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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一品奸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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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柳生更加不解:“昨日?昨日你我赏月喝酒,后来我喝多了,醒来便在房中睡着了,想来应是你送我回去的吧,今日一直想向你致谢兼道歉,怎奈你一直不理我,莫不是因我昨日不给你酒喝……”
  苏清朗如遭雷劈,内心万马奔腾,就差拎着梅柳生的衣领大吼,你他妈昨晚亲了老子,现在却连屁都不记得一个,这算什么?
  一时间,他想起了西街巷子里的阿花,十八岁嫁人,勤俭持家,到头来相公始乱终弃,和一个卖豆腐的老板娘私奔远赴天涯;
  他又想起了醉仙楼里的兰香姑娘,招来一个穷酸书生,酒也陪了,觉也睡了,等到出门付钱时,对方却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还有东街吕秀才家的姑娘,花一般的年华,尚未出阁,被一个负心的畜生所骗,生下一对儿女,对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害得人家姑娘得病发了疯……
  想着想着,苏清朗觉着自己的遭遇比她们还惨,至少听了她们的故事,人们会叹一声红颜命苦,他这……
  被人知道,肯定笑掉大牙!
  无奈之下,只能压下怒气,妥协道:“没事……我今日……心情不好,跟你……没有关系……”
  望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梅柳生的唇角,浮现出不易觉察的笑意,又明知故问道:“哦,清朗为何心情不好,说出来,或许我也可以为你分解忧虑。”
  苏清朗的脸,立即黑了半边,看着梅柳生一脸诚恳的神情,他眯了眯眼,道:“昨晚一时大意,被狗啃了,自然心情不好。”
  这下轮到梅柳生黑脸了,他默了片刻,才笑了笑道:“都是我不好,倘若不醉酒,还能护住你。”
  苏清朗心想,那是,你若不醉酒,我也不会被狗啃。
  依旧勉强微笑:“一个意外,谁也不想的,梅兄何必自责?”
  正要绕过梅柳生回房,却被他伸手拉住了,梅柳生侧着身,往苏清朗跟前凑了凑,嗅闻了一下他的衣服,又皱了皱眉。
  扬眸道:“风流债,桃花劫,看来苏兄这受欢迎的程度,果然非同一般。”
  想起自己对梅柳生的承诺,苏清朗只能嘴硬着道:“梅兄哪里的话,现在可是仲夏,天气热得很,桃花早就在枝头变成桃子了。”
  听到他的回答,梅柳生露出几分笑意,揶揄道:“看来今日的美人,不合苏兄的心意?”
  苏清朗展开折扇道:“天南地北,各有风味,这西边儿的姑娘热情,堪比沙漠的玫瑰,可我却偏喜欢北方的小家碧玉。”
  梅柳生若有所思的点头,打击道:“也是,以苏兄这个身板,连个姑娘都打不过,若是将来的夫人太泼辣,只怕苏兄降不住。”
  “你……”
  也不怪梅柳生这样说,毕竟苏浙善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而苏清朗在女人这一点上,和他老爹如出一辙。
  当年李赛赛喜欢苏清朗,闹得满城皆知,皇帝却始终没给两人赐婚,便是看在李赛赛武力值太高,而苏清朗又太弱。
  若是将来,两人成婚后生闷气打起来,以苏大人的那个身板,都挨不过李赛赛的一拳头,所以才将他和李妍妍牵了线。
  想到前些时日,自己被孟书瑶挟持的事,苏清朗顿时吃瘪,再度嘴硬道:“怜香惜玉,乃是每个男子的本分,凡事都如梅兄和你家护卫那般喊打喊杀,对待女子也毫不留情,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君子?”
  梅柳生噎了一下,又道:“对,古有佛陀舍肉喂鹰,今有苏兄舍命陪美人,当英雄,在下受教,受教。”
  苏清朗侧眸一笑,板着脸哼了一声,挥开他的手,正要往前走,却见孙子仲来到他的跟前,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来到跟前,看了看梅柳生,才压低声音向苏清朗道:“清朗,皇城出事了……”


第91章 画像
  长安发生大事,裴延的外甥陆逊带个姑娘回城,那姑娘替父喊冤,状告宜州城的府衙余淮中。
  一纸诉状递到刑部蔡钧的文案上,蔡钧见兹事体大,又拟出奏折呈给了皇上,皇上听闻自己的朝廷中还有这事。
  于是下旨命令蔡钧彻查,最后抓了与案情有关的十几名人犯,蔡钧连夜审讯,最终有人经不住内心谴责,与朝廷的拷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供了出来。
  既有人证,再加上早先仵作死前留下的信笺,人证物证俱在,刑部的动作很快,从皇上那里请了一道圣旨,日夜兼程赶到宜州抄没了余淮中的府邸,不仅如此,在查证余淮中的罪行时,蔡钧发现府衙大人做的坏事还不止这些,林林总总,将案情梳理清楚,最后除了余淮中,宜州的很多官员都受到了牵连。
  那时,苏清朗正在边城忙着翌王殿下的事情,而且招魂需要七日。
  即便心中着急,也没有办法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昔日的盟友,右相秦翦的得力助手,一个个被朝廷问罪,怎奈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
  为翌王招完魂后,苏清朗押了一个放置衣冠的棺材,风尘仆仆的赶回了皇城,可惜那时大局已定,与此事有牵连的官员,收押的收押。
  被贬的被贬,即便苏清朗,也因受到某些礼部官员的牵连,被人弹劾督察下属不严,在皇上跟前遭到了几句斥责。
  从宫里出来,苏清朗没做犹豫,直接去了秦翦的府邸。
  那时,秦相府的正厅里,聚集着七八个官员,看来是被秦翦召来商量对策的。
  见到苏清朗出现,秦翦的视线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们出去吧。”
  官员们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苏清朗,心中顿时了然,一个个的起身告辞,出门时还向苏清朗施了礼。
  苏清朗颔首回应,待他们全都走后,才抬脚走进了厅中。
  他撩袍向秦翦跪下道:“相爷,清朗回来了。”
  秦翦嗯了一声,问道:“余淮中的事,你都知道了?”
  苏清朗点了点头,又愧然道:“清朗此来,就是向相爷请罪的。”
  秦翦哦了一声,又听他道:“那陆逊原是与我同行,知他要回皇城,清朗本应看出其中的端倪,却粗心大意,将他放了回来。不然,余大人他们也不会因此遭罪。”
  秦翦沉吟片刻,才缓缓道:“苏大人,这些时日,你频频出错,可知因此损了我们多少人手?”
  苏清朗闻言,又埋下了头,拱起手道:“清朗知错,请相爷责罚。”
  说完,秦翦却是没有回应,良久才缓缓道:“你办事向来尽心尽力,若非有特别的原因,不至于出错至此,看看自己身边,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尽快将他揪出来。”
  苏清朗抬起头,迟疑道:“相爷,您的意思是……”
  秦翦冷哼一声,道:“从边城到皇城,好几天的路程,若非没人从旁协助,以我们布下的眼线,怎会不能发现陆逊他们的行踪?
  若是本相所料不错的话,出卖我们的人,就在随你去边城的人中,到底是梅柳生还是孙子仲,你自己处理干净。”
  对上秦翦的目光,苏清朗赶紧道:“是……”
  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相爷……”
  只这一句,也没说什么人拜见,更没说有什么事情。
  然而,听到管家的提醒,秦翦却看向苏清朗道:“你先回去吧。”
  苏清朗嗯了一声,也没有多问,起身向秦翦施了一礼,转身走出了房门。
  走到门口,却听管家低声提醒了一句:“苏大人,少爷让你出去后,到书房找他一趟。”
  苏清朗微微颔首,向他道了声谢,这才迈步离开。
  不过,他到底还是多长了个心眼,方才管家那样通报,显然是有事情避着他。
  因此苏清朗走出正厅后,并未马上赶去畅雪园,而是躲在一丛松树后,看如今前来拜见秦翦的到底会是什么人。
  只见管家远远的引了两个人过来,一个贾德欣,另一个,却不是那位眼睛长在脑袋上的贾公子,而是曾经与苏清朗相过亲,还将苏清朗打了一巴掌的杜青云的闺女杜诗琪。
  想到秦翦让贾氏父子回家思过的决定,以及杜青云当时被抄家砍头的情景,苏清朗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人今日为何会凑到一起,更想不明白,已经被他踩到烂泥里的贾德欣,为何还能鲤鱼翻身,得到秦翦的召见。
  无奈之下,只好去找秦桓,想到秦桓,以及自己在宜州地界说出的话,苏清朗心里有些发虚。
  不知道待会儿见到秦桓,他会说出什么来,更不知道,自己待会儿该怎么和他解释。
  想着想着,走到秦桓的书房,他的书房,位于畅雪园的西厢,里面的藏书,比他房间里的还多。
  房中放置的东西,均是价值连城,其中大部分,都是从宫里运出的贡品,便是太子的书房,也不过如此。
  走进房中,却见几个小童正在插花,秦桓则站在书案前绘画,如今已是仲夏,天气炎热,未免中暑,门窗大开,还从地窖里搬出来一些冰块放着,因此房中微风阵阵,很是清凉。
  站在门口的小厮见到苏清朗,赶忙向他施了礼,秦桓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展颜一笑。
  正在绘画的手停顿着,望着他道:“我就知道,你回来第一时间就去见爹,肯定想不到先来看我。”
  苏清朗笑了笑,揶揄道:“我找相爷是有正事,正事办完了,才有更多时间陪你。怎么,秦少爷如今是在吃醋?”
  他迈步走了过去,绕过书案,走到秦桓的身边,却见他正在画着的,是自己的画像。
  “这……”苏清朗望着画中的自己,语气有些疑惑。
  秦桓淡然一笑,又叹了口气:“原本想为你绘一张画像,可惜总画不出你的神韵来,这副……看来又要废了。”
  苏清朗端详片刻,才点了点头:“确实,眼睛好像缺点儿什么,看着没神。”
  秦桓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眼睛,最想画好,却最画不好,兴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你。”
  苏清朗闻言挑眉,摆出一副不满的姿态:“这才多长时间,秦少爷就将我忘了,莫不是背着我,又找了哪个相好?
  秦桓唇角含笑:“是,你走以后,爹他为我介绍了个美人,不信你看看,那个绢缸里头,还有他的画像。”
  苏清朗迈步走过去,随手抽出来一副,打开一看,雪白衣衫,眉目精致,手里掂着一把折扇,不是他又是谁?
  将手上的那副丢开,又抽出来一副,还是他的画像,再想拿出第三幅,却听秦桓道:“不必再看了,都是你的。”
  见苏清朗将目光投向他,秦桓低下了头,微微苦笑道:“你走以后,我每天都在这里绘画,数着日子,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可以将我的画拿给你看看,可惜总是画不好,存了很多废稿,又舍不得丢,只能装裱起来留着了。”
  苏清朗一怔,又看向了书房中的那几个小童,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秦桓见此,便也了然,淡声吩咐他们下去。
  小童走后,秦桓跟到门口,看着是想关门,苏清朗放下了手中的画,走到书案前,拿起秦桓刚才所用的画笔,望着画作斟酌少许,然后在自己画像的左上角,小心翼翼的描绘了起来。
  身后传来脚步的声音,他也没怎么在意,正低头描绘着,却觉着一人,轻轻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
  秦桓身体前倾,蹭了蹭苏清朗的耳边,沉沉的声音道:“清朗,我好想你……”
  苏清朗的笔尖一顿,又听他道:“这一次,你真是,离开太久了。”
  他静默片刻,没有给他想要的回答,又若无其事的画了起来。
  秦桓见此,微微失笑,将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道:“我还以为,你是要修一修我画的人像。”
  苏清朗回答的语气清淡,却也有几分的不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花花草草的还行,画人从来不如你。”
  笔尖勾勒,又拿画笔染了几点朱砂,一枝栩栩如生的梅花便跃然纸上,为原本的画作增添了几分光彩。
  秦桓端详着点头道:“我说左边怎么显得空荡荡的,总觉着少了点儿什么,如此一看,倒是和谐许多。”
  苏清朗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答:“你画人,重心从来不会偏离中间太远,这幅画却比平时右移了许多,而且左下角又有衣袂占着,只在上角留下大片空白的地方,分明早就布局好,等我回来添上的。”
  见他戳穿自己,秦桓轻轻一笑,又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的眼睛……”
  他顿了顿,又近于解释的道:“我只是想,画一副属于我们俩的画,等你出去办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也好提醒自己,不要缠着你。这样,就不会再招你烦了。”
  苏清朗一阵沉默,良久,才迟疑的道:“宜州的事,抱歉……”


第92章 留宿
  秦桓却并未生气,只是清淡答道:“那件事,原就是我不好,你生气也是应该,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
  听到他的道歉,苏清朗一阵恍惚。一直以来,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秦桓进一步,他退一步,当他再也无可忍耐,准备反抗将他推开的时候,秦桓又会像是得到了某种信息,主动认错给他自由,一次又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连拒绝都不忍心再开口。
  由于被秦桓这样亲昵抱着,苏清朗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心里有事,脸上的神情也掩不住些许的烦躁与不安。
  他含糊嗯了一声,又听秦桓道:“你今晚,可留下来?”
  对于宜州的事情,秦桓没有追究,却不代表他没有记在心里,苏清朗很了解他的性情,在没触及到他的底线之前,秦桓从来都是温良而儒雅的,可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到那时候即便后悔,也不得不面对属于他的残酷。
  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刚得到人家的谅解,面对这样的询问,他若再出言拒绝,显然不识抬举。
  于是苏清朗在忐忑之中,闷闷的答应了下来。
  两人绘完了画,又在书房中下了一会儿棋,苏清朗向来是臭棋篓子,随随便便的一个子,都够他托腮凝思想半天,好在秦桓对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在苏清朗对着棋盘发呆的时候,他指间并着一子,撑着下颌对着苏清朗发呆。
  觉察到他的目光,苏清朗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秦桓的视线,他偏过头,心虚的问:“你……”
  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换成没好气的口吻:“你看什么?”
  秦桓并没有收回视线,看到他的反应,反而流露出笑意:“我一直都觉着奇怪,以清朗你的聪明,为何不会下棋?”
  苏清朗白了他一眼,不满的咕哝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桓若有所思的点头,含笑道:“说得也是。”
  两人下完了棋,又用了一些晚膳,眼见着太阳落了西山,天色转为昏暗,这才回到就寝的房间。
  苏清朗的情绪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落在秦桓的眼中,他恍若未见,又吩咐小厮端茶倒水伺候他们洗漱。
  侍奉的下人,一个个的告退离开,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清朗无声站在桌案边,似是故意与他拉开距离。
  秦桓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床榻,拿起房子床头的折扇道:“今晚有些热,你睡在里面,我为你打扇子方便些。”
  苏清朗哦了一声,又道了声好,迈步朝着床榻走去,慢吞吞的爬上去,却又顺手拉起旁边的薄被,横在两人中间。
  秦桓依旧不动声色,他在苏清朗的身边躺下来,沉默良久,才道:“清朗,此去边城,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苏清朗淡声答道:“我急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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