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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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年老的孟尚书拳头收紧,下意识朝着太后看了眼,退到一旁,将大殿最中间的位置让开,请萧容衍通过。
萧容衍负手而立,看了眼立在高台之上的燕太后,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朝臣,那三位朝臣一瞧见摄政王回来,立时看到的主心骨,膝行上前行礼:“摄政王!”
“阿衍回来了。”燕太后重绣华服之下的手缓缓收紧,笑容勉强,“算日子,阿衍应当是知道燕国疫病之事,昼夜不歇回来的吧!怎么也不歇歇?”
萧容衍面具之下的眸色深沉,长揖朝着燕太后一拜之后,直起身来道:“再不回来,燕国怕是要出大乱子!”
说着,萧容衍转而看向孟尚书:“不许药材送往燕国内划于大周的城池,可是孟尚书向太后进言的?”
孟尚书听到这话,便知道萧容衍应当已经知晓,也不好再辩,忙长揖行礼道:“摄政王,如今两国正在赌国,燕国突发疫病,划于大周的城池之内疫病也是愈演愈烈,这正是上天赐予我们燕国取胜的好机会!”
第1517章 大劫
萧容衍面具之下的眸色深沉,长揖朝着燕太后一拜之后,直起身来,语声威严肃穆道:“再不回来,燕国怕是要出大乱子!”
说着,萧容衍转而看向孟尚书:“不许药材送往燕国内划于大周的城池,可是孟尚书向太后进言的?”
孟尚书听到这话,便知道萧容衍应当已经知晓,也不好再辩,忙长揖行礼道:“摄政王,如今两国正在赌国,燕国突发疫病,划于大周的城池之内……疫病也是愈演愈烈,这正是上天赐予我们燕国取胜的好机会,故而微臣提议太后提早做准备。”
泛着寒光的银色面具将萧容衍五官的神色遮挡其后,平静淡漠的语声更是让人听不出情绪:“准备?”
孟尚书看着负手而立的萧容衍,上前一步,开口道:“根据当初签订盟约,三年之后清算人口也是衡量国政国策的一个重要内容……”
“所以三年后,孟尚书想要我们燕国城池变作空城?”
萧容衍语声陡然提高,威势感迫的满朝大臣站不住,跪倒一片,纷纷叩首。
萧容衍垂眸睨着狼狈跪地的孟尚书,绕着他跺了半圈步子,居高临下睨着孟尚书:“困住燕国划给大周的城池,不许草药送进去,孟尚书……这杀的可是自家百姓!当年燕国困顿,若非这些百姓节衣缩食,燕国何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陛下年少不知,太后久居后宫或许不知,孟尚书也不知?”
燕太后想要替孟尚书说话,还未开口就见萧容衍视线朝着立在高阶之上看来:“掌权者若不能庇护自家百姓,何配燕国百姓赋税供养?”
“阿衍,孟尚书也是为了我们燕国……”燕太后急急开口,说的底气不足。
萧容衍却像是没有听到燕太后的话,慢条斯理开口:“孟尚书,你蛊惑太后软禁陛下,在太后掌权之后,又蛊惑太后舍弃百姓,你该死……”
“摄政王明鉴!微臣万万不敢!”孟尚书睁大了眼叩首。
就连燕太后都站不住忙解释:“阿衍你怎可如此冤枉嫂嫂!阿沥分明就是私自出宫……而后染了疫病,嫂嫂这才临危受命……”
“既然如此,如今儿臣已经大好,还请母后回后宫颐养天年!”
慕容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燕太后手心陡然收紧,跪地叩首不敢抬头的朝臣中也有大着胆子的抬起头来,瞧见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慕容沥被月拾和王九州搀扶着走进大殿,想到皇帝这是染了疫病,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左右都是人又没有办法躲,只好将头埋的更低屏住呼吸。
燕太后拳头收紧,朝着萧容衍看了眼,又朝着慕容沥看去忙开口:“阿沥,你这病还未好怎么出来了?”
“朕不过是感染风寒,如今已经大好,并非沾染疫病,实在是……太让母后操心了!”慕容沥走至萧容衍身旁,朝萧容衍长揖一礼,“九叔!”
“你身上药性未解,不必多礼。”萧容衍着实点出慕容沥是被下药,这边是半点颜面都不给燕太后留了。
慕容沥听到萧容衍这话,便也明白了萧容衍的意思,他身侧拳头收紧,想到母后给他下药之后,困死了燕国划给大周城池的百姓,他再想到那些百姓曾经都是同燕国同甘共苦过来的,便下了决心,开口道:“后宫不得干政,王九州……你亲自送母后回宫,让母后好好静养,若还有如同孟尚书一般不识趣,扰了母后的清净,别怪朕不留情面!”
慕容沥这话一出,这孟尚书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
孟尚书闭了闭眼,本来就是拼死一搏,他不如摄政王快,也没有摄政王的人手,和皇室血脉,输了……情理之中。
“阿沥!阿沥……”燕太后瞧着带人疾步朝她走来的王九州等人,“放肆!哀家是燕国太后你们谁敢动我!”
“太后息怒!”王九州还是那副眉目含笑的恭顺模样,“陛下请您回宫静养,这是为了您好,您年纪大了,是时候颐养天年了!太后请吧,奴才手重……若是搀扶太后,恐怕弄疼了太后。”
燕太后向后退了两部,又看向萧容衍:“阿衍!阿衍……这王九州是你的奴才,你就这么看着他以下犯上?”
萧容衍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垂眸凝视伏地的孟尚书,开口道:“听说孟尚书有意要将自己女儿送入宫中?成为我燕国的皇后?好大的志向啊!”
太后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白,险些没有站稳,她没有想到萧容衍竟然连此事都知道了。
“微臣不敢!”孟尚书连忙叩首,生怕牵连自己的女儿,“微臣绝无这样的心思,微臣有自知之明,小女怎么能配得上陛下,这……这都是太后的意思,和微臣无关啊!太后……太后,请您为微臣向摄政王解释一二啊!”
“王九州!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请太后回宫!”慕容沥厉声开口,眸色肃杀。
到底……燕太后是慕容沥的亲生母亲,慕容沥曾经为了燕太后背负了背叛盟国之名,如今哪怕是他的母亲联合孟尚书给他下药将他幽禁,到此时……哪怕已经牵扯除了自己的母亲,慕容沥还是想要给自己的母亲留一丝颜面,不想让她太难堪。
这,算是慕容沥对自己母亲最后能尽的孝道,而自此往后,他会将母亲挪出燕皇宫,让她永远不得再踏入燕皇宫半步,在行宫安稳渡过这一生,再也不与她相见。
王九州领命。
“太后,请……”王九州再次开口,伸手扶住燕太后,燕太后本想要甩开王九州,可只觉王九州扶着她手臂的手一用力,她半个身子都麻了,竟然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王九州扶着从高台侧面下来。
慕容沥朝着自家九叔看去,长揖当做告罪,而后同萧容衍说:“此次若非九叔及时回来相救,燕国怕是要遭遇大劫!接下来的事情,九叔便交给阿沥吧!”
第1518章 私心
萧容衍颔首。
“月拾……”慕容沥唤了月拾一声,同月拾说,“九叔昼夜不歇,风尘仆仆而归,你派人回摄政王府说一声,今夜九叔会下榻宫中。”
萧容衍本就不打算在燕都停留,摄政王府收拾不收拾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月拾抱拳应声:“是!”
“九叔请……”慕容沥恭敬请萧容衍与他一同登上高台,而后见萧容衍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坐下,他在才跟着龙椅上坐下。
慕容沥冰凉的眸子望着跪地不敢起身的孟尚书:“孟尚书你蛊惑太后将朕软禁之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你身为燕廷重臣……结党营私,挑唆太后罔顾百姓性命,不许药草送入大周城池,又封锁了燕国边界不许大周草药入燕地……”
“微臣都是为了燕国,求陛下明鉴,如今我们燕国染疫乃是天灾,只有将大周和我们燕国赌国的城池拖入其中,甚至将整个大周也拖入其中,我们才有胜算啊!”
“疫病天灾,正是需要我们大周和燕国两国戮力同心之时,否则一旦疫病蔓延,一传十……十传百,但凡染疫之城,便是枯骨成山,届时百姓无存……我们赌国胜了,又能如何?”慕容沥心口血气翻涌,“孟尚书早年好歹也算是学子们仰慕的大儒,如今怎么连民为邦本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了?”
孟尚书喉头翻滚,为自己辩解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周上至皇帝下至百官,为了百姓性命,明明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时,选择与我们燕国赌国这样的方式……与我们燕国分出输赢,使天下一统!而我们燕廷呢?你身为燕廷重臣,朝廷尚书……却视百姓性命为草芥,妄图用曾经与我们燕国同生共死的百姓性命来赢这赌国之约!可耻!实乃可耻!”
“陛下息怒!”朝臣们叩首高呼。
慕容沥看着满朝跪地不起的朝臣,他知道……孟尚书和母后罔顾百姓性命只求赌国大胜之事,虽然这朝臣之中参与的人不多,可他们大多也都是同意了的,否则早就被除了……
比如,摄政王一党,若是九叔再回来晚些,怕是要被剪除干净了。
而慕容沥也明白,跟随九叔的朝臣,不满他是幼主,却也是尽心尽力为朝廷的,否则九叔临走之前不可能对他们委以重任。
“此次有谁……与孟尚书一同参与到此事中,谁将疫病传入划入大周所在城池之中的,是自己站出来伏罪,还是……本王让人查出来,抄家灭族,自己选。”萧容衍语调散漫。
话音一落,便有朝臣膝行上前:“陛下,摄政王明鉴啊,微臣……微臣这都是为了我们燕国啊!”
“陛下!摄政王……微臣这是奉了太后和孟尚书之命啊!”
有人开了头,接下来朝臣们认错仿佛都有了方向,一股脑的将所有事都推到奉命行事四个字上。
“陛下摄政王明鉴!微臣等人都是奉命行事啊!”
萧容衍视线扫了一眼,开口:“如何奉命行事,自行去大理寺说清楚。”
萧容衍说完,看向了慕容沥:“被太后贬黜的……包括户部尚书在内的十一位官员,本王已经派人请回来了,接下来该腾位置的腾位置,该杀的杀!该抄家灭族的抄家灭族,陛下是皇帝,该怎么做想来不需要本王教你。”
“九叔这话何意?”慕容沥听出这话的不同寻常,“九叔可是又要外出?”
“如今疫病肆虐,百姓人心惶惶,需要皇族之人出面方能稳住民心!”萧容衍站起身来,“本王欲即刻启程前往病疫之地巡视,以安民心!”
“可是九叔……”慕容沥心有不安。
“陛下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上都有自己的决断,这次是因为对太后未曾防备,加之心软闹出来的祸患,但这也是陛下成长必经之事,陛下必须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皇帝。”萧容衍望着慕容沥,“九叔能扶着年幼的你往前走,可如今你已经长大,往那条路走……你是皇帝由你来定!你……才是燕国的引路人。”
慕容沥听到这话,眼眶酸疼,热泪翻涌,心中有惶惶不安。
他知道九叔说的都对,可听九叔说出来……他总觉得九叔是不是因为他处理母后之事不当,所以不管他了。
以前他敢在朝堂之上下决断,是因为他知道不论如何他的背后都有九叔在,哪怕就是做错了,九叔也能够替他收拾烂摊子。
若是九叔不在朝中,他心中便没有底气。
“九叔!”
“陛下……”萧容衍朝着慕容沥长揖一礼,“陛下已经长大,微臣相信陛下!”
“九叔!”慕容沥拳头紧握,他害怕……害怕就会赌国还未结束的时候就要去找白家姐姐了。
可是,他明知道九叔是白家姐姐的丈夫,九叔的妻室和孩儿都在大周,他现在是燕国的皇帝,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强求九叔留在燕国?
他是侄子,可留在大周的是九叔的妻子啊。
慕容沥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心里清楚的……九叔为了燕国已经付出太多太多了,他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强迫九叔留下。
或许是时候让九叔顺从他的心,去和自己的妻儿永远在一起的时候了。
慕容沥想到这里,长揖同自家九叔行礼:“九叔……一路保重!”
萧容衍瞧着慕容沥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猜测到慕容沥怕是想歪了,估摸小阿沥以为他这一次去巡视疫病之城准备假死遁走。
从大殿之中出来,萧容衍转而同身边的月拾说:“一会儿,等早朝结束,你亲自去告诉小阿沥,让他别多想,如今他已睁大能够独当一面本王很高兴,不用本王再摄政,希望他能尽全力匡正燕国,做一个真正的王者,在赌国之约未结束之前,本王也自当守着燕国,让小阿沥放心。”
月拾颔首:“是!”
萧容衍负手从高阶之上而下,这一次他前往疫病高发之地,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第1519章 尊贵
燕国疫情最严重的城池,离燕国划分给大周的城池十分相近。
如今疫病肆虐,的确需要皇室之人前去坐镇百姓方能放心,大周是皇帝亲自去了,可燕国这边……若是让小阿沥去萧容衍不放心。
再者,他也的确是希望,他不在之时……慕容沥能够明他应该承担起一国重担,不能再向着可以依靠他,刚才……他之所以让月拾给慕容沥带了刚才那一番话,还是心疼慕容沥。
此事之后,萧容衍不论如何,是不会让太后再有任何机会送一丝一毫消息到阿沥这里来,若是这个时候让阿沥失去母亲,他又一句话都不留下便离开,那个孩子还不知道会多难过。
想到慕容沥刚才朝他行礼之时,眸中含泪的模样,他是心疼的。
从皇宫内出来,萧容衍负手望着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上了马车之后,他闭着眼转动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半晌开口让人将马车行驶入偏巷,命随行的护卫全部退下,唤了一声:“关影……”
“关影在!”
关影和平邑一般,曾经是萧容衍兄长慕容彧身边的护卫,只不过关影是暗卫,平邑是明卫,后来……在慕容彧临去之前,安排关影和平邑日后守护萧容衍。
萧容衍抬手挑开马车小窗烟色的锦织帘子,眸子睨着跪在马车旁低着头的平邑开口:“关于太后,不论阿沥是下令将太后关在宫中,还是将太后送往行宫,你都跟着,确保不要伤了太后性命,但……不能让她的任何声音和任何东西出现在皇帝面前,若有人敢替太后给皇帝送什么消息和物件儿,就不必活了。”
“关影明白!”
“太后给皇帝下的那种药,也给太后用一用,让太后也知道知道……满心愤懑却起不来床,连自己身体都无法掌握的滋味。”萧容衍说这话之时,声音已经听不出太大的波动。
“是!”
“去吧!”萧容衍将马车小窗帘子放了下来,再次闭上了眼。
曾经他因兄长,因对太后的那份尊重,对太后纵容……
阿沥因舍不下这份母子情,对太后心软……
因为他们的纵容和心软,险些酿成大祸,头一次让燕国失信天下,害得阿宝惊慌之下早产,他的女儿……也因此身体虚弱,若非上苍庇佑,他恐怕都见不到阿宝和自己的两个孩子了!
这一次,差点儿让无数无故的百姓因她的胜负欲葬生,这与当初他们愿意赌国论胜负的初衷背离。
曾经萧容衍对太后心寒,可还是愿意恭恭敬敬称呼她一声嫂嫂。
如今,太后被权利障目,不惜一切代价只想要赢,连曾经与燕国同甘共苦熬过来的百姓性命都能舍弃,让萧容衍彻底对太后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