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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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离认真想了想最后回答:
“您想去哪里臣就想去哪里。”
封镜逸:
“那,朕就带你去游遍天枢国的大好江山。”
应离:“好。”
“……”
这边封镜逸才让礼部备礼,另一边,独孤烈已经和京墨童童一行已经到了赫连拜访。
独孤烈早就计划好了,在新君继位之前,以南安国主的身份亲自拜访一次赫连,也是对赫连仇的尊重,毕竟是邻居,往后还要友好相处呢。
出于各方考虑,独孤烈此番出行赫连也是下了血本的。
当然,向来重视礼数的赫连仇自然不会怠慢,给予了他们一行至高礼遇,在他们进入赫连国境前就派了王廷侍卫前往等待护驾。
在独孤烈一行入宫拜访的当天,赫连仇又和昔邪领着百官在宫门迎接。
不过当见到独孤烈身边随行的人之后,赫连仇还是忍不住有点意外,一同来的人,除了随行的若干文官武将以及亲卫之外,还有童童跟京墨。
童童是独孤烈的徒弟,相当于半个王子,这就不说了,可是,京墨又是怎么回事?
他要是没有记错,京墨上次来赫连,是跟颜骆一起来的,后来他问过颜骆,颜骆没有多说,只说京墨是颜清生母的弟弟……
可是不管怎样,京墨都是颜家那一边的人,怎么会跟独孤烈走得那么近呢?难道就不怕天枢国帝君心生疑虑吗?
而且,以他敏锐的直觉发现,京墨和独孤烈之间的气场有种诡异的默契……或者说是亲近感,怪怪的……
番外 三年后【八】
京墨和独孤烈自然也察觉到赫连仇脸上一闪而逝的讶异,不过装作没看到,独孤烈为首,领着使团一行上前行礼:
“吾等参见赫连王,见过贤妃娘娘。”
赫连仇也迎上前一步:
“南安国主有礼了,诸位先入宫吧,雪越下越大了,请——”
“好。”
独孤烈也不客气,笑着跟他一同走入宫门,宫门距离内廷还蛮远的,但是按照礼数只能步行。
独孤烈和赫连仇走在前面,昔邪被宫人护着跟随其后,接着是京墨和白术等人。
京墨和白术微微低头看着前面的昔邪相视一眼,同时在心里道:
经过几年的历练,昔邪这个贤妃娘娘真是扮得有模有样,妆容精致,衣着华丽大气,原本冷淡的气质被这么一装饰,端庄威仪尽显,跟赫连仇站在一起居然意外的般配,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走在前面的昔邪自然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满身心的不自在,首领和白术一定在暗自取笑他吧……
只是昔邪不知道的是,除了京墨和白术感觉他跟赫连仇般配之外,就连褚项一干赫连仇的亲卫都觉得昔邪有王后之仪。
虽然昔邪跟在王身边时总是低着头,但却丝毫不显得卑微,平时处事说话也谨慎得体,不卑不亢。
身为后宫中的一枝独秀,嫉妒的人自然不少,然而当明里暗里被人刁难的时候,昔邪也总是自行处理沉着应对。
既不会给王添麻烦,也不会让自己委屈,更不会自恃身份对冒犯者下死手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的理智可不是寻常女子所能具备的。
王虽然装作不知,却没少在他们面前夸过昔邪聪慧机敏。
身为王廷亲卫之首,褚项跟随赫连仇多年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从自家王对昔邪的赞扬可以看出,如果贤妃娘娘是男子的话定会得到提携重用,可惜了。
不过女子也无妨,既然王欣赏昔邪,那不如就把她留下来,昔邪现在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娘娘,只要让她侍寝名正言顺就可以了,这样不仅可以让王有个可以说贴心话的人,还能增加皇嗣……
想通了这一点,褚项便寻了机会斗胆进言让赫连仇将昔邪收了……
奈何他们的王油盐不进,端坐王位却秉持着大祭司的教条戒律,亲卫众人轮番劝了几次无果后只能作罢。
……
歌舞升平的皇宴上,趁着相谈甚欢之际,赫连仇终是忍不住询问独孤烈关于京墨此行跟随而来的身份。
独孤烈笑着告诉他,京墨如今是赫连国的客卿。
赫连仇了然,跟京墨互敬一杯酒之后没再多问。
昔邪虽然有点意外,但想想也觉得挺好,他们两位的身份不像别人那样可以随意表明关系。
先不说嫁娶什么的,首领的背景就容易给南安国主招来麻烦,因此,客卿这样的身份确实比较适合做掩饰。
两情相悦在一起比名正言顺的教条更重要,再说了,南安国主已经发布公函给各方宣布说来年退位,退位之后两人结伴浪荡江湖,往后岁月便只有彼此了,还在乎其他做什么呢?
首领带领鸩很辛苦,南安国主也不容易,现在,颜涵已经开始着手鸩的事务,南安国的储君也能但大任,两位终于能放下重担在一起了。
这些年,鸩的规矩虽然依旧很严,但曾经一些不符人道的教条却修改了不少,比如,新任首领只要能力得到认可,就不必踩着旧首领的尸体登上领导者的位置。
如此一来,还可以让鸩得以留存一位实力强悍的后援呢。
至于组织人员的感情之事,只要不妨碍任务,只要他们愿意承担引发的一切后果,组织便不再追究。
总之,鸩跟首领一样,变得有人情味多了,组织里的人也变得有血有肉,不再只是单纯的索命工具……
昔邪端着酒杯视线停留在京墨和独孤烈的方向,想着这些年来首领宣布的改变,虽然他不曾参与太多,但此时此刻看着首领笑容温和的坐在南安国主旁边,打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
这次就让首领安排他离开吧,他也想组织里的其他人了……
“爱妃跟京墨很熟?”
昔邪在愣神,耳边突然传来赫连仇的问话声,打了个激灵收回思绪,低头抿了一口酒后急忙否认:
“不熟。”
他真是的,闷在这里太久不见熟人了,一不小心就想了太多东西。
赫连仇朝下面举了举杯,趁着大多数人不注意的时候又侧头过来语气微妙道:
“孤见你盯着他看了许久,还以为你们私交不错……”
昔邪低头否认:
“没有的事,没有私交,只是之前在颜家的时候有所交集……”
坏事了,他真是大意了!
“哦。”
赫连仇点点头不再问,只是昔邪小心瞄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在看京墨的方向,眼神有点高深莫测。
昔邪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不良的感觉来……
……
宾主尽欢宴后,赫连仇单独接见独孤烈,因为京墨跟颜家的关系,所以,京墨也得到恩准独自去见昔邪和睿儿。
正值午后时分,宫人将刚睡醒的赫连睿送到昔邪接待京墨所在的殿内。
昔邪熟练的将赫连睿抱起并遣退了宫人。
赫连睿跟凌渊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见到京墨这个陌生人的时候怯生生的,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面带微笑的京墨看,却又双手紧紧的拽着昔邪的衣襟窝在他怀里不肯下来。
小家伙也不说话,在昔邪小声的劝说一会之后,才朝京墨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看着赫连睿,京墨一瞬间就想到了司烨,如此一来,睿儿跟渊儿便是两种不同的性格,不过,现在这样不代表以后也这样。
毕竟要培养睿儿的人是赫连仇。
又过了好一会,睿儿才简单的回应京墨的问候,或点头、或摇头、或简单的应一下什么的。
京墨和昔邪一边逗睿儿一边不动声色的聊起了正事。
逗得睿儿玩性大起,昔邪拿出玩具让他到一旁的软垫上自己玩,一边看着他一边将身边现今的情况说了一遍,昔邪最后道:
“首领,我想离开了。”
京墨眉毛一挑,难得调侃自己的下属:
“怎么,贤妃娘娘当得不够惬意?我还在想,你若是再待得久一点,说不定就能成为王后了呢。”
昔邪别扭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您就别笑我了,怎么可能……”
京墨笑笑,看向朝他们举着小玩具的睿儿,说:
“我以为你可以坚持到跟赫连仇的约定满期,那样的话就不需要任何安排,不用舍弃昔邪这个身份,若是设计让你脱身,就只有假死这一条。”
“我……”昔邪迟疑的低了低头,片刻后道:
“赫连王把睿儿保护得很好,就算没有我也没有关系的,我感觉自己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在浪费时间……我有点待不下去了……”
这些年,他感觉错过了外界很多事情,远离组织,远离熟悉的人,为了不暴露身份,到现在也不敢在这里交一个朋友,虽然日子轻松,但小心翼翼的闷着也快要到极限了。
而且,现在睿儿还不懂事,到时候睿儿五岁懂事了,待得久了反而舍不得。
他也想过直接求赫连仇让他走,可是又怕赫连仇细问和挽留。
自从那次赫连仇问他是否愿意一直待在赫连的时候,虽然是试探,但有时候他却觉得,赫连仇是真的希望他留下来,以睿儿生母的身份一直待在赫连。
因为各种想法和乱七八糟的思绪让人郁闷,昔邪想了许久,觉得他该放弃昔邪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京墨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平静回答:
“既然如此,你考虑清楚了那就离开吧。”
昔邪点头:
“多谢首领,昔邪恳请首领安排。”
京墨想了想道:
“异国君主来访,赫连素有一同狩猎的习俗,想来这次赫连王也会安排的,到时候你想办法让赫连王带上你,我会让人找机会寻好地方制造冲突袭击什么的,假死药你准备好。”
昔邪:“是。”
……
昔邪和京墨相谈许久,直到侍从走进来说南安国主要出宫了,昔邪让宫人将睿儿带走,自己送京墨出去。
殿外独孤烈跟赫连仇站在一起道别,赫连仇吩咐褚项亲自领他们出宫送回安置的别院中,让他们好生休息几日一同前往赫连的皇家猎场狩猎。
昔邪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暗自想着晚上就开始着手准备,首先,他的一些东西就提前想办法弄出宫去,确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次有首领亲自出马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赫连仇注意到昔邪的表情,眼神暗了暗,这个女人今日见了京墨之后就不对劲,是太久不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么?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只是,当着他的面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那么,京墨成为南安国的客卿会跟昔邪有关吗?
番外 三年后【九】
昔邪还在注视京墨一行离开的背影,赫连仇突然靠近过来拉起他的手微笑道:
“今日孤还没有见过睿儿,爱妃陪孤一起去看看他吧。”
在赫连仇触碰到自己的瞬间,昔邪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反应过来才放松让他拉着,并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回答:
“……好……好的,宫人方才将睿儿接回寝宫去了,臣妾和王一同过去吧。”
不行了,自从有了要离开的心思之后,他今天的心情就一直无法像平时那样冷静。
“走吧。”
赫连仇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一样,依旧面带微笑,一直拉着他的手走到睿儿所在的寝殿。
此时睿儿所在的寝内很热闹,小家伙被一群宫女太监围着玩耍很是开心,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看到他们进来后跑过来打招呼:
“父皇……母妃……”
“睿儿真乖,在玩什么呢?父皇陪睿儿玩好不好……”
赫连仇说罢屏退宫人,自己上前去跟小家伙玩耍。
昔邪没有上前打扰,在一旁看他们玩,看着赫连仇只有在睿儿面前才显露的温和一面,暗道这人果然很看重睿儿,想着想着便又情不自禁的低头陷入沉思:
等他走了,以后就是赫连仇一个人过来看睿儿了,不知道睿儿对他这个‘母妃’记得多久呢?
应该很快就忘了吧,离开这里,舍弃昔邪这个身份,往后若是有缘再见就需要重新认识了。
只是,他在赫连‘死’了的话,赫连仇会心生愧疚吗?哪怕他是冒牌的,以后睿儿长大了问起,赫连仇会如何解释?
……果然,用‘死’这样的方法摆脱眼下的处境好像太缺德了点?
身为杀手,昔邪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也从不把自己当好人,但此时此刻却有点于心不忍,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感到烦躁……
“母妃……母妃……”
“母妃……来玩……”
“母妃呀……”
睿儿抱着个布球走过来拉扯他的衣摆,好一会昔邪才回过神来,低头就对上睿儿一双带笑的眼睛。
“睿儿……”
昔邪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察觉到异样抬头就发现赫连仇眼神低沉的看着自己,虽然嘴角噙着笑,但眼底却隐约染着怒意。
怒火中烧却又不好当场发作的时候,赫连仇就是这样的表情。
昔邪暗自捏了把汗,装作没有发现他的不悦,拿着小布球跟小家伙玩起来。
这回轮到赫连仇坐在一旁看着,昔邪完全不敢抬头,大多数时候都背对着他,只让睿儿做挡箭牌。
直至小家伙玩得累了赫连仇才走过来把他抱起来,哄了片刻交给宫人,又用心嘱咐了一番才和昔邪离开。
赫连仇终究没有发火,离开睿儿的寝殿后去了御书房,还交代宫人送昔邪回他所住的贤德殿。
昔邪原本以为今日的失态就此揭过,却不想夜幕降临的时候近侍来传说王今夜要过来,让他做好准备接驾。
昔邪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赫连仇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晚间过来了呢,为了准备迎接南安国主的到访,这段时间日理万机的人比平时忙了不少,不过今天赫连仇要过来,绝对不是因为他闲下来了……
三年多来,昔邪没有惹毛过赫连仇,他们相处的时候气氛虽然谈不上融洽,但也是平心静气的,可是,今天的频频失态,昔邪确定自己惹得赫连仇不高兴了,也不知道等下会不会被问罪……
为了不再惹得赫连仇不快,昔邪早早的收拾妥当,准备了平日赫连仇喜欢的茶点恭候大驾,还特地点了平时都不用的熏香,就当是他有点心虚吧。
赫连仇过来的时候,察觉殿内点了熏香嘴角不禁扬了扬,他一直觉得昔邪作为一个女人过于刻板,没想到也有懂得讨人欢心的一面嘛,是担心他生气吗?
不过,这应该也是京墨的功劳,京墨不来,昔邪就不会失态,不会失态自然就不会刻意讨好他,果然,女人啊,也只有在心上人的事情上藏不住心事了……
赫连仇踏入内殿,近侍和宫人们退下并关上门口,昔邪举止得体的上前行礼:
“臣妾恭迎王上。”
赫连仇点头:
“平身,无须多礼。”
昔邪欠了欠身:“谢王上。”
赫连仇往里面走,到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又说:
“你也坐吧。”
“是。”
昔邪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在他对面坐下。
赫连仇专心喝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昔邪注意到他今晚没有带着书卷之类的东西,连开场的问候都显得单调了很多,至少平时还可以问一下他看的书什么的。
赫连仇连续品了两杯茶后评价:
“你沏茶的技术又进步了很多。”
昔邪低着头笑了笑:
“王喜欢就好。”
赫连仇不答,目光定在他脸上,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
“……”
昔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无形的威压让他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
赫连仇等他紧张的心情快要到临界点的时候才又语气温和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