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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品奸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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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平竖直,平平坦坦,一点棱角都没有,和旁边的假山搭配起来,简直丑的不能再丑!
  然而,等他看到凉亭檐角上坠着的铃铛,立即对先前看到的景儿淡定了,碗口大的铜铃,随风摇曳,发出沉闷的响声,差点让他丑瞎了眼睛。
  好好的飞檐,又不是寺院,干嘛挂个铜铃上去,知道的是驱邪避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梅大人在招魂……
  他顿住脚步,望着四角的铜铃微微兴叹,破绽百出,毫无美感,这哪里是在建园子,分明就是在拿朝廷赏下来的府邸闹着玩儿,便是把他的府邸拆了,都比梅柳生的好看。
  晃了晃扇子,继续迈步向前走,片刻以后,又不死心的停下来,朝着凉亭上的铜铃看了一眼,纠结了半晌,又叹了口气。
  正当此时,梅柳生接到消息,从府里出来,正好迎上他,拱手道:“苏兄亲自驾临,柳生有失远迎,还请苏兄见谅。”
  苏清朗收回视线,看向他道:“你今日事忙,我急着想看你的府邸什么样儿,便自个儿先进来了,梅兄不怪我莽撞就好。”
  梅柳生笑了笑,道:“寒舍简陋,让苏兄见笑了。”
  苏清朗闻言,有些不是滋味的抽了抽唇角,若只是简陋这种程度,他又何必如此怨念?
  片刻后,他扯出了一个笑,意味深长的道:“梅兄的园子,确实与众不同,很是特别。”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食盒,道:“这是我家二娘做的点心,味道不错,拿来给你尝尝。”
  梅柳生一怔,复又缓颜笑了笑,向他拱手道:“多谢苏兄。”


第58章 闹事
  苏清朗跟着梅柳生,在府中逛了一圈,才找到一个不那么嫌弃的地方坐下。
  后院的窄廊里,苏清朗坐在梨花木的地板上,将从家里给梅柳生带来的点心放在一边。
  这时,府里的下人端来一壶茶水,只听梅柳生道:“苏兄身体不适,我们今日便喝些茶水,改日再请你喝酒吧。”
  苏清朗拱了拱手,眉目含笑道:“多谢梅兄体恤,前两日清朗失态,让梅兄为难了。”
  梅柳生摇头,又道:“任谁都会有心绪烦乱的时候,而且护送苏兄回去的人是郡主,柳生倒没有做些什么,还想向苏兄致歉。”
  他顿了顿:“太子殿下年龄尚小,苏兄身为少傅,管教约束他理所当然,但也要注意方法,不可急功冒进,这样反而伤了自己。”
  苏大人年方十八,既已入朝为官,现在二十三岁,便爬上礼部尚书的位置,便是那个黄鼠狼似的贾思齐,今年也不过十八而已。
  所以太子殿下的这个十八岁,与其他人比起来,确实愚钝落后许多。
  这些年来,朝中大臣虽不明言,但暗地里都对他颇有微词,更甚至有人怀疑,太子殿下不是性情愚钝,而是根本脑子不好使。
  储君之位,关系到朝廷的富强大计,万千百姓的生存福祉,看到太子殿下这样,朝中的那些大臣,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但偏偏皇帝的膝下,只有李承懿这么一个皇子,他们即便有心易换储君,也毫无选择的余地。
  储君强,则天下强,储君废,中宫不兴,其他的一些个魑魅魍魉,少了一层威慑力,自然就要跳出来闹些事情。
  现在,朝廷政务荒颓,官场更是乌烟瘴气,与东宫式微有着很大的关系,苏清朗身为少傅,亦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似是喃喃的道:“梅兄可知翌王殿下?”
  梅柳生故作吃惊:“翌王?”
  苏清朗回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背过身去,半是感慨的道:“听闻翌王殿下年少时,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十年前,南唐与宣国一役,殿下被送往宣国为质,他若不死……应该与梅兄一般大吧……”
  梅柳生的神情一滞,试探的看了看苏清朗,见他背影萧条,似是叹惋,便缓和了神色。
  他淡淡回答道:“生死有命,便是皇子皇孙,也不可能逃过,况且于他而言,在那样的情境下,死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一夕之间,全家蒙难,忍辱负重,对仇人感恩戴德,十几年的软禁,十几年的折磨。一直以来,他确实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饶是苏清朗,都不禁有些同情,他叹了口气:“我与那位殿下不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面,且那时年龄尚小,现在提起来,也仅剩下一点模糊的印象。
  但每当看到太子,却总会想起他来,总想着,若是太子能像那位殿下一样,哪怕只有一半,该有多好。”
  听到他的话,梅柳生一阵沉默,良久才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太子殿下虽然愚钝,却也有他的优点,苏兄别太着急了。”
  苏清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是,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也是我没有经验,总是把太子当作如意般,想着能一下子把他教好,现在想想,若是逼的急了,搞不好还会使得其反,凡事总要耐心一些。”
  他转过身,走回到梅柳生的身边,倾身坐了下来。梅柳生斟了一杯茶水,递送到他的手上。
  又听梅柳生问:“苏兄近日可有闲暇?”
  苏清朗抬眸看向了他,再听梅柳生接着道:“先前与苏兄提起过,若这园子建成,便请苏兄帮我收拾收拾。”
  苏清朗收回视线道:“我这几日,倒也没什么事情,反正园子我也看了,有个大致的印象,回去画张图再拿给你看看。”
  梅柳生闻言,赶忙道:“苏兄身体不适,还是好好休息,这几日便算了吧,不过一个园子而已,也不急在这一时。”
  听他这样说,苏清朗抬眸一笑:“我身体已经大好了,没有大碍,梅兄不必担心……”
  他顿了顿,又看向梅柳生的院子,道:“园林工事看着复杂,若是摸到门道,其实倒也简单,梅兄若想学,我倒可以教你一二。”
  苏清朗这样说,实在是为了拯救梅大人惨不忍睹的审美,好在梅柳生也很感兴趣,眼神一亮道:“如此,就有劳苏兄了。”
  他招来府中的下人,命他们搬来一架书桌,外加笔墨纸砚,一切事宜准备完毕,却见苏清朗用左手拾起画笔。
  梅柳生奇道:“认识苏兄这样久,都没注意到,苏兄竟是个左撇子。”
  苏清朗一怔,又缓颜笑着回答道:“其实我写字习惯用右手,作画则习惯于左手,从小时便养成的毛病,多年都没能纠正过来。”
  说着,又用右手拿起一支画笔,双手同时运笔,不多会儿,雪白的宣纸上,便浮现出一支玉兰,外加两只形态不一的蝴蝶。
  “一开始总是用左手写字,二娘嫌这个习惯不好,逼着我改。久而久之,便习惯用右手写字,后来等到学画的时候,觉着好玩儿,便尝试用两只手同时作画。
  不过,也不知怎得,我右手作画始终不如左手的好看,也因此耽误了许多,当年在国子监中,只能算是中等,柳……
  有位姓柳的同窗,绘画算是顶尖,但他却不会双手作画,曾缠着我教他,学了多年也未有进展。”
  梅柳生凑到跟前一看,果然左手画出来的玉兰栩栩如生,形韵皆为上乘,而右手画出来的蝴蝶,却稍逊了一筹。
  微微一笑道:“这种习惯,往往源自天生。不过,苏兄能令两者兼容,想必下了一番功夫。”
  听到他的话,苏清朗十分夸张的叹了口气,挑声抱怨道:“我那哪儿是下功夫,根本就是狠吃了一番苦头,你不知道,小时候二娘若是看到我用左手写字,便拿来戒尺打手心,到现在我的字不如子仲好看,便是被她打出来的。”
  本是习惯左手的人,却被逼着用右手写字,即便再怎么娴熟,还是会有些别扭,他能练成如今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梅柳生却在心里暗暗想。一直以来,听闻宋鸿儒教学时,不仅专注于书本,还喜欢让门生学习一些杂门别类,琴棋书画,书法茶艺,园林工事,甚至连手工雕刻都有。
  所以在他的门下,学生涉猎广泛,多才多艺,经常出现百家齐放的盛况。
  苏少爷自幼聪颖,灵气逼人,除了天生臭棋篓子,怎么也没长进外,其他的都很擅长,好比一块无暇的璞玉,遇到宋鸿儒,算是遇对了人。
  所以如今发展至此,也不是没有原因,若不是他家二娘的缘故,在书法绘画上,想必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只可惜,这样的人,却将聪明用在了邪门歪道上,若非如此,定会和宋鸿儒那样,成为一个传奇吧。
  他在心中叹惋,忽听后院里传来嘈杂的吵闹声,苏清朗也停下笔来,两人相视一眼,一副迷惑的表情。
  苏清朗打趣道:“梅兄,你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人家打上门来了吧?”
  梅柳生摇头苦笑,道:“我刚来此地,能得罪什么人。况且,今日的宾客应该全都走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苏清朗将笔搁在架子上,两人一同走下窄廊。这时,府里的下人正拉着一个年轻人。
  承影手持长剑,站在院中,怒目而视,寒气内敛,剑尖正对着那人,周身的杀意尽显。
  “承影。”梅柳生唤了一句,见承影转过身看他,又皱眉道:“退下!”
  苏清朗站在梅柳生的身边,视线朝向那边望去,只见一个人醉醺醺的,被府中的下人拉着,脚步踉跄,好几次险些摔倒。
  待看清这人的面容,他又一愣,油头粉面,长得跟青楼花街里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不是他的死对头贾思齐,又是何人?
  只见贾思齐用力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的道:“我呸!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哪个山窝窝里冒出来的乡巴佬而已,凭什么踩在你家大爷头上,不就比我会溜须拍马,装好人么!”
  梅柳生神情平静,倒也未见得有多生气,只是拱手道:“贾兄今日代贾大人来此恭贺在下乔迁,可是在下做的有何不对的地方,怠慢了贾兄,贾兄何以如此动怒?”
  贾思齐又挣了几下,仍是没有挣开,站在一旁的承影,生怕他冲撞了自家公子,剑又举了起来,却没有拔出剑鞘。
  只听贾思齐又骂道:“少在这儿给我假惺惺的装好人,你和那个叫苏清朗什么的一样,狼狈为奸,一对儿的狗贼!”
  这话说出来,苏清朗不愿意了,挥着折扇道:“贾少爷这是发的什么疯,本官好好的在这儿站着,何曾惹过你半分?”
  又听贾思齐冷笑道:“苏清朗,你不就是官比我爹大了点儿么?我爹都跟我说了,你的官,不过是跟男人睡觉睡来的,什么才艺过人,我看是色令智昏吧,把那个秦家的公子爷伺候好了,比什么都管用……我呸!表面风光,要多脏有多脏,你敢说,你不是秦桓的脔宠,没跟那个秦桓睡过……”


第59章 对峙
  自从上次赵鄂的事情,外加苏清朗在皇帝面前告了一状,贾德欣与贾思齐的日子愈加艰难。
  不仅连秦相爷的大门都进不得了,就连在朝中,也遭到冷遇,被皇帝调任到一个犄角窝里看押人犯。
  两边都已行不通,想在官场立足下去,就要另想办法,于是这些时日,贾氏父子一直忙着重整旗鼓,结交党羽。
  今日梅柳生喜迁新居,贾大人自然不能放过这个示好的机会,于是从府库中选了几样礼物,让儿子拿来贺喜。
  只是没想到,这贾思齐心比天高,肚量还很小,看到与自己同进朝廷的梅柳生,又是嘉奖又是升官的,自己什么都没有,非但没报殿试之仇,反而被他比了下去,心里很是不痛快。
  再看看朝中的那些人,一个个拿梅柳生当蜜糖一样恭维,对自己却冷若冰霜,视若无睹,双方对比明显,不由更加气愤,原本的酸水变成了镪水,恨不能拿出来泼到梅柳生的脸上去。
  贾少爷心绪不佳,一个人只顾喝闷酒,喝着喝着便过了头,到后院出恭时,一头栽进草窝里睡着,待宾客散尽,这才被人发现。
  只是由于先前受了委屈,再加上酒劲上头,现在看到梅柳生和苏清朗,更觉着怒火中烧,不管好的坏的,全都当人骂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庭院的众人全都静默了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神色古怪,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苏清朗神色未变,依旧不紧不慢的挥着折扇,唇边甚至还带着笑,只是周身的气势,明显冷下去不少,夹杂着一股杀意。
  他不动手,却见梅柳生首先迈开了脚步,他挡在苏清朗的前面,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朝向贾思齐走了过去,周围拉着贾思齐的人,迫于他的气势,全都慢慢放开了贾思齐,不动声色的退到了一旁。
  他站在贾思齐的面前,语气淡淡问:“你再说一遍。”
  贾思齐酒醉未醒,但也觉察到其中的不对劲,他面露胆怯,但为了撑个脸面,仍是嘴硬着,支支吾吾的道:“说就说,苏……”
  还未说完,便听到一阵金戈出鞘的锐鸣声,梅柳生一个反手,抽出承影手中的长剑。转瞬之间,剑尖便已抵在了贾思齐的喉间。
  冰凉的长剑贴着他的脖颈,甚至持剑之人,还有意的向上挑了挑,仿佛在提醒他,只需轻轻一下,便可要了他的命。
  梅柳生长眸微眯,语调中带着冷冽的威严:“再说一遍,我便要了你的命。”
  贾思齐的冷汗立即下来了,被他的举动一吓,酒醉顿时醒了不少,回想到自己所说的混账话,心里更是忐忑。
  他垂眸死死盯着抵在自己颈间的剑尖,额头不由出了一层冷汗,声音颤抖的道:“你……你竟敢对我如此……”
  梅柳生挑眉哦了一声,威严中带着几分戏谑:“贾兄以为自己是谁,若还不清楚自己处境的话,我倒不介意帮你想一想。”
  说着,剑尖又逼近了几分,殷红的鲜血,顿时从脖颈中缓缓流了出来。
  贾思齐吓得瞪大了眼睛,双腿打颤,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没有瘫软下去。
  一系列的举动,把庭院里的人惊得不轻,承影见他要动手,立即阻止出声:“公子……”
  又听梅柳生道:“贾兄,我念你与我同届,且看在贾大人的份上,你骂我,我不会跟你计较,但苏兄是我的贵客,来到我的府中,便受到我的保护,今日若是有人胆敢伤了他,便是与我为敌,在下便是拼个一死,也要为他讨个公道,懂了么?”
  贾思齐吓得脸色铁青,他试探的看了看苏清朗,又收回视线看向梅柳生,默了片刻,没敢再说一句话。
  苏清朗也愣了一下,随后缓和神色,迈步走下台阶,劝慰道:“梅兄,算了,今日是你乔迁之喜,可别闹出事儿来。”
  梅柳生却一动未动,挑着剑尖道:“说,你刚才所说,是不是胡说八道?”
  贾思齐又看了苏清朗一眼,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僵硬的点了点头:“是……是……”
  梅柳生又道:“既是胡说八道,诋毁苏兄清誉,就该向他致歉,贾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贾思齐咬着牙,正要动怒,又见梅柳生剑尖逼近了几分,他立即安静下来,又看了苏清朗一眼。
  片刻后,缓缓收回视线,言不由衷的道:“方才皆是我酒醉,一时胡言,还请苏大人见谅。”
  苏清朗摇着折扇,跟个没事儿人一般,听到贾思齐的话,弯了弯唇,冷呵一声,没有追究,也没有原谅。
  他转头看向了梅柳生,道:“梅兄,你我在此相聚,可别让不相干的人搅了兴致,且放他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梅柳生望了贾思齐片刻,见他被自己吓得不轻,得了应有的教训,这才收回长剑,向他道:“贾兄,今日之事,到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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