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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离后首辅大人的打脸日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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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刘理,注意到案边端坐的萧逸鸿,他握在手中的毛笔一顿,悬在空中的笔尖凝出一滴墨珠,重重砸在宣纸上,氤氲出一团黑色的污迹。
  他没有动,只有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沉默半晌,唇瓣轻启:
  “她在哪?”
  “此前公主便收拾好行李,现下怕是早已出了府门……”
  刘理回话的声音越发地颤颤巍巍,那位可是大兴国长公主,他一个下人,岂敢拦得了贵人的去路?
  这事还得萧大人亲自去。
  可这位主子却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悠闲地继续翻阅着折子,不喜不怒,亦没有丝毫动静。
  刘理急得原地反复踱步,现下大家都将希望寄予萧逸鸿身上,公主当真走了,想要追回来就难上加难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眼下萧逸鸿又重新挑了一本折子,翻开。
  目光扫过折中提及之内容,瞬间他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蓦地,萧逸鸿目露寒光,手中笔一抖,薄薄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恍惚间,鲜血已从他掌中慢慢渗出,一滴一滴砸在公案上。
  他抿嘴垂头,怔怔地看着猩红在纸上肆意洇染……
  刘理被这突如其来的殷红吓了一大跳,赶紧掏出怀中的手帕,按住萧逸鸿掌心的伤口。
  “大人,您这是做何?”
  萧逸鸿不语,双目低垂。
  忽而,刘理的目光瞥过折子,依稀看见一段话:
  “前几日,长公主私闯会食,且当众提出和离,辱没首辅威严,当罚。”
  盛着宁星玥行李的马车浩浩荡荡驶入宫门。
  一路上无人敢拦。
  不多时,马车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处朱红门前。
  宁星玥扶着翠竹的手背,捻裙而下。
  此时宁星玥和翠竹仰头望着,雕梁牌楼上那个久违的额匾。
  匾上题的“明月殿”几个字,还是当年皇帝在宁星玥出生那年亲自题上的。
  一晃十年光景不在。
  宁星玥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了。
  望着牌匾,当年她去求赐婚时,先皇的谆谆告诫,声声入耳——
  “萧逸鸿生性凉薄,跟了他,慧慧可知之后会受多少委屈?”
  “女儿不怕,纵使他是块冷玉,终会有捂热的一日。”
  “萧将军此番入狱,背后缘由纷繁复杂,现今你将萧逸鸿救出,之后于你,于他,前路坎坷,你可知?”
  “父王放心,只要一路有萧逸鸿陪着,再多艰险女儿也能挺过去!”
  ……
  宁星玥仰天哑笑。
  “父王啊,你是不是也在天上笑我,这次是女儿认输了。”
  输得彻底。
  当年在先皇面前的大言不惭,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经历了这一段,她怨不得谁。
  人生一世,最是要无怨无悔,萧逸鸿这南墙她撞过了,吃了痛,流了血,她也就能不惦记了。
  而如今,宁星玥一心只在乎皇上的安危。
  老天爷待她不薄,冥冥中注定她看见未来,那她必定要阻止这场杀局,即便对方是自己爱了十年的人,她也决不手软。
  翠竹推门。
  内里还在收拾的宫女对着宁星玥福了福身。
  明月殿虽然十年未有人住过。
  但里面一直收拾得一尘不染,就连陈设都是维持着宁星玥出嫁前的样子。
  宁星玥原本低落的心情,现在荡然无存。
  她细细地翻看着早前梳妆台上的事物。
  偶尔笑着拿起一件给翠竹看,往昔时光清晰如昨日。
  倏地,她目光停在了一件绣得有些歪歪扭扭的荷包上。
  成亲前,宁星玥听说民间的女子都会赠荷包给未来的夫婿,以示爱慕之意。
  因为她和萧逸鸿的婚事定的仓促,很多大礼都能省便省。
  可女儿家的心思,总想跟未来结发之人留下一点不一样的记忆。
  于是乎,她找了宫中刺绣最厉害的嬷嬷学了三天三夜,指尖被针尖扎得都满是血窟窿,终是绣得了这么一个鸳鸯的荷包。
  大婚前一日,她满心欢喜拿着荷包悄悄溜到萧逸鸿的住处,萧逸鸿直接将荷包塞回她的手中。
  他丢下一句,“公主,大婚前夕新人不宜相见。”
  就将她拒之门外。
  现在,宁星玥再次拿起案上的荷包。
  “翠竹,烧了。”
  翠竹自是知道这荷包如何而来,公主心意已定,她自是不再相劝。
  “是。”
  遽尔,宁星玥背后传来一声亲昵的称谓。
  “姐姐。”
  她还没转过头都知道来者何人。
  宁星玥娇嗔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邱素心甜笑,晃了晃手中的一个酒坛子,故作神秘道:“这可是我找拈春老板求得的陈年佳酿,庆祝姐姐脱离苦海!”
  “你这个嘴……”
  宁星玥嫣然而笑,站起身来拉过邱素心的手,两人朝着花园而去。
  似是想起什么,宁星玥吩咐身旁的翠竹,“备些上好的下酒菜,今日本宫要与平阳郡主,不醉不归。”
  翠竹赶紧应下,匆匆就出了门。
  夜幕渐渐暗了下来。
  萧逸鸿书房内一盏烛火明明暗暗。
  晨时宁星玥带过来的锦盒,此时摊开在萧逸鸿的书案上。
  原本躺在盒内一卷金色圣旨,已被拿出来放在一旁,现在盒内仅余两截被人从中剪断的头发,原本绑着头发的红丝带有气无力的耷拉在一边。
  萧逸鸿靠在椅背里,就这样怔怔的望着断发已有四五个时辰。
  身侧的刘理笔直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又不知过了多久,灯芯都快燃尽,萧逸鸿猛然起身,健步如飞,朝着府门而去。
  “大人,您去哪?”
  问话在沉寂的深夜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萧逸鸿习武多年,刘理这三脚猫功夫哪里追得上他,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萧逸鸿出了门,直接跨上了一匹汗血宝马。
  他两腿夹了一下马肚,向着皇宫狂奔而去。
  不一会儿,他就已然站在了明月殿的门前。
  今晚是十五,月亮像银盘般挂在天边,照出萧逸鸿孤影一只。
  往常每月这日,宁星玥总是会带着亲手做的各式糕点来书房寻他。
  她总是笑着在他耳边说,月圆人团圆。
  可每月十五正好赶上他公务最繁忙的时候,他每次只是叫她将东西放下,就让她独自回苑里。
  此前他并未留意。
  但今日他抬头看到圆月,这些年与宁星玥相处的点滴就自然浮现在他的眼前。
  萧逸鸿回过神来,正抬手准备敲门时,院中传来女子的嬉笑声。
  “姐姐,那日拈春的公子,后来可曾再见?”
  “未曾,那日他告诉我他叫齐彦,有缘必会再见吧。”
  “那你与萧大人和离后,还会另择良人吗?”
  “或许吧。”
  ……
  门外的萧逸鸿,深邃的眼中目光冷冽,指尖掐着刚刚包好的掌心伤口,又染上一片鲜红。
  当下,他已将往日挂在嘴边的礼仪统统抛于脑后。
  纵身一跃就上了房檐。
  宁星玥和邱素心此时已是喝得东倒西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邱素心问:“姐姐,你与萧驸马和离,现下可悔了?”
  宁星玥醉意深沉,口齿有些含糊,眼神迷离地望着天上的圆月,“怎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脑袋的沉重,让她不得不直起身,垂头扶着额,揉了两下。
  “翠竹……”
  宁星玥叫了几声也未听见小丫头的回应。
  她转头,猝然一只大手牢牢扣住她的脖颈,熟悉的脸庞在眼前急剧放大,柔软的触感在她的唇上急切地辗转。
  男人身上环绕的白檀香的味道,肆无忌惮地侵入她的鼻腔。
  宁星玥瞪大双眼,大脑瞬间空白。
  “啪——”
  宁星玥抬手,下一瞬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男人的动作停滞,吃痛的“嘶”了一声,瘦削的脸庞缓缓地从宁星玥眼前挪开。
  宁星玥甩了甩头,只觉眼前景物天旋地转,早已分不清虚实。
  萧逸鸿起身,他挺直了脊梁,双手负于身后,已然恢复平日的矜贵。
  宁星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隐约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朦胧飘渺地从她耳边抚过。
  “我悔了……”
  话未听完,宁星玥只觉脑袋沉重地向侧边一歪,眼前一片漆黑。
  她倒在石桌上,霎时失去了意识。


第8章 
  这么多年来,今晚是刘理第一次见到萧逸鸿失了稳重的模样。
  不知怎的当前的状况,让他想起刚跟着萧大人的第一年。
  萧将军全家入狱,最终却只有萧逸鸿一人全身而退,也是从他出狱的那日起,刘理被安排来做他的贴身侍卫。
  刚出狱的萧逸鸿着实令人心痛。
  他两颊凹陷,已经瘦得不成人形,浑身上下皮开肉绽,布满了被严刑拷打的鞭痕,刘理每日为他上药,他都神色淡淡,闷不吭声,仿佛行尸走肉,对疼痛已是毫无知觉。
  那段时日,他双眼是黯淡无光的,每日除了吃两口饭续命,其余时间就坐在窗前发呆。
  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他和公主的大婚之日定下来。
  萧逸鸿虽然依旧每日少言寡语,但刘理从他眼中看到了充满希望的光亮。
  那时刘理年纪小,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而萧逸鸿这般变化,让刘理觉得他应该是喜欢公主的。
  但跟着萧逸鸿时间长了之后,他见多了两位主子的相处,怪异之感油然而生。
  寻常人家的新婚小夫妻都是甜甜腻腻,但自打大婚之后,他就没见过萧大人去长公主院里,甚至连主动跟长公主说一句话的时候都没有。
  刘理不懂,起先他想这可能是普通百姓家的感情不能与皇家的相提并论。
  直到,刘理得知萧逸鸿在成婚的第二日就向先皇请命,希望能率兵去平定北国对大兴边境的侵扰。
  令刘理更加费解的是,分明皇帝说出征之事可暂缓一个月,但萧逸鸿却执意将启程之日定在第二天。
  出发时,长公主立于车旁强颜欢笑,珍重的话反复叮咛,莹莹泪光在泛红的眼眶中打转。
  可萧大人从始至终面色平静,只是临走前冷冷的说了句:
  “回吧。”
  没有怜惜,也没有温存。
  那一幕直到现在刘理都还记忆犹新。
  后来他们胜仗归来,萧逸鸿平步青云,加官进爵。
  刘理同时也听闻了不少坊间的流言,加之平日里自己的观察,他心中也有了定论,或许萧大人从始至终是不爱公主的。
  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公主罢了。
  是以,现在收到和离书之后,萧大人为何又乱了阵脚?
  刘理不甚了了。
  刘理追出来时萧逸鸿早不见了人影。
  他四下张望,也不知大半夜萧大人会往何处去,现下他只得焦急地在府门口守着盼着。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都已泛起浅浅的青色,时值春日,凉得有些沁骨的朝露,细细密密地笼罩着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忽而,迷离惝恍的薄雾中,一个颀长笔挺的身影若隐若现。
  刘理赶紧迎了上去。
  “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萧逸鸿有些心不在焉,扫了一眼身侧的刘理,表情冰冷,翻身从马上下来。
  “大人……”
  刘理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就看见萧逸鸿侧脸上有一个红肿的五指印。
  突如其来的状况,险些没把刘理的下巴震得掉了下来。
  萧大人在战场上都未曾被敌人伤过分毫,这才出去几个时辰,怎么就被人扇了巴掌?而且从掌印的大小来看应是位女子打的。
  难不成是长公主?
  萧逸鸿应是感受到了刘理异样的目光,脚下的步伐加快。
  他先行一步进去卧房,反手将刘理锁在了门外。
  刘理还是有些担忧,他贴在门上,试探地问了句:
  “大人,需要小人上药吗?”
  “滚。”
  得到萧逸鸿的一声呵斥,刘理彻底噤了声。
  萧逸鸿一向性子都是淡淡的,不急不慢,方才居然动了怒,看来大人此次是被气得不清。
  刘理在门外又守了一阵,直到屋内的人息了灯,他才悻悻离去。
  今日的早朝萧逸鸿竟然破天荒地告了假。
  消息一出,在群臣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难不成萧大人受不住和离的打击病倒了?”
  “你是第一天认识萧大人,那位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奇人,怎会被此等儿女情长所困!”
  “要不就是长公主后悔了,在他府中纠缠,现下他实在脱不了身。”
  ……
  大家众说纷纭,躲在角落的贤王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贤王宁允琰,他的父亲是先帝的胞弟,与宁星玥和现在的小皇帝是堂兄妹的关系。少时,他曾与萧逸鸿皆师从太傅,名义上算是同门师兄弟。
  也正因如此,即使萧逸鸿在朝中以冷漠威严而闻名,宁允琰也敢肆无忌惮与他搭话。
  虽说十次有九次都会被撵走,但宁允琰性格随和,从未因此跟萧逸鸿置气。
  下了朝,宁允琰迫不及待上了马车。
  一柱香之后,他人就已经出现在了首辅府的门口。
  宁允琰从车上下来之后,就大摇大摆地直接进了府门。
  刘理见到宁允琰后,微笑着拱手做了个揖。
  “贤王请在大堂稍事休息,小的马上去通传。”
  宁允琰欣然点了点头,驾轻就熟地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碗品了一口。
  当刘理再次回到大堂,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为难。
  “贤王,大人说今日不便见客,让您请回。”
  宁允琰闻言,面色未有丝毫不悦,他缓缓放下茶碗,随即起身,回头对身后的随从说了声:
  “走。”
  刘理怔怔抬头,显然不信。
  果不其然,还没等刘理反应过来,宁允琰绕过刘理后,突然加快了脚步,直接闯入了萧逸鸿的书房。
  “砰——”
  萧逸鸿抬头,正好对上宁允琰狡黠的目光。
  “萧……噗……哈哈哈哈……”
  他话到嘴边还未来得及说,眼睛正正落在萧逸鸿脸上的异样,眼下全然不顾当事人颜面,放声笑了出来。
  萧逸鸿重新低下头,将注意力放回到身前的书本上,对眼前那人的嘲笑置之不理。
  期间,宁允琰缓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笑意。
  他一步跨到萧逸鸿身边,仔细研究着那半边红肿的侧脸。
  “明月公主打的?这下手有够狠啊!”宁允琰直言不讳。
  “出去。”萧逸鸿语气淡淡,不置可否。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你不要她了,现在看来原来你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啧啧啧……你这次可有点难办咯……”宁允琰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窥着萧逸鸿表情的变化。
  如他所料,听到他的话之后,萧逸鸿翻书的手指明显停顿了一下,似是对他所言产生了兴趣。
  宁允琰又接着说,“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你为我办件事……”
  “送客。”
  萧逸鸿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命人将宁允琰架了出去。
  宁允琰在大街上望着首辅府禁闭的大门,表情阴鸷,“萧逸鸿你迟早要来求我。”
  宁星玥被太阳穴的剧烈的疼痛唤醒。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现在她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头痛欲裂,昨晚发生的很多事她都有些记不起来了。
  只是能依稀回忆起嘴唇上那个柔软的触感。
  那感觉如此真切。
  宁星玥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唇边婆娑,男人模糊的脸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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