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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不答应就亲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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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远汀以前的起床气的确没这么大。

    只是在过去一年经历的事情多,梦魇缠身,时常整夜望着天花板合不上眼,快速入眠就成了件奢侈的事情。每次一觉醒来想睡饱都很难得。

    那段时间他性格阴晴不定,一会儿冷一会儿暴躁。他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脏字没用过,讽刺人的话却说了不少,江桓好几次早上给他打电话没被气晕过去。

    分科后才稍有好转。

    只是昨天家里来了强行拜访的亲戚,带着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双胞胎,长得粉雕玉琢可爱得紧。江母母爱泛滥,留下他们吃晚饭,俩熊孩子跑江远汀房间玩,把他一柜子书丢了一地。

    把那俩熊孩子赶出门,他一回房就锁了门,一册一册捡起来,折角捋平,擦破的地方用透明胶粘好,掸了灰尘,再一本本按编号年份摆着。

    一收拾就到大半夜,这些书有不少是舒盏送他的,扉页上还有祝福。她送东西喜欢留痕迹,写句非主流的话,落款必然是签名加时间。这些勾起了他很多回忆,躺在床上也难抚情绪,于是就失眠了。

    今早罪魁祸首还打电话吵醒他,能不烦?

    然后门外就响起了疯狂的按门铃声。

    江远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床头柜的闹钟指针滴滴答答地走着,足足过去一百二十五秒,铃声还在响。

    再响下去,他的拳头大概要砸向闹钟了——

    而后他翻身下床,披外套,去了浴室。

    舒盏按门铃按了一阵子,按到手指抽搐,皱着眉正准备打电话过去,门开了。

    穿戴整齐的少年站在门口,眸子黑沉沉,压着的情绪在翻涌。

    “我都快把你家门铃戳爆了……”舒盏换下鞋走在他后面,见他一身的低气压,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些,“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她是不是做错了?

    不,是江远汀挂她电话在先!

    这房子还是舒盏第一次进,室内装饰偏冷色调,以白蓝为主,像江远汀的风格。

    前头的江远汀没回答。舒盏又说了两句,怎知他停下脚步,手扣上她的手腕,猛地一拉——

    猝不及防的,舒盏栽在沙发上。少年压上来,手贴着她的侧脸撑着,唇抿着,眸子像浸了墨,黑压压,幽幽然。

    舒盏与之对视,甚至可以看见他细长的睫毛,唇与唇不过一指之距,还有点淡淡的薄荷香。

    ……

    “你闭眼睛期待什么?”阴影散去,江远汀毫不客气的声音响起,“又长痘了,年过得很逍遥?”

    “江、远、汀,”舒盏木着脸,指关节嘎吱嘎吱响,字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一个蹦出,“你生吞□□了?今早一来就针对我?”

    刚刚……她是真的以为,他要亲上来了。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颜面被人丢在地上,无情地、狠狠地碾压,碾成了玻璃渣。

    她越想越气,起身转头就走。那旁江远汀微微凝滞了下,似乎是想伸手拉她,扑了个空:“……你拎着什么?”

    哦,还有给他的生日礼物。

    舒盏把装着书的帆布袋拍在沙发上,“生日不快乐,祝你未来都能平安活下去。今天来这算我脑子有问题!”

    好像真的生气了。

    江远汀靠着茶几,“我家没人,中午留下吃个饭?”

    “滚。”

    “我做。”

    “不。”

    “你想吃点什么,”他的语气轻快了些,“水煮肉片,水煮鱼,炒花甲?”

    舒盏慢慢地回头:“你家里有这些?”

    “昨天那亲戚拿来的,厨房里养着呢。”江远汀说道。

    “不吃了,”她蹙眉,“长痘。”

    “……”这仇怕是记上了,“我瞎,我嫉妒你天生丽质,你脸上没有痘。”

    *

    舒盏觉得,自己其实挺好哄的。

    只要面前这三个菜。她兴致勃勃地调滤镜拍照。

    不枉她等了许久,闻着香味儿馋虫被勾了一地,终于等上了。

    见江远汀在她对面坐下,舒盏低头看了眼餐桌,问:“你不给自己煮碗长寿面?”

    蛋糕不订就算了,长寿面都不煮一碗,这生日过得也太没有仪式感了吧?

    江远汀的口吻清淡:“每一年,只有你会送我生日礼物。”

    又没有人陪他过生日,他做这些吃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描述是轻描淡写的,却像是有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舒盏的心脏。她敛眉,搁下筷子,“我去煮。”

    遂去冰箱拿鸡蛋。

    的确,自己给自己煮长寿面有什么意思。

    江远汀没有说话,注视着她进厨房的背影,末了,轻轻地勾了下嘴角。

    有点开心。

    送的礼物他看见了,《全球通史》。他不在乎她送什么,他在意的是,每一年他的生日,她都记着。

    他可以再等一等的。

    还有一年,他才十八岁啊。

    没过多久舒盏便端着面走出来,放在江远汀面前,“来来来,寿星请。”

    她站在他身后,乍一看,像贴着他的背般,距离十分亲密。

    江远汀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将二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些,嘴上还是说着淡淡的话:“往年没见你这么热情。”

    “这不一样啊!”舒盏为自己辩解,“明年你就十八岁了,没有点仪式感,难道你想成人礼也这么过?”

    江远汀问:“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舒盏:“……”

    说不过他,说不过他。

    她回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心满意足地挑着水煮鱼。

    要江远汀下厨一次可困难,他平时在学校吃,回家都是点外卖的。也不知道不经常下厨是如何维持厨艺的。

    别跟她说又是天赋。

    刚做好的水煮鱼略烫,舒盏吃了几小口,打算先放着凉一凉,又刷起了空间。

    自从那次被人拍到,她特意加了一中的表白墙,有时候的一些单子还挺好玩的。

    表白墙不仅用于表白,什么失物招领啊、道歉信啊,杂七杂八的公告也做一些。最有趣的是后面的评论,堆起队形来,时常叫人捧腹。

    只是偶尔单子多了,空间时常容易被刷屏。

    比如说现在。

    舒盏点开了其中一条说说,脸色沉了沉,又看了接连几条,内容如出一辙——祝江总生日快乐。

    江远汀的q/q没几个人,生日填的九月十五日,不知道什么意义,但并不是真的。怎么一下子全校都知道了他的真实生日?

    “怎么?”

    见她情绪不对,江远汀抬头看她。

    舒盏翻转手机屏幕:“你要火。”

    入眼是满屏的生日祝福。

    “祝江总生日快乐!!任性不码,求江总看见我。”

    “超帅的小哥哥生日快乐qvq默默看着你的迷妹一枚。”

    “跟风来一波,祝江学长生日快乐~打码谢谢。”

    江远汀自己都沉默了下。

    他是不是该考虑改个生日,从明年开始不过农历过公历?

    这样的话,就只有舒盏一个人知道了。

    舒盏兴致缺缺,很快就掠过了这一环,去看别的了。

    江远汀建了个讨论组,把几个人拉进来,发去截图。

    江远汀:哪个,自己站出来。'图片'

    寒假的时候大家怎么会不在线,没两分钟就有了消息。

    猴子:不要太感谢我哈哈哈哈哈哈

    周兴:老大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徐书洋:+1,跟我们没关系,都是@猴子的主意。

    猴子:……等等我也不知道会闹得这么大,江哥,这是因为你魅力太大了不能怪我啊!

    江远汀:你嫌补习班不够多?

    猴子:江哥我没有我不是我错了我我我我我……我真的只是……

    江远汀:知道了。

    他的手机通讯录可存着猴子爸爸的电话号码。

    是时候再联系一下了。

    猴子那边还在挣扎,但江远汀已经关上了手机屏幕,专心偷瞄舒盏吃饭了。

    让他挣扎去吧,有时候啊,人不挣扎一下,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第37章

    舒盏饭量不大,食物再美味,胃也装不下了,只好看着这一桌子菜作罢。

    江远汀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笑地嗤了声,“给你打包带走。”

    “算了算了,”舒盏摇头,“进地铁不方便。”

    他便“嗯”了声。

    舒盏的目光又落到了房间上。

    这间房子三室两厅,也不大,两个人住着,一间腾出来做书房,设计有点类似于她的家,不过很多细节还是不一样的。

    她向前走,一眼就看见了江远汀那个大书架,不由得笑:“你还真是走到哪把这些书带到哪。”

    专门准备了一个书架来装喜欢的作者的书,她要是那个作者,准开心坏了吧?

    而且他的强迫症也够严重了,书排列整齐,叫人一眼看上去便觉得舒服。

    舒盏抽出一本,翻开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舒”

    标明的日期是初二。

    每一年送他的书,她都会写上一句话。她以前有摘抄的习惯,不仅是好词好句,什么歌词情话伤感签名说说……有段时间连空间都是这个调调,她还乐在其中,没少被江远汀笑。

    今年送的《全球通史》呢,比较庄重,非主流的话她没有写,却写了一句别的。

    “受光于隙见一床,受光于牖见室央,受光于庭户见一堂,受光于天下照四方。”

    出自崔敦礼的《刍言》,有一年全国高考卷的作文题,她前两天写寒假作业的时候摘录的。

    她去网上查了翻译,特别喜欢最后一句——

    如果走出黑暗,沐浴在阳光下,你会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光明的。

    *

    这个寒假,舒盏自诩过得还挺轻松。

    她在初七前写完了作业,之后还剩下一个星期,跟郑芷出去玩了三天。就在邻省的城市,由她妈妈带着,开车自驾去。

    期间……她又被郑芷说服,买了套春装回来。

    假期还没有结束,她已经期待起三月春天来临,可以穿上新衣服出门了。

    舒盏早上依旧踩点来学校。

    教室里来了不少人,聚在一起,似乎都在讨论某个话题。

    “你们知道吗,等下我们班要来一个新同学!”

    “我住校的,昨晚在学校看见她爸爸领着她来了呢!一副老干部的样子……感觉新同学是个读书人。”

    “开玩笑,在座的哪个不是读书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奶奶认识她,她是附中文科零班的……”

    舒盏的眸子眯了下。

    那个附中,就是江父投资,花大价钱想要挖走江远汀的私立高中。实力可以与一中媲美,打出的名号甚至更甚。

    女生间消息传得快,没一会儿,全班都知道了班上会来个转学生。

    转学生果真跟着班主任过来了。

    是个女生,马尾黑框眼镜,背着帆布的书包,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介绍自己时也带着点温柔的笑意。

    班上因为江远汀的到来本来就多了一个人,这下那人终于有了同桌,开心不已。

    不过,班主任提出会重新排位置,一下子又让那人蔫了下去。

    舒盏握笔的手一顿,偏头看了身旁人一眼。

    他正垂头看书,双指夹着课本的一页,不紧不慢地翻过去,发出一点点声音,似乎没放在心上。

    ——她也不稀罕跟他同桌,哼!

    *舒盏所料不错,三天后,新的座位表放在ppt上,她的同桌赫然是转来的新同学。

    江远汀坐她后面,同桌是个男生。

    她又扫了眼,这个学期班上人凑成了双数,没有男女同桌,都是同性坐一排。

    新同学看上去挺和气,打开不锈钢饭盒的盖子,拿出一颗脆枣来,“要不要吃?这个可甜了。”

    舒盏对她笑了一下,“不用,谢谢。”

    她便“哦”了一声,一副困恹恹的样子,啃完几个脆枣后,见还有时间,干脆趴在桌上睡觉了。

    就连上课铃打了都没有抬起头来的意思。

    舒盏的眼皮跳了下。

    江远汀坐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转着笔。那笔在指尖跳了下,跌在地上,响声轻微,却叫舒盏听见了。

    她弯腰捡起来放在他桌上,没说话,听自己的课去了。

    江远汀的新同桌非常兴奋,老师还在讲课,他已经忍不住小声说话了:“江大佬江大佬,我知道你,我在理科班就以你为idol呢。大佬要多多照应我啊,我数学英语都不好嘿嘿嘿……”

    江远汀:“吵。”

    学霸总是有点自傲,男生并不在意,厚着脸皮又贴上来,“大佬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咱们可以聊聊天促进下感情呸革命友谊呢,指不定咱们这一学期都要做同桌了。”

    上个学期就是这样,整整一学期都没有换过座位。这个学期照常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笔“啪嗒”一声又掉在地上,江远汀还没说话呢,舒盏就已经捡起笔拍在他面前,没回头看他,“江同学,请你安静一点,吵死了。”

    江远汀不应声。

    倒是那作为新同桌的男生嚷嚷了句:“第一都这么高傲的吗?大佬你没说话吧,不就掉了两下笔……”

    这回,少年的眸子终于幽幽转过来,看着他。

    莫名压着人。

    “安静,”他冷冷道,“吵死了。”

    男生:“……”

    这不是刚刚第一名跟他说的话吗?

    江远汀好像才是被骂的那个……吧?

    *

    女生之间那点小关系,建立起来也快。

    新同学叫黄佳妮,不太难相处,偶尔还有点呆呆的。

    这姑娘比江远汀还能睡,从早读到晚自习都是蒙的。舒盏问她缘由,她说他们那晚自习上到十一点,现在九点半下晚自习她无法进入状态。

    她能说什么,她也很无奈啊。

    一来二去,舒盏又跟她聊上了几句。

    她说附中管得严,她压力太大,受不了那边的教学,就转来一中了。

    附中为了赶进度,寒暑假都在补课,零班集体补,从早上八点上到下午五点半,一天八节课,按学校正常的作息时间来。寒假上了半个月,暑假上了一个月,因此他们高二上学期就开始一轮复习了。

    那边的学习就跟打仗一样,兵荒马乱,每个人杀红了眼,除了题还是题,根本不敢说一个累字。老师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要他们学习,一有不好吗谈话。

    班里课间都是安安静静,监控开在那,高清的摄像头,时不时会有老师过来突击检查,或是直接截图录屏,让班主任发到家长群;学校强制住宿,实行军事化管理,十几个生活教官整天在学校巡逻;教学楼、综合楼、操场……处处贴满了“告别智能手机,不负青春岁月”“痴迷智能手机,自毁美好前程”的横幅。

    高一高二高三皆是如此。

    难以想象高三的生活。

    舒盏听了咂舌:“这跟传/销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黄佳妮有气无力地回答,“附中以前是补习班,后来办了学校,收的前两届学生,要么补习班走内部,要么就是从外省挖来的,分都不高。我们是附中第一次砸钱向全省招的生,必须要打出声源来。”

    “我不是这儿的人,住在邻市新区,是个新建设的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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