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呀!我心里有鬼 >

第14章

呀!我心里有鬼-第14章

小说: 呀!我心里有鬼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已经给出接下来的吩咐:“出去了我打个车送你回学校,别生气,明天我去你学校陪你吃饭,行吗?”

    涂杉央求:“我想陪着你……”

    游寅眉心褶皱未退:“你回去,听话。”

    “让我和你一起去嘛……”她死死抱住他胳膊,像只孤单委屈的小动物:“我是你女朋友,待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不是应该的吗?”

    游寅知道自己完全摆脱不开了,微微一笑:“派出所你也去?”

    涂杉用力点头:“我还没去过呢。”

    ——

    打车来到区派出所时,卢娅已在门口等着了,见游寅下车,她眼睛一亮便迎了过来,但她神色很快黯淡下去,因为男人并没有直接走向他,而是绕去车那边,为一个女孩开了门。

    下车的女孩裙摆圣洁,神色天真,像个造访人间的天使公主。

    游寅走在她身畔,如她的黑骑士一般。

    当日游寅撇下她去追这个女孩时,她就该预见今日结果了。

    卢娅在心底轻叹,恢复常色,走过去与他们打招呼。

    因为有过一段不愉快,所以此刻的涂杉还是有些拘谨无措的,她只能点点头,也说句你好。

    三人简单寒暄,便朝派出所里走。

    沿途卢娅道明前因后果,原来是他们乐队里的一位成员惹事打架,被带到了这里。

    民警说交了保证金才能放人,卢娅手头紧钱不够,只能向游寅求助。

    游寅只字未语,在前台交完钱,民警把人放了出来。

    涂杉这才发现犯事的是那晚那个扎小辫的瘦削男人,他伤痕累累,衣服上血污随处可见。走向他们时候,她不禁往游寅身后缩了缩。

    小辫男看到了她,咧嘴一笑:“小萝莉你又来了?”

    游寅蹙眉警告,“别跟她说话。”

    “嘿呀,”他瞪了瞪眼:“说句话怎么了,说句话她就失身了?”

    游寅单手揪住他领口,面色阴沉:“你信不信我再送你进去。”

    “放开!”小辫男也恼了,挣开他手,理理自己衣领,不怒反笑道:“送我进去?行啊,我肯定没你熟练……”

    “别说了!”卢娅想喝止住他。

    小辫男火气直往脑袋涌,哪能轻易止住:“杀过人蹲过监狱的就是不一样,啊比咱们都熟悉牢房怎么走!”

    第23章 第二十三声尖叫

    小辫男话音刚落,周遭忽的一片死寂,一行人像是无意走进了墓地。

    涂杉有一瞬的怔忪,继而眨了眨眼,抬头望向游寅。

    游寅不再走,只望向前方,不发一言。

    卢娅咬了咬唇,长叹一口气。

    气氛沉闷,小辫男也如淋了桶冰水,冷静下来,才意识到方才说话不妥。

    他干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真好笑。”卢娅讥讽道。

    小辫男不语。

    卢娅绕过去,拍了下他胳膊:“走吧,回了。”

    小辫男看了眼游寅和涂杉,难得听话地跟着卢娅走了。

    卢娅同他俩道别,游寅本有些呆滞走神,被她一唤才回魂点头。

    目送二人远去,游寅继续牵着涂杉往外走。

    至于去哪,他突地没了方向。

    头顶是湛蓝晴空,但涂杉感觉到了他的阴郁,穿越人群,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游寅又停下来,他的烦躁恼火在加重,迫切想要松开女孩柔软洁净的小手。

    力量陡然消散,像某种不告而别的仪式,涂杉心一慌,手指追过去,重新拽住他的。

    两根手指,就像她第一次牵他一样。

    游寅一愣,如遭雷击,一动未动。

    男人的手极有分量,指腹布有薄茧,那是她从所未有过的,为活着而努力的标记。

    涂杉的心揪痛起来,她忽然难过悲伤到极点,那是一种远比以往还要浓烈百倍的情绪,如鲠在喉,就因为她摸到了他手上的茧。

    她变得不堪一击,像绵软混乱的沼泽地。

    她明明一无所知,却感同身受。

    涂杉眼底盈满了泪,她用另一只手悄然抹去,问:“不是玩笑,对吗?”

    游寅沉默片刻,“嗯”了一声承认。他不想瞒她。

    “发生了什么?”涂杉问。

    游寅:“我杀了我爸爸。”

    “……”

    他口气平静:“就你拉着的这只手。”

    涂杉颤了颤,指节下意识地怯缩,却没有完全松开。

    游寅瞥她一眼,替她拨离了。

    手里登时一空,涂杉惊慌失措地瞪向他。

    也是这一眼,她僵住了。

    鬼哥哥的双眼,像一泊死水,一座枯井,完全没了生气。

    “没有告诉你,对不起。”他微笑着,笑容却没有任何力度。

    涂杉眼光闪了闪,是一贯的躲避。

    游寅又说:“我送你回去。”

    涂杉捏着包带:“不吃饭了吗?”

    游寅说:“我没胃口。”

    涂杉敛眼,下垂的睫毛有种直观的软弱:“好。”

    游寅帮她叫了一辆车,两人停在路边等待,异常安静。

    而眼前,车水马龙,人世间还是那么热闹,涂杉忽然想哭,她似有预感,她要失去鬼哥哥了。

    两人间,是从所未有的疏离、陌生与冷漠,像隔着冬季的雾气。

    涂杉忽然懊恼不已。

    刚刚的她,其实想问更多,可他的眼神刻满了冰冷的,“不想答”。

    她只能噤若寒蝉,甚至想,逃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车来了,游寅为她开了门,涂杉坐进去。

    她看回来,张了张口,却不忍说“再见”,她害怕,一出口就是永别。

    游寅也看着她,只字未言。

    出租车变了道,缓慢驶入车流。

    涂杉的眼被窗外阳光晒得刺痛,就如她此刻心脏,她想哭,却罕见地没有泪水。

    车途经一个站台,涂杉觉得眼熟。

    她陡然想起,那是他们一次约会后,她问他,这是约会吗?他说,这是了解。

    了解。

    有雷轰顶,涂杉五脏六腑都震颤起来,她眼眶湿热,开始拍打椅背,大声请求司机:“叔叔,可以回头吗?”



    第30节

    司机顿了顿,为难道:“这边是单行道。”

    有泪滑下,涂杉嗓音发抖:“可以在这力放我下去吗?”

    司机见她情绪激动,不敢怠慢,往前开了几米,便找了个路口,让她下了车。

    脚一点地,涂杉立即掉头,朝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头纱飞扬,涂杉裙摆雪白,被风鼓得像一朵铃兰。

    路人惊讶地望向她,仿佛在看电影里的逃婚新娘。

    灼热的日光扑了满脸,涂杉汗流浃背,但她仍拎着裙子,奔跑不休。

    她终于回到他们方才道别的地方。

    他已经不在这了。

    不知是累,还是心痛,涂杉气喘吁吁,几乎直不起腰,她撑起上身四处找,人头攒动,却没有鬼哥哥的影子。

    涂杉瞬间涌出眼泪。

    她揉了揉左眼,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找附近的站台。

    前面就有一个,虽抽噎着,涂杉仍迈开腿往那跑。

    近在眼前,她看到那里停了辆公交,涂杉心一提,加快步伐。

    她动作太剧烈,沿路不由踉跄了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抬眼时,公交车的自动门折了回去,车身已启动。

    涂杉绝望透顶。

    鬼哥哥……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鬼哥哥……”涂杉喃喃自语,眼睁睁望着那辆车,渐行渐远。

    如元气尽失,涂杉塌下了肩膀,像凋敝的花,僵滞地回过头。

    倏然,她眼眶张大,一脸震动。

    本以为错过的鬼哥哥,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一支水,面色冷峻。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下一刻,他丢掉手里的矿泉水瓶,大步朝她走来,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双脚陡得离地,涂杉惊呼,环紧他脖子。

    任旁人眼光异常,他也不管不顾,叫了辆车,一路上,他都沉默着,涂杉也跟着心慌。

    车在他住的地方停下了,方一下车,游寅又不由分说把她扛起。

    涂杉被压得胃痛,又不敢提出,他在生气,她知道。

    到了家,游寅单脚带上门,直接把女孩放在了床上。

    陷入一片柔软,涂杉心在颤栗,而他已经欺身而来,凶狠地吻住她。

    他气势汹汹压着她,她也情不自禁蜷缩身体。

    涂杉小脸酡红,手在他胸口推搡,但她周身发软,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

    耳边是男人是粗重的喘息,滚烫而迷醉。她被亲得神志不清,脖子、耳朵、下巴,都是他湿漉而无理的掠夺。涂杉的双臂,不自觉缠紧他脖子,嘤嘤地哼着。

    她惊惧,紧张,却也舒服,兴奋。

    眼前光圈闪烁,世界黏糊而梦幻。

    他温热的手指,往她裙子里摸索,顺着滑腻的腿线一路向上,像一条危险的游蛇……

    涂杉猛一激灵,惊醒过来。

    “不要……”她轻声恳求,夹紧双腿。

    游寅撑起上身,看向她。他眼光幽深,看一眼便叫人腿根发软。

    她避开眼睛,只听他哑着声问:“为什么回来,不怕我?”

    她看回去,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没放:“不怕。”

    游寅不再动作,只注视着涂杉。

    她与他对视,目光不移一寸。

    游寅深深看她两眼,自嘲一笑,“杀人犯是你选的。”

    “是我选的,”女孩眼周都是懦弱的通红,出口的话却格外倔强有力,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怕。”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游寅笑意未退,面容真挚了几分:“嫁给我吗?”

    “什么?”涂杉愣住。

    “嫁给我吗?”男人一边问着,眼睛也泛出了红,不知是因为绝望,还是激动,亦或两者皆有:“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做才能娶到你?”

    第24章 第二十四声尖叫

    游寅的话,让涂杉胸口震荡,好一刻,她都无法动弹,只能一眨不眨看着他。

    她也渗出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发现他有着雪川一般凛冽刻骨的眉眼,情感却像岩浆那样热烈,烫得她心痛欲裂。

    她也在这一瞬读懂了,他是如此恐惧失去她,他的保护壳全部粉碎,露出了脆弱澄澈的内里。

    涂杉嘴唇战栗,眼光震颤,想说话,却终究没有道出一个字,她往胳膊上使劲,更用力地圈紧了他。

    游寅感受到了她的接纳,周身一松,瘫倒她身上。

    他死死埋进她颈侧,像要把自己葬在那里。

    涂杉眼泪汹涌,几乎窒息,因为她听见了男人的低泣,像是释放,又像压抑。

    白色头纱被浸湿,窗帘投入了一隙光,微小尘埃像漂浮的雪。

    床上二人相拥许久,到泪痕风干,万籁俱寂,仍没有放开彼此。

    也许是哭得太久了,涂杉头昏脑涨,逐渐睡了过去。

    从一个疲惫的梦中醒来时,屋内已经一片黑暗,像夜晚的山谷。

    涂杉慌张起身,看到了窗边的人影,鬼哥哥正坐在那里,双眼像明亮的星子。

    “醒了?”他问。

    涂杉“嗯”了声。

    男人又说:“床头有水。”

    涂杉循着他话去找,手边确实有个马克杯,她把它端起来,抿了一口,还是温的。

    涂杉把杯子放回去,看向他:“你睡觉了吗?”

    游寅回:“没有。”

    涂杉垂了垂眼:“不累吗?”

    游寅摇头:“不累。”

    答完他便站起身往一处走:“我去开灯。”

    涂杉出声拦住:“不用开。”

    游寅停下脚步。

    她望着他:“我看得清你。”

    游寅没有再动。

    涂杉又问:“你看得清我吗?”

    游寅弯唇:“我第一次在鬼屋看到你,环境比现在还暗。”

    涂杉笑起来,抿了抿唇。

    她招手:“你到我旁边来,好不好?”

    游寅走回来,在她床边坐下。

    他托住她覆在毯子上的小手,拢在指间,像握着一簇久晒之后的洁白棉花。

    他心底只剩秋日的晴空,天高云淡,有一股子安宁而干燥的软和。

    涂杉低头,把另一只手叠到他手背上,男人静坐太久,此刻皮肤冰凉。

    她靠紧了,想替他捂一捂。

    游寅顺从一动未动,顺从地被她包围,等了会,他问:“你想听吗?”

    他语气郑重,也让她瞬间坐直身体。

    涂杉也煞有介事:“你想说吗?”

    游寅颔首:“嗯。”

    涂杉正声:“我会认真听的。”

    游寅莞尔,敛目瞟向他们交叠的手:“拉紧了。”

    涂杉牢牢攥住,像要坐跳楼机。

    ——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涂杉听到了一个在她最可怖的噩梦里都不会出现的故事,可它就是鬼哥哥的往日,即使他口吻平淡,说的稀松平常,像在诉说别人的经历,像在讲述一部事不关己的作品,可她还是周身冰凉。

    鬼哥哥的父亲,是一个异常残暴狠心的男人。

    从他知事起,他的生活就被碎裂、辱骂、以及母亲的鬼哭狼嚎充斥着。

    父亲酗酒嗜赌,隔三差五对母亲拳打脚踢,家暴的原因是,有时甚至只是妈妈在他面前无意打了个哈欠,他便感到屈辱,随即暴怒,掀翻餐桌,摔碗砸人。



    第31节

    五岁时,他曾想要维护在地上翻滚喊痛的母亲,趴到了她身上,大吼着让爸爸停下。

    父亲直接拎开了他,让母亲当着他面踹自己儿子,如果踢得不够狠,他就踹妈妈,母亲痛哭到面容扭曲,跪趴在地上求他不要这样,又换来一顿残忍的踢打。

    十岁时,母亲被爸爸用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他忍无可忍地报了警,民/警上门,装模作样调解一番,接下父亲几包烟便翩然离去。等他们一走,爸爸把他捆在一旁,当着他面掴了妈妈一百个巴掌,一面面目狰狞趾高气昂地报数,“1、2、3……让你报警?你报警?我就打死你妈……”他拼死扭动身体,却如砧板上鱼无力动弹,只能痛哭流涕,无助绝望到极点。

    无法想象,如何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时光里,熬上几年,十年,十几年。

    他曾恳求妈妈与这个男人离婚,带着她一并逃离,呆滞麻木的母亲只是反复摇头,说自己没用,没学历,没工作,没办法,有这个男人在起码孩子还有饭吃有学上,跟了她,就什么都没了,她连律师都请不起。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初中时,黑暗中透入一束光,他念了寄宿学校,终于有了珍贵无比且梦寐以求的喘息机会。

    可每一晚,他仍辗转反侧,噩魇缠身,他总梦到妈妈血泪纵横的枯黄的面庞,就像过去十多年无数次亲眼所见一般。她像他伸出皮包骨的干瘦手腕,皮肤如尸体一般苍老,毫无生机。

    他的担忧很快得到印证,中考前夕,他在课上被班主任叫出去。

    到了办公室,他收到了平日里如陌生人一般冷漠的亲戚来电,说他母亲住院,情况不太好,想见儿子最后一面。

    瘦削的少年请了假,匆匆赶回了那个终日灰暗的小镇,在卫生院里,他见到了自己可怜可悲的母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