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养成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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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姜慈忽然眼中一亮,她向皇上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整理了一下思绪,笑着对皇上说,“许的是我。”
话音刚落,姜慈很明显能感觉到身边那人浑身一震,姜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余光瞥向小皇上,见小皇上满脸的失望之色,姜慈不由得心底偷笑一番。
而韩玢仿佛也十分满意这个答案,他自建的见到小皇上一言不发,而此时此刻,他赶忙拱手道:“皇上,正是如此,臣与姜女官已有婚约。”
小皇上摇了摇头,一把拿过姜慈手中的风筝说道:“真是无趣,还不如我的风筝好玩呢,”他看向姜慈,略有些埋怨,“只可惜这么貌美的一个哥哥,竟然便宜姐姐你了。”
韩玢愣在原处,他本身就出身暗卫,鲜少与人做交道,自然不善言辞。他正不知如何回话,幸得姜慈机灵,赶忙应道说:“承蒙皇上的厚爱,可是韩大人无福消受啊,早就与我有了婚约。”
小皇上摆摆手说道:“姜姐姐你真是的,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老是向着你。真是奇了怪了,罢了罢了,人让给你算了。”
姜慈一听,心想:好像这人明明就是我的,如何就算让了呢?
这时,只见之前来寻找小皇上的小宫女慌张跑来,她见皇上与姜慈韩玢站在凉亭中,焦急苍白的脸上仿佛恢复了一点生气,小宫女长舒了一口气,颠颠儿地跑上来,匆匆行了个礼说道:“皇上,奴婢可找着您了,要是再找不着,怕是要上禀太后,将这皇宫都要翻过来了。”
一听到太后,小皇上不耐烦地怒斥道:“母后不是在接见前朝大臣吗?怎么又管到朕这来了?朕怕是死了她都不会流一滴泪吧?她心中只有这江山和朕屁股下那把龙椅!”
他说罢,紧了紧手中的风筝,掉头就走。
小宫女见皇上居然大吐苦水抱怨太后,还说了不雅之词,懊恼地看了一眼姜慈和韩玢,只求二人可千万别说出去。
她跺了跺脚,哀叹一声,便紧紧地跟上小皇上。
韩玢和姜慈对视一下,赶紧给皇上行了个礼,然而小皇上根本不想理会他们,只拽着风筝,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待小皇上走远,姜慈见四下无人,终于缓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随意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翘着腿,抚着胸口说的:“真是险呐……”
韩玢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姜慈自然知道韩玢对这小皇上不甚了解,于是解释说:“你是不知道,皇上小的时候还算是聪慧,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喜好男色,整日里有手好闲,寻觅一些娈童、面首,不读书不上朝,不涉朝堂只研市井玩物,太后也很是无奈。”
“如今朝廷局势如此,我们也是做不了别的打算,既然选择站在太后这边,便走到底罢了。”韩玢看着小皇上离去的方向,蹙眉深思。
二人相视,不再讨论小皇上与前朝之事。
姜慈看着外面的濛濛细雨,回头问道:“韩大人,你说我要是不当这宫中女官了,会怎么样?”
韩玢有些诧异,不知为何姜慈会有如此想法,他想了想问道:“你不当这宫中女官还能当什么?”
姜慈偷偷一笑,用余光瞥了瞥四周,确保无人之后,她大着胆子走到韩玢面前,微微的抬脚,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嘴送到他的耳边,轻声细语道:”我不做这宫中女官,自然是可以做统领夫人呀。”
韩玢没有预料到姜慈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他一怔,瞥见身边之人竟与自己靠得如此之近,樱桃般红润的双唇就在自己的脸侧,心中悸动滚滚燃起,竟不由得转过头去,试图吻上那瓣红唇。
然而理智之下,姜慈忽然想到什么,表情渐渐凝固,她倏地后退两步,深思熟虑地说道:“不过我这等身份,无父无母,查无三代,一个小小的女官,如何能配得上您这身份呢?”
见韩玢并未及时回话,姜慈有些落寞地转过身去,她看着亭外还在依稀落下的雨滴,面容惆怅,惹人怜惜。
韩玢自然是知道姜慈的身份很不一般,很有可能成为太后的一根软肋,也很有可能成为曹党手中的一把利刃,而如今,他想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来保她,实在是难上加难。
柳惜夕曾经开价一万金卖给他姜慈的消息,当时只当作玩笑,现下想想,当年姜青河离宫,怎么就那么凑巧,短时间内带回来一个深受太后宠爱的女孩。
如果猜的没错,太后曾经直接与千机阁买过姜慈的消息,而姜青河带回姜慈,根本就不是凑巧,而是从千机阁查到姜慈身在何处……
四目相对之时,韩玢正欲说什么,却忽听这鲜有人至的小路倏然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二人见状,刚想离开凉亭,哪知已然来不及……
太后正与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而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小心翼翼的宫人。
看那中年男子的装束,理应就是今日召见的太尉大人,韩玢的生父,谢谏。
而此时此刻,太后与谢谏也发现了凉亭上的二人,谢谏见韩玢与一女官打扮的女子独处,大惊失色,惊愕不止,整个人都颤然失声。
而太后见姜慈与韩玢在一起,似乎有所预见,只眼中倏然闪过一丝不悦。姜慈吓得赶紧低下头,直直地就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地说道:“给太后娘娘请安……”
韩玢也回过神来,跪在姜慈身边,拱手道:“皇城暗卫统领韩玢给太后请安。”
太后隐去眼中薄怒,盯着姜慈和韩玢,姜慈自知难逃一劫,闭了眼就等太后发话,这私通之罪,怕是跑不了了。
然而太后缓缓说道:“慈儿,我让你带韩玢在这园子里转转,怎么就寻了这么个毫无景致的亭子?”
姜慈一愣,随即立刻恍悟过来,太后在给自己台阶下,赶忙道:“回,回太后,雨下的太大,便带韩大人来躲雨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心叹道:这话说的,怕是自己都不信吧。
她沉了沉声,道:“既然现在雨差不多停了,韩玢也要随太尉回去了,你便回你姑姑那吧……”
第六十三章
太后加重了“你姑姑那”四个字; 姜慈心中了然,太后让她先不要回监察司; 而是去她的寝宫,难不成太后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回过神来,姜慈怎么也没想到太后居然会主动给自己台阶下,看来太后心疼自己当真是无疑了; 与前朝大臣在凉亭私会,这个罪名若是坐实了; 当场杖毙也不为过。
然而太后真的是疼惜自己,没想让她死在外面; 而是拎回去再处置。
姜慈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余光瞥见了身边的韩玢,见他面上惶恐但眼中镇定自若,不由得放下心来。
姜慈冲太后行礼; 便转身朝太后寝宫方向而去。
此时此刻只余下太后; 谢谏和韩玢三人。
谢谏俨然已经惶恐不自知。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地跪在了韩玢的边上,低沉的声音道:“臣不孝之子谢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还请太后降罪。”
太后人眼看着二人; 双眉微挑; 淡淡道:“谢玢?这么多年了; 哀家俨然已经把你当成我皇城暗卫的统领,而非太尉家的毛头小子了。”
韩玢微微一愣,但面不改色说道:“微臣当年不是有意要欺瞒太后; 既然不靠家族背景,那便去姓留名。”
太后语气似有不悦,说道:“能坐上这皇城暗卫统领的位置,你真的以为是全靠自己,而非他人吗?”
韩玢听闻,不由面色发紧,诚如太后所说,他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四岁就当了这皇城暗卫的统领,任谁想都不会觉得他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爬上去的。
若非有家族仰仗依靠,凭借他自身,还不知在底层摸爬滚打多久,也无外乎姜慈当时会以为他是太后至宠才坐上这统领位置的,如今一想心下倒是释然了很多。
谢谏见自己的儿子哑口无言。便赶紧接过话说道:“当年若非臣无能,没有保护好他的娘亲,他也不会负气出走,开府自立。”
太后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开,为保姜慈,也便不再追问。她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说:“谢卿,如今韩玢已到了说亲的年龄,你何不早做打算呢?”
谢谏颔首,连连附和,“自然自然,臣自当早做准备。”
谢谏本是想着先搪塞过去,日后再议,与其干坐着等太后赐婚,不如先发制人,回去就给这不孝之子说一门亲事,断了他那些觊觎后宫女官的念头。
哪成想,韩玢不为所动,他忽然坚定开口道:“太后,臣已心有所属,非她不娶。”
话音刚落,谢谏更加惶恐,本就有旧疾在身,此时更是跪也跪不稳了,面对如此不知死活的儿子,恨不得一剑捅死他算了。
然而太后并未盛怒,她沉了一口气,看着姜慈离去的方向,又回头冷眼看着韩玢,道:“你要娶的可是她?”
太后加重了“她”,韩玢不敢抬头看太后的眼神,他笃定,太后口中的“她”,指的不是姜慈,不是姜女官,不是后宫监察司女司监,而是……
她的女儿……
韩玢忽然站起身来,后退两步,稳稳行了个大礼,待抬首,他目视前方,斩钉截铁道:“是。”
韩玢的回答,令太后和谢谏始料不及,碍于太后在侧,谢谏只得伏低不语,提着一口气深深闭着眼,只等着太后降罪。
他只知这是个有头有脸的后宫女官,倘若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太后的亲女,说不准就直接跳了那蓬莱池谢罪了。
三人皆不语。
谢谏已然听天由命,韩玢直直跪在那一言不发,而太后眼中薄怒渐消,眼底如深潭一般,盯着韩玢。
良久,她冷冷说道:“放肆。”
韩玢不知何意,而那谢谏立刻扣头颔首,“太后息怒,臣定回去好好教导这个不孝之子,竟敢觊觎后宫女官,实在是臣教子无方。”
太后并未理会谢谏,她见依稀阳光在雨后慢慢浮现,微光打在这面前的年轻人身上,仿佛又回到从前,也有这么一个人,与自己情投意合,说道“非她不娶”,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生下了那个女孩。
太后不由地眼底一热,她倏然转过身去,道:“韩玢,哀家会找时机的,别再进宫了。”
韩玢一听,知晓太后是默认了他与姜慈的关系,赶忙行礼叩首,“臣谢太后。”
太后正欲让人送父子俩出宫,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慢慢回过身来,问道:“你们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韩玢没料到太后会如此直接了当地问他,当下便红了脸。太后见他绯红上脸,在这七尺男儿身上也是格外招人怜惜,冷笑一声道:“难不成已有肌肤之亲?”
韩玢慌忙道:“臣与姜慈是发乎情,止乎礼。”
太后挑了挑眉,甚是满意此回答,她摆了摆手,喊来一旁远远站着的宫人,说道:“送太尉父子出宫吧。”
说罢,她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便往自己的宸宫而去,此时此刻,她更关心从小被她呵护长大的那位……
太后心里深深一叹,我只希望你能比我幸福。
韩玢见太后走远,慢慢站起身来,谢谏恼怒地低声斥道:“你是铁了心地要拿命去跟太后赌吗?全天下哪个女子不好?你非要把眼睛盯在后宫?”
韩玢冷冷看着他,“爹,她又不是后妃,只是女官而已。”
他说罢,转身便大步离开,谢谏错愕立在原地,竟不知是去是留。
韩玢抬头看了看天,这次,赌对了。
与此同时,太后宸宫中,姜慈正在姜青河的监督下,正正直直地跪在殿中,她因跪得久了,不免身形晃悠。姜慈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攥着裙边,面对姜青河的问话,只字不吐。
“你这孩子,你回来的那晚,我就瞧见不对,你那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那韩统领,果然啊,你与他……”姜青河愤然斥道。
姜慈抬头看向姜青河,大着胆子回道:“姑姑耳目也是快,我刚到宸宫,您就知道了。”
哪知话音刚落,“啪”得一声,姜慈被一巴掌重重掴在左脸上,身子一歪,侧倒在地上,顿时左脸五个手指印森森显然,高高肿起。
姜慈闷哼一声,捂着脸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却余光瞥见那绛红色凤袍裙底,心下了然,看来打自己这一巴掌的人,是太后……
抬起头来之时,太后已然屏退左右,正怒目而视,姜慈自知理亏,不敢说话,连忙跪好,任凭太后发话。
“太后……”姜青河正想问太后求情,依着太后的性子,姜慈免不了一顿打,她自然是知道的,板子挨在姜慈身上,而疼却是疼在别人心里……
“青河,你也出去。”太后厉声道。
太后盛怒于面,姜青河不敢驳议,她担忧地看了一眼被掌掴一掌的姜慈,只得忧心忡忡地退下。
许久,太后冷冷说道:“知罪?”
当今太后的威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能坐到这个位置,一手将痴儿推上皇位,不仅仅因为她颇有治国之策,更重要的是,她够狠心。
姜慈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不用抬手触及便可知嘴角微微溢血。她不敢看太后,也不敢回太后,更不敢求情。
太后见她忍痛不发,奈何气恼无处释放,转身便广袖挥扫,大力拍在一旁的檀木桌上,带过之处,一个白瓷花瓶应声落地,碎成数片。
清脆的碎裂之声让这偌大的宫殿更加幽寂。
仿佛过了许久,二人都不曾说话,姜慈正正跪在殿中,两腿皆已麻木,她目光毅然,心中几乎可以确定,太后今日不会对她发难了。
须臾,太后转过身来说道:“你是笃定我不会要你的命吗?”
姜慈一愣,伏首说道:“姜慈贱命,不足为惜。”
“贱命?”太后蹙眉。
姜慈想了想说道:“太后,姜慈自幼被卖,无父无母,自然是贱命。”
太后本已缓和的面色渐渐又凝重起来,她紧紧扣住一旁的桌角,胸口起伏不定,满身的珠翠似乎都随着她的喘息而震摇。
太后沉了一口气道:“以后别再见他了。”
“为何?”姜慈问道。
话毕,她不由地浑身发颤,也不知怎么,今日她竟敢如此冒失同太后犟嘴。
“姜慈!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搞清楚没有?”太后语气急促,声音微微发颤,强压着心中怒气。
姜慈愣了愣,随即心虚地小声道:“他是皇城暗卫统领,我是后宫监察司女官,如何配不上。”
太后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他还是太尉谢谏的亲子!”
说到此,姜慈如何能忘,就是太尉亲子这个身份,让她可望不可即,她无父无母查无三代,如何能与他谈婚论嫁,真是天大的笑话。
“与前朝大臣私会,你真是翅膀硬了,胆子也大了!”太后撇过头去,让自己不再看她。
面前的女孩早已长大,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刚从市井抱回来的孩子,已经不再会娇娇地承欢膝下。而她那下巴,她那鼻子,俨然就是当年那个人,那个早就不在的人……
第六十四章
姜慈默默地擦了擦嘴角的血; 从小到大,她有姜青河的照拂; 又承蒙太后的庇护,生活自然无忧。
虽然每月拿着那几两供奉,但是珍馐美食,珠钗赏玩; 那是一波接着一波。任谁看了都会嫉妒在心,她姜慈怎么就有这么好的命; 认姜青河当娘,还有太后这么个比娘还亲的人。
太后见她倔强如此; 竟抵死也不回话,低声斥道:“你可知?你这样子; 若是你娘看在眼里,那是如何心境?”
姜慈咬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