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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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哎,二姐,买这个做什么,你去哪里啊——”
林素儿没有回头,径直去了汇通银楼。
天快黑之时,林家铺子的后院里已经堆满了药材。
林果儿围着药材嘀咕了几声,还想拉着她二姐说话,后者已经疲惫地睡了过去。
林果儿轻手轻脚地推她,“二姐,进屋里睡吧,外头睡着不舒服。”
林素儿慢慢地睁开眼,“嗯,果儿,你把今日我拿回来的借据收好,里头的药材先别动,我有用处。”
林果儿看着那借据上的银子数目心疼得直抽抽,最后看到自家的两处铺子都被抵押了,彻底睡不着觉了。等她第二日早上迷迷糊糊醒来时,哪里还有她二姐的人影。
此时,林素儿正站在梧桐山的大堂里。
本有一肚子起床气的丁匪听了林素儿的话,顿时清醒了。
“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他挖了挖耳朵,一脸你逗我玩的表情。
林素儿木着脸,一字一句地道,“我说,我要去豫州。”
丁匪眼睛瞪得如铜锣一般大,他仔细打量着林素儿,仿佛是要确认她有没有发疯。
两人四只眼对视了许久,丁匪率先败下阵来。
他满脸写着你想一出是一出,“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豫州是什么地方,现在人家躲避还来不及,你倒好,还要一头扎进去,你这样弱女子,只怕还在路上就被人掳走了。”
林素儿神色不变,定定地看着他道,“不是还有你么?”
丁匪一噎,伸了伸脖子道,“我,我是土匪,我的目标就是每日下山多宰几只肥羊,去那兵荒马乱的地方做什么。”
“临走前,陆大哥是怎么交代你的?”林素儿盯着他闲闲地道,“是不是说了让你保护我,让你听我的话?”
丁匪顿时跳了起来,“什么保护你,什么听你的话,这是谁跟你说的鬼话,他就是给了我银子,委托我而已,你真当——”
“我全都知道了,你莫要骗我!”
林素儿暼了他一眼,“我等会就要出发,你看着办吧。”
丁匪气得直跺脚。
他不是不让他告诉她那些事情么,怎的自己漏了口风。将军什么时候耳朵根这么软了。
丁匪脸上的神情再三变幻,最后咬咬牙道,“好,老子陪你去豫州,娘的,正好趁机去干一场,这是你自己要去的,我也不算违背将军的意思。”
林素儿目光微闪,答应一声就下了山。
只是当看到林家铺子前停放的物件时,丁匪有些傻眼。
他搓着手,一脸见鬼地道,“姑娘,林大姑娘,咱们是去战场,不是去做生意,你带着这么一大堆的东西,简直就是个累赘,都不要,”说着,就要去拽捆好的东西。
“喂,你做什么,”林果儿叉腰怒了,“我捆了一早上才弄好的。”
第239章 出发
丁匪只觉头大。
大的不讲理,小的更不讲理,真不让人活了。
“姑奶奶,你知道你姐姐是要去哪里么,豫州,是那个现在正打得热火朝天的豫州啊!”
林果儿一惊,顾不得与丁匪计较,她一把抓住林素儿的手,“不是说去泸州做生意么,怎么又去豫州,不行,你不许去。”
林素儿苦笑,她柔声劝着林果儿,“你莫要闹,这事二姐已有打算,记得帮我瞒住爹娘,这事啊,谁也不许说,等下记得别在舅母跟前说漏了嘴。”
林果儿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二姐,你怎的那么傻,他陆长风好手好脚的一个大男人,他要是死在——”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林素儿捂住她的嘴,连连跟菩萨赔罪,这才狠狠瞪了妹妹,“再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果儿红着眼,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她拿她二姐没法子,一双眼睛就瞪向丁匪。
“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好好的,乱配什么鸳鸯谱。”
要不是她二姐与姓陆的有婚约,她哪里会失心疯要去什么豫州。
丁匪委委屈屈地摸鼻子。
干他什么事啊,人家明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果儿自然是留不住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林素儿,只好眼睁睁看着那车走远了,还要强挤出笑意去面对舅母刘氏的询问。
林素儿坐在车上,双手合十就开始祷念起来。
正在赶车的丁匪看着她一脸虔诚,到底忍住了没说话。
你若是求菩萨保佑我家将军,那只怕是不行了。平日里不烧香,压根不理会菩萨的将军,菩萨怕是也不乐意理会他呢。
林素儿自然不知有人正在暗自嘀咕,等她发现身下的车去的方向之时,顿时急了,“这不是出城的方向啊,你要去哪里?”
她一脸戒备地看着丁匪,仿佛他是那心怀不轨的人贩子。
丁匪没好气地道,“你看看咱们身后的东西,就这几人,能安安全全送东西到豫州么?”
林素儿往身后的四辆车望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额。
昨日里她去银楼借了银子,又找了曾掌柜帮忙低价买下了几车药材,今日匆匆忙忙装好车就等着出发,倒将最重要的事忘记。
不过,梧桐山的土匪,应是不差吧?!
她上下打量着那四辆马车上的几个小子,心底也不由开始打鼓。面相虽然有些凶,但细胳膊细腿的,真的能打么。
且不说林素儿开始怀疑土匪们的实力,丁匪已经进了一家镖局,半刻钟之后,他身后跟着几位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出来了。
汉子们穿着镖局统一的衣服,各个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便是练家子。
待到上了车,一通引荐,林素儿拉着丁匪说悄悄话。
“既然要请镖局的人,怎的不多请几个?”
丁匪白了她一眼,“一听说去豫州,都不乐意去,这几位大约是艺高胆大,听说丰厚的酬金,这才应下了。”
“丰厚的酬金?你给了多少?”林素儿有些好奇,到底是多少银子让这三人铤而走险。
丁匪回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三人,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目,林素儿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她刚要惊叹当土匪真有钱途,就听丁匪闲闲地道,“哦,我听说你家酿酒赚了不少,许是不差这些。”
林素儿的话顿时就噎在嗓子眼。
敢情是慷他人之慨。
丁匪看着她一脸肉痛的神情,从早上就堵在胸口的那团气终于吐了出来。
他正得意间,就听得身下拉车的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高高就扬了起来。
他懊恼地勒住缰绳,暗骂一声倒霉,就见离马头不过一丈的距离正站着个灰扑扑的干瘪老头。
“哎呀,真是好运,顺路载老道一段路啊,”老头不用人招呼,滋溜一下就爬上了马车坐好。
“胡先生,你怎的在这,”林素儿惊诧地道,“你要去哪?”
“嘿嘿,你们去哪啊,老道去豫州,”胡半仙摸着胡须一脸可亲,“是顺路吧。”
丁匪坐在车辕上狠狠地挥动着马鞭,好了,多了个行动不便的老头。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此行只怕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怜!
不管丁匪如何哀怨,车上的几人却是热闹得紧。
“您是胡半仙,我认得您,您给咱们算上一卦吧,是不是能打败叛军回来啊,”一位皮肤黝黑,干瘦似鬼的年轻男子呵呵地笑着,伸出左手就要递给胡半仙。
“嗤,铁柱,你有银子没有,”肤色稍白些的二狗子隔空就喊话,“胡半仙算命可是要几十两银子的,就你这样的,自卖自身怕是也还不了债。”
铁柱闻言,那条比煤炭白不了多少胳膊就缩了回来,他嘿嘿笑着,尴尬地朝胡半仙摆手,“那就不算了,不算了,我还要娶媳妇呢。”
其他几辆车上的男人们都哄笑起来,众人的话题就歪到了女子上头。
这边厢,胡半仙凑到林素儿跟前道,“小丫头,你倒是胆子大,这个时候还敢往豫州跑。”
“先生的胆子更大吧,”林素儿就道,“我好歹还有帮手,您单身一人就敢上路了。”
胡半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哪里就是单身了,这不,你们不都在。”
丁匪一个趔趄,差点从车上栽下去。
他就知道,自己就是被人赖上了。
马车飞快地在官道上疾驰,谁也没再说话。
厚重的尘土扑面而来,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张口说话了。
等到了正午,丁匪将车停在路边的大树下,众人都下车活动筋骨。
林素儿将包袱里早就准备好的干饼子拿了出来,又将各自的水壶拿下了车。
众人沉默地咬着干硬的饼子,谁也没有力气再说话。
林素儿今日穿着一身男子常穿的长袍,头发也像男人一般绑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来。
此时她灰头土脸,若是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个姑娘家。
湿哒哒的汗水浸湿了她的里衣,贴在她背上难受极了,她却顾不上这些,走到丁匪跟前便问,“咱们到豫州最快要多久,还能不能再快些?”
丁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最快也要大半个月,还要路上太平,天气若是不好耽搁了也没有法子。”
他说着话,就看着身后那几车东西。
此时他也知道那车上装的是药材,他比她更心急。
军中有多缺药材,在场之中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可带着人又带着东西,自然不比他单人单马赶路快。
林素儿闻言不由道,“其他的路呢,我听人时候,有小道到豫州更快,或者水路?”
丁匪苦笑,“本就是不太平的时候,走水路只怕就是送进了那些水匪的嘴里。”
“大当家的,咱自己就是土匪啊,怕他个球,”铁柱凑过来,笑嘻嘻地道,“您不是说以您的身手,就是同时来十个壮汉都奈何不了您不,水匪算个啥。”
丁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怒骂道,“你知道个卵,水里跟陆地上能一样么,瞎嚷嚷什么,”说着,又去看林素儿。
被人揭了老底,总是有些难为情的,更何况是在陆将军家的小妻子跟前。
林素儿却无心理会这俩人,她紧紧捏着手里的玉佩,心中早就火急火燎。
上辈子,这场战自然是朝廷赢了,可也只能算是惨胜,她听人说,豫州所有十岁以上的男丁都上了战场,后来又发生了瘟疫,艰苦守城几个月才勉强将叛军歼灭,可之后的豫州也是元气大伤,说是十室九空都不夸张。
瘟疫到底是什么时候爆发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只记得从外行商之人回来后说的惨状。
她强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催促道,“咱们赶紧上路吧,每日早出晚歇,尽快到豫州才好。”
丁匪应是,众人飞快地又上了马车赶起路来。
第240章 添头
一直窝在车上没吭声的胡半仙忽然道,“小丫头莫要忧心,那小子的命长着呢,”他拉长着声音,转而看向几人身下的东西,“倒是你,有心了。”
他的目光深邃悠远,仿佛看穿了一切。
林素儿被他看得莫名地有些心慌,她下意识就低下头去,用帕子捂着口鼻,闷闷地道,“他没事的吧,先生要不要给他测一测?”
胡半仙含笑看着她,随后闭上了眼。
就在林素儿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那老头忽然道,“一路有惊无险,你是个有福气的,”说着,找个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随后又嘟囔道,“老道怎的好像闻到了酒味。”
林素儿望天。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她怎的会觉得眼前这人是个高深莫测的仙人呢。
这一日下午照样太太平平,直到天黑,丁匪赶着车才找到一处破落的城隍庙落脚。
生火,吃晚饭,一行九人坐在用草铺的临时铺盖上聊天。
“大当家,你以前都是这样赶路的啊,我怎的就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些个兔子狍子之类的。”
铁柱这个话唠好不容易嘴上得闲了,拉着丁匪又要开始回忆丁大当家辉煌的往昔。
二狗子也眼睛亮亮地等着听戏。
那三个话不多的镖师此时也望了过来,这一路,他们也听明白了,眼前看着便不好惹的男人原来是土匪头子,各自暗暗凛然。
丁匪好不容易摆脱了精力过剩的两人,就与两个镖师坐到了外头去了。
他们分了两班轮流值夜。
夜静悄悄的,一片蛙鸣虫声中,林素儿靠着墙缩成一团,听到角落里那如雷鸣般的鼾声更没了睡意。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也去了外头。
只见两个镖师如木桩子似的坐着一动不动,两人听到动静,不过朝林素儿点了点头,不远处的丁匪怀里抱着刀,眼睛瞪得大大地面朝门外坐得笔直。
林素儿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等了许久,身旁的人没有半点反应。她不禁纳闷,偏头看去,人还是保持先前的姿势半点没动。
“喂,你与我说说陆大哥的事吧。”
林素儿心里有些发慌,只想与人说说话。
丁匪仍是没有动。
林素儿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丁匪的眼珠子仍是不动。
她不由吓了一跳,伸出一只手指头就去探他的鼻息。
倏然,丁匪的眼珠子一动,脸上露出凌厉之色来。
林素儿唬了一大跳,她猛地往后一退,顿时摔了个屁股敦。
你方才是睡着了么?
林素儿的话还含在嘴里,就见丁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赶紧回去屋子,他抓起长刀就站在了城隍庙大门门后,那两镖师也惊醒起来,各自握好手中的武器准备着。
林素儿屏气凝神退回到殿宇里,黑暗中,只听得“哎呀”几声高低不同的惨叫,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和着扑通重物落地声连成一片。
屋里的几人都被惊醒了,铁柱与二狗子滋溜就爬了起来,剩下的几人动作也不慢,点着火把就冲了出去。
几人刚到门口,就见四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躺在地上嗷嗷叫唤。
铁柱乐颠颠举着火把上前,一脚就踢在一个离他最近的汉子身上,随后,兴奋地道,“大当家的,这几个送上门来的,不宰白不宰啊。”
他说着就示意同伴上前,四人一人一个目标,很快就将地上的几人扒了个精光。
“我的娘哎,比我铁柱还穷,”铁柱一脸愤愤,“怎的就没撞上个有银子的主。”
二狗子也满脸嫌恶地擦手,白忙活一场。他不解气地又踢了地上的汉子两脚,“瞎嚷嚷做什么,再吵老子把你扔到油锅里榨油。”
另外两位土匪也露出凶相来。
林素儿与胡半仙站在三个镖师身后,两人都看热闹。
“好汉饶命啊,饶命,咱们都是活不下去的苦命人啊。”
那汉子抱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是没东西吃了,我们兄弟几个是看着几位好汉拉着车,车轮印又深,这才起了歪心思,再也不敢了。”
其余的几个汉子也抱着头喊着不敢之类的话。
林素儿看着好笑,这些人一看便是老实的庄户人家。
假土匪碰上了真土匪,谁是谁碗里的菜还不是明摆着的。
丁匪一脸晦气,“妈的,大半夜的,不让老子睡觉,你们怕是活腻歪了。”
摆出一副要当场祭刀子的模样。
几个汉子彻底老实了,最先开口的那位开始哭号起来。
原来,这四人原是离此处一百多里处的平山村的村民,因为叛军过境,全村死伤无数,四人趁乱一路往南边逃窜,恰好看到了林素儿等人的马车,当下就打起了主意。
丁匪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怎么老是遇上这种不精于干杀人劫道的半吊子土匪呢。
“滚吧,”被人扰了清梦,他没好气地道,“还等老子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