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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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贺北的衣服搭在上面,放在火堆旁晾着。
贺北摸了摸谢倦的外袍:“师兄,你的也脱下来晾晾?”
谢倦摇摇头,神色淡然:“我的不如你的湿,我穿着在火边烤会儿,一会也就干了。”
贺北点点头,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火烧的更旺了,将不大一个房间烘托地逐渐热乎起来。
贺北鞋袜湿黏的难受,索性把长靴脱掉,鞋袜也脱下来,摆在火堆旁让火气熏烤着。
他往后坐了坐,伸直双腿,顺势把赤着地双足也搭在火堆旁,同谢倦道:“师兄,你要不要也脱下鞋来烤烤脚。脚暖和了,身子很快也就跟着暖和了。”
谢倦被火光描摹着的容颜失了几分冷清,多了几分暖意。他垂下长睫思索一番,随后抬起映着火光的温眸,道:“嗯。”
谢倦慢条斯理地把鞋袜脱掉,将脚搭在贺北的脚旁。
“这红绳都毛糙了。”谢倦指贺北右脚脚腕上系着的那根红绳。这根因为年岁而磨损毛糙的红绳,上面还系着一只小小的金铃,但是这金铃里面的响珠被贺北之前不小心丢掉了,现在是个哑巴铃铛。
“唔。小时候亲娘给系的,舍不得摘。。。。。。关于她的记忆很模糊了,但是我记得她和我说,脚腕上系红绳能辟邪,带着晚上就不会被骇人的东西给缠上,师兄你知道我小时候最怕黑了。”贺北晃动着脚,金铃在火光下一闪一闪。贺北的脚不小心与谢倦的脚触碰了一下,谢倦顿时把脚一缩,神色紧绷起来。
“小时候大夏天的做了噩梦也要抱着我睡觉,第二天醒来,枕头都被汗濡湿了,害我要早起沐浴。”
“真是个胆小鬼。”
谢倦最后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宠溺意味。贺北听罢笑笑,记忆跟着回溯到从前,心底一点一点泛起暖意。
“师兄,你的脚上回头也系上一根。”
谢倦摇头:“不系。”
“什么都想和你一对。”贺北的笑意微妙。
谢倦低眸不语,盯着自己在火光熏抚下泛着粉红的双足,思绪微微有些杂乱。
贺北把眼睛微微眯起,懒洋洋一句:“师兄,困了,昨夜一夜没合眼。”
“那就睡一会儿。”谢倦好不容易已经忘了昨晚上的事儿,贺北一提,又让他想了起来。
谢倦胡乱想着,贺北已经调了一个方向,把头朝谢倦肩上自然靠了过来。
“师兄,借我靠靠。”
贺北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要脸的撒娇意味。
“嗯。”谢倦把肩往过凑了凑。
贺北靠在谢倦肩上,闻着谢倦的味道,安然半睡过去。
外面的雨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贺北睡醒之后,双目微睁小心侧头,发现谢倦也睡着了。两个人互相倚靠着,挨着地方暖意十足,稍微分开一点都觉得漏风。贺北动作轻微的,把谢倦的头从自己的头边移动到大腿上,想着谢倦这样睡会更舒服一些。
贺北看到火堆旁摆放着三碗稀粥和三个焦黄的窝头,不用猜也知道,是南国悄悄送来的。
他想来南国也是个善人,收留三个来路不明的大男人也就算了,还管饭吃。贺北从粥的寡淡程度来看,南国家里的生活条件才叫清苦拮据。
粥和窝头在火堆旁边放着,依然温热着,贺北一口粥下肚,险些哭出来。他之前不觉得饿,但此时胃里一暖,什么好吃的都在脑海里冒出来了。
他吃了一个窝头,喝了一碗粥,紧紧巴巴的,剩下的全给谢倦留着。
贺北凝视着安然沉睡在自己腿上的谢倦,伸手轻柔缕动着他的发丝,捻过他冰凉的耳垂,双指捻着耳垂替他缓慢搓热。
做了一些小动作之后,贺北发现谢倦是睡得真熟。
趁人之危贺北玩的熟练。他忍不住用唇在谢倦颊边蹭了蹭,紧接着痴心一起,往谢倦唇边挪了一寸,斗着胆子轻轻在唇畔擦着,结果想着碰都碰了,不如再得寸进尺一些。
门吱呀一声,被南国幽幽打开。
南国想着送条毯子来,结果看到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感人画面。
贺北俯首,衣领微敞,露出饱实的胸肌痕线。发丝款款垂落在怀中人的颈边。他眼眸含笑,伸出舌尖在怀中人凸起的唇珠上重重捻了一下,留下一抹泛着水光的湿润痕迹。这个动作在昏黄摇曳的火光下显得极致撩拨。再加上两人容貌俊美,画面实在活色生香。
南国的内心大为震惊,他二十多年的处子生涯仿佛得到洗礼。一时间,欲言又止,手中的毯子啪嗒掉在地上,紧接着与贺北一双余火未尽的桃花眸紧紧相对。
“你们继续,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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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天人
贺北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示意南国说话动作都小心一些,以免吵醒怀中人。
南国动了动嘴皮子,终究欲言又止,在门口踌躇犹豫半天; 较难为情地走进屋里来; 他把毯子递给贺北后; 才特别小声道:“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今晚你们就在这柴房凑合一晚,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
南国想; 三个压寨夫君怎么还。。。。。。内部消化?
“你们。。。。。。早点休息。明日我送你们下山,我刚好要去城里一趟,卖点山货。”
“好,那多谢南哥,麻烦你了。是去惟城么?”贺北试探地问着。
南国点头:“对。只不过下了山去惟城那边还要雇佣马车; 费用你们自己来解决。”
“好; 这个没问题。”
贺北想; 刚好搭个顺风车赶到惟城。到了惟城,他与谢倦稍微安全一些,也方便把消息传给真武盟。
南国离开之前; 又深深看了贺北与谢倦两人一眼,
贺北还特意朝南国笑了一下。南国在惟城听书听多了,一时走神浮想联翩。他越看贺北那只如春柳般碧色的瞳仁; 越觉得贺北可能是山里的妖怪; 专门诱拐谢倦这种看上去清尘不染的单纯男人; 采阳补阳。
谢倦还在贺北腿上沉沉睡着; 被火气熏烤着; 瓷白的面颊上浮起一层宛若雪樱含苞待放时的初嫩嫣粉。
谢倦梦里不知道梦到些什么; 嘴角逐渐弯起一抹淡笑。
贺北望着谢倦,心中爱意滋长,如藤蔓延。
贺北的腿被谢倦压的时间久了,有些酥麻,但是他舍不得动,怕把谢倦弄醒。于是就这么坚持到谢倦醒来。
谢倦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都被热气紧紧包裹着。他微睁着惺忪睡眼,有些失神,迷迷糊糊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先前都发生些什么。也了解到自己一直枕在贺北的腿上入睡,这样确实睡的很舒服。
谢倦缓缓直起身来,看向贺北,语气软软地说:“我睡了很久么。”
“师兄,天都黑了。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南哥这个活菩萨允许咱们在这小破房里过夜。”
贺北揉揉酥麻的腿,站起身来活动一番筋骨。
“师兄,饿了吧,地上有吃的。我和阿念已经吃过了。”
“好。”
谢倦真有些饿,刚才还做梦梦到和贺北已经安全回到兰渚。他做了一大桌丰盛的吃食,全是贺北爱吃的,庆祝他们二人死里逃生,大难不死。
虽然一觉醒来好吃的没有,但好歹眼下有清粥窝头替补着胃里此时的空虚。
贺北看谢倦啃窝头都啃的那么仔细,有些心疼:“师兄,明日进城我带你吃好的。今夜你就凑合凑合。”
谢倦觉得无所谓:“天涯亡命人,有口粥喝就不错了。”
贺北把柴房里成堆的茅草取了几捆,均匀分铺在地上,铺成一张可以供几人躺下舒展身躯的简陋床铺。
夜深时,三人一同躺在这茅草制成的床铺上作息。
谢倦和贺北都不是娇气的人,能有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尚且满足。
谢倦睡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贺北睡在中间,阿念被贺北操控,装模作样睡在最边上。
山里夜越深就越凉,柴房里的纸窗透着冷风,柴火的作用开始微不足道。
谢倦睡着睡着冷到又蜷缩成猫儿一团。贺北主动贴上来,把谢倦包揽在怀中。头抵近谢倦的后发,温热的气息扑在谢倦后颈上,呼出的暖意融融。
谢倦半梦半醒间翻转过身来,结果微一睁眼,对上贺北一双含情目。看到他的眼底含着熔岩沸腾般的热意,将自己的脸颊也感染地发起烫来。
谢倦把腿弓起抵在贺北身前,试图将二人隔开一些距离。而后,闭上眼睛试图去让自己尽快陷入睡眠。但这次无论他多么努力,思绪依旧是杂乱不堪的,宛若一向平整的海面忽而波澜四起,整个人无法安稳下来,记忆中涌现的画面都是贺北与他所有亲密无间的时刻。
那些炽热、粘腻、疯狂、失智、共沉沦的瞬间。
这些画面关联的情感不是羞耻、不是愤懑,而是一种能让心跳得极快的悸动。犹如冰川初融,春光乍现,朝时露,暮时风,一切都出现的毫无预兆,却偏偏能动人心,乱人意。
谢倦不明白自己和贺北从小躺在一张床睡也觉得没什么,如今再趟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
“师兄,你睡不着吗?”贺北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犹如一滴雨露,蓦然滴落在谢倦心尖。
谢倦没有作任何回应,装作已经入睡。只不过他微颤的睫毛和愈发急促的呼吸出卖了自己。
“师兄,是不是冷?不如我们互相抱着?”贺北的话含着热气。
“我们小时候怕冷,不都是抱着睡么。”
“方才碰你,手都是冰的。”
贺北的话不断,眼梢挂着促狭的笑意。
谢倦实在忍不住,睁开眼眸怒瞪贺北一眼:“闭嘴。”
“师兄,其实我也冷的睡不着。”贺北的表情有些委屈。
谢倦闭上眼气声道:“睡不着就滚出去。”
贺北在谢倦耳畔软语道:“师兄,求你了,让我抱抱,我只抱着。”
谢倦冷冷袭来一句:“你挺烦的。”
谢倦一直躬着腿,膝盖顶着贺北的小腹,贺北的身子往前稍微一挪,谢倦的膝盖就无意顶到了贺北尴尬的地方,谢倦察觉到不对劲后,立马把腿曲直了。
方才两人面对面中间有谢倦腿的阻隔,如今立马给了贺北可乘之机。
贺北把谢倦直接揽进怀中,两人近在咫尺,前胸都快要贴在一起。谢倦的鼻尖触上贺北的下巴,两人呼吸交融,气息交错,中间有一道无形的火线,从贺北的那头疯狂窜烧到谢倦这头。
“手好凉。”
贺北摸索到谢倦缩在胸前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给予着温度。
“我们这样。。。。。。阿念。。。。。。”谢倦一想到阿念还在贺北身后,就愈发紧张。
贺北用一根手指掩住谢倦柔软的唇: “师兄,睡吧。阿念已经睡着了。”
贺北的话很有安慰作用,谢倦不再挣扎。
他觉得自己越陷越深,如今与贺北紧紧相拥,姿势暧昧,还有他人在旁,心中不禁产生一种禁忌之意,但这禁忌之意又让他沉沦其中。
贺北的唇在谢倦额上轻轻蹭过,留下一个浅淡的吻。对于谢倦来说,这吻像是一个灼烧的烙印,让他心神飘荡许久,情绪浮浮又沉沉。最后在与贺北相拥产生的徐徐暖意中才渐渐昏懵睡去。
贺北的心思很简单,他要谢倦习惯这相拥的暖意。以后独自度过的夜晚,凄冷时第一想起他。
第二日,天色微亮。
贺北比谢倦先醒的,谢倦醒来之后下意识去摸身边,发现空落落的,草铺凉凉一片,内心徒生一丝失落。
贺北已经洗漱完毕,冲谢倦说“早”时,颊边还沾着未干的水珠,眉目英挺,眸光湿亮,一脸清爽与朝气。
谢倦起身时望着一怔,觉得贺北犹如晨时第一缕熹微照进他眼里。他应一句:“早。”
南国来柴房看看三人是否已经起床,推门之前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先敲门。
他昨夜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梦到贺北变成妖怪,生出了蛇尾,长出了狐狸耳朵,闯进他的卧房,将尾巴缠上他的腰,叫唤着要吸他精血。导致他迎面撞上开门的贺北,心中还惶然一惊,对上那双漂亮眼眸后,不禁立马躲避开目光。
“呦,兄弟们,起来了,都收拾好了吧?”南国佯装镇定,探头朝里张望着,看到谢倦慢条斯理坐在草埔上专心整理衣衫,脑海里又止不住浮想联翩。
贺北回眸看向谢倦一眼,同南国道:“我师兄还没好,南哥稍等。”
谢倦低头系着衣带,说:“我很快。”
南国讶然:“你们二人是师兄弟?”
贺北点头:“是,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天下大了什么事儿都有。”南国这话说的意外深长。
贺北漫不经心“哦”了一声。
谢倦没明白南国话里的意思,就是觉得南国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南国领着贺北、谢倦与阿念三人,顺着一条狭隘陡峭的山道往山下行着。
山底那条湍流不息,漆黑如墨的玄河离他们愈来愈近。
“惟城。你们来过么?”南国问起三人。
贺北答:“不曾。我们几个在山里长大的,这不刚出山就被土匪抓去山头作压寨夫君了么。”
实际上,惟城对于贺北来说他再熟悉不过,上一世,他横霸江湖改写武林血史,惟城就是他第一笔旧账。
南国哼笑一声,大胆猜测:“山里长大?看你身怀绝技的模样可不像是普通山里长大的。你会武功,定然行迹于江湖,且看你的样子,不会是什么魔教中人吧?”
贺北神色一滞,疑惑:“我看着像魔教的?”接着又指了指谢倦:“我师兄总不像吧。”
南国搓搓下巴,思虑片刻:“你师兄像你拐来的。。。。。。”
“我们并非魔教中人,阁下多虑。但因为某些原因,身份暂且先不透露,见谅。”谢倦倒是解释地认真,自以为在替贺北开解。
南国道:“嗯。反正你们是魔教还是什么大侠都与我无关。到了惟城,咱们就分道扬镳,当没见过。”
“话说,你们行走江湖,连个护身的家当都不拿的么?”
谢倦一想到沉雪剑与艳山剑沦落到魔教手中,心中便一阵惋惜。
贺北轻笑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真正的高手从不依赖武器。心中有剑,便能处处留痕。”
“听不懂。”南国觉得贺北不光长得好看,还臭屁。
可当他亲眼看到贺北用一根随手折来的木枝在空中斩开,撕出一道灿然银光,将隔着一米的巨大磐石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缝,霎时叹为观止,结合他昨日的劈柴壮举,觉得贺北长了一张吃软饭的脸,还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四人行,只花了一个时辰便下到山底。
山底往北三里,有个驿站。
贺北把另外一只鞋上剩余的那块翠玉扣下递给南国,南国满意一笑,替他们租了一辆没有顶的敞篷马车。
贺北这辈子没做过这么寒碜的马车:“这万一路上下雨了?”
“有的坐不错了,你看这驿站哪有有顶的马车?”南国嫌弃贺北矫情。
贺北感叹一句:“惟城周边是真穷。”
“你有钱,你雇个仙鹤飞去。”南国瞪了贺北一眼,催着他赶快上车,别啰嗦。
这马车一路上行的不快不慢,除了省力,没有任何优势。
接近晌午时,贺北才看到惟城前那一延仿佛能隔绝世外的巨大灰色城墙。望着近在眼前的惟城,他的脑海里不禁涌起一些旧忆。
上一世,镜花宫屠杀凤语剑庄满门 ,在武林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嚣张问世。接下来,他们攻陷松洲城,再攻陷岚洲十城,顺理成章一气呵成,仅仅用了半年时间。
岚洲十城本有云顶之巅坐镇。但在云顶之巅门派当中,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