍无可忍去开了窗,灰尘在日光中飞舞。

“大过年的,怎地这院子里也没挂灯笼?大夫人不来陪你们一起过年吗?”傅予安搀着她坐下,问道。

大哥哼一声,语气很是不满:“她回娘家去了,根本不愿看到我们!过年有什么好过的,吃点饺子就成了!”

气氛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剑拔弩张,大哥虽然沉着脸,但还是主动安排丫鬟给他们上了茶。

祁仞把玉如意递过去,有些别扭道:“这是……新年贺礼。予安准备的,你们收着吧!”

大哥哼一声:“乱花钱!”

大嫂很是惊喜地接了,打开看了看,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今年还没收过礼呢!多谢!”

傅予安摩挲着茶杯,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大嫂……上次的事,你母亲……很抱歉。”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大嫂垂下眼睑,神情悲恸,“人各有命,母亲她……也是没办法。我肚子里还有祁家的孩子,也不能只顾自己不是!日子还得往前看嘛!”

祁仞赞同点头:“切记照顾好自己,我看你们院子里下人不多,要不要送几个过来?”

“这倒不必!”大嫂笑道,“都是些伶俐的,够了够了。你们该忙什么便忙什么罢!我哪有那么娇气!”

她拒绝地很是干脆,傅予安心里疑惑一瞬,也没多想。

大概是不喜欢旁人伺候,深居简出这么多年,怕是也习惯了现在的丫鬟伺候。

他也不想好心办坏事,于是便没再提。

丫鬟端了两盘饺子进来,热气腾腾皮薄馅多。

大嫂咳嗽一声,大哥说:“你们吃不吃?刚出锅的太热了,你们先吃,我到外边晒晒太阳。”

他转着轮椅艰难朝外挪动,大嫂于是说:“祁仞……能不能麻烦你帮你大哥把轮椅搬出去,丫鬟们劲儿小,每次都费好大劲。”

祁仞自然没什么理由拒绝,撸撸袖子便把大哥给挪出了门外。

等兄弟俩走了,大嫂脸色顿时收了笑,指指门:“劳烦殿下去关下门,我有话要单独给你说。”

傅予安一头雾水,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这大嫂深藏不露,城府极深,他不知道她这是要说什么。

没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桌上的饺子白嫩可口,大嫂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当年我嫁过来的时候珏妃娘娘还未进宫,两家关系也算可以,我跟她几乎是无话不谈。”

傅予安嗯一声,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不过论心机,傅予安想,或许珏妃并不是眼前这个娇弱大嫂的对手。

“后来她进了宫,我们还是有书信往来。

她说陛下去江南一趟带回来个女子,恩宠有加,那女子还怀了龙种,她很害怕。

我安慰她说你还有曜儿,这便是最大的筹码了,皇后体弱多病,你又深受荣宠,早晚是要拿到那凤印的。”

第七十五章 凶手
“她说不一定——她一贯多疑,她说那女子也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公主倒也罢,万一是个皇子,凭陛下如今对她的宠爱程度,怕是要威胁自己的地位。”

说到这儿,傅予安大致猜出来那位被陛下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是谁了。

“她于是便让人去给那女子下药,导致她早产,母亲是绝对要身亡的,孩子若是命大,她便会留下自己抚养。”

“但当时陛下龙颜大怒,并未同意她的请求,执意认为是那孩子害死了自己爱妃。”

傅予安沉默听完,一时间心情复杂。

气愤也有,难过和不可置信糅杂在一起,教他哭也哭不出来。

“您……告诉我这些,是想干什么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您说的是真是假。”

大嫂叹口气,拍拍他的肩,道:“我看得出来你是真想和祁仞好了,但纸包不住火。现在你知道了,若是你真的想走,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他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也是珏妃的过错,跟祁仞没有关系。这件事还有待求证,大嫂,我一直很敬重你,希望你不要做什么捏造事实挑拨离间的事。”

“我是为了你好!这就是事实,你早晚要知道的予安,就算我不说,你看珏妃那心虚的样子,你觉得她能不自己坦白吗?”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大嫂,现在我还能叫你一声大嫂。我脑子很乱,你让我自己想想,先告辞了。”

他心乱如麻,一边觉得她在说谎,一边又想不透有什么骗自己的必要。

珏妃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他是看在眼里的,她一贯受宠,若是真想收养自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她没有。

那么大嫂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傅予安脑子嗡嗡地响,一边想着她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一边又觉得珏妃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他连告辞也没说,失魂落魄地出了门,看见祁仞和祁家大哥在外头晒太阳。

兄弟俩皆是沉默不语,气氛很是尴尬。

傅予安从屋里出来,木门吱呀一声。

祁仞马上便迎过去,看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心里也是一惊。

大嫂又跟他说什么了?

“回去吧。”他低声说,有些魂不守舍,祁仞伸过去的手他也没接,低着头便往门口走。

祁仞奇怪地回头看一眼门内,哎一声追上去。

“你怎么了?大嫂跟你说什么了?”他抓上他的手,傅予安挣了一下,没挣开。

“没什么。”他勉强挤出个笑来,决定还是先把这事儿压下。

不管是真是假,都跟祁仞没关系,在事情没彻底弄清楚之前,不能让他知道。

“下次还是不要再来了。”他执拗地拉过他的胳膊,“每次一会去你就得伤心,我问你怎么了你也不说。”

傅予安噗嗤笑出声来,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真的没事,只是看大嫂孤孤单单的,有些触景生情。”

在冷宫那么多年,他最会的便是掩饰和信口拈来的谎言。

祁仞恍然大悟,以为他是想起了当初在宫里那段不好的岁月。

陪你一辈子这种话已经说了太多了,祁仞不是个肉麻的人,他只是拍了拍他的手,微微叹了口气。

初一到初三三天日子都过得很惬意,傅予安心里尽管波涛汹涌,但面上却还是和和气气地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初七街上有灯会,夏修在家里吃吃喝喝几天,终于是憋不住了,约傅予安出去。

傅予安正是烦心时候,于是便答应了他的邀约。

灯会每年都有,只不过两人都没怎么去看过。

傅予安手里拎着一兜子糖,坐在二楼隔着河看对面唱戏的。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兴致缺缺的?”夏修丢了颗梨膏到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傅予安把手上的油纸包打开,垂着眼道:“没什么。前几天去给祁仞大嫂拜年,她说了一些话,让我很介意。”

“啊?”夏修心思顿时从戏台子上收回来,很是担心地问,“她不会是骂你了吧?大过年的给你找膈应?”

“这倒没有。”傅予安摆手否认;“我总觉得她很奇怪,行事风格之类的都……很诡异,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是看不透她想干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嘛!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当初害死我母亲的,是祁仞姐姐,珏妃。”

“?!”

夏修也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我是说,她怎么知道?骗人的吧!大过年给你说这干什么?是不想你和祁仞好吗?”

傅予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她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我也无从求证除非去让她和珏妃当面对质,不过珏妃哪里会轻易出宫!”

夏修撇嘴:“虽然这宫里妃子争宠手段是残忍吧,但我看珏妃对你挺好的呀!你不是说她还希望你和将军好好过日子嘛!难不成是心虚?”

“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年了,母亲只留给我那一个玛瑙手镯。奶妈也早就去世了,小竹也比我大不了了多少,根本无从查证。”

“说不定是你那大嫂挑拨离间呢!你也别太相信她了。”夏修剥开糖纸递给他,“我让傅晏骁帮你查查,若是真如她所说,你要怎么办?”

傅予安不知道。

他还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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