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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夜阳鸟-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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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待遇到强烈的刺激时又会变得十分汹涌。
  有些人将“病”发出来了,就会变成攻击他人的力量,如果正确合理利用引导,会变成上升的动力,但更多的人是发不出来,将它变成“毒”,腐蚀内心。
  她有创伤吗,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靳寻的强刺激,这几天她想起最多的竟然是荞姐。
  十三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她,她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就像是荞姐的灵魂、精神和她生存在同一空间,时时刻刻贴着她,盯着她。
  荞姐的观点是,别看她这个当妈的对她狠,这也是在教她,希望她少走弯路。那些什么自尊啊颜面啊不当吃不当喝,要来没用。真到了饥荒年代,女人为了讨一口吃的,什么男人睡不下去?她现在小小年纪就讲究这么多,这么要脸,把自尊心看得这么重,就是因为没吃过苦,没体会过生存艰难的痛。
  荞姐还说,女人保养的再好,四十岁也会面露疲态,皮肤再光滑有弹性,和二十来岁小姑娘的胶原蛋白与青春活力也是不能比的,气质上的青涩稚嫩全部褪去,逐渐流露出妇女感。
  到那时候,她也就不在乎什么尊严颜面了。当男人嫌弃她人老珠黄时,她就会后悔没有年轻时待价而沽了。说句难听的,倒贴都卖不出价,倒不如趁着年轻水嫩挣点钱,改善自己的生活质量,让自己获得舒坦些。
  外面那些小姑娘看到她坐好车,祝好房子,要什么男人就给什么,不愁吃穿,不会因为做家务而弄糙手,羡慕还来不及。
  荞姐的许多“名言”持续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放,黎湘连做梦都会梦到。
  她当然是不认同的,她首先将自己当做一个人,其次才是女人。
  人需要尊严,人不可能将脸贴在地上活着,除非她打从心里不在意,真正意义上的不要脸,那或许是另外一种“超脱”的境界。
  靳寻的所作所为如果让荞姐知道了,怕会反过来指责她矫情,而且会放着鞭炮欢天喜地的将她卖掉。
  真是庆幸,荞姐已经不在了,而她早已有了自主权。
  然而荞姐虽然□□灭亡,精神却始终阴魂不散。
  黎湘备受困扰,连正忙着与靳家扯皮的姚珹都注意到了。
  黎湘知道姚珹不能分心,何况这些都是她自己心里的情绪消化不良的问题,于大局无碍,她需要自己处理。
  可这天早上黎湘走出房间,却意外见到一身居家服的姚珹。
  他似乎没有外出的打算。
  黎湘问:“你今天不用出去么?”
  她已经隐约感觉到姚珹的身份与立场的变化,他和靳家的接触变多了,很有可能会从幕后走到前台。
  姚珹笑意温和,目光柔软:“就算是机器人也得充电啊,何况我本来身体就不好。本来是有约的,但我推了,下午视频半小时处理点事情。”
  “你现在……”黎湘措着辞,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突然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忙。”
  她指的是姚家人,那些有着追逐名利深沉欲望的姚家人。
  姚珹:“以后可能会更忙,有些事情一旦答应就很难脱身。”
  黎湘是敏锐的,她一直都在和这个圈子打交道,即便没有深入到核心,也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你和靳家交换了什么?”黎湘问:“你抵押了自己吗?”
  姚珹:“这不是抵押,只是一种交易。我希望靳家答应我的条件,自然也要付出我能拿出来的代价。”
  黎湘反应很快:“靳家老爷子看上你了。”
  靳寻和靳疏的争夺尚未落下帷幕,她只从姚珹的只字片语中拼凑出现在的形势,靳寻仍在住院养伤,回避警察的问话,只和专案小组的人照过两面,问了没几个问题就称不适。
  对外,靳家人的说辞一律是靳寻遭遇歹人绑架,他九死一生才逃出来,对于黎湘的相继失踪全然不知情。
  当然关起门来,靳家人对靳寻已经不再认可,而且他伤了下身,在受伤之前又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已经彻底丧失继承权——豪门世家不在乎子孙有什么不良嗜好,败家也无所谓,无后是最要不得的。
  这样看来,靳疏的赢面应该变大了,可这个时侯姚珹与靳家老爷子挑明了关系,靳家老爷子看中姚珹牵扯两家的利益这一点,已经盯死了姚珹。
  姚珹坦白道:“那边希望我能认祖归宗,我不同意,外公极力反对。现在还在谈。”
  黎湘怔了怔,消化了片刻才说:“或许那边也不是非要这样的结果,只是先逼你一把,到最后你们个让一步,将你留在中间。”
  姚珹笑了下:“他们的确提了两种方案。”
  黎湘:“哪两种?”
  姚珹:“第一种,我认祖归宗,和姚家这边联姻,加深联系。第二种,我依然是姚珹,与靳家挑选出来的远方表妹结婚。”
  黎湘惊到了,但转念再一想,又很符合靳家的风格。
  “如果不照办呢?”黎湘问。
  姚珹没有吭声,只是瞥了她一眼。
  黎湘明白了:“靳家会与我清算靳寻的伤势,对么?”
  姚珹:“不止。后面还会有其他麻烦。”
  黎湘:“湖底沉尸案,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泼在我身上,为靳寻洗清嫌疑。只要靳寻名誉无碍,靳家就不会受到影响。”
  姚珹:“靳家最近走了不少关系,试图扭转案情进展。他们不会直接找专案小组,但小组上面的人他们一直在疏通。就算疏通不成也没关系,总有手段可以用,只要阻挠专案小组的进度,想办法调走里面的核心人物,专案小组就会如同一盘散沙,案子最终草草了结。”
  黎湘:“最主要的是,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我还在失踪,还有人以为我已经死了。如果这时候靳家举报,将我推出去,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舆论也不会放过我。我是郗晨的身份,我如何成为姚涓,这些事都会浮出水面,被舆论编成故事……”
  姚珹又一次扬起笑:“不会走到这一步的,这只是靳家用来谈判的条件,他们不敢。”
  黎湘接不上话,只是看着他带笑的眼睛。
  许久过去,黎湘终于开口:“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姚珹顿住,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别开视线:“你不要胡思乱想。”
  黎湘却执意要说:“你将我交出去,不管是专案小组还是靳家,我愿意为我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样你还是姚珹,你的生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不会有任何人威胁到你。”
  姚珹明显皱了下眉,十分排斥,但语气仍是温和的:“说什么胡话,这个方案你就不要想了。就算你做好准备,我也不同意。”
  “姚珹。”黎湘又要说些什么,却被姚珹打断。
  姚珹:“够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随即又缓和道:“我今天留在家里是为了陪你。这些事我原来就不想和你说太多,就是怕你想得多。你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就是白天想得太多,给自己压力太大。”
  “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黎湘问。
  姚珹:“我半夜起来会去看看你,这也是医生交代的,说不能一直让你自己待着,情绪反复不利于身体恢复。”
  黎湘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想,她做噩梦的时候是不是叫出来了,是不是吓到他了?
  她有没有在睡梦中打人,有没有踹被子挣扎?
  姚珹看过来,似乎看穿了她的在意:“放心吧,你没有古怪的睡癖,我也只是帮你盖一下被子。”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
  说到青春期的叛逆,其实这就是一种人格要独立的表现,子女要和家长脱离“联系”,要逐渐成为独立的人,所以会反抗、拒绝,去寻找自己的成人方向。
  郗晨对荞姐是这样的,戚晚对安闲也是如此,包括姚珹在沉默中拒绝着姚仲春的安排。
  再说戚晚这个人,她一直被否定,所以对余钺的肯定就会尤其依恋珍惜,这和乖乖女容易受到渣男吸引是一样的道理。


第196章 
  搜索女明星
  姚珹并没有说实话。
  黎湘没有古怪的睡癖; 但她因才受了刺激,因长年累月的压力堆积过多,又因为药物注射; 身体和精神都遭受折磨; 这几个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稳。
  医生每天都会为她注射解毒药,那些药有安眠成分,就算她强撑着精神不睡也会意识模糊; 倍感昏沉。
  黎湘在噩梦中会叫; 会哭; 会挣扎,也会在床上挣扎翻滚。
  姚珹每晚都会过来; 有时候看着她要挣扎到地上; 就会立刻将人捞回来。
  黎湘白天醒了有时候会觉得头昏头疼,明明睡了很久还是觉得累,事实上就是因为她睡觉都在“折腾”; 身体并没有得到真正的休息。
  一开始姚珹还会半夜过来看她; 后来发现只是看一眼还不够; 干脆大半宿都待在她房间里; 当然这件事黎湘不知情。
  天微微亮时,是黎湘睡得最沉的时候,她能一口气睡到上午。而在黎明以前,姚珹总是时不时醒来看看她。
  黎湘说的梦话姚珹听不清; 偶尔能听到她叫“妈”,偶尔会听到她骂人。
  她在梦中的攻击性很强; 如果遭遇梦魇; 这时候触碰她; 她会立刻做出反击; 打人很疼。
  姚珹干脆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紧紧的,直到她安定下来,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
  值得庆幸的是,医生说她的意志力很顽强,身体底子好,恢复得还算快,只是太过跟自己较劲儿,精神上难以放松。
  这天晚上姚珹便开了一瓶好酒,给黎湘倒上一点。
  因为服药和注射,黎湘已经许久没有碰过酒精,她不是贪杯的人,如今却对酒精的麻醉感额外想念。
  她很快喝完杯子里的,又想再要一杯。
  姚珹给她续上一点,说:“就这么多了,不能再喝了。”
  黎湘酒意上头,笑着点头。
  其实黎湘没有喝醉,只是太久没有碰酒精,只有一点微醺的感觉。
  酒精令精神放松,晕晕乎乎的时候她的面部表情也十分松弛,笑容变多了,话也变密了,不停地和姚珹说话,话题一个接一个。
  待说话说累了,她就抱着双膝,将头歪着枕在上面,半眯着眼睛看他。
  她说想听故事,姚珹也不知道该讲什么,挑了几个童话故事的开头她都不满意,摇头说都知道结局了,没有意思。
  姚珹被她磨得够呛,无奈之余就讲起另一个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自小无父,只有母亲。他们母子身体都不好,男孩尤其虚弱,成长的过程中几次差点夭折。”
  黎湘念叨着;“和我一样没有父亲。他的身体为什么不好呢?”
  姚珹只说:“先天不足。”
  接着又继续往下讲故事,他说男孩没有朋友,没有玩伴,亲戚中同龄的小孩和他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别的孩子都遵循着正常的教育模式,上学下学,但他过不了集体生活,基本上都是在家里上私教课。
  男孩到了十几岁青春期,因人格逐渐独立,激素分泌旺盛,就算身边没什么异性接触也抑制不住性冲动性幻想。有数字统计说,男生几秒钟就会有一次。
  但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家人保护得严严实实的男生,人生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幻想,还是因为看到对方女生的照片。
  黎湘边听边培养困意,嘴里念叨着她就没有暗恋过任何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又问姚珹,那个男生后来表白了吗?
  姚珹说:“他没有机会说,也无所谓说不说。他不是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其实他们那时候没有见过面。”
  黎湘声音已经逐渐模糊:“没见过都喜欢,那个女生得多漂亮啊……”
  这是她睡着前最后一句话,眼睛闭上了,人也歪向一边。
  姚珹适时托住她的身体,将她抱起来的同时说:“很漂亮。”
  他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坐在床边看了片刻,又道:“现在也很漂亮。”
  待姚珹洗漱回来,黎湘已经换了个姿势,被子也掉落一半。
  姚珹将被子拉好,轻轻地躺在旁边。
  黎湘再次翻身,偎向热源,搂住他的手臂,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黑暗中,姚珹迟迟没有入睡,听着黎湘时不时冒出的呓语。
  他听不清她的话,只能从语气判断,这次不是骂人,也没有愤怒和不安。
  半夜姚珹醒来过一次,黎湘背对着他睡着,被子彻底踢开。
  他再次将被子拉好,从后面环抱住她。
  黎湘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了,他们就像是两个贴在一起的勺子。
  一觉醒来,姚珹早已离开。
  黎湘半睁着眼睛没有立刻起身,还在回想昨晚听到的故事。
  她隐约记得故事里的男生体弱多病,见到一个女生的照片就喜欢上对方,而且还是默默喜欢那种。
  这不就是暗恋吗?
  心口跳得有些快,她忍不住想,他说该不会是他和她吧?
  但很快她就将这念头挥开。
  黎湘洗漱完出去吃早午饭,姚珹已经出门了。
  白天的日常起居都是阿姨在照顾,黎湘一如往常边吃边和阿姨闲聊。
  午饭后黎湘回房小眯了一会儿,下午醒来无所事事,就去书房找书,或者去娱乐室找片子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想到看书看片打发时间,之前她只觉得累,除了睡就是躺着想事情,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困了,睡醒了再继续想。
  黎湘翻了两眼书,就觉得眼睛干,便靠坐在懒人沙发里,用遥控器翻查影片库。
  阿姨拿水果进来时,还说了一句:“小珹也喜欢看片,整宿整宿地看,困了就在这里睡。”
  这么好看?
  黎湘问:“什么片子,您知道名字吗,他存在哪里了?”
  阿姨摇头说不清楚,有指了指旁边那几块硬盘,说:“总看他鼓弄这几块盘,具体是啥不知道。”
  等阿姨离开,黎湘便将硬盘的线接上,挨个儿文件夹找。
  好片子是有不少,但也不到彻夜不眠的地步。
  她疑惑着一个个翻过去,直到点开署名为“1”的文件夹。
  别的文件夹都会标注“国内电影”、“国外电视剧”等等,只有这个文件夹只草草用数字。
  文件夹里面又有几个文件夹,是按照年份排列的,时间都不远,就这十几年间。
  黎湘没有多想,随便点开一个,又看到两个文件夹,一个里面是图片,另一个里面是视频。
  直到她点开图片,表情终于变了。
  先是惊讶,随即是疑惑,但这两者都很快消失,随着图片一张张点开,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图片里的女生,心里跳得越发快。
  那是过去的她,那是郗晨。
  所有拍摄角度都是偷拍,没有一张她在看镜头,有远有近,大多都是日常。
  照片很多,图片的编号都是连续的,没有一张删除。
  透过别人的镜头看照片里的自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黎湘对此已经习惯,可是再看到十几年前那个全然不一样的面孔,以及这些连她自己都没见过的照片,心情又变得复杂。
  原来她那时候是这样的,好像很少笑,周围气压很低沉,经常低着头走路,边走边想事情,连经过卖小玩意的精品店都不会进去。
  她又一次想到姚珹讲的故事。
  体弱多病的少年,看到照片里的女孩,第一次产生幻想。
  一时间,外界的声音她都听不到了,全部注意力都在照片中,以及眼下复杂的情绪里。
  ——是什么样的片子,看整宿都不睡。
  ——他不是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其实他们那时候没有见过面。
  黎湘调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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