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的坦白局-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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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挂了电话?,打了个哈欠看时间也才?七点多。
她套上睡袍,对着镜子看自己后背的痕迹,一绺一绺的颜色很浅,甚至边缘都模糊不?清了。昨晚听他?说很红,还以?为很严重呢。
不?过么,成年人难免有自己的小小癖好。
金晓雯说她情?绪稳定,但是谁又能维持住一辈子不?发疯呢?
梁晴刷了牙出来,他?已经遛完黑妞回?来了,拿着一份M记早餐,被放在桌子上。他?走到梁晴的身后,从?肩头把睡袍剥开一点,检查她的后背。
“还要涂抹舒缓的药膏么?”
梁晴把衣服拉回?来,“不?用了。”
他?在心里闷笑,两个成年人越来越“变态”了,“给你买了早餐。”
梁晴看着他?走去厨房的背影,是一身可以?外出的衣服,就问:“你要出去?”
储臣又回?来摸摸她的头,“有事么?”
“我想趁这几天把东西?打包了,搬到那边去,你帮我一起。”梁晴咬了一口早餐。
“哦,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撒娇。”他?故意逗她,“我上午过去说点事,下午就回?来陪你。”
梁晴解释又强调,“我不?是要跟你撒娇,不?要自我意识过剩。”
“原来我这叫自我意识过剩?刚你看见我进门不?是眼睛都发直了么,差点扑我怀里。”
“……”
储臣早上把梁晴套餐里那杯咖啡喝完,就出门了。目送他?离开,梁晴才?想起本是想问他?定做那件旗袍礼服是做什么用的。
算了,回?头问吧。
*
钱文东这两天也很郁闷,父亲钱旺新把储臣和郑玉东,还有郑辉纺织厂之间的恩怨,跟他?说了,只是他?口齿不?清,说得乱七八糟。
总之,当年郑玉东兄弟俩的入狱,少不?了储臣的推波助澜。
钱文东算一算,那是哪一年发生的事,那个时候储臣才?二十几岁,比现在的他?还年轻。
父亲跟他?吐露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钱文东仍然没搞懂。但钱旺新是他?亲爸,肯定是为他?打算的。
储臣的能力他?倒是清楚,这个人手腕强硬,长袖善舞,能结交得了上面的领导,也能和曹泰那样的地痞打交道。
以?前利益不?捆绑时,他?们是纯粹的朋友。
现在做了好几个度假村项目,钱文东莫名有些害怕了,他?的储哥,多年的好友,昨天把郑玉东送进去,今天把曹泰治得服服帖帖,明天会?不?会?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就搞他??
商人哪讲什么仁义道德,利益为先,他?老爹自己都做了不?少缺德事呢。
电视剧里有这么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虽然用在他?们这里不?合适,但双方势力悬殊,也该有防备的。钱文东思来想去,睡不?着觉,就给他?叔叔打了个电话?。
一开始钱旺新先认识的储臣,一起做钓鱼佬,还有他?叔叔,总能知道点什么吧?
钱文东藏着掖着,没直接说储臣的名字,就问他?知不?知道郑辉纺织公司的事。
“你不?在医院陪你爸,打听这个干什么?”
钱文东说:“有我姐陪着呢,我就好奇呗。”
钱家叔叔说:“郑辉纺织厂啊,早几年前不?久破产了么,欠一屁股的债还不?上,哦对了,你爸生病前落成的那栋大楼就是纺织厂的前身,土地法拍来的,只用了很小的代价。”
“我竟然不?知道。”钱文东说。
“储总连这事儿都没告诉你?”钱家叔叔表示怀疑,看这毛头小子傻傻的,“你们私下不?是兄弟么?”
“哎。”
钱家叔叔:“毕竟只是个合作伙伴,今儿合作明天就翻脸,不?交心也正常。又不?像我们,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第87章
钱文东的心情乱透了; 几乎忘了本来要问叔叔什么东西,当然也被对方带偏。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血亲,谁都靠不?住; 尽然要靠自己才?行。
储臣和父亲; 还有纺织厂的地,到底谁抓住了谁的把柄呢?
又和叔叔聊了几句; 无非是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钱旺新还没有发家,一群亲戚都住在一起。钱旺新夫妇在外头跑工程,忙得脚不?沾地,他和姐姐钱文佳只能去叔叔或者?姑姑家吃饭。因为都过得不?容易,亲戚们对姐弟俩也都没有为难。
后来钱旺新发达了,虽然也提携了兄弟姐妹,可到底还是越走越远了。在叔叔提起旧情的时?候,钱文东也很有感?触; 甚至有些惋惜和不?解。
父亲还在病房观察; 钱文东开车过去。
母亲和姐姐在观察室外守护,还有家里的保姆; 她扶着母亲提醒她别把身体熬坏了,还有一双儿女呢,天塌下来都有他们顶着。
钱文佳自己靠在墙边,一家人完全没交流。
钱文东在椅子上坐下来; 其?实他的承受能力都没有母亲好?。从钱旺新病重住院,他何尝不?是彷徨不?安。像个失去大树庇佑的小草,随便来一场雨; 就把他摧残了。
钱文佳走过来,踢了下他的鞋尖; “带了烟了么?”
钱文东于?是在裤兜里摸了摸,带了,就起身和钱文佳一起去露台抽烟。帮姐姐点燃了烟,钱文佳身体背靠在栏杆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拿出手机刷着短视频,是一些娱乐新闻,嘻嘻哈哈。
钱文东听了很烦,不?满道:“这个时?候了,你倒是还有心思关注莫名其?妙的事。”
“至少我比你来得早,那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钱文佳烦躁地翻了个白眼,她很累,早上忙完店里的事就赶来照看父亲,还有看她不?顺眼的母亲,处处挑刺,她呼吸都是错的。
“在二叔那待了会。”钱文东颇有感?触地跟姐姐说了起来,他们所有的亲属关系都是重叠的,按照道理来说,钱文佳应该最?能懂他。
“我还记得小时?候在叔叔家吃饭,那时?候虽然不?富裕,但是很开心,婶婶还会把鸡腿挑给我们吃。”
钱文佳冷笑一声。
“你少阴阳怪气。”钱文东很不?爽,“爸爸走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越来越少。”
“要么人家怎么都说你是蠢货呢,还真是傻人有傻福。”钱文佳吐了一口烟雾,“你不?知道爸爸每个月给叔叔家两千块钱么?那时?候叔叔在厂里开车一个月才?一千五。”
钱文东有点理弱,“……毕竟我们俩在人家吃饭,给钱不?是应该的么?”
钱文佳又说:“每次的鸡腿只有你能吃,我可吃不?到。”
“怎么可能?”钱文东不?信。
钱文佳说:“我一次都没有吃到过,如果我撒谎了,今晚出门就被车撞死。”
钱文东愣了,就是童年的一只鸡腿而已,何至于?发这么大的毒誓,钱文佳这个人真是小心眼又不?依不?饶。
“行了,多大的事儿,你还记到现在。”
钱文佳把烟摁灭了,狠狠得捻着:“在我这就是过不?去,一辈子都过不?去。你愿意念谁的好?是你的事,别指望我附和你。”
这话真不?中听,他是抱着寻找共鸣的目的来的,却被人泼一盆冷水。正要跟钱文佳吵起来,又想起来有人曾经跟他说过,要担当起家庭的责任来,他姐比他多受了委屈,他是既得利益者?。
钱文东倒退两步,“好?好?好?,我就是跟你说说而已,你不?愿意听我就不?跟你说了。”
钱文佳无所谓,“听人劝吃饱饭。爸爸和叔叔家闹崩,宁愿瓜分?一部分?利益给别人都不?给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自己掂量吧。”
钱文东不?太理解钱文佳想说什么,只觉得这个女人像个炮仗一样?,对谁都是炸。等他自己抽完烟回来,见?只有母亲在,就问:“我姐呢?”
母亲不?回答这个问题,对姐姐嗤之以?鼻。
保姆摇摇头,说:“佳佳已经开车走了,哎。”
*
车场的年假还没过去,只有几个人值班。
储臣和老陈喝了几杯茶,交代了几句。很多事情,只要你当它不?存在,它就真的不?存在。
老陈道,就拿郑玉东要儿子给他捐肾这件事来说,那是人家的亲儿子你又不?能阻止,介意也无可奈何。
世上哪有能事事圆满的呢,再说他已经是那样?了,你如日中天,你应该放过自己。
都在劝他要放下。
储臣在回家的路上,以?最?大的勇气揭开自己心中的意难平,亦或是阴暗面?。郑玉东那样?卑鄙的个体,仍然有人爱他。他的父母对他不?离不?弃,甚至有儿子也不?计前嫌,牺牲自己的健康让他活下去。
可是这样?无条件的爱,他出生时?就没有得到过。
他嫉妒,又愤恨。
想起把余红艳的那间服装店装让出去,得了十几万,是他最?原始的资本,做生意赔得底掉,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眼拙不?识人,在若干年后才?知道,那是郑玉东早就设下的陷阱,等着他跳。
后来不?计其?数的明争暗斗,让他想要成功的欲望,史无前例的强烈。他一定要成功,也一定会变得成功。
梁晴不?喜欢他的激进,不?理解他,然后离开了他。
现在一切终于?又回到了轨道上,可是他很难说自己不?后悔,人生那么短暂,又能有多少年可以?蹉跎呢?
储臣回到家里,没有人。
客厅的书架被搬空了一半,物品都放在纸箱子里,是他上午离开家时?她收拾的,他想接着收拾,但是又怕扰乱她的秩序感?,于?是只好?作罢。
他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然后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去哪里了,让她早点回来自己却在外面?逍遥。
刚拨通,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的脾气又有点不?稳定了。
下一秒,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梁晴带黑妞回来了。
“爸爸回来了。”梁晴看了他一眼。
储臣站起来,准备跟做一些亲密的接触,但是梁晴根本可有把多余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她抽了张湿纸巾,蹲下来给黑妞擦它的脏爪子。
“……”
他有点嫉妒黑妞了,臭狗,但是当黑妞摇着尾巴冲他跑过去的时?候,他根本就骂不?出这句脏话。
可惜家里的地板太滑,黑妞本想冲进爸爸的怀里,却没能刹住闸,一脑袋撞到阳台的门上。当狗也是尴尬的,它都不?好?意思回头了,只能假装忙忙碌碌,嗅一嗅妈妈养的花。
别说,还怪香得嘞,妈妈真不?错。
梁晴脱掉笨重的羽绒服,里面?是一整套的运动服,浅灰色的,修饰着匀称的身材。
“你去哪里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带妞妞出去玩了啊。”梁晴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去厨房倒水喝,出来后又说:“我觉得,还是今早搬到大房子里去,这个家早就不?能满足它的自由?活动了。我今后也会忙起来,怕他闷出抑郁症。”
他那个房子三面?湖景还有一个大露台,黑妞都可以?在家里跑步,不?用担心撞脑袋了。
“我刚刚打电话给你,被你挂掉了。”他的声音有点低。
梁晴抬眼看他,隐约觉察,他才?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大狗,眼里全是落寞和委屈,就赶紧解释:“因为正在开门啊,你马上就能见?到我了,就不?需要打电话。”
储臣又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梁晴心说,我这是在接受审讯吗,但还是耐心回答:“我在楼下看见?你的车了,知道你回来了。”
“哦。”有人这下终于?没话了。
梁晴走近他,细细地闻他,没有乱七八糟的烟味,就是早上出门时?的那种清爽。她放心地靠在他身上,“你怎么了?”
她的手在他的衣服褶皱上蹭了蹭,摸到他健硕的肌肉。
储臣抓住她的手指,难堪地反问:“我能怎么样??”
梁晴侧过脑袋,自下往上观察他的表情,然后说:“你像是那种在外面?受了欺负又打不?过别人,委屈巴巴回家来,找妈妈告状的小学生。”
她的身上很香,语气也很柔软,即使做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但储臣还是没有办法说一个不?字,相反,心脏里涌现一股酸涩。
他松开她的手,“我要是心情不?好?,你想怎么安慰?”
梁晴开了一句玩笑:“你说呢,嘴上还是床上,你自己选。”
储臣随着也说了句流氓话:“不?能在床上动嘴吗?”
梁晴无语,打了一下他的后背:“闭嘴。”
“你这人,想调|戏我,功力还欠缺了点。”他欠嗖嗖地道,捧住她的脸,终于?亲到了,“我没有情绪不?好?。就算不?开心但看见?你就好?了。”
第88章
本来挺温馨的?画面; 因为一个亲亲就变成了少儿不?宜画面。
梁晴横跨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脑袋乱啃,痴迷他没有抽烟时候香喷喷的味道; 有?点像海盐; 也?有?点像热带植物鼠尾草的味道,好干净。
她用柔软的唇瓣贴贴他的耳朵; 轻声问:“你喷香水了吗?”
“我有?香水吗?”他也?搞不?懂; 只看见过?她的?架子上?许多香水瓶子,各种颜色看着像钻石一样闪,“你给我买香水了吗?”
然后梁晴又贴贴他的?脖子,那里好暖,“好像没?有?买过?。”
“那我喷什么?”
每天出门前喷洁厕灵吗?
他的?所有?护肤就是一支男士的?洗面奶,还有?同系列的?水和乳。有?段时间他用没?了,梁晴忘记买他也?懒得说,就用了她的?面霜随便在脸上?抹了下; 因为冬天太?干燥了。
吃饭的?时候储旭说:“哥; 你身上?还怪香的?嘞,跟女孩子一样。”
然后就被他哥瞪了一眼?:“跟哪个女孩子一样?”
储旭就不?敢说话了。
储臣开始对生活没?有?那么讲究; 因为有?更在意的?事?值得他花精力去获取,就愿意在细节处服从她的?安排。
冬天是小动物们冬眠,趴在一起相互取暖的?季节。梁晴也?愿意趴在他身上?,汲取适宜的?温度。这个世界的?分配机制很不?公平; 凭什么男的?只穿一件外套出门,回到家来手掌还是暖烘烘的?,而有?人裹上?笨重?的?羽绒服; 却冻成了一条僵硬的?冷冻鱼?
梁晴体会?到了他脖子上?的?温度,都不?敢想男人毛衣下面的?身体有?多暖和; 悄悄地伸手摸进去。
储臣落在她背后的?手指一僵,身体也?不?动了。
他记得刚刚有?人说要?安慰心情不?好的?他,但现在只是把他当成暖手炉。她的?食指指尖,在毛衣里面肆虐游走,向下摆穿过?,直奔宽阔的?后背,要?是能把衣服脱了该多么壮观呀。
她不?舍地摸了好一会?。
“干什么呢?”他搞不?懂她了。
“你是南孚电池么?一节更比六节强。”她的?身体倾斜向下,另一只手不?忘在外摁住他的?肩膀掣肘,眼?里流露隐秘暧昧的?神?情。
这是要?做坏事?,还是要?亲他?
梁晴很快就吻了过?来,从眼?皮,到下巴,又拉下衣领,亲亲被遮挡的?地方。有?人明明有?反抗之力,却只能节节败退。
他很轻易就被压地躺倒在沙发上?,曲着腿,做投降的?姿势。
他的?颈侧有?一颗很小的?褐色痣,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挺性感,当然,也?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才能看见。她的?唇在那里流连,“噗噗”的?灼热气息,喷薄出来,用唇珠来回蹭蹭,模仿小动物圈领地。
但小动物用的?可是屁股留下气味,谁像她盖戳似的?。
储臣觉得略煎熬,男人的?喉结脖子都是敏感又脆弱的?地方。
“哈哈。”梁晴忽然笑了。
“笑什么?”他凝着表情暗自抽气,很是郁闷,手掌都攥成了拳头。
梁晴把自己?的?身体丢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