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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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虫难道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擅自进行了超进化吗?
他蜕变成毛毛蝶了?
我不禁以全新的目光看了毛毛虫一眼,发现他还颇为倨傲地仰着英俊的虫头,显出一副很有解读力的自信模样。
可我就是不夸他。
他就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我还是不夸他。他就不肯看我了。
这人只别过头,用手指摩擦茶杯,指尖发出冰粒子碰摩瓷器的轻响,似有些催、有些沉闷。
还有些微妙的小情绪,在里面又摩擦又碰撞。
好像是有一些进步,又没进步完全的样子。
小常又道:“若真如此,阿渡的算盘恐怕要落空。”
我问:“你觉得阿渡找不到这十全十美的好郎君?”
掰弯计划或许会失败?
小常摇摇头,评论道:“根据以往的江湖传闻,梁挽曾经与许多美丽的男子传出过绯闻,他身边从不缺优秀的男人啊。”
这个倒是真的。
因为阿渡在四处杀人的时候。
梁挽却在全天下地去救人!
玉海派的柳承敏,人如玉身如松,曾经不幸地被一伙九幽山煞的门徒围攻,重伤之下险些残废,却被梁挽所救,而后二人一路合作、克服追杀、躲避追兵,硬是安全到了罗神医处,为此梁挽险些被围杀,还在几次恶战中受伤,那伤痕至今都伏在他的脊背上!
而他与柳承敏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在此之前他们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雪岚山的沈临熙也是一个美男子,但他在一场以少对多的战役中受了伤,本来地好好在朋友处养伤,结果竟被这个朋友出卖,在养伤期间被斩断一臂,不得不陷入逃亡的绝境。此人一路逃,一路伤,这美男子几乎就要黑化,是梁挽这时从天而降,去感化他、照顾他,把他从黑化边缘拉了回来。
而他们都是基佬。
而且是相当俊美的基佬。
所以梁挽身边从不缺乏优秀的女子,也不缺乏优秀美丽的男同性恋。
可他从来没有为了任何一个人长久地停留过,他这一生几乎都是在不停的奔波与救人中度过。
所以小常的评论要点应该是——梁挽可能是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他应该是个无性恋。
阿渡是从杀人与作死中感受快意,而梁挽在救人与冒险中感受快意!
他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感化对方,甚至可尽全力去拯救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所以他们是如此相似,却又如此背道而驰!在三观上毫无相交的可能!
当然了,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他俩撞号了。
这是一种相当原耽味儿的可能性,但是很真啊!
根据唐耽学第一定律,0和0没前途,遍地飘0生不出1。阿渡明明需要一个器大活好的猛1,结果爱上一个萌0。梁挽不肯转0为1,阿渡就等于活在一个1无是处的尘世,他无1无靠、孤苦0丁,过的都是些七0八碎、风雨飘0的日子,他当然要生起报复之心了!
我用古代人能听懂的语言和在座的人分享了一下我的猜想,那好学生仇炼争以极奇怪的神情看了一眼,道:“上下位置,真的那样重要?”
……你觉得不重要?
那你在密室里的时候,咋不把你那屁股翘起来给我看看嘞?
而那钟雁阵想了想,评论道:“你们是不是想得太过复杂了些?也许梁挽他,就是单纯地把阿渡当做兄弟、儿子一样去疼爱?”
也有道理哦。
欲若遇上爱,就能被无限放大,倘若他们之间真有一星半点的欲与无限深沉的爱,他们对彼此的渴望理应深如海,激似火,为爱做攻也不是不行啊。
但是梁挽始终没有,阿渡也没有尝试过为爱做1。
究其原因,就是没有欲。
梁挽单纯就是把阿渡当一个不懂事的弟弟,当一个爱叛逆的儿子罢了。
话说钟捕头你为啥会忽然提到儿子?梁挽明明只比阿渡大了五岁吧?
而且我们怎么开始这么认真地讨论起了体位的重要性,以及弯掰直、直掰弯这种稍微高级点的原耽概念了?
我的读者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秀了?
都不需要我提点的嘛!?
不过仇炼争这时却看了我一眼。
相当突兀、奇怪的一眼。
我瞅他:“你看我做什么?”
仇炼争皱眉道:“你之前能把阿渡的故事讲得那样详细,是因为你本人就在现场……可是现在,阿渡似乎是与梁挽独处,你又是怎么……”
我不以为意道:“我听到些许传闻,又根据他们的性格,自己揣摩和改编了许多情节,不可以么?”
你不知道什么是艺术加工吗?
不知道什么是看图编故事了对吧?
给我阿渡和梁挽的一丁点信息,我可以编出一万字同人小短篇,再给我多一点信息,我写篇几万字小黄文都行,再多点儿,我就可以根据他们为原型,写一长篇狗血虐恋求而不得直掰弯弯掰更弯的原耽印发于世了。
仇炼争眉间不改疑、脸上不释忧,只道:“可是看你说书的样子,又好像是有人细细地把当时的事情讲给了你听……”
他顿了一顿,审视目光如箭一般疾弹而出。
“你后来,当真没有再遇见那阿渡吗?”
我啃着小常给我递过来的饼,慢慢道:“遇见了又怎样?没遇见他又怎样?”
“如果你后来又遇见了他,那你多半也遇见了梁挽,否则,你怎能那样描述梁挽给人的感受……他被你说得,简直像是个神仙般美好的人物……”
仇炼争以审视怀疑的眼神细细看我。
然后爆出了一道惊天逆雷。
“唐约,君子当专于一方天地,你不会是见一片山就爱一片山吧?”
……
我懵得上下眉头一碰,牙齿差点砸到舌苔,左边脸颊快要扭到右边脸颊,上嘴唇快瞥到下嘴唇了!
这个毛毛虫!
竟然在说我见一个爱一个!?
我是那样的人嘛!?
我虽然偶尔是个骗心小渣男,但我渣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海王方向好嘛!?
我只渣过你一个人啊!
……
然后就被你渣回去了。
“虽然你极力想要掩饰。”仇炼争眉上冷峭之意一上,“可你才讲了梁挽多少字,你在里面夸他的文字就占据了七八成!你讲那阿渡时何曾这样过?”
我皱了皱眉:“梁挽不值得夸么?”
“你夸得也太过了。”他冷哼一声,“需知这世上,哪儿有这么美好的人!?”
小常也有些疑惑地看向我,那柳绮行也不太信。
倒是高悠悠面无表情。
我就对仇炼争笑了一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仇炼争眉间一沉:“我也没看见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我又笑了:“对,他就是什么都没做。阿渡在背后出那杀气凛凛的一剑时,他就是什么都没做!”
我看向他,沉眸、正声道:“可他坚持到最后一刻都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是做了太多、太多了!”
仇炼争怔住。
他好像一下子被人劈开。
像是忽然之间听明白了我话里潜藏的所有的意思。
可我还是决定挑明。
我苦笑一声:“他可以做到什么都不做,但是仇大门主……你能吗?”
仇炼争面容一搐。
像一把极厉的刀挑开了他的脸。
以至于他的每条面肌,都在流下看不见的血。
小常疯狂地给我使眼色,钟雁阵的目光闪烁如霓虹灯。高悠悠那不通人性的脸上也挂出了一丁点奇怪的疑惑。
可我顾不了了。
我本来想好好讲故事的。
我本来不想提到这点的。
可是自从高悠悠一来,他不知道犯了什么大病,在评论区跳的老高,老是挑刺,又抬杠,难道他以为我说起梁挽这一章节,只是为了水字数、拖时间?
仇炼争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认识到,我特意说起梁挽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
我就是想问他。
我就是因为见过了梁挽,我才更加地、欲发地、想要问他仇炼争一句。
为什么当叶小颜在背后救他时,他就不能和梁挽一样,什么都不做呢?
就算他一定要做点什么,他为何不能再多等一点时间?
为什么叶小颜在密室里,把性命、尊严都交托到他手上,以绝对的献身去救他。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曾经深爱。
为什么当初说好了要带他出去。
到了最后,他却连这短短的四分之一秒都不肯等?
那是决定生死的四分之一秒啊!
斗杀“铸血坛”那杀手时的生死相依。
那密室里的亲密与共。
那些隐忍不发!
那不顾性命的解救!
有什么用!?
到头来,还不是要被这短短的四分之一秒给审判。
给断送!
我胸口闷痛如雷,我其实有些猝不及防地就被刺激到了,我压根没准备去迎接那些被压下去的情绪。
只能勉力抬起头。
却见仇炼争没有表情。
连搐动的表情都没了。
他刚刚还跳得老高,此刻却默默地喝茶。
沉默得像一块儿被刀久了,就疼到麻木了的石头。
而读者团的气氛又一次降临到了冰点。
我难受,他也难受,其他人肯定也高兴不起来,就都不说话了。
好像一篇被打入冷宫的原耽,排不上榜也结不了尾,就那么拖着,拖下去,大家谁也没有评论和讨论的兴致了。
我深吸一口气,喝了几杯水,努力把气息平复下来。
仇炼争这人说话就这么杠的,不然也不至于老结仇,但他最近发的评论已经比之前成熟多了,有进步了,我不应该和他认真杠起来的,杠到最后我都忘记要讲什么了。
“对不起……”
“很抱歉……”
我俩一愣,大伙也听得一愣。
我们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两句道歉。
我先是一惊,随后硬着头皮道:“你能坐在这儿听我说这些与你无关的人与事,已经是极好的了,我不该在说书时带太多的私恨偏爱……”
仇炼争先是一楞,也语气纠结道:“你才是说书人,你如何叙述自有安排,我也不该……再这样打断你、质疑你……”
他顿了一顿,道:“你,接着说吧……”
我笑了一笑,说:“那你也别当个哑巴……我还是想听到你的评论的……”
就是别再做杠精啦,我虽然不是个玻璃心的作者,但你老这么抬杠,在读者团里兴风作浪、大带节奏,我也很难受的啊。
仇炼争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尽力而为。”
我就叹了口气,仔细观察他的神色,继续讲了下去。
然后彼此都多了几分小心、少了几分试探。
就像两个曾经伤害过彼此的人,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对方被撕开的伤口,然后慢慢去舔噬、去包裹、去安抚。
动作既笨拙,又尴尬。
却始终不停。
一旦停下了,被撕开的那些过去的伤口,就很可能会丑兮兮地烂在那儿。
所以不忍停。
更是不舍得。
第043章 我写的那些黑历史
阿渡想给梁挽找个十全十美的好郎君。
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造谣。
他在谣言里面,绘声绘色地描写了一个假的故事。
说的是梁挽不近男色,是因为他曾经目睹心爱的人死去。为了走出悲伤,他才努力去拯救许多江湖上的美男子,使这些人不至于陷入绝境,不至于对人性失去希望。
但在救人的过程中,梁挽自己也渐渐走出了阴影。
所以,他如今心生寂寞,春意盎然间,想找个终身伴侣了。
这个伴侣最好是个男的。
而且要是个美男子。
只要能找到,他不介意从此退隐江湖,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武功学识教给这位伴侣。
这种一听就假的故事,放在别人身上,那是绝不会有人理的。
可这是梁挽啊。
神仙圣母一样美好的梁挽,温柔似海、行侠仗义、轻功高绝的梁挽!
于是真的有人陆陆续续来了。
第一波主要是来试探的。
都是歪瓜裂枣,长得寒碜不说人品还很烂,全被阿渡打跑了。
第二波倒是来了些真心人。
有些富贵人家的公子,仰慕梁挽的美貌与性情,还有稍微正常点儿的武人,仰慕梁挽的人品,也想从梁挽这儿学习轻功本事。
但不算十全十美。
各自都有缺点的。
阿渡就把他们也一一打发了。
打发的手段包括:扮成强盗去劫那些个贵公子,把护卫都打退,逼得他们离开,又穿一身黑衣去恐吓那慕名而来的武人,把他们个个用穴点住,扒了衣服,羞辱喝骂,威胁他们知难而退!
在阿渡看来,真正十全十美的好郎君,怎么会被这么一通吓就走了呢?
应该不畏艰险、勇敢前进,摘得梁挽的心才对!
他的想法是很好的,但他一出手,一露剑法,大家即便不知是他,也都知道有个极厉害的高手守在梁挽身边了。
这根难啃的骨头,似乎就要成为要人性命的骨头了。
这还怎么让人啃得下去?
阿渡忍不住泛起了愁。
还好梁挽这几日一直都在丰州一地徘徊,他似乎在帮罗神医收集药材,所以短时间内根本不走,哪怕知道阿渡在他背后捣乱、造谣,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不予计较。
这种宽容,甚至是纵容的态度,却只让阿渡觉得窝火。
因此他更加坚定了报复的心。
他一定要找个完美的好郎君,把梁挽这根硬骨头给啃了。
他不信梁挽真是个菩萨。
哪怕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菩萨,他也要把这万丈金身给一剑破了、一手砸了,让他生出千种欲,又感出百般爱!
他可不想去侵犯这尊菩萨。
他想让这菩萨来侵犯自己!
【小常面目难掩震惊,又感慨道:“这……这个家伙……实在是……”
柳绮行只是一脸困惑,又颇为不服道:“他这样纵情任性的人,到底是怎么练成那样高强的剑法的!?”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这一生都不近色相,也不放纵自己,只是骄傲了些,剑法却不如阿渡,他自然是气不过的。
仇炼争只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小子,是想把梁挽变成同道中人。”
我点点头:“那你猜,他成功了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仇炼争摇头,“但梁挽似乎已经失踪几个月了,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会……”】
这一日,阿渡就在一处小酒馆等着。
这酒馆叫“七道温”。
说的是酒劲有七道,每来一股酒劲儿,身上就多一处热,热到最后大家总得敞开点胸怀,与陌生人说笑开来,便是温了全身,也暖了人心,所以叫“七道温”。
这酒馆其实很小、也破。
但它不仅供酒,也供茶水吃食,也供消息往来。
所以南来北往的客人,总要来这“七道温”吃上一杯茶酒,喝下来暖身,也顺便听听消息。
阿渡就在酒馆的一角落里观察来往的人群。
他不想引人注意,只想观察别人,于是就自己往脸上贴了胡子,又戴了毡帽,连着几天不洗澡,又油又臭,果然显出一副不伦不类的中年人样子,哪儿还有人能认得出——这曾是昔日一剑摘莲、冷艳过人的赵夕惊?
反正,阿渡就这么坐下了,观察起人来。
有些人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有些人面目猥琐,一看就憋着个坏主意。
还有人普普通通,实在是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这些人统统配不上梁挽。
他必须给梁挽找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