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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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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容衍隔着纷纷落雪,不经意瞥了眼长廊中徐徐走来的身影,从容又静默。
  白卿言拥着狐裘立在廊下,红色灯笼映着落雪纷纷,亦勾画着白卿言素净精致的眉眼,她眸色黑深平淡,整个人如同入画一般,极为恬静淡然。同今日在忠勇侯府门前气场张扬逼人的镇国公府嫡长女,判若两人。
  “白锦稚,退下。”
  白锦稚闻声回头看到白卿言,含泪瞪了眼秦朗,这才心不甘情不愿转身回到白卿言身侧。
  白卿言看到白锦绣那副样子躺在床上,恨忠勇侯府也恨秦朗,可到底还是能体谅秦朗处境艰难,遇到蒋氏那么一个继母又有孝道压着,他也的确艰难。
  秦朗借着酒劲儿才敢正面直视白卿言,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白卿言长开了之后惊艳绝伦的样貌正正经经入目,秦朗心中百味陈杂,愧疚的握紧了腰间的玉佩,掌心起了一层粘腻,忙收回视线垂眸不敢看白卿言。
  “那……那就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吗?!”吕元鹏看呆了,雪落在睫毛上全然不觉。
  萧容衍深沉的眉目一派平静,藏在灰鼠皮大氅之下的手慢条斯理摩梭着玉蝉,若有所思般不温不火浅浅应了一声:“嗯。”
  白卿言刚走出长廊,便对上萧容衍似水沉静的目光,她脚下一顿。
  萧容衍过分幽邃的眸子含笑,浅浅对她颔首,尽显温厚稳重。
  白卿言攥着手炉的手下意识收紧,心跳没由来重重跳了几跳,呼吸略有些不畅快。
  上一世,白卿言曾在战场私下和无数狠戾者交锋,能让白卿言记住平生的屈指可数,忌惮的更是凤毛麟角,但从没有谁能如萧容衍这般,让她有如此强烈的畏惧感。
  萧容衍沉稳内敛的儒雅之下,是如虎狼般吞并他国的野心勃勃,谈笑间取人性命,高深得白卿言到死都没有看透过他分毫。
  白卿言再看到吕元鹏,便知晓为何萧容衍会和秦朗一起来。
  她闭了闭眼,强按住心头不安和对萧容衍的过分在意,抬脚走出长廊……
  蒋嬷嬷连忙转身拿过仆人手中的伞撑开,上前扶住白卿言。
  “秦世子。”白卿言和秦朗保持相对谨慎的距离,对他福了半礼,“世子薄衣单衫负荆请罪,可是心里已有解决章程?”
  秦朗低着头,羞愧道:“还……还不曾。”
  白卿言心头一哽,心中对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火,难怪上一世秦朗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只知道歉又有什么用?!
  她压不住火,声音也提高了不少:“秦世子见了我祖母、我二婶,也要这般回答?如此我倒要问问秦世子,今日负荆登门请得什么罪?替忠勇侯侯夫人请罪,还是替府上两位姑娘请罪?或是替世子自己请罪?”
  寒风卷雪,穿隙而过。
  秦朗眼眶发红,唇瓣嗫喏,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抱拳对白卿言长揖到底:“秦朗羞愧,无言以对。”
  那日秦朗前来镇国公府迎亲她布棋局拦门,观秦朗棋路并非是懦弱守旧胸无丘壑之人。
  棋风察人……白卿言以为,秦朗当心有大志又有格局谋略才对。
  思虑片刻,白卿言握紧了怀里的手炉,狠狠压下心头恼火,才慢条斯理开口:“我大晋开国时,但有大功者皆封侯拜将,定国侯得爵位世袭罔替。侯府两位嫡子,依礼法长幼之序长子袭爵,然定国候偏爱幼子,欲捧幼子上位又不得不顾及祖宗礼法,因此闹得家宅不宁兄弟阋墙。定国侯病逝,长子袭爵位,幼子怀恨举刀弑母杀兄,酿成悲剧。”


第21章 锦绣前程
  白卿言提起定国侯,秦朗立时便通透了,如今忠勇侯府这一出出闹剧,何尝不是因为这个爵位。
  继母想让秦朗的幼弟承袭爵位,碍于祖宗礼法不得明言,暗地里却给秦朗使过不少绊子,逼走教授秦朗的恩师,使他名声受损。这次更是为了挑拨他与镇国公府,对白锦绣下了黑手。
  见秦朗面色惨白,紧握的拳头青筋直跳,白卿言便知道秦朗听懂了。
  忠勇侯府主母蒋氏心思,秦朗比白卿言更懂。可懂有什么用,上有孝道压着,秦朗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施展不出来。
  白卿言觉得秦朗并非全然无救,这才平缓镇定的徐徐道:“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古有尧舜禅让,而今世子何不效仿?毕竟……忠勇侯如今已然成了一个虚爵,世子胸有乾坤心有大志,何愁挣不了一份锦绣前程?”
  “长姐!”白锦稚一脸惊骇。
  秦朗瞳仁一颤,猛然抬头看向面色沉静的白卿言,她的意思……是让他自请让出世子位,她怎能说出这样骇人的话来?!
  这些年秦朗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和应对,他明面上和大都城纨绔混在一起,暗地里也苦下功夫,想在科举考试中夺得头筹。可这也是为了稳固世子之位,他竟是从未想过还可以不要这个位置。
  不止白锦稚被白卿言的话惊到,就连白锦桐听得也是心口直突突。
  和萧容衍站在稍远处的吕元鹏盯着面沉如水的白卿言,微微侧头低声问萧容衍:“萧兄,你能听到这白家大姑娘同秦朗说什么吗?怎么蒋嬷嬷一脸惊慌?该不会是让秦朗和他们家二姑娘和离吧?”
  萧容衍唇角带着极淡的笑容,掸了掸被风吹落沾在大氅上的枯叶,举手投足极为优雅:“强行入镇国公府已是失礼。偷听墙角,更非君子所为。”
  萧容衍没有想到,白卿言竟有这样的格局和气魄。
  他观大都城身居高位者,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白卿言一个女儿家的眼界。只是秦朗在大都城的锦绣堆里长大,即便对忠勇侯府之事洞若观火,也实难拿出破釜沉舟的魄力,就怕白大姑娘这一番苦心白费。
  “二姑娘醒了!二姑娘醒了……”
  后院传来丫头清脆如铃的声音,整个镇国公府都像是松了一口气,“二姑娘醒了”的呼声此起彼伏。
  白卿言眼底掩不住欣喜,眉目间的沉重都被喜气取代。
  秦朗喉头翻滚,亦是伸长了脖子朝着镇国公府内宅里望。
  “长姐!”白锦稚回头朝内宅方向望了一眼,满目惊喜攥住了白卿言的手臂,“二姐醒了!我们快回去看看!”
  丫鬟提着灯笼一路疾步而来,在白卿言身后福身行礼:“大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二姑娘醒了!”
  白卿言颔首,回头望着秦朗道:“不能解母忧为不孝,不能护妻周全为不义!世子当知不破不立!亦或是……世子当真为了这虚爵,宁做不孝不义之徒?言尽于此,世子好自为之。”
  白卿言浅浅福身行礼后,不自觉深深望了萧容衍一眼,带着白锦桐、白锦稚二人匆匆往后院走。
  蒋嬷嬷对秦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二位公子厅内稍坐,世子……这边儿请!”
  “蒋嬷嬷……”
  吕元鹏喊了一声,正要追上前准备跟着去内宅凑热闹就被萧容衍拦住:“这是镇国公府和忠勇侯府的私事,你我不该掺和。”
  ——
  白卿言姐妹三人赶到青竹阁时,白锦绣正靠在床头,柔声细语安抚泪人儿似的二夫人刘氏。
  一进屋,白锦桐和白锦稚就扑到了床边,关切询问白锦绣身体状况,白卿言立在屏风旁心中百味杂陈。
  虽然早知白锦绣无事,可白锦绣未醒她心头到底是悬了把刀,现下这把刀挪开……她总算是安心了。
  蒋嬷嬷打了帘进来,对长公主行礼之后道:“大长公主,世子爷已经在垂花门处侯着了。”
  大长公主手里拨弄着佛珠,看向白锦绣:“二姐儿,你若不愿意见他,便不见。”
  白锦绣经此大劫心中已有章程,她目光清明,勾起毫无血色唇角道:“祖母,这不是世子爷的错,我不怪他,我想……单独和他说说话。”
  秦朗和白锦绣到底是夫妻,单独相处也没有不和礼数之处,大长公主颔首吩咐儿媳妇董氏:“你们妯娌都散了吧,折腾了一天,让孩子们也回去歇着,蒋嬷嬷你留下,一会儿世子是去是留你遣人去忠勇侯府说一声。”
  “是!”蒋嬷嬷应声。
  白锦绣抬眼看到屏风处的白卿言笑容越发明丽,想让自家长姐放心,白卿言没有走近回以笑容,只是眼角竟红了。
  对白卿言来说,只要白锦绣没事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今日白锦绣虽然没醒,可在忠勇侯府外的事情她都知道,如果今日不是白卿言将事闹大,往后她在忠勇侯府还不知道要经受婆母怎样的折磨。
  后宅女眷安抚了白锦绣之后陆陆续续出了青竹阁,蒋嬷嬷这才请了秦朗入青竹阁院门。
  白锦稚就立在白锦绣上房门口,通红的眼瞪着进门的秦朗,用力握紧背后鞭子,见蒋嬷嬷对她摇头,她这才咬着牙松开鞭子,走出房檐下离开时还是气不过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秦朗。
  秦朗进屋看到靠坐在床头,脸色惨白,呼吸虚弱的白锦绣,羞愧难当,唇瓣嗫喏想询问白锦绣可好,又想到自己在白锦绣受伤之后被蒋氏以孝道压着不曾去看过她,愚懦至极,顿时无颜开口。
  直到屋内火盆银霜炭发出极其轻微的一丝爆响,秦朗才连忙长揖到底,哽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世子衣衫单薄,劳烦蒋嬷嬷为世子取件大氅披风来。”白锦绣轻柔的嗓音缓缓。
  蒋嬷嬷立刻着人取下秦朗身上的荆条,给秦朗披上大氅,上了热茶,又将火盆端至秦朗身前,这才带着丫头们退下,守在门口。
  不多时,和白锦绣说完话的秦朗魂不守舍从上房出来,对蒋嬷嬷作半揖:“秦朗告辞,改日再来向大长公主、岳母大人请安!”
  说完,也不等提灯丫头,便匆匆出了青竹阁。


第22章 孝道
  秦朗前脚走,二夫人刘氏后脚就又回来了,她不放心白锦绣,左右夫君也不在家中,今夜便打算扎在这青竹阁守着女儿。
  蒋嬷嬷见青竹阁安顿妥当,吩咐丫头们今晚好生照顾白锦绣,这才冒雪从青竹阁回了长寿院,细细和长公主说了今日的事。
  “将二姐儿一抬进青竹阁,大姐儿就立时吩咐了下去,命全府上下管好自己的舌头不得妄议二姐儿受伤之事,也不许和府外的人嚼舌根子,一经发现打五十棍发卖!府上的下人倒还老实,我听海嬷嬷说今日不少清贵府上的婆子下人来咱们府使银子打听,下人们死活都没敢往外吐什么。”蒋嬷嬷轻轻给大长公主捏着肩膀。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
  蒋嬷嬷接着又将请秦朗进门后前院发生的事说与大长公主听,白卿言劝秦朗效仿尧舜禅让之美的话也没瞒着。
  大长公主闭眼手中拨弄着佛珠,缓缓开口道:“阿宝看得通透,有孝道二字在秦朗头上压着,秦朗如果没有舍弃爵位的勇气,即便是成为忠勇侯亦是要被蒋氏拿捏在手心里,锦绣是秦朗的妻,夫妻一体,将来日子也必定艰难。”
  蒋嬷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之后,又叹气道:“大长公主您是说,大姐儿这是为二姑娘未来打算。可老奴只觉秦世子要是丢了世子的位置自己争取功名,我们二姑娘不是也要跟着多吃几年苦。”
  “好歹有我在总是能帮衬一二,总比半辈子被蒋氏拿捏在手心里好。阿宝将话说的那么明白,端看秦朗那孩子能不能痛下针砭了。”大长公主叹气道。
  ——
  第二日一大早,大雪已停。
  天才刚亮,秦朗未带随从独自一人立在镇国公府门口,求见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刚起还未用早膳,听蒋嬷嬷禀报秦朗来了颇为意外。
  大长公主隐约猜到秦朗已经想明白打算舍弃世子之位,也知道为何秦朗不禀报他父亲忠勇侯而来寻她,心底倒有些欣赏秦朗这般决断。
  “着人请秦朗进来吧。”大长公主吩咐蒋嬷嬷,“让人准备车,今日怕是要进宫一趟。”
  秦朗一进长寿院主屋,便对大长公主郑重跪:“孙婿未能护妻周全,以至锦绣险些丧命,愧对祖母、岳母,羞愧难当。昨日回府反躬自省,孙婿虚担忠勇侯世子之位,却有负忠勇之名,身强体健不能为君尽忠,身为人子不能解母忧,身为人夫不能护妻安宁,上辜负父母,下亏欠妻室。愿悔罪自新,自请去世子位,发奋读书,盼不蒙祖阴他日亦能成我大晋有用之人。”
  昨夜秦朗一夜未睡,本想如白家儿郎那样投身战场挣下军功,却也知道自己并非那块料,他的身手保命足以,上阵杀敌怕是艰难。
  自古以来,战时武将当道,太平人间文官天下,思来想去秦朗只有求取功名这一条路。
  “起来吧!”大长公主眉目间尽是欣慰,“用过早膳你同我入宫。”
  秦朗又是重重一叩首:“多谢祖母。”
  秦朗心知肚明,即便是蒋氏心中日夜盼着秦朗自请去世子,也绝不会让秦朗在白锦绣出事的当口有所动作,所以秦朗便饶过忠勇侯和蒋氏来求大长公主。
  这些年秦朗心中也有愤懑,现下……白锦绣昨日刚出事今日秦朗便来镇国公府求大长公主带他入宫自请去世子位,打得就是要把蒋氏放在火上烤的主意,他就是要告诉世人出于孝道他不能替妻子在继母那里讨回公道,愧对妻房……只能自请去世子位自苦。
  昨日忠勇侯府门前那一闹,大都城人人皆知忠勇侯府人蒋氏将手伸入了儿媳妇嫁妆里。
  今日秦朗果断做出抉择,这连番动作下来,必然会将蒋氏的名声按进泥里。
  大长公主对秦朗越发欣赏,看似优柔寡断,可一旦下定决心便是雷霆之速,取舍之间不用阴谋诡计便让蒋氏身败名裂,很是厉害。
  ——
  清辉院。
  白卿言晨练刚结束,就听春妍说秦朗今早登门去了祖母院里,这会儿已经跟着祖母一起出门准备进宫了。
  “奴婢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幸亏嫁入忠勇侯府的不是姑娘,那个忠勇侯府当真如二夫人说的那般如魔窟一般!”春妍扶着浑身冒热气的白卿言往内屋走。
  白卿言皱眉,听着春妍的话心里一阵腻味,还没想训斥,春桃已经先一步道:“春妍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春桃替白卿言打了帘,见白卿言进屋,接着对春妍说:“你是大姑娘的贴身丫头!如今二姑娘还躺在床上,让旁人听了你这话,怎么想我们姑娘?!”
  “我也就在姑娘面前说说!”春妍嘻嘻一笑,先春桃一步钻进了上房。
  进了屋,春妍压低了声音讨好似的对白卿言说:“姑娘,今儿个早上梁王殿下身边的童吉来了,他替梁王向姑娘传话,说殿下没有大碍,让姑娘勿要忧心。”
  白卿言紧攥着洗脸的帕子,竟然没有死?可真是命大……
  早知道,她应该买凶埋伏,狠狠往梁王心窝子里补上几刀,保证他绝无生还余地。
  白卿言闭了闭眼,压下心头戾气,将帕子甩在铜盆里。
  春桃心惊胆战戳春妍的脑门:“你怎么又去梁王身边的人!我们是大姑娘的丫头,要是让别人看到了……”
  “春桃姐姐,我晓得轻重!”春妍一脸不高兴打断了春桃的话,凑到白卿言身边道,“我这不是怕姑娘担心梁王殿下麻。”
  白卿言光是听到“梁王”两个字就膈应的不行,强忍下心里的不适吩咐春桃摆早膳。
  “春妍今年有十六了吧?”白卿言问。
  春妍耳根一红,福了身欢快道:“回姑娘,奴婢下个月就十六了。”
  白卿言似笑非笑看着春妍:“春妍这是长大了心思也多了,到底是女大不中留,等佟嬷嬷回来,我会吩咐佟嬷嬷给你留意一个好人家,再给你备一份嫁妆,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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