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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不答应就亲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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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上去正常多了,舒盏犹豫片刻,走了过来。她本还想牵他手腕,想到他腕上的伤口,便作罢了。

    他的手却是牵了上来,拉住了她的手指。

    江远汀的手很凉,力气也很轻,似乎不用力便会从手中挣脱似的。可他却分外执着,紧紧地拉着舒盏的手不放,不愿意移开。

    两人并肩走出区医院。

    到了江远汀家门口,他准备拿钥匙开门,舒盏站在门前,没有进去,把袋子递给他:“药一天三次,怎么吃说明书上有写,明天再去医院挂一次水。很晚了,我要走了。”

    他没接,跟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打开了门。

    舒盏咬着唇:“江远汀——”

    “再陪我一下,”少年回过头来,黑眸沉静如深潭,“舒舒,吃了晚饭再走。”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恍然间,舒盏想到高二刚刚开学时,他懒懒散散地走进教室,也是这样看着她。只是一瞬,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好。”

    许是身体虚弱,他的脸色还很苍白,步子很慢,却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任性和无理取闹。他看上去冷静了许多,却也仅仅只是冷静。

    江远汀刚要走进厨房,被舒盏拦下:“你去那边淘米,菜我来做。”

    让病人做饭?

    这个责任她可承担不起。

    江远汀经常一个人,家里的冰箱常常备着菜,舒盏看了下,能炒两个家常素菜,不管水平如何,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他要是嫌弃她就走人!

    厨房里很快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江远汀靠着沙发坐下,他伸手,果然摸到了嘴角上扬的那一点点弧度。

    好像先前发生的那些不受控制的事情,也不觉得羞赧了。

    也许,他在网上看见的那些没有错——

    矜持地追女生受害的是自己。

    他又多刷了下空间,列表里有些许先前一班的好友,十二班的人他没有加过,也不常看空间这种东西。

    但上次无意中看到的那些被转发的攻略,给了他很大的启迪。

    是不是该转变一下方向了视力好?

    不久,菜端上了桌。

    饭刚刚煮好,一开盖热气扑面而来。

    舒盏去洗手,喊江远汀过来吃饭,对方放下手机,直勾勾地看着她:“舒舒,你想好了吗?”

    舒盏不明所以。

    “之前,我没有在开玩笑。”他的神情专注,视线不移半分。舒盏沉默了下,种种记忆闯入脑海,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快点吃饭。”舒盏蹙眉。

    他却没有动静。

    “……我说过的话,都是认真的,”舒盏只好解释,“你吃不吃?再闹我不管你了。”

    他的眸子亮了亮,在她对面坐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他本不该这样着急……

    都怪现在出了太多事情。

    两人相对无言。

    舒盏吃饭吃得很快,只觉得这样坐在这,连肌肤都是热的,恨不得马上从这个家离开。

    也许今天她来到这里就是个错误。但她如果不来,江远汀估计就真不用去上课,而是在医院躺几天了。

    果然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她因自己的心软郁郁,感觉自己仿佛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任何情绪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果然还是对彼此太过了解……

    放下筷子后,舒盏去洗碗池洗碗,关掉水龙头不忘叮嘱,“明天记得去打针。”

    她总觉得江远汀不会去。

    这人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在家都能折腾成这样,他怕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倒是她跟个什么似的忙前忙后的。

    少年抬了下眼,云淡风轻:“你陪我我就过去。”

    “你知道老师布置了多少作业吗?”舒盏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我要写作业。”

    “那就不去。”他回答得果决。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折腾你自己就折腾去!”他这样懒懒散散的态度让舒盏心中怒火没来由地烧起来,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医药费我付的,还钱,不去就不要浪费我的钱。”

    口吻也不太好。

    他就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又是打架又是感冒发烧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铁人吗?就像初中的时候体育中考,自己中了暑还要陪着她跑,跑完差点晕倒在操场上。

    又没有那么好的免疫力,逞什么能呢?

    舒盏本以为会得到一系列回怼的话,却只听见他说:“一个人去好冷。”

    冷清。

    他的语气轻飘飘,是淡漠的,可这样的服软,反而让舒盏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支着下颌,声音轻轻的,“我已经一个人在家太久了,我不想去医院也一个人。”

    像叶片尖的露珠,颤巍巍,折射着浅淡的光芒,那样的,转瞬即逝的脆弱。

    舒盏抿唇:“明天几点?”

    *

    假期第二天,美好的晚起计划以陪江远汀打针泡汤。

    早上输液室里的人更少,小孩子都没有了,电视机关着,放眼很空荡。

    坐在冰凉的塑料椅子上,舒盏抽了张历史卷子出来写。

    在大量作业布置下来之后,该做什么作业就得有取舍,根据不同情况来下定论。现在书写条件有限,写文综选择题正好。

    舒盏在做题的时候,江远汀闲来无事,便看着她做,不时问两句:“你确定选枢密院?不是参知政事?”

    虽然总是被嘲:“参知政事是副宰相,枢密院才是掌管军政的,你的记忆出现混乱了吗?”

    然后他便“噢”了一声,“不知道,没有记过,有点印象。”

    舒盏很惊讶:“你的第一怎么考来的?”

    “我的能力不在这方面,”话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之后又立刻改口,“也许是碰巧考到我会的。”

    ……这么谦虚,这一定不是她认识的江远汀。

    舒盏当真无言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情绪继续冷静地写历史。

    她的确不能把现在这个江远汀和以前那个江远汀相提并论。

    说起来,舒盏以为在江远汀表白之后,两人的相处会变得很尴尬——现在看上去似乎并不是这样。

    在她想退一步之前,江远汀做出改变了。

    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流经身体。江远汀就这样看着舒盏做作业,也不开口,竟是没有觉察到时间的流逝。

    什么时候他们也可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块,不说话也不吵架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江远汀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直是开静音的,但今天舒盏要来,他守着舒盏的电话,不敢关掉手机声音,而后就一直没有调回来。

    舒盏瞥了一眼过去,看见江远汀在看到来电显示之后,周边的气压明显低了低。

    她把试卷挪开了点,低头写着作业。

    少年浅淡的声音响起来:“嗯,在医院。”

    “不知道。”

    “会的。”

    “怎么?”

    “……区医院,输液室。”

    对面的人说了很多,他的回答始终是平淡的几个字,最后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舒盏的眉头皱了下:“你妈妈?”

    她欲起身,少年的手压过来,轻轻按住她的手。手指温凉,轻微颤抖,“不要走。”

    ……警惕心真强。

    舒盏刚刚的确打了这个念头,然与他的目光对上,这个念头便烟消云散了。

    算了……陪他就陪他吧。

    又不是没有见过。

    最近江远汀的情绪不太稳定,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她也挺感同身受的。

    既然如此,她便留下吧。

    江母是在不久之后急匆匆地赶过来的。

    舒盏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她变了不少,长发盘在脑后,周身气质似乎变得更为紧绷和凌厉了。兴许是这样的生活,将她打磨得更加坚硬,也更为敏感。

    “对不起,刚刚下飞机……你伤着哪里了?同学那边怎么样了?”

    第50章

    她张口提的便是前两天江远汀和章子文打架一事。

    “都处理好了。”江远汀的眉目清冷,好像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懒懒的,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处理好了就好,赔偿的医药费我会给的……”江母欲言又止,看见江远汀的表情之后,千言万语到嘴边又变成了别的话,“是妈妈不好,没有及时赶回来,实在是太忙了……”

    “没关系。”江远汀说道。

    舒盏在旁边感到坐卧不安。

    现在开口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好在江母马上注意到了她,对她笑了下,“这是小盏吧?好久没见,小盏更漂亮了。”

    “阿姨好。”舒盏乖乖地应了一声。

    “那行,小盏你和远汀在这里有个照应,我就放心了。远汀,妈妈现在去你们张老师家里跟他聊聊,中午的话——”

    江远汀打断她:“我跟舒舒出去解决。”

    “那好吧,”江母的神色黯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初,“那妈妈先走了,照顾好自己。”

    “嗯。”

    于是,江母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去了。

    比水还淡的母子关系。

    舒盏在旁边看着,着实有些惊讶。

    她知道对自己的父母,江远汀没有什么感觉。任凭谁从小生活在一个家庭关系就淡泊、父亲还出轨了的家中,都不会有多好的感觉吧?

    江远汀这样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家庭。

    “江远汀?”

    她唤了一声。

    江远汀在望着窗外发呆,好像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就是这副模样才让人担心。

    “怎么了?”听到她的声音,他立刻回了头。

    “要不你中午……去我家吃吧?”舒盏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舒父今天在家,她说好中午回去吃饭的,可她如果走了,又留下江远汀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她有点不忍心。

    他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勾起了嘴角,“好。”

    江远汀很少笑,这难得的笑容似初阳,注入进心中,微暖,让舒盏的心情一下子就跟着好了起来。

    ——虽然她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

    事情好像以她无法想象的速度脱离了原有的轨道……

    不是说要跟江远汀少接触的吗?

    *

    舒盏发了微信给舒父,通知他多炒几个菜,不过要清淡些的。

    等走进家后看见舒父一脸殷切的样子——舒盏又后悔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种自己不是亲生的不平衡感。

    她又想把江远汀赶出去了。

    可惜事与愿违,她能做的只是回到自己房间后狠狠关门表达自己的愤怒。

    舒父拉着江远汀往书房走,“远汀啊,来来来,别急着走,吃完饭我们下棋啊,下棋——”

    “好的,”江远汀跟着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可以先去隔壁吗?舒舒她生气了。”

    ——隔壁就是舒盏的房间。

    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舒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加以阻拦。

    这臭小子,他还在这呢,能不能收一收那想把他女儿拐走的心思!

    江远汀来的时候,舒盏正拿着答案批改她的历史作业。

    做的还不错,普遍没错几道题,她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在看见江远汀之前。

    “舒舒。”

    她拿着笔,没回头,“出去,不想看见你。”

    “你不要回头,就看不见我了。”他的语气坦然。

    舒盏赌气,真的没有回头,哪知却被人从后面轻轻地拥住。

    少年温凉的体温传递过来,惊得她手一抖,笔跌落在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你别闹……”距离太近,他的呼吸就在耳边,舒盏整个人都要凝固了,“江远汀,这是在我家,你别想乱来。”

    许是她的反应太大,她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嗤笑,紧接着就是少年微哑的声音:“不闹,我就抱一下。”“你身上很暖。”

    他微微低下头,靠着她的颈窝,像极了昨天在他家里的那种姿势——下一刻发生了什么?

    江远汀想闭上眼,可感受到她的颤抖,只有先松开了。

    太胆小了。

    他是隔着椅子抱的,都能让她紧张成这样,往后该怎么办?

    难道他要永远都这样矜持?

    怎么可以。

    “你怎么赖在我家了?”舒盏撇嘴,“一过来就抢走我家里人的注意。”

    真讨厌。

    “舒舒,是你邀请我过来的。”他的语气显得分外无辜。

    舒盏:“……”

    那是她引狼入室了。

    “那你到客厅里去,到厨房帮忙也行,”她往门外指了指,“不要动手动脚,赖在我这里。还没有毕业呢。”

    谁知却被江远汀抓住了关键词,“你也在期待毕业吗?”

    舒盏:“……”

    跟这样的人说话好累,无心一句都会被误解。

    “没有。”她果决地回答。

    江远汀显然不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转身走了出去。

    在饭桌上,舒父显得很热情,各种嘘寒问暖。

    不过这一次,他在跟江远汀聊天的同时,也不忘带上舒盏几句。

    舒盏忽然觉得从前江远汀在时她没有存在感也挺好的。

    自己的父母热情起来,她都要承受不了了,江远汀是如何每一次在她父母的热切关怀下都能不动如山面不改色的?

    难道这也是一门学问?

    饭后,舒父拉着江远汀去书房下棋,舒盏继续留在卧室里写作业。

    她当然没有这么快进入状态,而是拿手机刷了会儿空间。

    舒母的转变实在是太大了——舒盏还记得自己前两天看见这部手机时的样子,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低头服软怎么会是向来强势的舒母做得出来的事情呢?她总是在家里做主,不容许任何人忤逆她,便连舒父也由着她。

    手机被摔了,舒盏本做好到毕业都一直用老人机的准备,她也赌气着,闹掰了就闹掰了,大不了就这样僵化下去,等到舒母愿意退让再说。怎知这件事情的反转来得这么快——

    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介入,而是有人推波助澜了一样。

    可怎么会呢?

    她的置顶聊天是郑芷,两人早已习惯了有什么事情都互发消息,因此等她看手机后,已经躺着好几条来自郑芷的未读消息了。

    凌晨两点,内容是她看得那些不符合核心价值观的小漫画,边看还边吐槽:我觉得这个跟xxx好像,简直难以代入……

    郑芷还算乖巧,她说不提江远汀,真没在聊天记录里看见半个江字了。

    可奇怪的是,舒盏居然刷到了江远汀的个性签名更新。

    他的签名用的至今是初中那一个——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李白的诗,还被舒盏私底下嘲笑口吻狂妄了很久。

    然而就在昨天,他的签名变成了:转什么能倒霉?

    ……他果然是生病烧坏了脑子吧。

    舒盏心想。

    现在的q/q空间的确都是满屏的杨x越信x呆,可那是锦鲤,转发好运的,哪来的转发霉运?

    江远汀的脑回路总是叫人不能理解。

    他几年发一条说说的性子,致使一发说说,便有大量评论涌入。舒盏点开看了几眼,果然,都是问他受了什么刺激不要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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