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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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觉得,这疫病投入了太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却无法治愈,反倒愈演愈烈,银钱和粮食的投入像个无底洞,晋国染疫百姓数目逐日增加,再加上征战大梁……又要为父皇修建九重台,国库实在支撑不起,晋国百姓的命也再消耗不起,所以和方老商议之后才想到了这个一个招。
“镇国公主多虑了,届时太子自然会处置守两城的将领,他们也自会替太子担待!百姓多是愚昧……处置了将领,他们对太子殿下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又怎么将污名扣在太子头上。”方老望着白卿言压着心中不满开口。
“方老此言大谬!”白卿言眸色肃杀,猜到这屠两城疫者的主意多半就是方老出的,便道,“百姓就是再愚昧,看到两城百姓皆被屠杀,难道不会猜到这是上命?难道不会猜到……处置将领不过是找人顶罪罢了!再者……能愿意为殿下站出来担起罪责的,多半都是对殿下忠心不二之人,这样的人被推出来顶罪,这只会让那些跟随太子……忠于太子的朝臣人人自危!还有谁敢全无二心效忠太子!”
被白卿言这么一点,太子当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方老亦是哑口无言,只能问:“老朽倒是十分想知道,镇国公主是如何得知太子殿下密令处置两城疫者之事?”
白卿言眉头一紧:“是太子点下派人来朔阳告知的,方老此问何意?”
方老凝视白卿言,抬手朝太子的方向拱了拱手:“太子殿下可从未派人前往朔阳……”
白卿言朝着太子望去,亦是满脸疑惑。
太子看到白卿言这副模样,点了点头:“孤……的确未曾派遣人去朔阳,但孤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你身子不济,孤不想让你为这些事情劳心劳力。”
白卿言表情越发疑惑,凝视太子问:“可来人的确自称是太子府的人,且此事机密,定然不会人尽皆知,若非太子派人前往朔阳,谁又会假冒太子传令与我?”
方老突然想到了秦尚志……
当初方老同太子商议之时,秦尚志曾极力反对,称太子如此行径泯灭良心,气得太子当场拂袖而去。
太子眉头紧皱,倒是先想到了那两位领命后不情不愿的将领,难不成是他们不想执行命令,所以派人将此事以他的名义告知了白卿言?
全渔显然也想到了秦尚志,他急于替白卿言洗脱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的嫌疑,便望着太子:“殿下,那日太子殿下与方老等商议……欲杀尽疫者来免除其他百姓染疫之可能时,秦尚志秦先生就一直反对,会不会是秦先生眼看阻止不了太子殿下,便假借殿下之名转告镇国公主,期盼镇国公主能劝住殿下?”
方老眉头紧皱,若真是秦尚志派人假冒太子之命,将此事告知于镇国公主,让镇国公主前来阻止太子杀那些疫者,且镇国公主如今明显说动了太子,这不是证明他错了!
可……一转念,方老又觉得,若是秦尚志派人去通知的镇国公主,那么他倒是可以在秦尚志到底忠于谁上做做文章,说不定能将秦尚志弄出太子府。
想到这里,方老朝太子拱手问:“殿下,是否将秦尚志秦先生叫过来?”
白卿言转头看向全渔:“随我从朔阳而来的护卫中,有人见过那个自称是受命太子殿下前往朔阳传信之人,劳烦全渔公公遣人将见过那人的白家护卫唤进来。”
全渔朝着太子看去,见太子颔首,这才应声出门遣人去唤。
“殿下……白卿言此次着急前来还有西凉发兵攻南戎之事,我让卢平前来送信,不知道太子殿下见过卢平没有?”白卿言问。
“你安心,卢平已经将信带到,西凉发兵南戎却按兵不动,意在窥我晋国,孤已经下令让登州刺史董清岳带安平大营守军和登州军防备,陈兵西凉边界,威慑西凉……”太子道。
“说到这个……老朽又有一事不解,镇国公主是如何知道西凉发兵南戎的?”方老凝视白卿言。
“方老此言何意?”白卿言眉头紧皱。
方老笑眯眯的模样,眸子中全都是戒备:“总不至于又是太子府派人前去朔阳,告知镇国公主的吧?”
“方老这是无端揣测我在殿下身边安插眼线,还是指责我关注西凉军情?”白卿言眸色磊落清明。
“方老!”太子转头皱眉呵斥方老。
方老忙朝着太子殿下长揖一礼:“殿下息怒,老朽只是觉得,镇国公主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些,是否与南疆的白家军有所联系。”
说着,方老又朝面色苍白目光内敛幽深的白卿言看去:“再者,镇国公主为救殿下重伤,应当好好保养身子才是。”
“方老,我知你心胸狭隘,但也敬你步步算计亦是步步为太子打算,白卿言自知命不久矣,只希望将太子殿下的来路铺的更稳一些,并无同方老在殿下面前一争长短之意,太子殿下来路还需仰仗方老,方老实不必如此草木皆兵。”
“方老他不是这个意思!”太子忙打圆场。
第718章 信任
见白卿言要起身,全渔忙上前扶住白卿言,白卿言同全渔道谢后,朝太子长揖一拜:“白卿言之所以知道西凉已经发兵,是因……我母亲派人前往登州送年礼的管事乃是我母亲陪嫁,故而母亲准他过完正月再回朔阳,管事是二月十三日回的朔阳,白卿言当日便遣卢平来劝说太子……此事不可置身事外,定要施压西凉,太子殿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朔阳查探,白卿言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镇国公主这话太过重了!”太子忙虚扶白卿言,“镇国公主舍命救孤,孤就是怀疑谁都不会也不能怀疑镇国公主!方老……还不给镇国公主致歉!”
太子扭头冲着方老发火。
白卿言却后退一步对太子一拜:“殿下,致歉就不必了,白卿言这一路快马而来体力实在不支,就先行告辞了!白家护卫尽都在此……方老可尽情盘问。”
说完,白卿言便长揖向后退,转身跨出门槛。
方老没有想到白卿言走的如此决绝,立时愣在那里。
“镇国公主!”太子向前追了几步唤道。
白卿言突然脚下步子一顿,扶着柱基雕莲的朱漆红柱,掩唇咳嗽的身子都在颤抖,全渔忙上前扶住白卿言,谁知白卿言竟捂住心口,突然喷出一口血,人朝地上倒去。
“镇国公主!镇国公主!殿下……”全渔慌得不成样子,踉跄扶着白卿言倒地,“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呢?!”太子忙跨出门槛,高声呼喊,“太医呢?!太医到了吗?!快……先将镇国公主抱至偏殿!快!”
全渔含泪应声,可还没等全渔抱起白卿言,被传唤进来的白家护卫军就看到了他们家大姑娘倒地不起,衣襟前全都是鲜血。
那白家护卫睁大了眼顾不上礼仪,从长廊里跃出,踩着花草横穿而来直奔白卿言,一把推开全渔:“大姑娘!大姑娘!”
“先将镇国公主抱至偏殿!”太子也顾不上训斥白家护卫无礼,忙道。
那白家护卫军二话不说抱起白卿言就往偏殿跑。
很快太医便到了,太医替白卿言诊脉之后颇为震惊,收了脉枕后颤巍巍起身朝太子长揖一礼:“回太子殿下,镇国公主早年重伤便伤了根本,后来被一箭穿心更是伤了心肺,本身好生保养可能还能延长寿数,可这一路寒气侵体,过度劳累,引发旧疾……怕是……”
“怕是什么?!”太子暴怒,“孤告诉你,孤不要什么怕是!孤要你好好医治镇国公主,镇国公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孤就送你一家老小去华阳城!”
那太医一哆嗦忙跪在太子脚下:“殿下开恩啊!微臣一定好生医治镇国公主,可镇国公主本就旧疾缠身,就算是黄太医在怕也无能为力,只能靠药养着,微臣实在是……”
见躺在软榻上的白卿言缓缓睁开眼,全渔忙唤了一声:“殿下!殿下……镇国公主醒了!”
“大姑娘!”跪在一旁的白家护卫挺直腰身,朝软榻上看去。
“镇国公主,你怎么样了?”太子忙疾步走过来问白卿言,心中满都是懊悔,他不该怀疑白卿言的。
“殿下不必难为太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白卿言说着单手撑起身子,全渔忙上前扶起她。
太子身侧的手收紧:“其实这次的事情,你本不用亲自跑一趟,派个人来也是一样的!”
“白卿言擅自命人阻太子殿下之命,已是万死,怎能不亲自来向太子殿下请罪。”白卿言捂着心口,浅浅朝太子颔首。
“你这是哪里的话!你都是为了孤……孤难道不知道!”太子叹了一口气,“此次是方老的错,孤定然会让方老来同你致歉。”
白卿言摇了摇头:“都是为了太子,方老多问一句也是应该……”
“孤知道你大度不计较,可你舍命救了孤,他却在那里为了争那么点子信任……”太子眉头紧皱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
“殿下……”嘴唇发白的白卿言望着太子道,“白卿言远在朔阳,殿下更多的时候,需要倚重方老这样的谋士,还是不要为了白卿言一个人,让方老心里不舒坦。白卿言年纪不及方老,但自问心胸要比方老更大些,是真的不介意。”
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跑来,扑通跪在门口高声道:“殿下!殿下……太子妃发动了!”
“发动了!”太子眉目一喜,又朝着白卿言看去,“这样,你先在这偏殿休息休息,孤去看看太子妃!”
白卿言视线看向跪在一旁的白家护卫,那护卫忙起身上前扶起白卿言。
“太子快去瞧瞧吧,白卿言就不在太子府叨扰了,先回镇国公主府。”白卿言对太子道。
此时,太子妃要生产了,太子的确是没有时间同白卿言再多言,点了点头叮嘱全渔派马车亲自送白卿言回镇国公主府,便急匆匆离开。
全渔让太医跟着白卿言,一路到了镇国公主府,二夫人刘氏看到白卿言衣襟上的血腿软差点儿跌倒:“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二夫人,刚才奴才派人前来通禀,让给镇国公主备肩舆……不知可已经备下?”全渔行礼后问。
“备下了!备下了!”刘氏紧紧抓着罗嬷嬷的手,“快!肩舆!”
“二婶不必忧心!我没事……”白卿言勾唇浅浅笑着安抚刘氏。
还好如今大长公主和白锦瑟都在清庵之中,不会因看到白卿言这副样子而跟着忧心。
刘氏一路被罗嬷嬷扶着跟着进了清辉院,扶着白卿言躺下,又嘱咐罗嬷嬷亲自将全渔送出去:“全渔公公,实在是抱歉,我家大姐儿这副样子,我实在是不敢走开,只能让罗嬷嬷送送公公,还请公公包涵!”
全渔连忙行礼,称不敢,不放心往内室看了眼,才随罗嬷嬷离开。
“二婶……我真的没事!”白卿言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身。
第719章 过分防备
“你起来干什么!快躺下!”刘氏疾步过来扶白卿言。
她用帕子将嘴唇上惨白惨白的颜色擦去,笑着同刘氏道:“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罢了!二婶切勿忧心。”
刘氏刚才眼泪都差点儿让吓出来了,她拿过白卿言手中的帕子,用手沾了点儿那帕子上的白腻之物搓了搓,这才知道白卿言是往嘴上涂了东西:“你这……你这差点儿把二婶儿吓死!”
刘氏嗔了白卿言一句,却也知道白卿言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用这种方法……
“怎么也不派人提前回来打招呼,我也好提前布置!你本就畏寒早点儿派人回来说,我定然会让人将地龙烧得旺旺的!”刘氏一边替白卿言掖被角,一边道。
“事出突然,二婶儿见谅,下次阿宝若回来……一定提前派人通知二婶儿。”白卿言笑着同刘氏说完,“旁人面前还需要二婶替我多担待!”
“二婶儿懂!二婶儿懂!”刘氏拍了拍白卿言的手,“你就在家里安心养病,你留在清辉院的都是忠仆,此事必不会往外传。”
“辛苦二婶儿了!”白卿言同刘氏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二婶不过是略尽绵力……咱们白家的担子可都在你身上压着!你可得好生养着身子!”刘氏用力捏了捏白卿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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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府得了消息的白锦绣,听说白卿言在太子府吐血的事情,猜到多半是长姐的谋划,可还是沉不住气,将望哥儿塞给了后日便要春闱应试……正头悬梁锥刺股的秦朗怀中,命人立刻套车回镇国公主府。
秦朗也忧心不已,抱着望哥儿将白锦绣送到门口,叮嘱:“若是你长姐的情况不好,你今夜不回来也是行的,我会好生照顾望哥儿的!”
望哥儿猜出母亲上马车走,朝白锦绣伸出带着一对长命镯的小肉手,见母亲扶着翠碧的手登上马车不带他,小望哥儿憋着小嘴哇哇直哭。
白锦绣抬手撩开幔帘,看着在秦朗怀里扭动挣扎哭喊的望哥儿,眼眶一湿道:“望哥儿乖啊,娘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白锦绣不忍心再看望哥儿哭闹,撒手放开幔帘,让车夫快走。
白锦绣一到镇国公主门口,就见二夫人刘氏身边的贴身嬷嬷罗嬷嬷在门口迎她。
“二夫人就猜到二姐儿要回来!”罗嬷嬷迎上前,不见望哥儿,问,“姐儿怎么没有带望哥儿一起回来?”
白锦绣拎着裙裾抬脚往镇国公府里走:“望哥儿有秦朗看着不要紧,长姐是怎么回事儿?”
“姐儿您不要慌,去清辉院看看就知道了。”罗嬷嬷扶着白锦绣跨入正门,低声道。
白锦绣疾步快行,跨进清辉院上房正门,就瞅见自家长姐正坐在临床小几旁用酪浆,白锦绣松了一口气,解开披风,在火盆前烤了烤,这才穿过垂帷进来:“长姐……”
“坐吧!”白卿言用帕子沾了沾唇角,“知道你闻讯会回来,带望哥儿了吗?”
见长姐这含笑的模样,白锦绣就明白长姐果然是故意在太子府吐血的。
“望哥儿我交给秦朗了。”白锦绣手肘搭在小几上,凑近白卿言低声问,“长姐可是为了太子要屠杀两城疫者之事,所以着急赶回大都城的?”
白卿言点了点头:“除了此事之外,也是为了让太子知道,我为了救他被一箭穿胸,是真的命不久矣,他不必过分防备。”
“锦绣明白!”白锦绣点了点头,又压低声音同白卿言道,“长姐交给范余淮那名单上的人,我细细打听了,范余淮将其中两人安排到了相对要紧的位置,其余人都安排到了无关紧要的位置,反倒是名单上剩下的六人,按功劳提拔……有四人都在重要之位上,所以这范余淮到底是全然效忠太子但为人谨慎,还是另有打算,如今不好说。”
白卿言垂眸浅笑:“范余淮果然聪明,将两个放在紧要位置,就算是我问起来,也可以说……一时半刻不好将所有人都安排妥当,需慢慢来。”
“长姐的意思是,范余淮怕不是真心效忠太子的?”白锦绣反应倒快。
“刚刚经历宫变不久,禁军之中许多位置空悬,正是各方势力安插人手的好时候,我推举范余淮为禁军统领,又给他七个人的名单……他只安排了两个!反倒是没有给他名单的六人,被提拔了四个,其中意味还不明显吗?”
白卿言缓缓靠在隐囊之上,手指摆弄着隐囊流苏,笑道:“若是我料的不错,朝中应当有许多位高权重之人与我们家一样,想要在禁军之中安插自己人,范余淮谁都不想得罪,便酌情都提拔一两个!至于我们放在暗处的这六个人……范余淮一次提拔了四个,应当是范余淮意图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