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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坏骨-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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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走的人接连探出脑袋,光明正大地听着墙角。
  宁寒柯毫不犹豫地嗯了声。
  “。。。是谁?”女生问。
  宁寒柯却没说话。柯简看了眼鞋尖,单手拉着行李箱走,将身后的哄闹声轻轻抛在身后。
  “你不说,是不是因为其实根本没有,只是你现在不喜欢我所以找的借口。”女生有点难过,声音都变得委屈了些。
  “哎!表哥,人小姑娘这么好,你可别唬人啊。”
  “表哥根本没喜欢的人!我们都知道。”
  “来来来,学妹,我把表哥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
  柯简坐着704公交车,到了溪城总汽车客运站。今天是周五,还逢中秋节,估计够堵。
  她坐在回平城的客车上,从书包里翻出化学选修三的教材,垂头靠在窗边慢条斯理地看着。
  客运司机一般要等差不多拉满客,才会启动。
  司机环顾了下车厢,虽然零零星星还差几个座位,但已经到最迟的发车时间了,他按下关门键的那一瞬。
  一个年轻小伙子突然像箭矢般窜进来,吓他一跳。
  小伙子给售票员交了钱,径直地往后走。
  客车关门,发动机启动时宛如一只垂老而大喘气的耕牛,拖着车辆摇摇晃晃地前行。车厢的窗户被人提前关了,空气不太流通,柯简稍稍拉开了领口,继续垂头看书。
  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以前宁寒柯跟她说过的话。
  “有时候,学习是可以相互串通的。”他道,“就像物理上的楞次定律,其实也可以体现在化学上的勒夏特列原理上。‘来拒去留’,其实都是一种能量守恒,一种惯性定律。”
  “你化学这么好,可以尝试下不再割裂地各自学习,而是把二者联系起来,也许更好理解一些。”
  柯简把书合上,觉得自己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索性掏出MP3,听了些英文歌曲。
  想给老柯发个短信,让他们别等自己回去吃晚饭,因为路上已经有堵车的前兆了。但却发现主屏幕上有提示的未读Q。Q消息,大概是放学没多久的时候发的。
  August:【放假了】
  August:【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柯简看了眼消息,不知为什么,给老柯发了条短信后直接摁熄了屏幕,然后轻闭上双眼。
  睡得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刚才像牙膏一样行进的客车直接停了下来。
  原来是堵得根本无法动弹了。
  柯简看了眼手机时间,19:49。
  窗外天色沉闷又昏暗,仿佛就要拧出乌黑的水。这条回平城的路是条老路,多年来被无数运货的大卡车碾压,早变成砂石与灰尘齐飞的模样。
  周围的住户也接连被拆迁,搬走后变成了一片片的断壁残垣。
  August:【不是说好了么。】
  August:【介意的事跟我说】
  August:【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时间是一分钟前。柯简避无可避,回复他。
  江上清风游:【没介意什么】
  江上清风游:【坐车回家,刚看见消息】
  江上清风游:【中秋快乐】
  August:【?】
  August:【'微笑'】
  柯简觉得有一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硬着头皮问了句怎么了。
  August:【没怎么。】
  August:【就是,你要不回头一下?】
  柯简整个人一激灵,往车厢后猛地看去。
  宁寒柯安安稳稳地坐在最后一排,校服拉链散开,袖口拎到肘臂,眼皮微敛,脸色有些冷白,一双漆黑的眼睛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小、骗、子。”他的口型说道。
  柯简耳朵有些烧,仿佛在别人面前表演了场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拙劣无比的戏码。但索性没能让她太尴尬,司机从座位上起身,朝所有人招呼。
  “太堵了,前面好像有交通事故实在开不过去,要是谁着急,沿这条路下车走半小时就可以到地铁站,坐车打车都方便的多。”他道,“不着急的,最快也要九、十点才能到了。”
  柯简想了想,干脆起身。
  宁寒柯家离这儿不近,太晚了估计很难回去,而且也不安全。
  她拖着行李箱,排在几个人身后下了车。宁寒柯跟在她背后,和她一起。
  俩人顺着长龙般停滞的车辆往前走,宁寒柯拿过她手里捏着的行李箱,把她挤到路内侧。
  晦暗的天光下,他的身形落拓又挺拔。
  “你什么时候跟着上车了,”柯简垂下头,“我都没发现。”
  宁寒柯叹了口气,“你眼睛都粘书上去了,我刚上车的时候那司机还骂我来着,你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对不起。”柯简道歉。
  宁寒柯停下脚步,“为什么道歉?”
  “要是我早点回你消息,你也不会担心,跟着我上车,现在这么晚了还被迫跟我一起走路。”柯简道。
  “错了。”宁寒柯的声音有些沉闷,“就算你不回我消息,我本来也想和你一起走。”
  “但是,不是说好了么,你要是介意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他的嗓音干涩。车厢里空气浑浊,司机开车起起停停,颠得他有些反胃。
  “我神经比较粗。。。。。。有时候想不全面。。。也做不全面。”他断断续续地道,忍下了想要干呕的欲望。
  柯简发现他好像不太对,站定脚步,借着车辆的灯光看他。宁寒柯的脸色苍白,额发隐隐湿润。
  “你是不是晕车了?”柯简皱眉,有些着急地问。
  “还好,下来就好多了。”宁寒柯深呼吸了几口气,稍减了些胸口的烦闷。
  柯简想拉着他走快点,好去最近的超市买瓶水,或吃些酸甜的东西缓解下晕车的不适感。
  她刚走快,手机却震动起来,她接听后跟柯宏解释了下。塞回衣兜的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反反复复地翻开衣服口袋。
  “你东西掉了?”
  柯简又翻了下书包,“好像MP3掉车上了。”
  宁寒柯松开了行李箱,“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找一下。”
  “算了,别找了。你不舒服,也可能是掉其他地方了。”柯简拽了下他的衣袖,但没拉住。
  “等我。”宁寒柯往他们走过的路跑去。
  柯简将书包放在行李箱上,一同搁在路旁,野草割着她的脚踝。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没有路灯的地面像一片漆黑的荒野。而前方的道路像是突然疏通了似的,车辆又开始行进,在她面前快速而过。
  柯简又往后退了步。她蹙眉,有些担忧地望着宁寒柯离开的方向,身后却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一转头,被人用手猛地砍过脖颈。
  来不及发声,整个人被捂着嘴拖往一栋拆迁过的房屋后。柯简挣扎时小腿被碎石划破,在泥土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迹。
  柯简像泥一样被扔在地面上。
  她抬头,看见了他的脸。但下一秒,被狠狠地甩了个耳光。
  “臭婊。子,没想到吧,”男人狞笑着,“这也能遇见你。”
  是一年前,她在游泳池遇见的那个男人。其实后来也遇见过,她骨裂去医院拍片时,他在一楼大厅大声打电话。
  刘家富本来堵车被堵的烦,想着下车去荒地里撒个尿,回来就看见有个穿校服的女学生一个人站在路旁。
  好巧不巧,借着车的灯光,他还认出这是之前在酒店拂了自己面子的臭婊。子。
  柯简被打的偏过了头,耳朵嗡嗡作响,口腔蔓延着浓烈的铁锈味道,尖锐地疼痛在身体各处炸开。
  除了痛觉,她更多的是害怕。心像坠入了冰窖,忍不住地往后退。
  “你。。。你不知道吗,你这是犯罪。”柯简狠狠地掐了下自己手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老子不收拾你才是犯罪。”他居高临下地走了过来,欣赏柯简跟死狗一样往后退,他慢慢蹲下来,不重不轻地又扇了她几个耳光。
  “老子说过吧,以后给我小心点。”他很高兴地看着柯简脸上的掌印,捏过她的下巴。
  “你要什么,要钱吗,我可以给你钱。”柯简的嘴角渗出几丝血,还在勉强地拖延时间。
  刘家富阴恻恻地笑,“现在老子比较想干你。”
  话毕,油腻的手就往她身体探去。柯简猛地从地上爬起,使劲儿用手边捡到的一块石头砸到他脑袋上。
  “宁。。。。。。!”
  她疯了一样的跑,但立刻被人从后面死命拽过,然后狠狠地扔到了一堵墙上。
  脑袋磕在墙面的那一瞬间,柯简觉得自己很清楚地看见了乌云后的月光。
  皎洁明亮,也冷白冰凉。
  作者有话说:
  坏人不会得逞啦,作者没这么狠。
  不然还写个溜溜球啊(不是


第54章 坏骨
  柯简在男人扑上来的时候; 用尽最后力气,死死咬住他的肩膀。
  “操!”刘家富被彻底激怒,推开柯简后反用手使劲掐住她的脖子; 力道重的仿佛要捏碎她的喉骨。
  快窒息的感觉就像人被拽进了深水; 两眼所见全是昏黑一片,她的脑袋放空; 不断下坠,再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砰——”
  柯简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 新鲜的空气悉数灌入; 她被呛的咳嗽不止,生理性眼泪不断淌出,躯体弯曲成一团。
  宁寒柯眼睛红的仿佛快要滴血; 将男人生生踹出五米远。
  柯简从没看见过这样的他; 地狱修罗般; 浑身充满了暴戾之气,拳脚并用,不要命地和男人扭打起来。
  “咳咳咳。。。”柯简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起来; 喉道锐痛; 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宁寒柯再一次用拳头狠狠砸过刘家富的面颊; 又踹了两脚,将人打倒在地面挣扎地爬不起来。
  他往柯简这边赶的时候; 女生却声带撕裂; 尖锐又痛苦地喊道——
  “小心!”
  宁寒柯转头; 急速地后退了一步,但脸却被锐利的东西猛地划过; 温热的液体自右眼开始源源不断地流淌。
  宁寒柯痛苦地皱眉; 闷哼了声。
  那是一把和钥匙挂一起的小刀; 刘国富本来想一把扎进他的喉管,但却被宁寒柯躲过,甚至扑过来跟他争夺。
  刘国富明明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却也梗着脖颈不认输。
  两人在荒地上厮打,他的腹部被踢的锐痛不止,而宁寒柯的手臂也因抢刀被划了密密麻麻的伤口。
  “你最好杀了老子,”刘家富恶狠狠地说,“要不然老子一定会整死那个婊。子,先奸后杀!”
  他刚说完,就被一个拳头打中了下颚,肥腻的脸紧贴泥土。宁寒柯用腿抵住他的脖子,让他根本无法爬起。
  “你他妈有胆再说一遍!”宁寒柯厉声道。
  “你不知道吧,老子刚已经把她摸了个遍了,”他含着血沫冷笑,继续激怒宁寒柯,“那滋味销魂的很啊。”
  “砰。”刘国富的一颗牙齿滚落进荒草里。
  宁寒柯的脸冷戾的像刀锋,理智出笼,他已经感觉不到痛,只觉得整个人在燃烧,血脉逆流,四肢百骸里全爬着蚂蚁。
  他没注意到,身下的男人已经不再挑衅,连被揍的反应都微弱了下去。
  “宁寒柯。。。”他的手被人从后面抱住,柯简的嗓音嘶哑,泪流不止,“别打了。。。。。。”
  宁寒柯愣了一瞬,放下了手。他轻轻擦了下柯简嘴角的血丝,“嗯。别哭。”
  强烈如白昼的光束朝他们这边打了过来。
  …
  柯简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光洁的天花板。
  她在医院住了一晚,护士说她有些轻微脑震荡,需要观察一下。
  虽然脖颈还隐隐作痛,但没什么大碍,柯简问护士跟她一起来的男生怎么样了。
  “那小伙子运气真好,就差一点儿就划到眼睛了。”护士抱着值班表,给她调了下点滴的速度,“不过还是缝了针,多俊的脸啊,以后就要留疤了。”
  柯简沉默地看了眼手背的针管。
  “但那个男的就比较严重了。”护士压低声音,“好像肋骨断了三根,脾脏破裂,昨晚就做切除手术了。”
  “等会儿下午2点,警察会来问话,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护士走后,老柯打开了门。他担忧地看了柯简一眼,但却没说什么,只是拿着一个塑料盒,从盒子下掏出一枚勺子,递给了柯简:“吃早饭吧。”
  柯简接过,安静地将粥喂进嘴里。
  “你先什么都别想,”老柯道,“有什么事爸爸在。”
  柯简闷闷地嗯了声,眼底湿润。
  柯宏守着她把粥喝完,又说中午给她带饭过来。柯简问了句,奶奶呢。
  “奶奶在家,没跟她说。”柯宏整理好塑料袋,轻掩上门,“再睡会儿吧,医生说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柯简摸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手机。看输液瓶里的液体已经没剩多少,她伸手拔掉了针头。
  起身的那一刻,有人敲了下门,然后轻轻推开。
  “抱歉,不请自来,打扰你了。”她温声道,在柯简的床头放了一束新鲜的百合。
  柯简很久之后都会记得与祁诗衣的初见。
  女人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理了下花束的叶片,微微转过头来。五官精致的无懈可击,皮肤白皙通透,一双秋水明眸平和地注视着自己。
  漂亮的仿佛画中人。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气质,美的没有一丝攻击性,反而温润通和,像一颗光照下的美玉,空气里都弥漫着清雅恬淡的木质暗香。
  “请问您是?”柯简缓声问道。
  “祁诗衣,”她回道,“我是宁寒柯的妈妈。”
  柯简不着痕迹地抓了下被子下的床单。她坐起身,将被角移开,露出空位,“祁阿姨,请坐。”
  祁诗衣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来跟你说几句话的,没事。”
  “柯简,我听周老师说起过,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祁诗衣拨弄了下头发,闲聊般的开口道。
  柯简那时候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直面这种称赞,只是木讷又安静地看向她。
  “正是因为觉得你很优秀,所以你和寒柯之间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太想干涉。”祁诗衣缓声道。
  “这孩子仗着自己有些天赋,向来做事懒散敷衍没个正形,但他现在居然每天6点起床去学校,说自己要‘改过自新’。”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你对他影响的缘故,所以还是很感谢你。”
  柯简垂睫,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等着一句“但是”的宣判。
  “我明白你们现在身处青春期,对异性有着朦胧的好奇和冲动,这很正常。”祁诗衣音色温柔而舒缓,“我并不是不开明的家长,但开明的前提,我首先是一个很普通的母亲。”
  “他之前为了和你一起跑步,每天晚上快十一点才到家。后来上完物理培训班,哄我说他们同学聚会,半夜一两点才回来。”
  “这些都算了。”祁诗衣叹了口气,“他这次被人一共划了十三个伤口。脸上的那条,只差一毫米就划到了眼睛。五厘米的伤口,被缝了三针。”
  柯简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她涩然开口:“对不起。。。。。。”
  祁诗衣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但的确也是由你引起的。如果你能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情,应该明白我来的初衷。”
  柯简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
  祁诗衣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
  “刘家富那边,我已经打算找律师走诉前和解了,希望你到时候能配合一下。”
  柯简难以置信地抬头,“可是他!是他先!”
  “你有证据吗?”祁诗衣难得打断她,“那个地方没有监控。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你怎么证明是他先动手,以及动手的原因是什么,仅靠你的言词证据吗?”
  “可以验伤,是他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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