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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黄金贵族 by:少智慧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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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汗不要责怪木华黎了。”额亦都微笑,“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度过眼前的难关。”“嗯,说来听听。”铁木真心里明白额亦都是个人才,料事多中,既然他肯为自己出谋划策那可是求之不得。 

  《黄金贵族》上部《雁鸣音》(十) 

  公元1206年,哈刺和林部族大会,铁木真大汗的寝帐 

  “既然大汗已经知道有刺杀,那么正常情况当然是越防范严密越好。”铁木真心说那当然了,可是眼前做不到呀。额亦都接着说出了铁木真的心事,“可是我们现在在王罕大汗的地方,所以不可能做到,勉强去做徒然力不从心,草木皆兵。到最后疲乏不堪的时候就是刺杀下手的最佳时机。”“可是现在逃走也不现实,那就是没办法了?”铁木真摸着胡子打量额亦都,“可是,你不是说有一个办法?”“对。我的计策是釜底抽薪。”“怎么讲?”铁木真一碰到额亦都掉书袋就抓瞎,看来汉人的书里面好办法真不少。“釜底抽薪就是正在烧的很旺的锅下面突然抽走了柴火,锅里的水就烧不开。我的办法其实简单:就是让刺杀成功。”铁木真的眉毛一挑,木华黎急忙说:“请大汗听下去,我一开始也吓了一跳呢。” 

  额亦都笑笑:“如果刺杀不成,难免会另生枝节。所以索性让它成功,我们可以看到设计刺杀计划幕后真凶的后续计划,那个时候敌明我暗,可以出奇制胜。”“我明白了,刺杀是假对不对?”“对。我会找一个体形和大汗近似的护卫冒充大汗,护卫尼拉贡外形就酷似大汗,带上我制作的面具,只要坐在阴影里尽量不开口,绝对不会拆穿。尼拉贡一家受大汗大恩,一直想感恩图报,所以应该不会拒绝,相信如果他有事,大汗也会照顾他的家人。”“我当然会。可是你说,你制作了一个和我的脸一样的面具?”“……”“为什么?为了想逃走是不是?”“……大汗英明,如果不是接着出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试图逃走。”“为什么要逃?”“这样对我们都好。讷木仑姐姐待我如同亲弟弟,我怎么能夺姐姐的心上人;这样做大汗的威名也不会受影响。”“你都猜到了?你那么诡计多端,为什么不想想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呢?”额亦都沉默,铁木真也停住了。他明白额亦都没说出的话,那就是这件事没有一箭双雕的办法,成就一方必然会损害另一方,而额亦都受过讷木仑的大恩,何况他调查过,知道额亦都一向尊敬姐姐,所以额亦都决定退出并不意外,只不过之前只要额亦都没有亲口否认,总还有一丝幻想存在。不过一个念头突然闪了出来:如果讷木仑死了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这个念头让他震惊,如果让额亦都知道,自己一定会永远得不到他。 

  “或者你可以留下,象我一样做大汗的臣子?”木华黎试着建议,他从头到尾明了他们的困扰,不忍心看铁木真患得患失。“不,我愧对姐姐。发生过的事情是掩盖不住的,如果留下,姐姐迟早会看穿。”额亦都咬着嘴唇。 

  “不谈这个了。”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先放着,先顾能做的,而眼前的事情更加重要。铁木真拿得起,放得下,转眼间就放下这个问题,“谁要刺杀我?”“大汗既然这么问,可见心中已有答案。”“是义父王罕大汗?”额亦都颔首,“可是为什么?我自问一向忠心勤谨,并且在和义父冲突的时候自动退让。这些年义父年老疲倦,我比义父的亲生儿子还要能干得多,为什么义父还要杀我?”“即使是亲父子,为权力反目成仇也是平常事。历史上这种例子太多了。何况大汗不过是王罕的义子。大汗心里虽然渴望占有权力,取王罕而代之,可是一向在王罕的阴影下,所以希望用平和的手段实现对不对?现在突然发现立时要和他分道扬镳,札木合自然早已表态站在王罕一边。大汗四邻不靠,周围尽是敌人,不免寂寞心惊。大汗一向依附王罕,这次被迫完全独立,不免一时信心难立,我猜得可对?”铁木真不语,脸色铁青,似乎天气寒冷一样打了个冷战。木华黎觉得惊奇,平常只见到大汗指挥若定,却原来也有害怕迟疑的时候。可是心下隐隐担忧:大汗的心思,额亦都了如指掌,那么按照族中老人的说法,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额亦都会有危险吗? 

  “你既然知道一定有对策,如何应对?”铁木真的表情象套了一个灰壳子,瞬间已将心事隐藏起来。“大汗可想清楚了?这条路只要走上就不能回头。”铁木真点了点头,“大汗英明。让他们刺杀成功只是第一步。后面的要看大汗的决心了。和王罕大汗重归于好,休养生息、徐图后举是下策。回去尽起精兵来攻是中策。”“上策呢?”铁木真急切的问。额亦都却出乎意料地迟疑:“……趁王罕认为大汗已死而不备,乘机反过来刺杀王罕。只要王罕一死,手下群龙无首,不攻自乱。实际上王罕这次刺杀大汗,也是同样的打算。只要布置得当,宣称王罕找札木合议事,可以连札木合一起消灭。其他部落弱小,不足为虑。统一蒙古,一举成功,这是上策。” 

  “可是,刺杀王罕?我们势单力孤,怎么可能做到?”木华黎惊奇。“额亦都必然有办法,不然不会如此说。”铁木真笑笑。“大汗猜到了?那就只有一条,请大汗一定小心……我去安排替身。”额亦都径自出帐而去。铁木真的脸色瞬间一沉,随即又笑了。他的手下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只有额亦都独往独来,天马行空。奇怪的木华黎看他并不生气,反而似乎欣赏额亦都。 

  “想不到额亦都还是蛮关心大汗的嘛。”木华黎忍不住多口。“他哪里是关心我?”铁木真还在笑,可是木华黎觉得大汗皮笑肉不笑,看着只觉得心里发毛。“他不是请大汗一定小心?”“就象你说的,我们在义父的地盘上,想要刺杀他,谈何容易?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成功。”“什么办法?”“预先知道义父的行动路线和计划,然后一击成功。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得到消息。”“讷木仑?那额亦都是让大汗小心保护讷木仑?”木华黎一下明白了额亦都刚才为什么迟疑,也明白为什么大汗听完立时脸色铁青了。糟糕,现在自己是不是也知道太多了。木华立心知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越说也危险,急忙转换话题,“大汗……还叫王罕大汗义父吗?”“我叫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其实从前义父待我很好,我的大妃薄儿帖当年被篾儿乞惕人抢去,多亏义父帮忙……”铁木真陷入回忆中。木华黎跟随铁木真日久,知道大汗在下最后的决心。王罕帮铁木真夺回妻子,铁木真从来不提。现在突然回忆完王罕的好处,可见大汗已经下决心永久封存这段记忆。可是这件事涉及大汗的隐私,更加听了脑袋不稳。木华黎心里叫苦不迭,怎么也想不到一句话引出了更大的麻烦。木华黎只好不开口,越想越心惊,越想冷汗出得越多,气氛一时沉默。 

  幸好此时额亦都进帐来打破僵局,他抬头一笑:“开始了,大汗请看。”外面跟着走进一个人来,木华黎大惊,张口就喊:“大汗!”再回头看看大汗,铁木真也是满脸惊奇之色。进来的似乎是另一个铁木真,还是铁木真的孪生兄弟。木华黎仔细打量,从眼中神色还是分得出来,不过要象他那样跟随大汗已久的人才能看出细微差别。想不到竟然象到这种地步,额亦都易容手段如此了得,简直让见到的人目瞪口呆。 

  “连木华黎都骗过了,可见第一道难关已过。尼拉贡,我们成功了。”额亦都看着他们的表情拍手大笑,笑容说不出的天真,连木华黎都看得心里一动。铁木真不语,他的感觉最奇妙,他看着穿了自己服装的尼拉贡,好像看着自己的鬼魂,恍如隔世。 

  “大汗如果想去看好戏,我可以把你变成尼拉贡。”额亦都此时象个孩子一样嬉笑着。铁木真心里忽然一震,心中快美无比。他渴望留住这一刻,让额亦都永远欢笑似此时。可是只有小孩子才能笑得这样无拘无束,额亦都长期寄人篱下,养成性格沉稳甚至远超过成年人,这样的时刻一定很少。自己呢?人长大了,烦恼自然多起来,童年的玩伴、童年的欢笑逐渐远去。他想留住额亦都,是因为想留住他的美丽、他的才华,还是他留恋他青春无限的活力,留恋自己最想要的快乐呢? 

  公元1206年,哈刺和林部族大会 

  尼拉贡坐在席上饮酒,竭力克制自己不揉鼻子。他一紧张就会揉鼻子,一揉鼻子就要打喷嚏。可是额亦都已经严重警告过他不可如此,因为面具制作匆忙,可能会因为这个拆穿身份。此时大汗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千万不能揉鼻子,否则…… 

  《黄金贵族》上部《雁鸣音》(十一) 

  公元1206年,哈刺和林部族大会 

  可是更让尼拉贡紧张的事情马上就来。王罕大汗哈哈大笑:“讷木仑,去给我最喜欢的义儿铁木真孩儿敬一杯酒。”“义父,还是不要了。”札木合急忙劝阻,这样行事,不是往铁木真伤口上撒盐吗?“那有什么?铁木真是我孩儿嘛。四天前你刚来的时候她不是也给你敬过酒?不能厚此薄彼。讷木仑,还不快去!”一个苗条的身形从王罕身后闪了出来,讷木仑薄纱遮面,轻声答应,取过酒壶斟了一碗酒,双手捧起,向扮成铁木真的尼拉贡走来。尼拉贡马上伸手去揉鼻子。 

  “怎么了?铁木真孩儿,我该感谢你呢。我很喜欢讷木伦,这么些年了,我才知道什么是快乐。只有跟讷木仑在一起的日子我才觉得快活,所以这一杯你一定得喝!”王罕在笑。木华黎却看到额亦都和铁木真都在轻轻发抖。额亦都紧咬着下唇,铁木真则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本来他对王罕仍有一线父子之情,可是王罕平日自恃以前帮过铁木真,一向盛气凌人,此时不知自己举止孟浪,逼铁木真下了最后的决心。 

  尼拉贡也在抖,他害怕被讷木仑近距离看穿。可是讷木仑并不抬头,眼睛看着地面躬身一礼,深深低下头去,双手高举酒碗敬了上来,露出颈后肤光胜雪。尼拉贡匆忙放下揉鼻子的手去接酒碗,可是手止不住发抖把酒撒了出来,匆忙一饮而尽,放下酒碗,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在众人都知道讷木仑的来历,还以为铁木真气得厉害以至不愿说话。札木合马上乱以他语,招呼歌舞表演上来。一队美丽的女奴踏着鼓声节拍而出,一色身披薄纱,风姿绰约,若隐若现。美女如云,薄如蝉翼,各部族首领都看惯美女,此时纷纷评头品足,一时莺歌燕舞,冲淡了刚才的压抑气氛。 

  讷木仑起身离席,铁木真此时突然举步追踪而去。席上声音嘈杂,无人注意一个护卫急步而出。木华黎终是放心不下,悄悄跟随在后。 

  可是外面帐篷一个连着一个,慢了一步已经失去讷木仑的踪迹。铁木真四下了望,到处看起来都差不多,无处寻找。愣了一会儿转身回来,却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前面衣影飘飘,讷木仑一个人背帐而立,正在出神。 

  此处是个帐篷转角,僻静无人,铁木真快步追上拦住讷木仑。木华黎急忙停步避免距离太近,同时警惕打量四下是否有人接近。 

  “你是何人?敢阻拦我。让开,不然我要喊了。”讷木仑低声说,她自幼美貌,有人追踪已经司空见惯,此时宅心仁善不希望给这个小护卫惹麻烦。“我是铁木真汗的护卫,奉命给讷木仑姑娘看一样她最想要的东西。”铁木真微笑。“嗯,你来代铁木真汗送礼物?什么东西是我最想要的?大汗明明知道,可是……你回去吧,我什么也不要。我不需要贵重而冷冰冰的珠宝,我要的不是礼物……”铁木真不说话,一下掀开了面具,讷木仑啊的一声惊呼,身子一软,铁木真踏前一步伸臂顺势揽入怀中。 

  两个人轻声细语,声音极低,低到木华黎再也听不清一个字。木华黎偶然抬头,发现额亦都竟然坐在对面帐顶,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夜凉如水,夜风拂起衣带飞扬,如同飘浮在上的一个精灵。木华黎急忙以手掩口免得惊呼出声。 

  片刻后两人分开,铁木真回大帐,木华黎紧随。半路回头,额亦都仍在原处,而铁木真蒙然不觉。 

  帐篷内的宴席正欢,铁木真看着尼拉贡酒到碗干,忽起怪异感觉。仿佛自己已死,而灵魂仍留在此处窥视。尼拉贡穿着自己的服装也一样看着威风凛凛。铁木真忽然极度害怕,他怕这一切都是梦境,是一场噩梦的梦魇,而自己永远不会醒来。 

  铁木真一时出神,忽然间周围静了下来,原来义父王罕站了起来,举手示意。“我的亲生孩儿远不及两个义儿能干。我老了,以后部落里的事情还要这两个义儿多多照顾才是。”王罕看着尼拉贡,“尤其难得的是,铁木真孩儿的四个儿子也都是好样的。”铁木真这时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话题已经转到各部落继承人上面。 

  “铁木真孩儿,你这次带了两个大儿子同来是不是?叫出来给各位大汗介绍一下!”王罕笑眯眯地。尼拉贡一时呆了,他在王罕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站起,此时不知该如何答话。王罕大笑:“铁木真孩儿越发沉稳了,连话也少说。如果不是今天吃得不少,我还当你对义父的厨子不满呢。”尼拉贡伸手去揉鼻子,木华黎机警,马上大声派人去找大王子术赤和二王子察合台。等二人入账行礼,王罕迎上前来。尼拉贡却突然软倒,七窍流血,瞬间气绝身亡。 

  变起突然,众人全都惊得泥塑木雕一样。术赤和察合台回过神来放声大哭声嘶力竭。木华黎此时,想开口解释劝两位王子节哀,身边有人拉他一下,及时制止他说话。木华黎回头,额亦都不知何时回来,出现在他身边。 

  “难道酒中有毒?”铁木真看护卫仆人一窝蜂忙乱成一团,就是上前也帮不上忙看不到什么,索性退到额亦都身边。“不错。我们一直小心防范,可是下毒的手法着实巧妙,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都被骗过了。”额亦都握紧了拳头。 

  公元1206年,哈刺和林,铁木真大汗的寝帐。 

  葬礼要第二天才举行。出了这样的意外,来吊谒的客人络绎不绝,直到深夜才渐渐散去。只剩下自己部落的人时,合撒儿等人也哭乏了,兀自不舍离去。大王子术赤命旁人下去,不要来打搅。木华黎看铁木真和额亦都不动,他也不动。 

  “叫你们退下,木华黎,还有你们,两个小护卫,为什么不退?”察合台红着眼睛大声说。“因为这是我的帐篷,当然不退。”铁木真揭开面具,众人吃惊得目瞪口呆。合撒儿看看大哥,又回头看看灵床上的尼拉贡,眨巴着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 

  “父汗,你是不放心离开,回来守护我们吗?”术赤眼中含泪。“你个傻小子,以为我是还魂吗?死得不是我,是护卫尼拉贡。”铁木真伸手揭开尼拉贡的面具,众人此时方才恍然。“那我不是白哭了?” 

  术赤狠狠瞪了额亦都一眼,心知必是他使的手段。“不,也不白哭。护卫尼拉贡忠心护主,回去之后厚葬,他的家人由我们负责赡养。”铁木真一句话就把儿子们的怨言吓得再不敢出口。 

  “额亦都,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毒是怎么下的?所有给尼拉贡吃的饮食都是检查过的,并没有毒。而且事后连器具又重新查过,也还是没有。难道是散在空中?”木华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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