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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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拍了拍屁股起身道,“我走了,下回再来烦你。”
说着,也不再回头,捡起地上的篮子便走。
等她回到姚山县城,太阳已经升到老高。姚山县一天的热闹才开始,她也不乱逛,拎着篮子进一家酒坊。
酒坊极冷清,整个铺子里散发着一股经久不散的霉味。
她才进了铺子,在前头打瞌睡的小二顿时来了精神,“林掌柜又来找我家掌柜的了?真是不巧,今日掌柜的还没有来铺子里。”
“可知道叶掌柜去了哪里?”
“林掌柜不如去来钱赌坊找找,掌柜的许是在那。”
林果儿听到来钱赌坊皱起了眉头,她谢过小二,转身朝城南的方向走。
来钱赌坊里乌烟瘴气,那扑鼻的馊臭味让林果儿不觉捂住了口鼻。
她踮起脚四处张望,总算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叶掌柜。
眼前的叶掌柜没有半点曾经精明生意人的模样,他厚厚的眼袋垂在眼眶下,看着像是已经垂暮的老人。
“叶掌柜,我有事找你,”林果儿蹙着眉,拔高声音道,“我们出去说话。”
一直盯着庄家开大小的叶掌柜充耳不闻,通红的眼里满是兴奋与狂热。
“大,大,大——”
他一边跺脚一边喊着,待庄家开出小了,他垂手顿足,一脸晦气地看向林果儿。
“你来做什么,我很忙,有什么事与铺子里的小二说便是,走吧,别耽误我发财。”
他像是赶苍蝇一般赶着林果儿,仿佛她是什么极其不干净的东西。
林果儿见他这模样,气急道,“您就别赌了,我刚刚去看过叶鄯。”
叶掌柜像是被人忽然点了穴,他身子一僵,慢慢地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痛楚。
“你走吧,”仿佛忽然间又苍老了十岁,他声音暗哑地道,“以后不要再来,我替鄯儿谢谢你。”
说完,又机械地向怀里摸去。
那一锭银子又押上了赌桌。
林果儿气急,也不再多说,拎着叶掌柜的衣领便往外拖。她的力气极大,将叶掌柜倒拖着便往外扯,可怜的叶掌柜当上掌柜后,便再也未与人动过手,此时被一个女人拉着,只能用力挣扎。
赌坊里便有小小的骚动。
一个看着瘦瘦弱弱的年轻女子拖着一位年长的男人往外走,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很快,赌坊里的人便将林果儿二人拦在门口。
“这位爷,你是来赌钱的还是来闹事的?”
叶掌柜好不容易挣脱了,忙向几位结实的汉子赔罪,“不好意思,我家侄女与我闹着玩,我继续玩,”他说着,转而看向林果儿,“你快回去,我晚点就回家。”
林果儿哪里肯依,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不行,你必须与我回去,再在这里耗着,整个叶家都要赔进去,十赌九输,叶叔,你听我一句劝,不要给别人送银子——”
“果儿,你回去,”叶掌柜听她这般说便知道不好,忙打断道,“我有分寸。”
赌坊的几个汉子却沉下了脸。
一人撸起袖子,走到林果儿跟前道,“这位姑娘,我不大明白你方才话的意思,劳驾再说上一遍。”
林果儿打理自家生意这么多年,早就不畏惧与这些人打交道,当下就道,“就是那个意思,我不让我叔叔来这里玩,以后也不许他再来。”
“兄弟们,这儿有个娘们来砸场子,你们说怎么办的?”
“娘的,老子来瞧瞧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哟呵,黄毛丫头啊,来,兄弟们给她露一手。”
七八个汉子将林果儿团团围住。
叶掌柜忙挡在林果儿身前,赔笑道,“各位大哥,她是个不懂事的,不是有意冒犯,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在下给各位赔不是。”
“什么,在咱们赌坊说不是故意的,你们答应不?”
那汉子抖动着两颊的横肉,大笑起来。
赌客们各自伸长着脖子看热闹,有那不怕事大的,高声叫道,“不答应,揍他。”
一时间赌坊里乱糟糟的。
林果儿在那几个大汉不坏好意地打量自己之时,轻哼道,“你们若是敢动我,就等着县衙的衙役吧,我是林家酒坊的人。”
这话一出,那几个汉子微微变色。
他们每日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自然知道什么人可收拾,什么人不能得罪。
林家酒坊如今在姚山县是大大的有名,不止是其酒水的名声,有陆大将军与清源郡主的名头镇着,无人敢轻易造次。
出了赌坊,叶掌柜叹气。
“果儿,你今日太莽撞了。”
林果儿无所谓地耸肩,“叶叔放心,我心里有数,来钱赌坊的人不敢动我,”她说着看向叶掌柜,“您不能再去赌钱了,叶鄯若是在天有灵,不知多难过。”
叶掌柜苦笑,他答应一声,又叮嘱了林果儿两句,转身回去了铺子里。
林果儿叹气,慢慢往林家的铺子走。
她想着心事,自然没有留意自己走了一条极安静的巷子。
走着,走着,她忽觉背后一痛,有什么钝钝的东西重重地敲在自己后颈。
她强忍住痛,拔腿便往前跑。
“娘的,还敢跑,给老子站住。”
“大哥,快追,抓了这小娘们咱们能卖个好价钱。”
林果儿拼命地跑,可眼前越来越黑,她好不容易跑出巷子,才要张口呼救,一头便扎到了个极其坚硬的胸膛里。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家里。
她动了动脖子,后颈处火辣辣的痛提醒她先前之事不是做梦。
“你醒了,”丁匪沙哑的声音传来,林果儿瞪大了眼。
“你怎么在我家,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抱胸坐了起来,满脸写着不欢迎。
“啧,小丫头,要不是我,你如今还不知道要被卖到哪里去,”丁匪将小杌子往前挪了挪,“来,说两句好听的,就算是报答报答我这救命恩人。”
林果儿警惕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假。
“你的胆子也太肥了,那来钱赌坊的主子哪里是个善茬,人家当面不会如何你,背地里什么龌蹉事做不出来,我劝你啊,下回记得带着脑子出门,要不然,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我家的酒你随便挑,可以了吧,”林果儿忽而打断他的声音,“现在,你出去,本姑娘要睡觉。”
她说着,人便又往床上倒去。
“喂,”丁匪一双牛眼睛瞪得如铜锣大,“你就是这么与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
林果儿不理他。
这人在她二姐她们回来后不久也回来了,隔三差五便要上她家来讨酒喝,她看着便烦得很。
“是,出门右拐,记得给我把门带上,”说着,已经背过身去,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丁匪。
第460章 番外之林果儿的姻缘二
丁匪看着她后颈处那一抹红痕,眼里有冷意闪过,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那你好好歇着,若是不舒服,我不介意跑腿去一趟泰安镇请你娘他们过来。”
林果儿也不装了,立马跳了起来,她眯着眼威胁他,“你敢。”
丁匪嘿嘿地笑,“你知道我的。”
林果儿咬牙切齿,“你要是敢告诉我爹娘,我就,我就——”
她脑子转得飞快,想要说句威胁人的话来。
不给他酒喝?
他的脸皮这么厚,只怕压根就不会理自己,每次还不是他自己去铺子里拿的酒。
不与他说话?
这个显然太没有威慑力了。
林果儿又摇了摇头,就听这个讨人厌的男人已道,“若是要我不告诉你爹娘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林果儿警惕地看着他,她扬起脖子道,“你说说看。”
他要是敢狮子大开口,她就咬死他。
丁匪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不知为何,就想起杨大嫂做的羊肉包子。
她的脸是不是也跟那包子一样软和。
这么想着,他便有些走神,两只手便背在了身后。
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捏她的脸。
他这模样落在林果儿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这厮定是在憋什么坏。
就在林果儿忍不住要开口相讥时,就听那人道,“你以后见着我都要笑,你答不答应?”
这么简单?!
林果儿抿了抿嘴,再三打量着丁匪。
这人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
“不答应算了,我现在便去泰安镇,”丁匪说着,作势要走。
“哎,你站住,”林果儿忙伸出手去拦她,“谁说我不答应了,我答应你了,你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在林果儿看不见的地方,丁匪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来。
“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小狗。”
两人击掌为誓。
接下来的日子,丁匪像是幽灵一般整日在林果儿跟前转悠,还时不时指着林果儿的嘴角,示意她要遵守诺言多笑笑。
几日功夫,林果儿便他烦死了。
“丁大当家,你每日都无事可干么?”
每日围着我是个什么意思,你不烦,我腻了啊。
丁匪笑得一脸无辜,“我山上最近的日子还不赖,倒是不需要去练兵。”
林果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明明是做无本买卖的土匪,偏偏说自己是练兵,这世间还有比他脸皮更厚的么。
林果儿只烦了几日,便没有心思理会阴魂不散的丁土匪了。
她有一个大大的难题需要解决。
“娘,我在这里好好的,铺子里也好好的,您不要跑来跑去,”她狗腿地给王氏端茶送水,一副极其乖巧的模样。
王氏喝了一口茶,随意问过铺子里的事情,立马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果儿,你如今老大不小,你二姐在你这年纪,闹闹都生了下来。这几日,家里又来了好几户人家提亲,娘与你爹商量过,觉得都还不错——”
“娘,”林果儿大惊失色,“您该不会就这样糊里糊涂给我定了亲事吧?!”
王氏一个爆栗就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头上,“什么糊里糊涂,我告诉你,你的婚事不能再拖着,这回的几户人家,你自己回去挑一户,若是你懒得挑,我与你爹便给你做主了。”
语气极其坚定,显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林果儿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显露,只赔笑道,“娘,你看,这铺子里也不能少了我,我要是嫁人了,那可怎么办?!要不,再等等,等铺子里的事安定下来,我定会好好找一个如意郎君。”
她说得极真诚,只差点一柱香将她娘当菩萨一般供奉起来,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王氏来前显然做足了功课,丝毫不听小女儿的推托之词。
“那就这样定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三日后,你就给我与你爹一个准信,看到底嫁谁,嫁妆早就准备好了的。”
“娘,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待在家里么,我不嫁人,我以后要陪着你们。”
“我与你爹好好的,要你陪着做什么,你不要给我裹乱,好好的嫁人。”
母女俩人就这么争论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一张胡子脸冒了出来。
“林婶子也在啊,”丁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向林果儿道,“果儿,你怎么没有与我说婶子会过来,我这,这也没什么准备。”
他一边搓手,一边给林果儿使眼色。
对我笑。
这个眼神林果儿看懂了,她牵了牵嘴角,眼里却满是疑惑。
什么准备,他在说什么。
王氏的目光就在女儿与丁匪二人身上来回打转,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动声色地听着丁匪说话,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马虎眼,而她家笑容越来越少的果儿却一直对着这个男人笑。
她心底立马浮现一个念头,看丁匪的眼神便挑剔起来。
有了这个发现,她再也坐不住,用过饭便急急回去泰安镇。
“长风,丁大当家这个人,你怎么看?”她有些忧心忡忡。
果儿自打叶鄯没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随着那人而去。
他们一家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生怕她会想不开。
果儿比他们想象中要坚强,可对自己的婚事却一直推三阻四,用各种借口敷衍她不说,她多念叨了两回,她就收拾了包袱一个人跑去了县城住。
他们夫妻也不敢将她逼得太紧,只好暗暗在心底着急。
可眼看着她的年纪一年年大,婚事还是没着落,他们夫妻哪里还坐得住。
再次有媒人上门,他们便好好地去打听了一番,得知来提亲的虽说不是十分拔尖,可也勉强配得上果儿,当下便想着定下来。
可今日女儿的模样,分明是对这位叫丁匪的男子不同。
丁匪看着便年纪不小,她打心底里不乐意将女儿嫁给他,可若是果儿真的喜欢,她也能勉强接受,只要他的品性好。
陆长风并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被岳母一问,有些困惑地道,“娘怎的说起他了,可是有什么事?”
王氏便将自己今日遇见的事说了,“我也不求别的,只要果儿喜欢,丁当家能托付。”
陆长风听得目瞪口呆。
丁匪可真是——
他咽了咽口水,细细说起丁匪的身世来历,最后道,“娘放心,他虽看着凶狠,其实人还不错,以前在军中便与军中的兄弟关系好,女色上头也是没什么好说的。”
他倒是知道他曾经与一位女子有过露水姻缘,可那都是老黄历,平心而论,做夫婿,丁匪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得了陆长风的准信,王氏当即便风风火火回去找林和安。
夫妻俩商量过后,立马让人带信给林果儿。
家里有十万火急之事,速回。
林果儿虽隐约猜到与自己的婚事有关,可又不敢真不回去。
对于她的婚事,她娘这两年像是魔怔了一般,她也怕她一气之下,直接给自己定了个不认识的男人。
一直守着她的丁匪自然得了消息,跟屁虫一般也去了泰安镇。
他才到镇上,便撞上了陆长风,来不及与林果儿说话,人便已经被陆长风拉着进了酒楼。
那边厢,林果儿忐忑地进了屋,就见她娘与她爹俱是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娘,”林果儿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到底有什么事?”
她小心地挨着王氏坐着,一脸的我没有闯祸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林和安清了清嗓子,“果儿,你的事,你娘都与我说了,其实也没有关系,他虽然年纪大了点,做着不大好的行当,也没有体面的养家糊口的本领,”他说着说着,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嘛。
林果儿的不安更甚了,他爹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就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她不禁开始回忆,自己这大半个月来在县城有没有闯祸,随后稍稍定了定心神。
王氏见自家男人没有了声音,不由瞪了他几眼,林和安端起茶喝,只做什么瞧见。
要他说,他家的姑娘不知多精贵,怎的就会看上了个无家无业还年纪一把的男人。他不乐意啊。
王氏见丈夫装死,只好自己亲自出马。
“果儿啊,你别怕,只要是你喜欢,娘与你爹都答应了。”
“真的?”林果儿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可随即一想,又觉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她学着闹闹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去拉她娘的袖子,“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我高兴,你们都依我?!”
女儿上一次撒娇是什么时候,王氏已经想不起来了。她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闺